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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直接的受益,便是醉仙楼的营业额直线上涨。
东家赚钱,姐儿们身价提升、客似云来,作为始作俑者的房俊,如何能够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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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阁。
风停雪霁,院落里积雪并未扫净,只是露出青石小径,池塘里水面冰封,不知为何竟然没有积雪,光滑的冰面反射着阁楼的灯光,映得院内一片明亮。
一座瘦石嶙峋的假山矗立在池塘正中,上面有两个行书字体:听雪。笔力遒劲,铁划银钩,很是有一股堂皇大气,却是与这两字悠然飘逸的意境稍有偏差。
院落里遍植梅树,枝干虬结,光秃秃的无甚美意,然则那一树树花蕾,枝枝蔓蔓浸染于柔柔白雪中,几许诗意便会柔然而生。
再过的半月,便是梅花盛放之时,这满园梅树,迎寒怒放,会是怎样的美景?
醉仙楼的头牌、听雪阁的主人丽雪姑娘,得了小厮通报,已经领着丫鬟候在门口处,见得众人进了院子,立即碎步迎上去。
“奴奴恭迎各位公子贵人。”
看着这位红透长安的清倌人,众人只觉眼前一亮。
丽雪姑娘的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穿着一身很少见的紧身黑纱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儿、纤细的腰肢,黑衣白肤,明艳夺目。
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风姿清雅又不失骨子里的傲然气质。
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淡淡柔柔的动人神情,虽是躬身万福,却没有一丝半毫的风尘气,清纯如自家姐妹,高贵如名门闺秀。
经受过整容、美颜考验的房俊都真真正正的惊艳了,遑论身旁这些“土鳖”,一个两个都是一副猪哥相。
“诸位公子,难道就让奴奴这么施礼不起吗?”
见到诸人都被自己绝世容颜倾倒,一时间居然无人醒过神来,丽雪柳眉轻蹙,抬起头来似嗔似怨的轻声说道,只是那明媚的眼波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儿,最后似有意似无意的落到房俊脸上。
她的眸子宛若荡漾在一泓秋水里的两颗明星,极为引人。尤其是说话时眼神随着表情不住变化,似若泛起一个接一个的涟漪,谁能不为之心摇神动。
房俊轻咳一声,迎着她似含深意的目光,淡淡笑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姑娘有倾国倾城之姿容,我等凡夫俗子,乍见之下心神失守惊为天人,也是情有可原。再说,姑娘害得我们等茶饭不思,已是天大罪过,即便是多行了一会儿礼,权当补偿,让我等秀色可餐一下,又有何不可?”
丽雪掩口轻笑,宛如红梅绽放,美艳不可方物。
美眸轻轻横了房俊一眼,幽幽说道:“都说房家二郎是个木头人,铁打的心肝,惯是不懂怜香惜玉。可若依我说,二郎您这张嘴能把人哄死了还不偿命。”
房俊哈哈一笑:“过奖过奖,遇到姑娘这样天仙一般的人物,便是百炼钢也变了绕指柔,何况房某一个*凡胎?”
众人这才回过神,却依旧是一脸惊讶。这惊讶非是因为丽雪的美艳容颜,而是震惊于房俊的巧舌如簧,把丽雪哄得眉花眼笑。
这还是那个木讷无言、憨厚如石的房俊房遗爱?
这一张嘴,便是自称青楼常客的李震也要甘拜下风,余者更是不足论。
房俊自己倒是不以为意,要知道他可是能在县里报告会上脱稿演讲两个小时,口才绝对一流。
只是他平素不太爱说话,低调藏拙而已。
这一点跟房遗爱原本的性情本差不多,一个是不想说,一个是不会说,反正都是不说。
可是今日他觉得这个丽雪姑娘有些古怪,满院客人里,自己不是最帅的、不是地位最高的、更不是最有钱的,为何眉目之间却独独对自己另眼相看?
就认为自己当着她的面打了齐王一拳,自己成了她崇拜的英雄好汉?
房俊可不是小白,更不是原本的房遗爱,这样牵强的理由说服不了阅历丰富的他。
既然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另有居心,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多说话,多亲近。
正在此时,院子外头传来一阵聒噪。
“本王看上谁,那是她的荣幸,别管是哪门子的贵客,本王来了,统统都叫他给我滚!”
一个嚣张跋扈到极点的人生响起。
另有一人说道:“殿下,非是小的敢拦着殿下,实在是丽雪姑娘今日的客人有些特殊……”
那跋扈的声音越来越近,不耐烦说道:“难不成是陛下来了?告诉你,天大地大,除了当今陛下,老子最大……”
话音未落,此人已经走进院子。
一身绛紫色锦袍,腰腹阔大,体型滚圆。
白皙的脸上五官被肥肉挤到一起,予人一种阴柔狠戾之感。
身高体壮的屈突诠原本正在大喝:“是谁这么嚣张……”待得见到来人,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说不出话来。
人家确实嚣张,但是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是魏王殿下呢……”
房俊耳畔传来一声轻呼,转过头,见到丽雪便凑在左近,气息可闻。
巴掌大的小脸儿洁白无瑕,五官的线条更清晰得令人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两片洋溢着贵族气派的香唇紧闭着,呼吸轻柔得像春日朝阳初升下拂过的柔风,又带着淡淡的如兰似麝的香气。
房俊只能感概,这样的女子,怕是即便比之李二陛下宫里的三千佳丽也不遑多让了吧?
