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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风使舵!”武宁远点点头,随声附和。
张文山气呼呼的盯着同仇敌忾的二人,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这老头一甩袖子,瞪着吕恒,继续欺软怕硬:“狼狈为奸!”
在江宁时,三人聊天时,多半都是如此度过的。只是,在说笑聊天中,吕恒也委婉的对张文山提起了,他这性格性格的事情。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哦不,后半句不算。反正吕恒话中的意思,就是钢过易折。很委婉的提醒张文山,要改改自己的毛病了。
不过,见这老头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听进去,反而还反驳吕恒太过迷糊。吕恒见状,也只能是摇头苦笑。
最后,在张文山到成都赴任的时候。吕恒将这四个字送给了他。
见张文山肌肉抖了抖,像是又要抬杠。吕恒摇摇头,淡淡地对他说了三个字:“自己品!”
如今,已经多半年过去了。张文山每每看到这四个字,都心有感触。
难得糊涂,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思进取的意思。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却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
既然是难得糊涂,那说明本人已经知晓了一切。但,却仍然是装作糊涂,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私下里,却一直谋划着整件事情。
便如这桌子上的前两天陛下送来的密旨一样。
在对待世家豪强这件事情上,表面上,张文山仍然是一副无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但是,其实,早已是得到了釜底抽薪的妙策。
如今,陛下密旨已到,圣旨上,陛下态度鲜明的表示支持张文山的这个做法。
当然,圣旨上的话要委婉曲折了许多。皇帝先是夸赞了一番张文山的才能,话中意思很明显的表露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文山,好好干,我很看好你!
然后,皇帝又从那迁徙世家豪强前往太原府守边的计策中,举一反三,明确表示,要将这个法子,向全国推广。目标直指那些危害地方治安,影响社会和谐稳定的豪强世家。
通篇看下来,张文山不禁有些得意。似乎很多年了,陛下都没有对一个臣子表露出如此亲切的一面了。如今,陛下对自己表露出如此亲切和蔼的一面,张文山差点感动的痛哭流涕。
不过,等他品尝着香茶,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差点喷出来。
圣旨的最后,皇帝又是唏嘘感叹一番。不过,话却损了点。
圣旨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嗯,损招有妙用!哈哈!朕心甚慰!
当时,张文山看到皇帝御笔亲题的这行小字,愣是呆了半天。不过,如今他再次看到陛下的评语,心中却多了一种感觉。
阴招,妙计!只是在那书生一念之间!
联想起之前看到书生给自己的信上,写得那策略。张文山抬起头来,看着匾额上的四个大字,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若有所得的点点头。
难得糊涂,呵!
永正这小子,倒是好心性。遇事不慌不忙,看似漠不关心,却早已是成竹在胸。
倒是老子,哦不,老夫,有些太过急躁了!
来到成都快一年了,张文山也学会了成都人,随口说出的老子。
只是,不知道那小子,如今怎么样了?难不成还每天守在那柳青青身边?做一个痴情小郎君不成?
想来想去,貌似以永正的性格,估计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想起曾经在江宁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有三人聚会时,那般无拘无束的闲聊。正看着匾额的张文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思不禁有些飘忽了。
“大人!”正走神间,门口,传来了衙役恭敬的声音。
“何事?”张文山从那匾额上收回目光后,转过头来,看着这衙役,淡淡问道。
“门外有一个苗人,求见大人?”衙役笑了笑,无奈地说道。
“苗人?”张文山皱了皱眉,坐下来后,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明日便是本官与苗家长老约定的时日,这时候,他们来干什么?”
难不成是想套话?还是想捷足先登,从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你让他明日再来吧!”张文山想了想后,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对衙役道。对待这些徇私枉法,故作聪明的人。张文山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大人,小人也说了。可是,这苗家小伙子就是不听!”衙役苦笑着道。
何止是不听,这苗家小伙子简直就是一根筋,无论自己怎么说,这小子就是听不进去。要不是外面兄弟拦着,这愣头青,差点闯进来。
“哦,对了!”衙役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碧绿色的玉佩,双手呈现给知州大人:“他还让小人将这玉佩交给大人!”
玉佩?
张文山听了,顿时心里冒出一股火起来。
难不成,他们要贿赂本官?
一时间,张文山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转过头来,看到那玉佩后,脸上的阴沉之色,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不是宁远公送给永正的腰牌吗?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难道……,难道永正这小子来到了成都府了?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张文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快步走到衙役面前,伸手抓过玉佩,仔细地翻看了一眼后,确认是真的无疑。他伸出手一把揪住,衙役的胳膊,神色激动之极:“快,快,快带本官去见这苗家小伙子!”
说这话的间隙,张文山急匆匆的就要冲出去。身后,衙役双手捧着官府,一边追,一边喊道:“大人,官服,您的官服!”
