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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牢,李盛翻身上马,向着徐温的府邸疾驰而去,他已经尽力了,也算是不辱使命,他还要向徐温复命。经过与许玄膺的一番交谈,李盛对这个时代的所谓“忠臣”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作为死忠效力于自己的主子,有时候却又成为历史发展的阻碍,为了自己的主子,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生命,包括自己家人的性命。李盛对此不敢苟同,只有家人才能让他拼命,他绝不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他已经穿越过一次了,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珍惜,好好地活下去。
想一想徐温和张颢对于许玄膺的态度,李盛觉得许玄膺有些可怜,他对于杨渥那种近乎于偏执的忠诚令人既尊重又有些怜悯,可是,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玄膺偏偏就喜欢钻牛角尖,而且,他已经听不进别人的规劝了。
几天后,弘农王杨渥以鄂岳观察使刘存为西南面都招讨使,岳州刺史陈知新为岳州团练使,庐州观察使刘威为应援使,别将许玄膺为监军,大举进攻楚军。
这天下午,忙碌了好几天之后,李盛终于得到了休息,他的心里充满了抱怨,没想到,藩镇割据时期的公务员这么辛苦,各个藩镇之间互相征伐,每年都要打很多仗。这次淮南军攻打楚军,作为录事参军的李盛这几天早出晚归,忙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好在他不用随军出征,这已经是万幸了,他早就知道这场战争凶多吉少。
外面骄阳似火,就连一丝凉风都没有,李盛光着膀子懒洋洋地躺在卧室里的躺椅上假寐,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忽然嗅到了一丝淡淡的幽香,不用看他也知道,一定是乐平公主走进了他的卧室。现在,乐平公主已经把李盛当作亲人了,进到他的卧室里也不打招呼,让他有些不适应。现在还好,他还不是一丝不挂,穿着自己设计出来然后由乐平公主帮助制作的大裤衩子,否则,他可就糗大了。
乐平公主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裙子里的肌肤若隐若现,有着一种朦胧的诱惑,更加衬托出了她那袅袅婷婷的曼妙身姿。她在李盛的身前走来走去,好像是特意在吸引着李盛的注意力,尤其她那脸上的表情,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好了……我看到了,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李盛睁开了眼睛。
“你设计的这种短裤真的很不错哦……一看就知道,穿在身上一定很凉快!”
“还是因为公主你的手巧,没想到,你这么高贵的金枝玉叶也能做女红。”现在,卧室里没有别人,李盛当然敢于称呼她为公主,洪飞虎那小子出去采购了。
“好了,我们就不用互相吹捧了,还是说说正事吧……李公子,你觉得淮南军能打赢吗?”乐平公主坐在李盛的身边,大眼睛里目光闪动,看样子她很兴奋。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战争胜负难料,只是苦了那些士兵们,谁家里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可是,大战之后,又有多少人能够全身而退?”李盛神色一肃。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该打的仗还是要打的,楚王马殷与奸贼朱温沆瀣一气,淮南军不打他打谁?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应该去争取,无论死多少人都要去拼一拼,即便是血流成河,人头滚滚,也要向前冲!”
听了乐平公主的话,李盛的心头不由得油然而生一丝寒意,乐平公主对朱温恨之入骨,自然会因此而仇视楚王马殷,她的这几句话可以理解,因为,她的身份决定了她的立场和想法。
乐平公主看到了李盛的表情,“噗哧……”一笑,道:“我方才的话吓到你了?”
李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他当然不是被吓到了,而是惊讶。
乐平公主掩着嘴笑道:“你有时候就是难以捉摸,我总感觉你怪怪的……对了,淮南军一旦与楚军开战,那就意味着淮南军要和朱温继续作对了,是不是?”
第199章 二十四桥()
李盛讶然道:“当然了……淮南现在依然用的是大唐的年号,以示忠于大唐。”
乐平公主欣慰地笑了,道:“这样做当然能够赢得民心,可是你要当心张颢。”
李盛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淡淡地说道:“我不怕他,虽然我的表态得罪了张颢,可是在徐将军和严可求还有那些忠于大唐皇室的读书人眼中,我却是一个敢作敢为的英雄。张颢现在虽然不可一世,但是,他在淮南还不能一手遮天。”
乐平公主收敛起笑容,正色道:“嗯,你不用放在心上,做任何事都有风险。就算你什么事情都不敢做,甘心做一个庸庸碌碌的胥吏,张颢也可能会找你的麻烦,因为你是徐温手下的人。我们都还年轻,做事就应该果断,不应该害怕风险。”
李盛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乐平公主现在越来越具备侠女风范了,这样下去,她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啊?这样不让须眉的女人,哪个男人敢娶她?
乐平公主不知道李盛的心思,扬起俏脸,嫣然一笑,深深地看着李盛,道:“好好干吧,不要小看了你这录事参军的职位,你可是很受徐温器重的,不用理会张颢将来怎么对付你,你的升迁又不归他管。”
李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当然心里有数,张颢后来被徐温干掉了,他不会受到太多威胁,且让张颢再嚣张一段时间也无所谓。
乐平公主向窗外看了一眼,幽幽地说道:“我就要走了,你赶紧雇几个下人照顾你吧,你平日里那么忙,必须有人伺候,你可以去找徐知诰,他或许能帮你。”
李盛忽然有些伤感,问道:“你和小虎子这几天就要离开?多久才能回来?”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柳眉微蹙,有些担忧起来,道:“既然有了我弟弟的消息,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去歙州找一找他,这些天我愈发的着急了,就怕……就怕朱温的人先找到他,那可就悔之晚矣了,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那我可不好说。”
李盛压抑住心中的不舍,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好吧……在你们离开之前,我们一起在附近玩玩吧,大诗人杜牧曾经有一首诗很出名,‘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既然来了扬州,怎么能不去二十四桥游览一番呢,你说是不是?”
