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守孝期间,有些生活上的事不方便抛头露面,也是由董管事帮助打点的,深得公子的信任,清雪可是惹不起他。
董管事离开厨房之后,清雪这才弄了些饭食给那个公子送了过去,她心事重重地看着公子吃完饭,便又把公子遇刺的事情诉说了一番,谁知,公子却是一脸茫然的神色,从他的表情看来,他似乎是对此一无所知。
有了这些疑问,清雪更加心烦意乱,又试探性地说了许多话,却发现公子似乎与以前判若两人,难道他的脑子坏了不成?或者是他失去记忆了?
几天以后,这个“公子”渐渐地弄清楚了他现在的身份,还有他目前的处境。现在是唐末的藩镇割据时期,他叫李盛,字致远,他的父亲是南平王、镇南军节度使钟传属下的一个幕僚。
第3章 尊卑之分()
钟传曾经在淮南大力选拔人才,吸引了许多各地的人才来到淮南,李盛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他的父母双亲都在几年前故去了。
清雪是钟传的次子钟匡范府中的一个婢女,由于李盛与钟匡范关系密切,深得钟匡范的信任,清雪便被钟匡范赏赐给了李盛。
现在,他甚至能够猜测到,李盛与清雪的关系非同一般,十有八九是一种暧昧的主仆关系,在古代,这种情况很普遍,有的婢女甚至被主人纳为侍妾。
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从此以后,他不得不用李盛这个名字生活了,上辈子,他只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他的老家在东北,为了生存不得不整日奔波劳碌,不远千里出差到了鄱阳湖一带,却一下子穿越了,真是让他欲哭无泪……
来到这辈子,李盛好歹也算是一个公子哥,更何况,居然能够有清雪这么漂亮的婢女服侍自己,靠,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不过,让他有些不解的是,究竟是什么人打算刺杀他?刺客的动机是什么?现在,他对此事一无所知,但他也只能在以后多加小心了,这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他对历史还算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唐末的藩镇割据时期有多么乱,这个时代可谓是兵荒马乱,城头变幻大王旗。
躺在床上,李盛打起了如意算盘,他的老板是钟传,可是,根据历史,无论钟传还是他的儿子钟匡时、钟匡范,最后都没能够成为淮南一带的主宰者,这里后来将要成为南唐的领土,直到宋太祖赵匡胤灭南唐统一中原以后。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写出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句著名诗词的李后主就是南唐的最后一位国君。
因此,在这样的乱世中,为了自己这条小命的安全起见,他必须要去投奔一个明主,无论如何也不能一直在钟传的手底下混下去,他不想当炮灰,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说不定,他还能趁机大大地捞上一笔,升官发财,从此开始妻妾成群的幸福生活呢。
前世里,他曾经习武多年,虽然不是一流的高手,但也有一身不错的功夫,此刻,他的伤势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但他很享受有清雪这个小美人服侍自己的感觉,他仍然不打算起来,俗话说,舒服不过躺着。现在,做一个好主子的责任就是努力,不为自己的下人们添麻烦,虽然他现在无权无势,但他还是决定开始迎接新生活的挑战,这对清雪这个小丫头来说就是最好的报答。
大约半个月之后,李盛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他也了解了家里的情况。这是一个普通的“回”字型宅院,院子很宽敞,院子里花草正浓。在正对大门的地方有座正堂,院子里有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墙外的高树上,间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这里的天空很晴朗,空气很清新,没有现代社会各处常见的雾霾,只是,那些繁华都市里的高楼大厦,炎炎夏日里的满街大白腿再也看不见了,自己以后就要一个人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
想到这里,李盛禁不住脱口而出纳兰性德的一句诗,“明月多情应笑我,独自闲行独自吟……”
李盛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就听有人在不远处问道:“好诗!公子,您真是越来越才华横溢了,很有大诗人的风范!您今日能够有如此雅兴,想必是身体恢复些了吧?”
李盛循声望去,知道那人是董管事,李盛的家不算是豪门大户,除了他自己,便是董管事和清雪了,虽然他们两个都是下人,但来自后世的他自幼受民主意识影响,并没有很深的等级观念,他并不歧视他们。这些天里,董管事的表现还算尽职,家里的事情倒是多亏董管事忙里忙外的。
“好多了……”李盛笑眯眯地看着董管事,他本来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唐代,社会有尊卑之分,主人对于家里的管事没必要道谢,如果他出言致谢,反而会引起管事对自己不必要的怀疑,毕竟他是穿越过来的。
董管事虽然不懂诗词,但也能感觉到公子的诗很高雅,他一脸堆笑,道:“只要公子的伤势痊愈就好……不过,那天您在湖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一身是血的回来了?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其实,李盛更想知道这个答案,可是,他对那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是一无所知,只能耸了耸肩膀,刻意模仿着当地口音,含糊其辞地说道:“这个……我都不记得了……你不妨去问问清雪。”
“公子,您平日里为人随和,交游广阔,加之深受钟二公子的赏识,在这一带有很多朋友。”董管事显然比眼前的公子更要了解李盛,让他诧异的是,以前从未见过公子耸肩膀,而且,公子的口音居然让他有一种陌生感,这是怎么回事?
