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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直隶、山东、河南这三省地界,他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权利非常大!而他的主要职责嘛,就是专一征剿咱们榆园军了!他的官阶则是从一品!”
王定光听得口中倒吸凉气儿!战区总负责人?这尼玛军政一把抓,权利无限大!放在后世,妥妥的副国级领导啊!
大厅里先是一阵沉寂,而后议论声嗡嗡嗡交织成了一片。
“好家伙!这简直就是一方诸侯嘛!”
“这狗鞑子皇帝也太他娘的瞧得起咱们了!居然派来个一品官!”
“这龟孙总督的官倒是挺大,就是不知道能耐大不大?”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晓得这鸟总督会冒什么坏水?”
“哈哈!管他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咱们先把他的屁股烧着了再说!让他做不了这个鸟官!”
大小头领一片乱叫,厅内轰然一片。
彭万年站起来,双手虚按了一下,示意大家噤声:“现在俺开始分派任务!”
众人鸦雀无声地听着。
“林精诚、候国财,你们今日便乔装打扮,率领部下,陆续潜入大名府城!待后日夜间,听见号炮三声,待火起之后,便带人攻打大明府衙的监狱,找到蹈东法师以后,迅速转移至北门。”
“得令!”
“杨计武,你也带领部下,今日便潜入大名府,配合张营的部众行动,待后日夜间,听见号炮三声,带人在大名道署、大名县衙、元成县衙、广晋书院、天雄书院、贵乡书院等处地方纵火焚烧,务必要扰乱人心,并阻截救火清军。”
“得令!”
“罗振刚;你也带领部下,今日便潜入大名府,配合梁营部众的行动,待后日夜间,听见号炮三声,带人攻打三省总督署,注意,那里一定有重兵护卫,所以你们这一路只可佯攻,但声势一定要造大,方便我们在总督署中的内应刺杀张存仁,务必要搅扰得他们心神大乱!”
“得令!”
“胡正功,你也带领部下,今日便潜入大名府,配合黄营、吴营部众行动,待后日夜间,埋伏在满洲街总兵署附近,待城中大乱时,阻击清军增援北城门。注意,你们这一路任务艰巨,一定要尽力拖延时间!”
“得令!”
“刘立方、田雯,你也带领部下,今日便潜入大名府,配合丁营、蔡营部众行动,待后日夜间,听见号炮三声,一起杀向北城门,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北城门,配合大军入城。注意,防守北城门的绿营兵中有咱们的内应,散会后,你二人留下,我和军师会告诉你们详细情节。”
“得令!”
“张纪君,你率领本部人马,守护老营,不得有失!”
“得令!”
彭万年猛地站起,大手用力一挥:“其余人等,后日随俺与各营部众,一起攻打大名府城!”
众人轰然应道:“得令!”
看着别的头领都有相应的任务,唯独自己连名字都没被点到。王定光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这是把哥给忽略了?还是把哥给省略了?
没哥什么事叫哥来干毛线?哥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虽然哥奉陪末座,是个最不起眼的小头领,但再小的头领,那也算是一级领导!那也不能直接无视吧?
真他么拿小头领不当干部!
我呸!
第十章 红烧肉()
弯弯的小河就像一条轻柔的绸带,缓缓飘进那片繁茂的芦苇荡。一条蜿蜒小径,伸展进高高密密的芦苇荡里。微风一阵阵轻拂着大地,芦苇叶应着风声发出沙沙的声响,和蛙鸣声交织成一片。
一群群小鱼儿在明静的河水里觅食,搅碎了水面上倒映着的蓝天白云和两岸的榆树,变成一道道金光在河面上闪动。不远处有一个湾汊,河水在这里打了一个漩儿,又坚定地向远处的黄河奔去。
王定光和小明约好了去河汊捉鱼,循着岸边小径,一步一步,踏停蛙鼓。还没到湾汊,便看见一群孩子在水中嬉戏,水声和笑声交融在一起。半大的孩子已经有羞耻心了,大多穿着牛犊短裤,更小一些的孩子却不管这些,全身光溜溜的在小河里玩耍,像一条条小泥鳅在水里钻上钻下,一会儿冒出头来,一会儿沉下水底。有的在河里比赛游泳,有的在岸边捉迷藏,还有的爬上榆树,从树杈上“噗通”一声跳进河里,像是在下饺子。啊,小河真是孩子们玩耍的乐园!
“光哥来啦!”站在树上正欲往河里跳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全身精赤光溜:“光哥来啦!你们快上岸呀!”
一群半大小子呼啦啦都从河里钻出来,雀跃着奔向岸边,七嘴八舌地向王定光打招呼。
一个扎着冲天小辫的五六岁男童,含着手指,拽着王定光的衣角,口齿不清地央求:“光哥,光哥,俺要吃烤鱼!”
王定光见他只穿了一件肚兜,腰部以下湿漉漉的,小丁丁上还兀自滴答着水滴:“虎子,你怎么下水了呢?你哥哥呢?”
虎子从嘴里抽出手指,指着身后说,“俺哥不带我玩,俺只好自己玩了。”
王定光蹲下身来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娘不许你下河玩,你忘记了吗?这里河水很深,你这么小,又不会游泳,多危险啊!以后不许下河玩!不然的话,可是要被罚的呦!”
虎子立刻条件反射般地用双手护住小丁丁:“不能弹,不能弹!俺娘说了,会被弹坏的!”这得受多少次相同的酷刑,才能养成条件反射呀?!
大家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你跑下去玩,不照看弟弟,万一出了事咋办?”王定光手指着罗大胆儿说:“看我不告诉你爹,让他揭你的皮!”
