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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桥已经不在了,赵玉轩依旧是从十桥郡出发,只要历经近三个月,便能再次踏上了太刑界。
相比上次,现在的他顾忌可就少了很多,在别人的地方,自己来去自如,不闹他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各界拖延一些时间,太刑界中自然是越乱越好。
在无边无际的红河之中穿行,红虫在喵喵的克制之下,近身不得,已经有过两次横渡红河经历的赵玉轩,已经习惯了红河中一成不变的景色,近乎麻木的传送。
一个多月后,已经处在了两界之间,哪里会想到,一成不变的景色突然变化跌宕。
在长龙吸水般,红河之中出现几道通天的水柱,自己不偏不倚正好出现在了这数到水柱环绕的中央。
四面通红,水柱之间狂风大作,赵玉轩感觉自己的胸腔无比烦闷,似乎连呼吸做不到了。
强忍着不适,就要打开瞬移符阵的赵玉轩,却发现在这狂风之中,竟然连空间节点都无法打开,自己能信手拈来的空间符纹也被限制住了。
这个发现让他大惊失色,还来不及做其他的尝试,只见自己所立的下方河水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股浩瀚的气势传来,伴随着的是无法抗拒的吸力。
赵玉轩瞬间进入厄运之身,悬剑祭出,向着四周就是一剑“破晓”,他相信,只要将那几更水柱斩断,这个古怪的漩涡就应该有破解之法。
只是,一向无往不利的“破晓”,却如泥牛入海,没有在在水柱之上溅起一朵浪花,而此时,漩涡的吸力陡然加剧,他的身形再也无法控制,向着漩涡深处落入。
第二百二十一章:红河遇险()
身体不受控制的下坠,很快,赵玉轩的眼睛与神识之中,只了无边的红色,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红河之中。
绝望窒息,痛苦压抑。
这是赵玉轩内心反馈给他的最真实写照。
这种无助,是自己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随波逐流的无可奈何,一直在不停歇的下坠之中。
红河水中无日月,赵玉轩甚至不知道自己下坠了多久,只是随着光线越来越暗,浅红的河水变成鲜红,再由鲜红变成深红,直到探出的神识变成了黑红的颜色。
而且他感觉到了粘稠,如果非要说一个感觉,那就是仿佛在屠宰场外的臭水沟底部,粘稠、恶臭,就像陈年的污血。
身体一顿,赵玉轩感觉自己已经落到了红河之底。
四周粘稠的血泥将他紧紧的包围,他想要运转灵力逃脱这里,但是却又出现了意外。
他的身体再次向下滑落,或许应该说是飘落,就像一片叶子一般,缓缓的飘落,无论自己怎么运转灵力,依旧只能让自己身体飘落的方向微微偏一些,远远看去,赵玉轩就像是一片秋天树上落下打着旋儿的叶子。
赵玉轩抬头望天空,天空有些暗,隐隐有光线落下,但是投影到自己的身上时,却如水面反射出的阳光。
看那波荡起伏的天幕,赵玉轩猜测,这天幕就是红河底,自己是先到了红河底,再从红河底到了这个奇怪的空间之中。
飘落的时间眩晕而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玉轩的后背终于触及到了一片柔软。
缓缓的扭转脑袋,才发现,这是一片花海,神识探出,感觉到了无比的轻盈,他的神识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完全离开肉体的冲动。
这是一片红色的花海,这里的花没有叶子,只有从地上暗红色的土地之上直接长出的一根根茎,根茎的顶端,一朵孤艳。
红得娇艳,红得触目惊心。
看着随风摇曳的花朵,赵玉轩想到了一个传说。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叹奈何,在黄泉之中,幽冥之地,有一种盛开的花,它的名字叫做彼岸花,有花无叶,有叶无花,花与叶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自己难道到达了幽冥之中?
前不久才听闻了九幽幽冥之地,难到自己就这么倒霉,过个红河就落入了这里。
听神女门的长老们说,这里是被被哀愁苦疾反噬的修士化作灵待的地方,自己所修行的厄运之术,乃是哀愁苦疾的克星,怎么自己也到了这里。
“难道是因为生湖中的厄运,被九幽感应到了,所以才将自己给拉了过来?”
赵玉轩在心中猜测,他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刚刚一个偏头的动作,都做得无比艰难,自己根本无法站起,他想了想,将全身灵力全部收入了灵力空间之中,生湖中厄运缓缓的注入生络。
“赌对了!”
果然如赵玉轩所想,随着生络在全身遍布,他的身体又开始听从自己的命令。
“看来一直要保持厄运之身了。”
能动总算是绝境中的一个好消息。
只是此时经脉之中不能有半分灵力存在,否则身体又将成为之前一动不能动的状态,好在他灵力空间自称一界,封闭之后,身体感觉轻松无比,好像自己本就属于这个地方。
灰色的眼眸之中,看到的世界只有灰白之色,一株株彼岸花就好像一个个跳动的灰色精灵,每一株都是厄运的聚成,如果将这些吞噬下去,会不会相当于修士吞噬天材地宝?
