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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汉,国字脸,络腮胡,肌肉发达,四肢也不是简单的那种类型。
一路走来,虎虎生风,断的是一条好汉。
“是谁,谁报的官,出来!”
这大汉走过来后,一把将面前的学子推搡开,进来虎视眈眈的扫着众人。
不过,等他看到那面前,眼中满是笑意地看着自己的书生的时候,顿时呆住了。
“大人,是在下报的……大人,大人,您怎么了?”见军士赶来,梁公子阴沉的对吕恒笑了下,便转过头来,抱拳对这个大汉说道。
不过,话说到一半,就看到这大汉眼神不对,梁公子不禁好奇,上前轻轻提醒了一句。
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那大汉,突然大步走到那秀才面前,重重的低下头,单手抚胸,对那秀才道:“公子……哦不,军师,呃……大人!”
一连三个称呼,却在不经意间,表露了吕恒的身份。
“呵,展护卫,好久不见!”看到展雄,吕恒心里非常的高兴。上前来,伸出手在展雄的肩膀上拍了拍,上下打量一番,笑着说道:“几个月不见,展护卫霸气外露,更甚以往啊!”
“嘿嘿,大人说笑了!”展雄那古铜色的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着说道。
见展护卫有些拘谨,吕恒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在他胸前锤了一下,笑骂道:“几个月不见,这官僚风气到学了不少,如此生分?”
“非是卑职拘谨!”展护卫笑了笑,偷偷的朝四下里看了一眼。然后上前来,低声说道:“是王爷叮嘱卑职这么说的!”
“武老?”
吕恒倒是惊讶不小,好奇地看着展护卫道。
自己这刚刚来到东京,还没超过半天时间,武宁远就知道了?
这老头,神通官大啊!
“王爷说,京城是个讲究身份地位的地方。王爷说公子初来乍到,又不愿意表露身份,容易被人欺负。便让卑职,做这么做,好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看清楚,公子您是他们惹不起的!”展雄压低声音说完这一切后,在吕恒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便退后一步,突然间单膝跪地,低头对吕恒行礼道:“卑职见过大人!”
看到面前,单膝跪地,身壮如山的展雄,吕恒微微动容。
呵,这!
哎!
心中深感旧友恩重,吕恒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看着面前,低头行礼的展雄,吕恒长叹一口气,上前一步,将展雄扶起来。笑着对她道:“就像以前一样,叫公子吧!”
“公子!”展雄站起来,看着面前,依然未变,和气的公子。点点头,笑容很灿烂。
一旁,那梁公子看到这赶来的军官,竟然对那个秀才行礼。而且,谈话间,仿佛极为熟络的样子。他心里一惊,便知,今天此时怕是要翻船。
四下里瞧了一眼,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书生身上,并没有看自己,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就要偷偷离去。
“哟,梁公子,您这是要到哪儿去啊!”一股香风飘然而来,却是那女子挡在了梁公子的面前。
这女子浅笑着,美眸中满是戏谑之色,说出的话,却让心里忐忑的梁山伯惊得满头大汗。
“你,滚开!”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梁公子心里着急如斯,却又被女子挡住去路,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压低声音,威胁着那女子道。
“哟,梁公子刚刚不还是天下无敌的样子吗,现在这是怎么了,看着一头的汗!”岂料那女子根本不受他的言语威胁,听了之后,如颤抖的花枝一般,捂嘴咯咯娇笑。指着满头大汗的梁山伯,笑着前俯后仰的。
见局势越发对自己不利,梁公子心中忐忑惊慌不已。
心急之下,伸出手,直接将那女子推开,迈开步就要离去。
谁知,刚走一步,就感觉肩膀被一只力量七大的手掌按住了。
梁公子心中一惊,颤抖着身体,转过头来。
那大汉的黑乎乎的脸,近在眼前。
“大,大人,军,军爷……”梁公子心中戚戚,强挤出一丝笑容,尴尬的陪着笑道。
“刚刚,是你报的官?”展雄揪着梁公子的领口,逼近前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这个小鸡仔似地书生,嘿嘿一笑,露出了满嘴森森的白牙。
“是,是!”梁公子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偷偷地看了一眼,那大汉背后的秀才,吞了一口口水,艰难地笑着说道:“我,我看错了,我还以为那位兄台是青城妖……”
“去……你妈的!”还没等梁山伯说完,展雄直接不耐烦的将他甩了出去。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后,轻轻跳着,突然抬腿,一记漂亮的侧踹,直接踹上了梁山伯的胸口。
“啊……”
梁山伯惨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飞起。在那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后,扑通一声,掉入了杏林外,十几米远的一条小河中。
扑通一声……
小河中,水花溅射,如同绽放在阳光下的一朵莲花,美妙无双。
第二百七十一章 洛阳街头
“自年前,张大人在成都取缔了青城道以后,一些不思悔改的教徒,接二连三的在全国各地兴风作浪。一个月前,在千牛卫在陛下的御书房中,竟然发现了用作蛊惑人心的巫蛊之物。陛下得知此事后,极为震怒。便督促王爷,稽查隐藏在东京的青城道教徒。这十来天下来,我们已经捉拿了不下百人!”一路走来,展雄将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情,给吕恒讲了一遍。
“呵,原来是这样!”吕恒听了,点点头。揪着马缰,躲过了一个拦路跑过来的小孩儿后。转过头来,看着展雄道:“然后呢,然后皇帝嘉奖你们了?”
