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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吃眼前亏,司马懿愈发恭敬的看着刘恪,身体也微微前倾表示敬畏,但是他越是如此,就让刘恪越加觉得这厮如同缩起脖子即将展开攻击的毒蛇,刘恪心中对于司马懿的那微末的好感,彻底滑向对立面,他开始发自心底的厌恶、嫌弃眼前这个狡诈的少年。
“不怪,不怪……”刘恪微微叹道。
“嗯?”瞬间,司马懿觉得自己像是错过了什么,听到‘不怪,不怪’这四个字,他觉得莫名的熟悉,想了想,才发觉清晨刘恪在司马府门前也说过两次,加上这次,就是第三次了,这是刘恪的口头禅还是说这是刘恪故意为之?司马懿心头暗暗想到。
司马懿猜测得不错,这就是刘恪故意为之,清晨,他对司马懿说两次‘不怪,不怪’,就是希望以此点拨司马懿以及司马是家族的成员,希望他们能够正确做出选择,莫要一错再错,将司马氏家族的命运带入歧途,但是现在看来,司马氏家族不仅没有领悟到自己的好意,反而越加的执迷不悟。
至于这第三次说同样的话,则是刘恪在告诉司马懿,他对司马氏家族的耐心彻底完结,自即日起,他就开始‘怪’司马氏家族,如果司马氏没有犯错还好,但是倘若他一旦被抓住把柄,那么整个司马氏家族将迎来雷霆之击,刘恪相信,自己到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贾诩在一旁看着刘恪和司马懿斗智斗勇,他忽地对司马懿这个绝佳少年感到惋惜,无疑,司马懿此时的表现,在青年一代之中,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但是遗憾的是,司马懿站在了刘恪的对立面,站在了镇北军的对立面,说的再深刻点,就是站在了江山社稷、大汉子民的对立面。
“或许,几年之后,十几年之后,你会为今天的选择感到后悔,当然,那个时候所有所有都已经来不及了”贾诩心头微微感叹,从今天起,司马懿以及司马氏家族也同样成为了贾诩的敌人,不知道司马懿知道自己和家族被毒士盯上会作何感想。
“仲达,孤听说你有狼顾之相,可否与孤看看?”刘恪突然改变话题,满是兴趣看着司马懿的脖颈,但他这句话落在司马懿的耳中,却如同万丈巨浪一样的拍打而来。
“你……”
司马懿下意识的想问刘恪怎会知道这件事情,但看到刘恪眼眸中闪过的那丝毒辣之后,司马懿就立即止住到了嘴边的疑惑,司马懿怕了,他发现刘恪似乎对司马是家族的事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自己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的站在刘恪的面前被人打量,可笑自己却犹以为能够瞒过。
司马懿呆呆愣愣的将自己的脑袋转到身后,果真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这一幕,不禁让刘恪觉得稀奇,不过稍稍用前世的医学知识分析下,刘恪就知道司马懿这厮的脊椎绝对是发育畸形,不过这都没什么了,该说的说了,该看的看了,今天的事情,就只能在这里打住。
“你走吧”
刘恪一句话就将司马懿给打发走了,等到司马懿离开,刘恪看着他那落寞失魂的背影,久久矗立无语,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重重地叹息道:“你我,宿命中就是对立,是我不应该存有奢望……”倒不知,刘恪说的你,单指司马懿还是说像司马懿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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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第344章 前往河东郡()