第二十五章 进击吧,房府之二男!(下)()
小院里鸦雀无声,诸人都眼瞅着肥硕不堪的李泰缓步踱进院子。看看那张泛着油光的肥脸,那股子傲视天下的气派,那负手于后腆胸凸肚的体型……
也是没谁了。
“哟呵,人还挺齐全,长安城的纨绔可都是到场了,干嘛呢这是,要造反呐?”
李泰迈着八字步,一脸倨傲,眼睛斜睨着,说话阴阳怪气。
要说李泰这人,性格是有些分裂的。
在李二陛下面前,那叫一个恭顺乖巧、彩衣娱亲,亦或者朝中重臣面前,便是敬贤礼士、豁达雍容。可若是在完全不搭界的旁人眼里,则是颐指气使、鸷狠狼戾、不可理喻……
李二陛下喜其学识渊博,宠冠诸王;不少朝臣叹其性格温厚,忠心追随;然则在长安城一干纨绔眼里,却是视若鬼神、敬而远之……
李泰浑不知自己在诸人心目中的形象,见到众人不言,自以为是被自己的绝世风采、冲天贵气所震慑,很是得意。
要知道这帮子家伙可是没有一个好相与的,除了李震是长子将来会继承父亲的爵位之外,余者都是家里的次子、三子、甚至庶子,这辈子吃喝不愁,爵位无望,很是没有上进心,平素天不怕地不怕胡作非为,谁也不能奈何,简直快成了长安城的毒瘤。
这是这帮人现在在自己面前,却一个个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不敢说话,乖得跟小猫儿似的,怎么能不得意?
李泰便自顾自说道:“看你们一个个的穷酸样,兜儿没多少银子吧?既然如此,就跟着本王吧,吃喝玩乐,都包在本王身上。”
有谁请客吃饭还能得罪人吗?
答案肯定是有,魏王李泰便是其中之一。
正如他所想,这帮子人大多是继承家里的爵位无望,这辈子也就是做个富家翁。既然政治上没追求,家产又足以他们花天酒地一辈子花不完,自然平素里随心所欲、任意妄为。因此也养成了这帮子纨绔桀骜不驯的混不吝性格。
在他们想来,你请客就请客,摆出一副施舍的嘴脸给谁看呢?咱们吃不起饭、喝不起酒、嫖不起姑娘?
虽然面子上顾忌李泰的亲王身份,但心里颇不以为然。
这人太傲了,而且小肚鸡肠,有时候一不小心的某句话就把他得罪了,翻脸比翻书还快,谁受得了?
这样的性格,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没人搭理他,气氛有些冷场。
李泰面子有点搁不住了,尼玛,老子请客,那得是多大的脸面?你们这群废物点心居然一点欢呼雀跃的意思都没有,咋滴,不识抬举啊?
他这边脸沉下来,眼瞅着就要发飙,身后的刘泪赶紧咳嗽一声,说道:“还不谢谢魏王殿下?”
在他看来,这帮纨绔虽说不能继承家里的爵位,没有多大的政治资源,可这帮人一个个桀骜不驯,若是能收编旗下,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一旦魏王发飙,那可就把这些人全都得罪了。这些人成事也许不足,败事却不容小觑……
李震心里一阵腻歪,心说殿下你喝花酒就自去喝花酒,又没人拦着你,何苦在这里咄咄逼人,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今儿是他的生辰,大家伙给面子来祝寿,他是主家,这时候只能站出来。
李震拱手施礼,笑道:“今儿某的寿辰,弟兄几个来府上凑凑热闹,花费自是由某开销。殿下有心了,不妨下次再请殿下破费……”
他这番话算是分寸拿捏得很不错,有理有据。
大家伙是给他祝寿而来,请客当然由他来,这是礼数,若是李泰请客,那就有些喧宾夺主了,就是让李震下不来台。
谁知李泰也不知是脑子里那根弦搭错,居然一翻白眼,讥讽道:“猫大的年纪狗大的岁数,还做寿?也不怕折了寿,真是可笑……”
此言一出,李震一张俊脸“唰”的就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怒,居然愣在当场,不知怎么办了。
若是还一个人,依着李震的脾气,老早大嘴巴抽过去,特么你这说的是人话么?
可面前这位乃是堂堂亲王,陛下最宠爱的儿子,自己能怎么滴?哪怕从未有过如此羞辱,也不得不忍着气咬着牙狠狠的咽下去,只是一双充血的眼眸却狠狠的瞪着李泰。
其实这个时候,李泰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人家过生日的,你咒人家折寿?这跟骂娘也没什么分别了。不过他一向骄傲自负,自是不肯在这帮子瞧不起的纨绔面前认错。
诸人都是随李震而来,交情自然不浅,闻听李泰如此辱人的言语,尽皆气氛不平,泛起同仇敌忾之心,却也和李震一样,敢怒而不敢言。
万万不敢伸手去打……
可是他们对于一个亲王敢怒不敢言,却有人敢。
这人不但敢说,而且已经打过一个亲王……
房俊冷着脸,说道:“殿下,此言过了。”
除了刚刚在丽雪姑娘面前展示了一下口才之外,大部分之间房俊都是维持以往的形象,并不多言,仍旧予人一副木讷拙言的憨厚形象。
这样很好,扮猪吃老虎的都是如此……
话虽少,但是直指李泰有错,很有分量。
李震心中一热,什么叫兄弟?当你没钱的时候,借给你钱的是兄弟;有难的时候,敢挺身而出为你两肋插刀的是兄弟……
不过李震尚未被怒火蒙住心智,知晓得罪李泰的结果不堪设想,这位可是很有可能取代太子登基大宝的,急忙拦住房俊,低声说道:“二郎,慎言!”
谁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