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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飒,战马嘶啸。
不知道是空气日渐寒冷,还是离别的气息渲染,总之,在刘虞宣布完圣旨之后,萧瑟弥漫在整座军营。
刘恪和沮授、田丰等人分别出动,拉拢能够拉拢的人才,挽留能够挽留的贤能,譬如田畴、审配、崔琰、崔林兄弟以及武将中的徐荣等,这些都是他们挽留的对象。
但离别却总是来的突然。
“王爷,某离开辽东太久,家中父母妻儿惦念不说,治下百姓也须回去治理,今日前来辞别,还望王爷能够恩准”镇北将军大帐内,公孙度面带尴尬的提出离开。
“升济无需客气,你能在贼军嚣张之时来我帐下效力,此份恩情,本王铭记在心,你且先回辽东等待,等本王向陛下表功之后,朝廷定会给你赏赐”刘稚满脸笑意,丝毫没有为公孙度的请求感到难堪。
“那就多谢王爷了”公孙度也没有料到刘稚会这样轻易放人,而且还要为自己请功,想到这些,公孙度面带愧色,更加不好滞留,于是带了本部兵马就往辽东而去。
公孙度的离开,为整座军营的气氛添加了几分伤感,刘稚和刘恪尽管觉得无奈,却也没有过于伤感,毕竟他们清楚,公孙度绝非甘于局他人帐下的将才,此人雄心勃勃,在这乱世中野心决计不小。
公孙度离开的次日,公孙瓒也来请辞,比之公孙度,对于公孙瓒的离开,刘稚和刘恪都想设法挽留,公孙瓒武力超凡,又颇具统领骑兵的能力,如果能够留住此人,将来战场上势必会多员虎将。
可惜,公孙瓒心意已决,又哪里会为刘稚的挽留改变,加上他的根基就在幽州,是以他绝对不会追随刘稚,“王爷,末将前番已经接受刘虞刘刺史的征调,要在幽州任职,王爷的好心,末将实在是担待不起啊”
看着公孙瓒早有决断,刘稚也不好继续挽留,只好哀叹道:“伯珪心意已定,那本王就不挽留你了,只愿他日伯珪青云之上,官位亨通,北疆安定,也都要伯珪多多出力了”
公孙瓒似乎被刘稚的真诚打动了,但是他转念忽地想到,刘稚帐下的武将济济,如果自己留下,估计也没什么好的发展,于是最后他还是答谢道:“王爷美意,伯珪感激在心,他日如果伯珪无处投靠,还望王爷能够收留。”
说完,公孙瓒立即率领本部兵马离开。
看着公孙瓒离去的背影,刘恪颇为无奈,他让刘稚挽留公孙瓒,自然不是仅仅为了公孙瓒,他的本意是想将公孙瓒帐下的刘备、关羽、张飞留下来,但是现在看来,刘备有他的造化,就算强留,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公孙度和公孙瓒的离开,早就在刘恪的预料之中,此二人皆是枭雄人物,又怎么会在他人之下,先前在征北将军府听从调命,也只不过是为未来的发展积攒功勋和名望。
此刻,除开已经离开的人,留在镇北将军大营的尚有崔氏兄弟,审配,田畴和徐荣。
这几个人都是刘恪觉得务必要留下的,崔琰、崔林乃是清河崔氏的俊杰,如果能够留下此二人,就等于取得了清河崔氏的支持,那么中山王府在冀州的势力又会增强。
而审配、田畴、徐荣则颇具才干,审配的谋略、田畴的治政,徐荣的武功,这些都是值得刘恪挽留的,但是对于能否挽留住这几人,刘恪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把握。
趁着崔琰、崔林以及审配等人还没有主动请辞,刘恪打算采取主动出击的策略,他带着从乌桓各部首领那里得到的珍宝,先来到崔氏兄弟的营帐,见到崔氏兄弟,刘恪也不隐瞒,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季圭先生,德孺先生,我今日前来拜访,想必二位都已知晓来意,别的话我不敢乱说,但是两位先生只要愿意继续在王府任职,我保证,将来必定会给两位先生展示才能的平台。”
崔琰和崔林似乎已经算到刘恪会来,兄弟两人对视一笑,然后拱手对刘恪说道:“前番公与和元皓都对我们提过,私下里我们兄弟也都想过,但是请世子原谅,我们却不能答应世子的请求。”
“为什么?”刘恪有些着急,他真的不甘心崔琰、崔林离开。
“名不正则言不顺,先前我兄弟到将军幕府任职,乃是因为乌桓扣边,边疆不稳,此番既然战事结束,我们兄弟自然也就完成了使命,如果继续留在王府,恐怕会招惹他人非议,还请世子体谅。”崔琰推心置腹的说道。
