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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重金贿赂,所以在李成栋反清之前,李成栋的亲眷被这些清廷的官员们放行了,亲眷们终于还是回到了李成栋的身边,可李成栋又将要去向哪里呢?”
穆清像是在替天上的群星们为朱四回答:“李成栋当然是要回到大明的朝堂上了。”朱四惨然一笑,他知道李成栋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可是这个结果他根本不关心,朱四只是有气无力的说:“在这个接连的两个三月之中,天下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啊,很多悲剧、没有喜剧,然而漫天的烽火总是要落幕的,朕仿佛已经看到了有一股浩气已经在直拔青天了,也许那股浩气就是赵氏吧。”
读过了朱四手中的信,穆清也落泪了。因为好奇朱四和穆清两人奇怪的眼泪,也读完了那封密信的舒窈,更是扔下了信,一头扎回到床上,蒙起了一床的锦被,呜呜咽咽的抽泣了起来。她们都在为这个平凡的女子而哭泣,一个为了最后的一死而隐忍数年的女人;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女人。
正是赵氏这样人的正直与牺牲,让朱四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大明的政客们是极端龌龊的,但是大明的百姓们是无比的朴实、善良的,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国家而牺牲,不像标榜着一死报君王的政客那样,会因为池塘的水太冷而放弃自杀殉国的念头。
在朱四的眼里,李成栋就是一坨屎,而赵氏是一朵九瓣莲花;在人们心中,钱谦益才真的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妓子,而他妓子出身的侍妾——柳如是,才真的是绝代芳华。负心多是读书人?朱四在自责、更是在自省。他的心中似乎对这种负心的怪事有了一些答案,并非是孔、孟、朱、王负了人心,而是这些读书人的心辜负了孔、孟、朱、王,为了他们心中无尽的贪欲,他们选择了背叛!
李成栋归了明,依照承诺,皇帝朱四将他封为了惠国公。佟养甲也身不由己、被裹挟着投降了明朝,还被封了个汉城侯,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在李元胤为他精心设计的忠诚度测验中露出了马脚。只想着大清曾经带给了自己哪些好处,心中只对大清感激涕零的佟养甲被李元胤杀死在一条河中,死后,他的行舟仍然继续飘荡在那条自己记忆的河流中央。
整个广一东和大半个江一西还有大半个湖广,如今又重都新回到了大明的手中。而广一东和江一西的回归,只因为在那里都分别的出现了一个很特别、又很普通的女人。这两个女人相加,便让整个长江以南掀起了一场场的血雨腥风。一切正义与非正义的势力,开始在这片土地上进行着较力,每一个人都认为只有自己的一方才是正确的。
也许是为了给这片乱局中再添上一把柴火,让它烧的更烈、更猛,朱四给云一南的大西军孙可望,当然了,这时应该改口管他叫大明的秦王了,朱四给他送去了未经训练的两万新兵,用来支持他计划发起的对肃亲王豪格镇守的四一川的进攻。虽然在朱四的心中,孙可望也是那种早死早托生的典型代表,但是孙可望想要出兵打回四一川老家的心却从没有磨灭。