赵玉轩下意识的贪婪呼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厄运。
他能感觉到他体内的两个厄运之婴都在欢呼雀跃,这里太适合他的厄运之身修炼了。
但是赵玉轩强行忍住了立刻坐下来修炼的冲动,他要先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如果真的是因为生湖中厄运的影响,那为什么之前两次横渡都没有出现问题。
瞬移符阵在这里失去了作用,空间符纹也无法释放,他只能以厄运之气驱动风遁术,在彼岸花海上方飞遁。
花海一望无际,这个世界好似没有边界。
直到大概过了一日之后,飞遁着的赵玉轩只感觉天旋地转,自己的身躯不自觉的就要翻转过去,他生络中的厄运运转到极致,摇摇稳住身形,可当狂暴的晃动结束之后,赵玉轩已经无法理解目中所看到的一切。
整个世界翻转了,他现在的脚下是之前的天空,如血泥一般的红河底。而之前延绵无尽的彼岸花都化作了天空中的红霞。
天地之间好似触手之间,每一朵彼岸花的花蕊都清晰可见,但是当赵玉轩向上飞遁的时候,才发现它远在苍穹之上,想要摘取,或许遥遥无期,因为,在飞遁的时候,赵玉轩感受到了消失的空间。
这是空间的力量,赵玉轩在飞遁,空间在生灭,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就算是他力竭而亡,苍穹依旧在天上,红河底依旧在地上。
这种空间的力量已经不是赵玉轩能理解的了,因为空间的生灭却完全不会影响正处在这片空间之中的他。
厄运之身的视角里,看到远方一颗颗灰色的厄运从苍穹上落下,如淅沥沥的雨水,又像彼岸花的泪珠。
这场雨由远及近,赵玉轩站在雨中,感受这每一滴雨中蕴含的厄运之气,哪怕没有修炼,他也能感受得到厄运之婴在逐渐成长。
一阵狂风吹过,下一刻是倾盆的暴雨,雨中的天幕上,出现一个个倒垂的身影,那是半截还在土中的人形。
“这哪里是人?”
赵玉轩心中大骇,每个人都有着一双散发着红光的眼睛,整个天幕上,全是星星点点。
以地为天,以河为地,以人眼为星辰,这样的场景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星辰开始摇晃,一个个人影从地底将另外半截身子抽出,他们倒挂在天幕上,如一条条八爪鱼。
赵玉轩感觉浑身发冷,因为,那漫天的星辰都对着他一个人。
他能感觉得到这些东西的体内蕴含的能量,每一个都不下于化神巅峰。
如果这里真的是九幽之地,那么这些会不会就是修士所化的“灵”?
赵玉轩心中浮现一个不好的念头,如自己被这些“灵”围攻,那后果不寒而栗,要知道能变成“灵”的修士,都是迈出了化神之上那一步的人。
以他的保命几剑,或许能够斩杀一两个,但是看到满天的星光,赵玉轩都不由生出一种绝望。
第二百二十二章:与灵一战()
翻转的红河底在不停的震动起伏,一个个灵如之前的雨一般,从天而降。
他们落下来之后,时走时爬,身手矫健,短短的时间就将赵玉轩围在了中间,赵玉轩没有选择逃跑,因为密密麻麻的灵充斥在这片空间之中,他已经无路可逃。
在厄运之身的下,赵玉轩看得出,这些灵都几乎变成了实体的厄,哀愁苦疾在他们的身体之中蔓延,也许,这些厄也是他们没有彻底死亡的原因。
既然他们的身体内都是厄运,自己未尝没有办法。
赵玉轩眼睛眯起,双手挥舞间,一个灵的厄运被他轻轻抓来,生湖中,他的厄运之婴似乎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这是极纯质的厄运,超过了一般的修士太多。
再看那个被自己抓取了厄运的灵,他正在慢慢的枯萎,自己这一抓,至少抓走了他体内厄运的三成,他泛着红光的眼睛变得有些暗淡,灰色的皮肤出现了层层褶皱,好像被岁月之力侵蚀。
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怨毒的看了赵玉轩一眼,身体冲天而起,向着苍穹出飞去。
但是在空间力量的左右下,他虽飞得很快,但是看上去却慢如龟行,他凄厉的惨叫时而响起,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楚。赵玉轩没有去管他,手一挥,近前一圈的灵都被他抓取走了部分厄运,赵玉轩并没有一次将他们的厄运全部抓取,因为自己的厄运之婴还没到进阶的时,生湖总有被装满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循循渐进,每个灵都抓取一成厄运,体内的两个元婴则疯狂的吸收修炼。
一成的厄运,对这些灵来说,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大部分都如第一个灵一样,选择向着天空飞去,而继续留下的灵,赵玉轩会不客气的再抓走一成厄运。
本以为,这样重复能够安然无恙的坚持到一天之后,天地再次翻转,但是他终究是小看了灵。
这些灵生前都是强大的修士,他们的本事可不是单单的傻站着等着赵玉轩抓走他们体内维持生命的厄运。
一个灵如修士掐诀一般,手指翻飞,赵玉轩只感觉背后汗毛立起,他风遁躲开,身后便传来一声炸响,在回首时,自己先前站立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那里残留的毁灭力量,依旧让赵玉轩胆战心惊。
只是他才站稳,又产生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赵玉轩风遁再起,他清楚地感觉到一道类似剑气的力量与他擦肩而过,肌肤生疼,他有种预感,如果被这道攻击打中,自己绝对会被穿刺个透心凉。
他的额头出现了冷汗,一次次险象环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要稍有疏忽,自己就会万劫不复。”
赵玉轩心中着急,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中浮现出一道戾气,双手平举,向着四周一抓,源源不断的厄运从这些灵的身上被抓出,而他的生湖之中正如河水倒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装满。
但是赵玉轩却毫不顾忌,双手连连挥舞,越来越多的厄运被他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