从崔琰的话里,刘恪听出了无奈,也听出了崔氏兄弟的心声,崔琰和崔林不是不想留下,而是不能留下,两人留下,会让人误解中山王府和清河崔氏的关系,而树大招风,如果让别人以为清河崔氏和中山王府有关联,只怕对于中山王府也非幸事。
想通这些,刘恪不禁动容道:“两位先生能够为中山王府考虑,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只愿他日有机会我们还能共谋世事,为家国安定共同效力”
崔琰和崔林见到刘恪终于想通,当即也都觉得欣慰,两人纷纷起身说道:“等到将来,如果天下有变,世子届时不嫌弃我们兄弟,我们自会前来府上效力。”
经过和崔氏兄弟的交谈,刘恪也不再强求。
在后面和田畴、审配、徐荣等人的谈话中,他索性凭着本心去做,出乎意料的是,田畴和审配都同意留下,就连徐荣,在经过刘恪的真诚相请之后,也都答应留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过公孙度、公孙瓒的离开以及崔琰、崔林的无可奈何之后,刘恪也愈加明白时机的重要性,目前,天下尚未彻底大乱,中山王府头顶还有国法约束,所以导致许多事情还不能去做。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九月,经过将近一年时间的在外征战,中山王、镇北将军刘稚率世子刘恪以及幕下文武众臣回到中山国都卢奴城,只是刘稚和刘恪尚不清楚,风云际会,大汉江山已经到了最后的宁静中,而宁静过后,注定是风雨飘摇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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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86章 闹事()
三军凯旋,对于三军将士还有他们的父母亲人,都是件荣耀的事情。 w w w 。 。 c o m
所以在军队进入到中山国境内的时候,沿途百姓,皆是荷食单桨,夹道相迎,此番中山王刘稚大败乌桓,被天子敕封为镇北将军,身为中山王治下百姓,自然也都感到欣喜。
看着百姓们发自内心的欢笑,刘稚也不禁开怀大笑,他承袭王位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治下百姓如此。
“恪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要看百姓身份低贱,但是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的尊荣,所以将来你承袭王位之后,定要善待治下百姓”刘恪看着刘恪,颇有感触的说道。
“父王,儿臣还小,这王府中的事情,自然还需父王执掌,父王对儿臣说这些,儿臣不太懂哦”刘恪故意装作听不懂,只是目光却不断看着道路两旁的百姓。
“你啊你,不是不懂,是不愿意懂”刘恪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刘稚,无奈之下,刘稚只好叹道:“也好,趁着为父这把老骨头还能动,我就帮你撑上几年时间,等你及冠之后,我再将王府大权全部交给你”
“嘿嘿,还是父王懂儿臣心思”刘恪面带笑意,这扮猪吃虎,躲在刘稚身后闷声发展才最符合他的本心,刘恪还不想过度的在世人面前曝光,那样的话将来事事被人防备可就不好玩咯。
“父王,你有没有看到这沿途百姓似乎有些变化”快到卢奴城的时候,刘恪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疑惑向刘稚询问,他一路走来,总觉得境内百姓似乎不止是为军队凯旋而笑,笑容里面总有些其他的东西。
刘稚顺着刘恪的话向四周看了看,最后大笑道:“你之前率军北征,想来未曾收到甄相国的信,七月底的时候,甄相国就来信说苍天护佑,今岁丰收,又言屯田之法施行之后,府库充盈,趁着去年屯田施行之后的收获,甄相国又从招揽了几万流民在卢奴以及周边几座城池开垦荒田,并且鼓励百姓兴修水利以防止干旱,上个月秋种结束,封国共扩充田地三万顷,如果开春形势平稳,甄相国还计划继续扩展耕田,仓廪充实,百姓焉能不喜?”