胡乱的套上官服,张文山脚下不停,一路急匆匆地走到府门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跟守卫的衙役嚷嚷,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苗家小伙子。
“大人!”见知州大人从里面出来,衙役们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倔强的苗家人,然后转过头来,恭敬的单膝跪地,对张文山行礼。
而刚刚还脸红鼻子粗,倔强之极的苗家小伙子,突然看到这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的官后,不禁紧张的哆嗦了起来,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张文山对那些衙役们摆摆手,然后径直朝着跪在面前的苗家小伙子大步走了过去,扬着手里的玉佩,急切地看着这小伙子,开口问道:“你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见
城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人群中,马队不断朝着这十多个苗家人逼近过去。
这十多苗家人已经是背靠着背,避无可避了。
他们手握着柴刀,眼里满是怒火的盯着这逼近过来的泼皮无赖,握着柴刀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人群里,吕恒依然是那般平静的神色,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静静地看着护犊子似地,将朵儿护在背后的阿贵。满意地笑了笑,嗯,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了。
如此紧张的时候,他竟然只是想着这件事。而那逼近过来,凶神恶煞的泼皮们,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一样。
围观的人群里,一个身材娇弱,头戴斗笠的白衣人,静静的盯着人群里的那个,一脸可恶笑容的书生。他手紧紧地握着剑柄,几次松开又握紧。
抬起头来,斗笠下,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盈盈的泪光微微闪动着。
见那书生,一直是一脸的微笑,看着身旁不远处那个漂亮的苗家小女孩儿。那神色中,充满了欣慰与温暖之色。白衣人那俊俏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清霜。
她紧紧咬着嘴唇,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人群里的风轻云淡的书生,想过去问问他最近可好,却发现,怎么也迈不开步。
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白衣人静静地看着那书生,轻轻闭上双眸,泪珠顺着俏丽的脸颊上,潸然而下。
她轻轻摇摇头,惨笑着自言自语道:“呵,他,应该是忘了自己了!”
惨然一笑,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泪痕,白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人群中,一脸平静笑容的书生。心里隐隐作痛,她那泪然双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绝色无双的笑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离去。
她随手一抖。一抹银光,从她那指缝间,及射而出,朝着那马匹上,锦衣玉带的粉面公子射了过去。
油头粉面的公子,骑在马上,正一脸的淫笑。他看着那穿着好看衣服,正叉着腰,跟自己对视的小美女。心中像是被挠痒痒似地,心里更是急切不已。
“给我抓住……啊!”
这公子抬起手,指着那个小美人,正要对家丁发号施令。突然,屁股上传来了一阵针扎的痛。
公子哥惨叫一声,急忙伸手去摸。入手的瞬间,感觉到黏糊糊的。他战战兢兢的将手收回来一看,顿时吓得呆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已经满是猩红的血污了。
“啊,我,我流血了!”公子哥吓得面色惨白,六神无主的哇哇大叫。
一声惨叫,顿时将那些家丁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诸多家丁回头一看,正看到自家公子一脸的惨白,看着他那手上的鲜血,哇哇大叫。
“糟了,公子屁股流血了!”一个家丁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大声叫着。
“费什么话,赶紧过去帮公子擦屁股啊!”带头的家丁,见手下如此不中用,顿时大怒,抬起脚踹了他一下后,调转马头,率先冲了过去。
“公子,公子,您别乱动。小人帮你捂着!”家丁跑过去后,急忙对这吓得六神无主的公子说道。说话间,这家丁急忙伸手朝着公子哥,血流不止的屁股上按了过去。
这不按倒还好,一按,出事儿了!
原本,扎在屁股上的钢针,还留有一截,没有全扎进去。现在被这慌慌张张的家丁一按,扑哧一声,顿时齐根而入。
公子哥哇的一声惨叫,眼睛泛白,一头栽倒下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扑通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脑袋像皮球一样,在地上蹦了几下,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公子!”家丁嘶声力竭的惨叫一声,吓得连滚带爬,从马背上跳下来,跪在公子哥面前,一边抹着脸上的泪,一边哭着摇晃着。
“小美人!”摇晃了一阵后,刚昏迷过去的公子哥,总算是清醒了片刻。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茫然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家丁。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着人群里那个正偷偷笑话自己的苗家小美女,见对方那面若桃花的娇嫩摸样,不禁吞了口口水,半梦半醒地说着。
“哦,啊,对对!公子放心,小人们一定帮您把那小美人抓回来!”家丁愣了一下,等到听清楚公子的话音后,当即一把扔掉抱在怀里的公子,慷慨激昂的站起来,拍着胸脯铿锵有力的保证道。
扑通一声,被扔掉的公子哥,后脑勺再次跟坚硬的地面来过了亲密接触。这刚刚清醒,只说了一句话的公子哥,被这一撞,眼前一黑,再次眼睛泛白,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家丁却没有看到自家公子的惨状,此时,他转过头来,一脸淫笑的盯着人群里,俏脸雪白的朵儿,大手一挥,对手下道:“上!抓住她!”
“谁敢!”一直站在队伍前,冷着脸的布衣头领,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盯着这些冲过来的平泼皮怒吼一声,刷的一声抽出柴刀。柴刀上,折射的寒光,照亮了布衣那喷着怒火的眼睛。
见头领终于表态,这些早已忍不住的苗家小伙,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面色红红的,嗷嗷叫着,就要冲过去跟这些泼皮厮杀。
而阿朵,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此时,她站在那里,叉着小蛮腰,看到那个肥猪一样的公子,摔得灰头灰脸的,顿时笑得前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