大西军前前后后在四一川经营的时间太久了,就连张献忠最后也是战死在了四一川西充凤凰山。如果在江南已经都打成了一锅粥的时候,孙可望仍然还是不敢带着朱四给他的增援打回去的话,那么他这一辈子也就再难有什么大志气、大作为了,更何况在朱四的历史记忆里,孙可望此时的兵力非常雄厚,他的人马已经超过了十五万,而且这还是在没有计算上蜀王刘文秀的数万兵力下得出的数字。
历史在不知不觉中,就在朱四奋力打拼的时候,似乎又恢复到了它的本来面目,金声桓和江一西人、李成栋和广一东人,都还是造了大清的反,朱四知道,这仅仅只是大明百姓对强权抗争的开始,这江南掀起的一股股血雨腥风,只是全国七省两直隶大起义的第一声号角而已。
要知道,排除辽东等边地和各都司,大明总共就只有两直隶又一十三省,而没有发生起义的六省之中,除了刚刚遭遇过暴风雨的洗礼,号称被屠尽了的四一川和已经被后金经营了数十年的辽东之外,云贵桂闽全部都还在残明势力的控制范围(小说里的收复湖广属于杜撰,但是在此却不能入列)。
也就是说,整个中华大地上都将要继续战斗,大明人从未因为外族给了我们一口干粮,就放弃了战斗;我们汉家子更不会只想着心中烂漫的烟火而忘记了尚武精神!只是历史中的永历皇帝,在别人吹起了抗争号角的时候,他这个大军统帅却乐呵呵的看起了热闹,他更加不会想到,当这场全国大起义落幕的那一刻,他就会看到昆明的逼死坡,他最终还会等到吴三桂的那一根弓弦。然而历史是历史,历史中没有朱四,而朱四就是为了改变历史而生。
(本章完)
第48章 肉食者鄙(1)()
这个漫长的重三月终于过去了,时间转眼又来到了永历二年的四月中旬。这两日,皇帝朱四的头上似乎笼罩起了一团乌云,就连以往他最喜欢的两件事——吃饭和睡觉都让他失去了兴趣。御厨,甚至是穆清,都已经很了解朱四的口味儿,每日都是换着样的挑朱四爱吃的菜肴端上来几样,可朱四总是吃的不多,最多只是吃几口青菜便放下了筷子。
“万岁爷,您就行行好,吃一些东西吧,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是会扛不住的。”这是张福禄的声音。“万岁爷,是不是听说了清军大兵压境,所以您老有些担心,因而才不爱吃饭,又睡不着觉的啊?”这是全为国的声音。“好啦,你们两个天天都在万岁爷身边唠叨个没完,万岁爷就是因为看到了你们两个才没了胃口!废话说完了吧,那就赶紧出去!免得挨姑奶奶的板子!”
赶走了两个死太监,舒窈跑回来凑到了朱四的膝盖上坐了上去:“相公啊,您这几日为何不爱吃饭呢,又总是独自一个人睡?是不是您要狠心抛下我们姐妹啊?如果您有了意中人,不妨带回来陪我们做做伴儿也好啊?”穆清坐在朱四侧面的一个角落里,对舒窈的话连连摇头:“姐,我想你是猜错了,万岁爷应该还是像全为国说的那样,忧心未来的战事才对。”可是无论家里的这些人怎么样的问,怎么样的猜,都没有换来朱四的回答。
夜静的出奇,耳朵里只有沙沙的小雨和二更的梆子声,朱四没有睡,他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蜡烛上滴下来的泪水。这让一直陪着他也没有睡的舒窈和穆清不禁也心中凄然。伏在朱四肩上哭泣的舒窈,和默默的流着泪水的穆清都没能召唤回朱四的思绪。
“万岁爷,您如果要是觉得这回清军的二次南下,会是我们的劫数的话,不妨我们三人回桂林带上两位太后逃到海上去吧,纵然我们在一起做一辈子的船夫渔妇,也好过您的消沉啊。”一根蜡烛下,穆清和舒窈不知道已经对朱四说了多少的好话。三更的梆子声又敲了起来,凝思中的朱四忽然眼前一亮,对着蜡烛说道:“为朕传膳,宣马进忠立刻觐见!”