刘恪耐心听刘稚说完,心中也不禁一喜,他没有想到甄逸成为中山国相之后竟然会这般推行屯田法和开垦荒田,这般魄力,绝非普通官员能够做到,毕竟屯田之法还是损害了不少勋贵利益,由此也可以想到甄逸在治政之时所遭遇到的困难。
刘恪没有猜错,屯田之法的推行,确实伤害到了不少勋贵家族的利益,尤其是招揽流民实行民屯,这等于斩断了勋贵家族获得廉价的农奴的机会,在中平三年,甄逸为了能够顺利推行屯田法可是没有少吃苦头。
就在刘恪想着回到卢奴城之后,要对甄逸的政绩表扬表扬的时候,突然,有群人披麻戴孝的从道路两旁闯到路中间,这些人拦着道路,一边哭,一边喊,似乎是有什么冤情似的。
正当领军校尉张辽要派兵遣散这些拦路之人的时候,刘恪却命令将这些人带到近处问话。
朗朗乾坤,又当着这么多围观的百姓,刘恪倒想看看这些人是有什么冤屈,竟然不惧拦阻大军被斩的罪名跑到这里来喊冤。
不过当闹事人带到跟前的时候,刘恪也好,刘稚也罢,脸上却多了几分尴尬和恼怒出来,拦路之人不是其他,正是中山王刘稚的同宗族人,这些人在中山国内或为亭侯,或为列侯,此时这些人跑出来披麻戴孝的拦路闹事,刘稚和刘恪心中怎能觉得爽快。
“鲜虞亭侯,尔等拦阻道路,究竟所为何事?”虽然说心中恼怒,但是毕竟是同宗兄弟,都是中山简王刘焉之后,刘稚也不能不顾情面,于是就挑着其中年龄最大的一位长者问道。
鲜虞亭侯刘付,乃是中山王刘稚的叔祖父,仗着辈分极高,刘付喊着刘稚的字号说道:“幼禾注:刘稚字,你不在封国,封国都快被相国甄逸弄乱了,你现在回来了,还不快去将甄逸抓起来,要是再任由他胡来,这祖宗留下来的富贵都要被那些泥腿子们夺走了”
鲜虞亭侯说完,他身旁的其他宗族子弟立刻跟着附和,总之,这些人吵吵嚷嚷,一副皇帝老大他们老二,刘稚要是不管就是不孝的态度,将刘稚和刘恪气的差点都忍不住要派人将他们带走。
不过其中毕竟有长者,且两汉以孝治天下,刘稚也不敢对长辈无礼,于是就下马说道:“诸位叔伯,幼禾征战在外,不知道封地内的事务,且国相理政,封王不得干涉,乃是世祖定下来的铁律,我要是派人抓捕甄相国,岂不是触犯朝廷律令吗?”
刘稚不想在百姓以及将士们面前数落这些靠着祖宗蒙阴违法作乱惯了的同宗子弟,于是一边安抚,一边设法拖延,想着等三军回到卢奴城之后,再找这些人算账。
鲜虞亭侯等人不知道此乃刘稚缓兵之计,只以为刘稚回到王府之后就要为他们出头,所以便都让开路,跟着北征将士往卢奴城走。
刘稚好几次都想派兵将这些人驱离,但都被刘恪从旁拦下,刘恪拦阻刘稚,当然不是惦念什么同宗情谊,而是他觉得,这些宗族子弟敢做出如此举动,必定不是他们本意,此事幕后定有其他指派者,所以他想放长线钓大鱼,看看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