不提刘恪在惋惜,在感慨,只说离开驿馆的司马懿,此时内心也是感想无数。
司马懿心中的悔恨自是不用多说,悔恨之余,则是觉得彷徨不安,他不清楚,自今日之后,自己的命运,家族的命运将要走向何处,但是有一点他却能肯定,那就是司马氏家族绝对不能留在刘恪的管辖下,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么刘恪即使今天不动司马家,也会重新找机会针对司马家。
司马懿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刘恪找到机会,那么整个司马氏家族将会面临灭顶之灾,除族之祸,想到这些,司马懿焉能镇定下来,在他看来,当务之急司马氏家族必须做出一个新的选择,但是不管怎么选,刘恪和镇北军这条道路却是已经永远被封闭。
走过酒馆的时候,司马懿闻着店里面传出来的酒香,他突然想喝个大醉,哪怕之前的十五年生涯之中,他是滴酒不沾的,但是现在,他觉得需要烈酒振奋胆气,他想带着醉意回到家族,去向祖父、向父亲、向司马氏列祖列宗讲述今天发生的种种种种……
“小二,上酒”
“客官,就来了,请慢用”
对答之间,酒保奉上一壶上等美酒,司马懿将壶中酒倒入杯盏之中,却发现这酒古怪得很,竟然如清水一样的透彻,如此干净的酒水,当真和司马氏家族自己酿造的浊酒不同,带着好奇,司马懿喝下一口,他顿时就被烈酒刺激的喉咙发烫,脑袋也隐隐开始发懵。
“这人真是古怪,竟然敢这样喝烈酒,当真是不要命了”酒馆之中的酒客,见到司马懿如此喝酒,当即就稀稀落落的笑了起来。
“酒,不都是,不都是这样喝的吗?”带着朦胧的微醉感,司马懿将目光投向这些讥笑自己的酒客,在他的映像中,酒当真是要这样喝的。
“少年郎,你说的那是先前酿造的浊酒,酸的和马尿一般,不仅难喝,而且没劲,不过啊,现在北地诸州,用的都是新式酿酒法酿造出来的高度数烈酒,这一杯酒顶往时一两壶,你说你一口气就干掉,怎能头不晕?”这时候酒保上前插话,说起自己店里面卖的这酒,酒保忍不住就生出些许豪情。
“哦?新式酿酒法?倒不知是什么人发明的,你可知晓?”司马懿又倒了杯酒,看着酒水清澈,映着自己的面庞,他不禁对这烈酒的酿造者感到好奇。
“哈,要说这新式酿酒的创造者,你们定然想不到,俺告诉你们,你们可竖起耳朵听好了,这新式烈酒乃是那位一统北地的小王爷、大将军酿造,嘿,你们说,这位小王爷、大将军不禁会打仗,会治民,还会诗词歌赋,还会酿造这爽口的烈酒,当真是奇人啊”酒保也不觉得自己称呼刘恪是小王爷、大将军有什么语法错误,说到小王爷、大将军几个字的时候,他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敬畏和羡慕自是满满。
“啊,竟然是小王爷、大将军……”酒馆之中的其他酒客,当即跟着酒保同时发出赞叹的声音,不过酒客们越充满敬畏的赞赏,端着酒杯的司马懿脸色就愈加难看,‘啪’,突然,司马懿将手里面的瓷碗摔到地上,然后孩子气的朝酒保喊道:“什么破酒,当真难喝”说完,也不理会酒保要杀人的脸色,直接忍下一袋钱就起身离开,只是他这般模样,却让店里面喝酒的人嘲讽不已。
“就连一杯酒都要贴上你的标签,看来这司隶河内故里,我们司马家是留不下去了……”走出酒馆,被一阵清风吹去身上的酒意,司马懿落寞一笑,然后就直直出城,回到孝敬里的司马府之后,就向司马儁和司马防提出迁族人到兖州,只是这一言,却无疑是激起千层浪。
“但,但这毕竟是祖宗流传下来的基业啊?”司马儁和司马防虽然知道司马懿的建议不错,但是想到如果祖先留下来的基业就在自己手中断送掉,恐怕就算将来司马氏的霸业成就,他们到九泉之下也难以面对先祖,一阵沉默之后,司马儁却做出决断。
“防儿、懿儿,你们这些年轻人都走吧,去兖州也好、去青州、扬州也罢,离开这里,我这把老骨头就留下来,我要看着你们,领兵统将杀回河内、杀向洛阳,去吧、去吧……”司马儁敲着手里面的拐杖,倔犟而又不容置疑的对司马防和司马懿说道。