候在门外的张福禄和全为国分别答应着,一个去传膳,一个去找马进忠。哭泣中的舒窈和穆清也稍稍的喘了一口气儿,毕竟皇上这些日子第一次传膳,这就说明他终于打算想要吃点什么了。“妾也去御膳房看看,帮万岁爷弄些好吃的。”穆清一边擦干自己的眼泪,一边跑向了厨房。“别忘了酒,多拿几坛子,哦,还有,夜已经深了,你和清儿就先去睡吧。”
看到朱四的态度忽然逆转,还嚷嚷着要喝酒,舒窈的心中打鼓,她刚想要问问究竟,却听到了门外全为国的声音:“万岁爷,鄂国公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奴才刚刚出门便将他迎了进来。”“那就赶紧的进来吧,朕饿了这么多天了,他好歹也该快些。”
对于朱四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舒窈更加糊涂了。马进忠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刚刚见礼,身后便有穆清带着一大群的丫鬟、宦官们端着各样的菜肴送到了朱四的房间。“就差两个人,你至于吗?”朱四像是在埋怨马进忠,马进忠也讪笑着回答:“万岁爷,输了就是输了。”
舒窈担心了这许多天,忽然发现有一个人大概知道皇帝朱四为什么这几天会如此反常,还未等其他人有反应,便立刻追问道:“鄂国公,万岁爷这两天的行为很怪,如果您是知情人,是否应该有些话也该跟我们讲一讲吧,您不知道,这些日子万岁爷茶饭不思,却又不告诉我们,他到底在忧心些什么。”
一听到事情恐怕已经要有线索了,张福禄和全为国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追问。正在大家围着马进忠的时候,身后的朱四却早已经风卷残云了起来,把些个鸡鸭鱼肉都吃了个七七八八了。
“万岁爷跟臣打了个赌,结果他输了,根据赌约,输了就要吃素半个月,还不能,恩,嘿嘿,不能那个。”“哪个?”刚急着把‘哪个’二字说出了口,舒窈顿觉失言,便羞臊的脸红了起来,随后便掩面逃回了自己的卧房。穆清留下来为朱四斟满了一杯酒,看着朱四嘴里塞满了各类动物的脂肪,也终于放下了心来,温情的还帮着朱四布菜。
马进忠没有等到朱四给他让座,便悄悄的靠近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伸手刚要拿起一双筷子。“别动,今儿个叫你来,就是让你看着朕吃,鸡骨头都不许你碰!”“好好恩,啊?”没经过思索,马进忠便答应了一句,却听说自己今晚只是一道风景,这让刚刚还在坏笑的马进忠一张嘴又大了许多,可这次是发呆的一张嘴。
穆清也总算找到了出气的人,笑盈盈的对着张福禄说道:“万岁爷都有旨意了,还不帮着鄂国公把他面前的菜都挪过来,万岁爷还饿着呢!”“好嘞!”一声答应过后,太监们便开始忙碌,把鄂国公眼前的菜统统撤走了。“万岁爷,您慢点儿,妾这里还在给您夹菜呢,您别急,好了好了,不要吃了,别撑坏了身子!”
看到朱四吃的有些太多了,穆清竟然开始和朱四抢了起来:“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把菜都撤下去?把万岁爷的脾胃撑坏了,小心揭了你们的皮!”听到从来都是温和着说话的穆清忽然间变得如此严厉,一帮小太监们赶紧跑到朱四的眼前抢盘子。“行了,行了,别都撤走啊,好歹给朕再留点儿!”朱四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竟然拿着一双筷子跟着撤盘子的太监们追出了门外,一边追还一边不住的往嘴里塞。
追杀到了厨房才又收兵罢战的朱四,挺着个圆鼓鼓的肚子,一步一挪的被人搀扶着回来了。“好你个老马,这两天可把朕馋坏了、也憋坏了,有话不能说的滋味儿还真特娘的难受,早知道是这样,朕当初就应该说自己杀了100个清兵,也好让你吃上半个月的素,尝一尝滋味儿,还要让你的老婆们猜上半个月。”
(本章完)
第49章 肉食者鄙(2)()
听到一个皇上,一个国公,竟然拿清兵的脑袋弄出来这样一个无厘头的赌局,还害得大家干着急了这么些天,穆清心中嗔怒,这也许是她许久以来的第一次发火,如果算上刚才说要打宦官们的板子,那就是第二次。
刚刚一个人吃了三个人的饭菜,朱四有些坐不下椅子,由张福禄和全为国两人搀扶着在房中来回踱步,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