罗大胆儿低眉耷眼,赔笑着说:“光哥,俺错了!你千万别告诉我爹!俺以后保证不会这样了!”
还是虎子解了他的围:“光哥,光哥,俺要吃烤鱼!”
小孩子果然都是吃货!
“等着啊!我去去就来!你们去林子里捡好柴火!”王定光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一件牛犊短裤,助跑两步,一头扎进河里。
不一会的功夫,王定光就从河里扔出几条黄河鲤鱼来,小的仅有半斤,大的足有四五斤。有的孩子忙着堆柴堆,有的孩子则捡起地上还在垂死挣扎的鲤鱼,用力摔晕,然后熟练地用小刀刮掉鱼鳞,开膛破肚。一切拾掇利索,用树枝穿了鱼架在火堆上烤。
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几条烤鱼飞快地被消灭干净。
众人正欲下水戏耍,彭大头二人却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嚯,这里好热闹啊!”彭大头戏谑:“呦!小明也在啊!那天俺们可是专门在徐记饭馆等着你呢!打算给你赔礼来着!怎么你就不敢出来呢?也忒胆小了吧?”
他阴阳怪气地说:“那天的赌约是咋说的来着?”
黄胖子非常配合地接口道:“谁不去谁就是小娘养的!”
“哎呦!小明,你可是没去哦!那可就是小娘养的!”彭大头挤眉弄眼,极尽嘲讽之能事。
在古代嫡庶之分,区别非常大,小娘养的这是非常伤人自尊的一种侮辱方式。
小明被气的脸色通红:“我都没有应过你们的赌约,凭什么说我?”
卧槽泥马勒戈壁!当着哥的面儿欺负哥的小弟!嚣张无极限啊!看来上次的教训,哥太心慈手软了!行,这次哥要好好拾掇拾掇你!不把你搓扁揉圆,摆布成十八般模样,哥吃你屙出来的翔!
王定光朝着罗大胆儿打了个眼色。
罗大胆儿心领神会,立刻暴怒道:“当着劳资的面欺负小明,很嚣张!很霸道啊!”他狠狠地搡了一下彭大头:“信不信劳资捏爆你的卵蛋?”
罗大胆儿是个浑人,即便爱欺负人如彭大头,平常也不愿意多招惹他。
“你他娘地别推俺!”彭大头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一个立足不稳,“噗通”跌进了河里。他拼了命地在河里扑腾:“俺不会……水!救……!”还没喊完,就被水呛住了:“救命!快……救命!救俺!”他在水里不停地起起伏伏。
黄胖子一看就急了,色厉内荏地说:“罗大胆儿,你咋把彭大头推水里了?他不会水!你快把他救上来!”
罗大胆儿满不在乎地说:“咋啦?你不服气?要不这样,等会他上来了,让他把俺也推水里!这样就两清了吧?”
黄胖子气得连连冷笑:“吃的青草灰,放的轻巧屁!你会凫水,他可不会!你快把他救出来!他可是大头领的儿子!”
“大头领的儿子又咋啦?大不了让俺爹再抽俺一顿,只当是松松皮了!”罗大胆儿明显是一根筋:“你这么热心,这么爱拍马屁,你咋不去救?”
黄胖子老脸难得的红了一下:“俺不会水,你快下去救他!”
罗大胆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切!”翻着白眼说:“好汉子,重然诺。吐口唾沫,砸个坑!说不去就不去!”
这时,彭大头已经精疲力竭,冒头的次数越来越少,伴随着咳嗽声,连救命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挣命似得在那里扑腾。
黄胖子真有些急了,耸眉立目道:“彭大头快不行了!你到底救不救?”
罗大胆儿嘻嘻一笑:“你放心,他命硬着哩!哪那么容易死?”
王定光见彭大头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怕闹出人命来,喝止道:“好了,罗大胆儿!彭大头已经喝了不少水了!给他个教训就是了,别玩脱了!”
甭管彭大头多么恶霸,那都是小孩子间的争斗,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万不至于要他性命!
罗大胆儿扬着头,潇洒地说:“瞧好吧!”说完,一个鱼跃,扎进水里,飞快地向彭大头游去,向他伸出手来。
溺水之人,无论碰到什么东西,都会死死抓住不放。彭大头像捡了根救命稻草似得拽住不放,水中好借力,一下子就靠到罗大胆儿身边,像八爪鱼一样盘在他的身上,死死搂住不放。
罗大胆儿没防备这一招,双手双脚被黄胖子死死攀住,一身翻江倒海的本领,半点也施展不开,心中惊惶:“干!你个龟孙快放……”一句话没讲完,两个人同时沉了下去。
啊噗!王定光一口狗血差点没喷出来!
拯救溺水之人都是从背后施救,哪有从前面伸手的道理?这到底是救人还是同归于尽?尼玛,这货的逗比值直逼250,智商值跌破个位数!
卧槽!这是要玩脱的节奏啊!
王定光果断出手!一个鲤鱼跃龙门,扎进水里,不带起一点浪花!
岸上居然还有人喝彩:“光哥好水性!”
尼玛,这帮熊孩子们果然是逗比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千钧系于一发,人命关天的时刻,居然还不忘记给哥点赞?
嗯,嗯,哥喜欢!
王定光游到二人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抓住彭大头的头发,将两人一起拖到岸边。
罗大胆儿到底是个会水的人,虽然呛了几口水,却并无大碍,彭大头就没那么幸运了,肚皮撑得溜圆,已是人事不省。
王定光伸出手指放在彭大头的口鼻间,发现呼吸已经停止,又趴在彭大头的胸口听了听。确认没有心跳。
王定光在彭大头的颈部垫了件衣服,对高强说:“罗大胆儿,彭大头的情况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