“父亲祖父……”司马防和司马懿想要劝阻,但是不等他们说出口,司马儁就闭上眼睛驱赶他们离开,司马儁不愿意放弃祖业,却也不愿意让子孙后代生活在利剑之下,所以,哪怕千百个不愿意,他也必须这样抉择,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只会将司马氏带向越深的沟壑。
……
河内郡通往河东郡的官道上,刘恪饶有趣味的看着北侧隐约浮现着的太行山,看着山下田地里茁壮成长的麦苗,他的心情,就如清晨升起的太阳,无比的热烈,无比的充满爽快。
就在刘恪想要对着蓝天、对着苍山大吼几声的时候,一阵极速的马蹄声从身后追赶而来,等到刘恪转身的时候,恰恰看见留在温县监视司马府的暗卫前来。
“禀告主公,司马防带着司马朗、司马懿等司马氏族人离开孝敬里往兖州去了,此刻整个司马家就只剩下司马儁及十几名仆役,是否要对司马氏进行拦截,还请主公示下”暗卫说道。
“走了?”
刘恪突然大笑,“走了好,走了也就不用让孤为难了,呵呵,兖州,希望曹操能容纳你们吧,不过你可不要让我太失望啊”
想到要是曹操的权力真的被司马懿这个小狼崽子给架空了,刘恪就忍不住的要笑,司马防带着司马懿等人离开河内,到真正让他松了口气,如此,他也就不用愁怎么对付司马氏家族了,至于留下来看家护院的司马儁,呵,在刘恪眼里,他也就是条看家护院的老狗,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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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第345章 路遇不平,拔刀相助()
从河内郡到河东郡,路途不比洛阳到河内郡差,几乎是绕着太行山脚下行进,不过山麓风光秀美,倒也让众人不至于对旅途感到烦闷,再加上刘恪也不着急赶路,故而一路近乎游玩戏耍,走了十几日,这才走出河内郡的地界,五月底的时候,众人就出现在了河东郡和河内郡的交界处——萁关。
萁关算是处险要,即联通着河东、河内两个重郡,也是由南进入并州上党郡的重要关隘,刘恪到达萁关的时候,萁关守将魏成出关迎接,看着关卡上旌旗招展,士兵们也精神饱满,刘恪不仅点头说道:“萁关尽管是内部关隘,然而位置险要,定要勤于训练,如此才能防患未然。”
刘恪耳提面命,萁关守将魏成自然是无不受用,等将刘恪迎入关内,魏成就不失时机的对刘恪说道:“主公,关内将士****都盼望一睹主公风采,主公能否到城头上和将士们说几句话,就三两句,不,哪怕是一两句都可以”魏成越说越紧张,额头上的汗水也不禁往下掉落。
刘恪大笑,他说道:“如能让将士们安心戍卫,说几句话又何妨?孤看倒不如这样,魏将军去通知守关将士,晚上孤同他们一起用餐,到时候餐桌上大家畅所欲言,万勿拘束,不过可莫要忘了安排人守关”刘恪大手一挥,浑然不顾惊喜的都不知道怎么答话的魏成就转身回房歇息。
当魏成将刘恪晚饭要和萁关兵将一同进餐的时候,萁关上下,顿时沸腾。
在萁关兵将的眼中,刘恪是什么,刘恪不仅是他们的主公,而且还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想到即将可以近距离的和自己的偶像接触乃至说话的时候,这些之前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生活在军队最底层的普通士兵们,顿时都忍不住落下激动和欣喜的泪水。
“主公没有忘记我们”不知道是谁提了这样的一句话,瞬间,喜悦就像是病毒一样的蔓延,当然,有些已经被安排要在晚饭时间的士兵,不由地感到懊悔、遗憾,但是这也没法,士兵们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心中却想着终要凭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