“没有,我们捉到的都是一些小鱼小虾。真正的大人物,隐藏得很深。一直没有露面。王爷也极为恼火!王爷推掉了陛下的嘉奖,王爷说,无功不受禄!”展雄哈哈笑着说着,倒是没有一点惋惜之色。
“宁王爷,心高气傲。能接受就怪了!”吕恒听了笑着点头回道。
“是啊,陛下对王爷的推辞,也颇感无奈。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王爷此前的要求”展雄好笑地说着,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吭哧吭哧地笑着。
“什么要求?”吕恒屏住呼吸,好奇地看着展雄道。
“比武!”展雄憋住笑,四下里扫了一眼后,压低声音对吕恒说道。
比武?
闻言,吕恒不禁一愣。
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掐架的局面。
嗯……
吕恒摸索着下巴,不禁点头赞道,有创意啊!
之前,在江宁的时候,武宁远便一直跟自己吹嘘,他是皇子里,武功最高的一个。第二,就是现任的皇帝,他的皇兄了。
平日里,武宁远便拉着展雄等人对练一番。不过,考虑道王爷年事已高,而且,身份尊贵无比。他们怎敢对王爷出手。
不过,不答应又不行。展雄等人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做戏一番。
结果,每次,展雄等人都会被王爷揍得鼻青脸肿,齿牙咧嘴。
到了后来,武宁远也深感这帮孙子弄虚作假,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让他们去了。
这么多年了,武宁远空有一身绝技,却无处施展,想必憋坏了!
如今,遇到了当今陛下,总算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了。
“后来呢,他们谁胜胜负?”想到两个老头胡子直抖,死掐的样子。吕恒就觉得有趣,忍住笑后,问展雄道。
“卑职不知,只是……”展雄忍着笑,低声说道:“只是,王爷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的!”
“卑职问了一声,王爷非但没有生气,还哈哈大笑着说,陛下更惨!”展雄坑吃着说道:“结果,没过两天,满朝文武都知道了,陛下为此还黑着脸好几天呢!”
呃……
听到这结局,吕恒哑然失笑。
不过,笑过之后,在细细想想,却又不难发现,武宁远此次的用心良苦。
在这个年代,陛下乃九五之尊,天下第一。
不光光是说文治武功,在其他方面,同样都是。至于说,是真是假,是实是虚,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陛下需要这个名头,为自己树立至高无上的形象。
而为人臣子的,则有义务去维护皇帝的这种名声。如若不然,便是忤逆。
如今,武宁远竟然叫嚣着跟皇帝比武,然后,最后还大肆宣扬自己赢了。
表面上来看,武宁远此举有些乖张,甚至是有些大逆不道。
不过,细细想来,这其实也是武宁远憋屈这么多年的一次释放。
更重要的是,武宁远通过这次比武,也明白无误地告诉了当今的陛下。
比武赢了你,这皇位,弟弟我就不跟你争了。
你放心地坐着吧,有老弟我帮你守着北边,你大可放心。
想起武宁远年轻时,为争那皇位争得头破血流,最后败退,然后被削掉军权,贬到江南几十年。也抑郁了数十年。
如今,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吕恒目光悠悠,轻声叹了一声。不知是为了这老头感到可惜,还是替他感到高兴。
“只是,在比武当天的晚上,王爷喝了很多酒,而且,把我们都关在了外面,不让我们进去。”展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笑着说道:“王爷一个人,就那么孤孤单单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自言自语,哎,卑职看的心疼啊!”
“第二天,陛下派人送给了王爷一副字!”展雄抬起袖子,擦了擦红红的眼睛,长嘘一声后,道:“那副字上,写得是公子您词句里的最后两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展雄转过头来,抱拳对吕恒笑了笑,然后,脸上带着一抹欣慰的笑容道:“王爷看到那幅字后,竟然当场哭了!哎……”
展雄长叹一声,坚毅的双眸中,泪花闪动。
看着身旁展雄偷偷的抹眼泪,吕恒心中也是不知是何滋味。
这俩兄弟,从并肩作战,到反目成仇,如今,到了天命之年,终于是化开了心中的怨念。
虽然,这一化解便是几十年,不过,如今,二人放下执念,重归于好,倒也是好事一件啊!
长叹一声,抬起头来,见那前方宽阔的街道两旁,杏花开的正艳。落英缤纷间,古老的洛阳城,宛若天上街市一般,美丽。
“走啦,莫要感叹了!”吕恒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那怅然甩出去。轻轻的磕了磕坐下的骏马,对身旁的展雄笑着道了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
“那个书生,就是吕恒,吕永正了吧!”街道旁边,一处酒楼的二楼上。一位相貌英武,气质不凡的老者,端着一杯茶,目光灼灼地看着楼下那骑马与展雄并肩前行的书生,转过头来,对身旁的一个板着死人脸的鲁御史道。
“是的!”鲁御史恭敬的弯腰,对这老者说道。
老者捋着银白的胡子,看着那楼下走过的书生,笑着说道:“看他年纪轻轻,应该也就是二十出头吧!”
“是的,臣派人查过,这吕恒,今年刚满二十岁!”鲁御史笑了一下,却是难看无比。
老者转过头来,看到鲁御史那棺材脸上难看的笑容,大倒胃口地说道:“你还是别笑了!”
“呃……”鲁御史尴尬的低下头,偷偷地看一眼这老头,目光幽怨。
“听说此人,一手策划了江宁织造府府尹苏广义以及柳家的灭亡?”老者端起茶,抿了一口,淡淡地说着,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那书生的背影。
“是的,陛下,经微臣多方查证,那件事,的确是此人所为!”鲁御史点点头,恭敬的回话道。
“听说,他是为了一个女子,才这么做的?”老者笑了笑,眼里却满是戏谑之色。
“咳,其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