“太好了……我也一直想去玩玩呢。”乐平公主兴奋地拍了拍手,巧笑嫣然。
于是,等到午后的酷热减退了几分之时,李盛和乐平公主钻进了马车的车厢,洪飞虎驾驶马车,直奔二十四桥的方向而去。说起来,李盛还是第一次去二十四桥,在后世里,他都不知道二十四桥究竟是指一座桥还是指二十四座桥,其实,即便是后世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对此有些疑问。
二十四桥就座落在瘦西湖,不过,唐代的瘦西湖其实只是扬州城外一条较宽的河道,名字叫做保扬湖,“瘦西湖”这个名字是到了清代的乾隆年间才开始广为流传。到了那里之后,当地人才告诉李盛,所谓的二十四桥实际上就是指一座拱桥。这座拱桥宽两米多,拱桥的两头各有二十四层台阶,两边各有二十四根栏杆,这就是二十四桥名字的由来。在拱桥的附近有一座小亭子,宛在水中央,叫做吹箫厅。“吹箫”这个词语让李盛很有些遐想,在后世里的老司机都明白,这个词语有着特定的隐晦含义。
李盛憋着笑问乐平公主:“你会吹箫吗?其实,我很想请你给我吹箫……”
“吹箫?我不会……本女侠只会舞剑,李公子,你想不想看看我舞剑?可是,如果我在这里舞剑,恐怕会伤到附近的游人。”乐平公主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她当然不知道李盛的龌龊心思,更不知道吹箫还有别的含义。
李盛耸了耸肩,笑道:“舞剑?那就不用了吧……走,我们去熙春台看看吧。”
熙春台得名于老子的“众人熙熙,如登春台”,意思是指熙春台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的繁华场面。在乾隆年间,扬州的盐商们曾经在熙春台为乾隆皇帝祝寿。
李盛正在扇着精致的川扇故作潇洒地游览着,忽听不远处有人朗声大笑道:“小李子,你们也是来这里游玩吗?真是太巧了,哈哈哈……”
李盛循声望去,不由得怔了一下,说话的赫然正是徐知询,既然他在这里,他那兴趣相投的兄长徐知训当然也在这里,他们俩都是一身白色长袍,戴着幞头,两人的手中各自拿着一把扇子,看起来倒像是风流倜傥的读书人,只不过,让李盛气愤的是,徐知训色迷迷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乐平公主的俏脸上打量了片刻。
乐平公主眉头微皱,俏脸含霜,看都不看徐知训,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别处,洪飞虎则是恨恨地观察着徐知训兄弟俩,双拳已经暗暗握紧,这两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一旦李盛发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狠狠地揍那两个花花公子一顿。
李盛虽然心中不忿,但他地位卑微,却又不好发作,只是拱了拱手,淡淡地说道:“见过两位公子。”
徐知训这才发现自己在美女面前有些失态,干笑了一下,道:“小李子,今日不比在平时,我们都是穿着便装在这里游玩,散散心,你们也不必拘泥小节。”
徐知询又看了看虽是素面朝天但却清丽出尘的乐平公主,忍不住赞叹道:“小李子,你艳福不浅啊,有这么漂亮的娇妻,简直像九天仙女一般,真是令人羡慕。”
李盛知道徐知训兄弟俩这是误会了,便向他们俩介绍了乐平公主和洪飞虎的身份,当然,他不会说出乐平公主的真实身份,只说她是自己的朋友。
徐知训一听李盛这么说反而心中一喜,方才,他一见到乐平公主就神不守舍,几乎迈不动腿了。
第200章 女人心海底针()
徐知训甚至动了坏心思,这个天姿国色的美少女很合他的胃口,她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长发如瀑,眼眸宛若星辰,眉眼间有一种高贵冷艳的气质,只要这个美少女不是李盛的妻妾,他就敢想方设法去据为己有,虽然他向来不缺美人儿,但那些女子却大多是有着浓厚的风尘气息,徐知训已经感觉有些乏味了,他很想尝尝鲜。
徐知询很了解大哥的嗜好,皮笑肉不笑地提议道:“小李子,平时,我们都很忙碌,这段时间里,我们更是为了大军南征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有机会歇息两天,今天,既然在此偶遇,不如在附近找个酒楼喝上几杯,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盛不动声色,正要婉言谢绝,却听乐平公主道:“小女子不久就要外出,稍后就要回家准备一番了,时间有限,就不打扰两位公子了,多谢你们的好意。”
李盛也逢场作戏道:“是啊,我们这就要回去了。以后,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一听李盛和乐平公主这么说,徐知询也不便勉强,只好尴尬地笑了笑,道:“好的,李公子,那就一言为定,欢迎你们一起来作客啊。”说完,他又看了看徐知训,徐知训此刻脸色铁青,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遗憾,但却不好表现在脸上。
逃也似的离开徐知训和徐知询那两个花花公子很远之后,乐平公主这才轻声道:“真扫兴……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们都是你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