董管事的嘴唇动了动,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正事要紧,又接着低声说道:“公子,您如果有仇家,那或许就是因为女人引起的,您可千万要小心为上啊。”
李盛怔了一下,听董管事这番话,似乎他的前身是个有风流债的人,甚至因此有了仇家,这倒是不得不防啊,难免有人会冲冠一怒为红颜而来找他的麻烦。
董管事的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又道:“公子,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在这一带,也算是书香门第,只是,咱家里没有护卫,您又是个文弱书生,一旦有人意欲行刺,那可如何是好啊?您不妨雇几个护卫,不知公子您意下如何?”
“以后,多加些小心就是了。”李盛不置可否,只是摸了摸鼻子。
董管事显然不知道来自一千多年后的李盛是练过武功的,他曾经磕头拜师学过少林罗汉拳。
第4章 既来之则安之()
虽然武术在热兵器时代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可是,在冷兵器时代的唐末藩镇割据时期,李盛的武功或许会派上些用场,他一直在寻找机会,了解一下自己的武功在实战中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既然有人想刺杀他,他可不能坐以待毙。
董管事不知道这个年轻的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主人都不着急,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施了个礼就退下了。
其实,清雪早就已经多次向李盛描述过那天在湖边小舟上发生的事情,虽然这件事非常古怪,但李盛也不会千日防贼,这些天里,他也想弄清楚刺客究竟是什么人,因为刺客极有可能在将来再次对他下手。可惜,他不能出门去探查。
就在李盛为此愁眉紧锁的时候,董管事突然来禀报,有三个友人来探望他,正在门外等着。
“快快请进!”李盛眼睛一亮,或许这几个来访的友人能够让他有所收获,不过,他还是要谨慎一些,别让这几个友人察觉到自己跟以前的李盛判若两人。
此时,天气依然炎热,客厅的门窗尽开,院子里的花香随风飘过,留下满室的馨香。临窗的一角摆放着一个小泥炉,炉子上此刻正在烧着一壶水,旁边还有一个小方桌,上面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在客厅里,几个人分宾主落座后,清雪立刻端了茶水过来,给众人一一斟上茶水,然后便步履轻盈地退下了,随手又把门关严。
端坐在李盛右侧的是一个身穿戎装的仁勇校尉,名叫刘奇虚,正九品,平民百姓见了他还是要尊称一声军爷的。此人身材魁梧,大约二十岁左右,浓眉大眼,四方脸,颇具英武之气。不过,他的眼神很冷,脸色阴沉,一股隐隐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人不怒自威。
在李盛左手边端坐的是一个年约三旬的僧人,法号守成,穿着一身黑色百衲衣,皮肤黝黑,身材瘦削,颌下有着青青的胡茬,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另一位叫做钱利财,生就一副憨厚老实的相貌,面带笑容,看他的服饰打扮似乎是个商人,他的年龄大约二十多岁,但却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穿着一身白色的粗绸长袍。
看来,钱利财只是个纯粹的商贾,商人在唐代地位低下,不能穿绫罗绸缎等高级衣料制品,衣服上不能有花纹图案,而且,衣服颜色必须是白色、黑色两种,其他颜色都不能用。
虽然现在是藩镇割据时期,皇权的影响力已经被大大的削弱,可是兵荒马乱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里有钱却没地位的富商们顶多只能在家里穿穿锦衣华服过过瘾,要是出门的话,还是要守规矩的,夹着尾巴做人更好些,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被人趁机敲诈一番是轻的,弄不好甚至可能会丢了性命。
或许是太过肥胖的缘故,虽然现在的气温并不算高,钱利财的额头却在不时地淌着汗,肥肥的手掌里紧紧地握着一块洁白的手帕,不时地擦擦沿着额头流下来的汗珠。
来访的三个人对李盛嘘寒问暖了一番之后,便切入了正题。
守成和尚把南平王次子钟匡范托他带来的信递给了李盛,火漆封口很完好,李盛打开信封后,不由得有些头疼,信里的字虽然工整大气,但却都是繁体字,好在,大部分繁体字李盛都认识,偶尔有几个不认识的字,联系上下文的意思,他也能大致看明白。但他深知自己不能露出马脚来,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个文人。
这封信只是表达了钟匡范对于李盛的关心和慰问,并没有提及军政事务,由此可见,钟匡范对于李盛还算是比较器重的。
守成和尚用茶盖轻轻地拨了几下茶叶沫,忽然抬起头直视李盛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道:“致远啊,你想必还猜不到究竟是什么人对你行刺的吧?以贫僧看来,这件事很不简单,刺客的手段非同一般,官府直到现在也没有抓到凶手。”
钱利财怔了一下,一脸茫然道:“李公子,你这么随和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心狠手辣的仇家?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行刺你……令尊生前曾经是武德司的人,深受南平王的器重,我相信,南平王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李盛苦笑了一下,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事实上,他对于那天的刺客确实一无所知,而且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三个所谓的友人,他对此毫无准备,他也不知道所谓武德司到底是干什么的,他担心言多必失,因此,他现在要少说话才好。
守成和尚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李盛的神色,他忽然间怔了一下,他自从到了李盛府上以后,就发现眼前的李盛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