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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国财手持宝剑,咬牙切齿地说:“臭小子居然在背后暗算俺!看俺不在你身上戳出十八个透明窟窿来!”他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近:“俺要把你的手脚一个一个全都砍下来!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王定光脸上故意露出惊怖之色,一边慌乱地挥舞着腰刀,一边惊慌失措地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他一边向后退着,一边计算距离。
候国财哪里会听他的话,一边狞笑着,一边向他逼近!
王定光计算自己已经退到了陷阱的左后方,马上大吼了一声,停止了向后倒退。他挥舞着腰刀在面前虚劈了两刀,故作外强中干地喊着:“你他娘的别过来!”他双脚一错,向着右边横移。
候国财生怕他趁机逃跑,也紧跟着他横移。
王定光算计着自己已经走到了陷阱的后面,便停下了脚步。
现在,那个没有拆除机关的捕兽夹,就横亘在二人中间。
候国财见他停下脚步,也停了下来。他细眯着一双三角眼,死死紧盯着王定光,将宝剑后撤做了个平云剑式,双腿弓起,准备高高跃起,用弓步刺剑,一举击杀王定光。
啊噗!王定光喷出一口口水!
不是吧?哥历经千辛万苦把你引到陷阱前边,八十八拜都拜了,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你他么要是跳了过来,那还能踩到陷阱吗?
卧槽!你他么能不能配合一点啊?换个正确的走姿,可好?
王定光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你千万别过来!”王定光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后退,退了三四步,突然将腰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歇斯底里地狂叫:“你他娘的别过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给你看!”他故意手发颤,身发抖:“我宁愿自杀,也不会让你砍掉手脚,一刀一刀地虐杀!”
候国财见他做出这种神智狂乱的行为,忍不住一阵冷笑:“哼哼哼!老子杀人杀的多了!还从来没有把人吓得自杀的记录!”他挺着宝剑,一步一步往前走,狞笑着说:“你死给俺看看啊!臭小子,俺已经往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你他娘的倒是死给俺看啊!”
当他第四步踩在地上的时候,脚下突然一轻,传来一声机簧的脆响!他心头凛然一惊,暗道一声不妙!立刻将踩下去的左脚疾速向上提起,右脚一顿地,准备用旱地拔葱跳出危险!
只听“嘣”的一声巨响,硕大的捕兽夹猛地咬合在一起,将他提在半空中的左脚脚踝狠狠地夹住!
候国财的左脚踝骨立刻就被夹得粉碎!他凄厉地惨叫了一声,斜着打横摔倒在地上。
王定光见此状况,不由得仰天长笑!
哈哈哈!果然中招了!不枉哥刚才装了一番龟孙!
哥的表情果然没有浪费啊!
王定光看着在地上扭动惨嚎的候国财,嘲讽地说:“你不是一向都很狡诈吗?怎么这回反倒落进我的陷阱里了!”他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你的道行还不够深啊!老话说的好,有道不在年高!比起我的足智多谋,你这把年纪简直都活在狗身上了!”
候国财眼里像要喷出火来!他龇牙咧嘴地说:“你这个小狗贼!”他强忍着疼痛,猛地坐起身来,伸出双手扳住捕兽夹,想要将它扳开。
啊噗!王定光一口口水喷出!
当了个当的!都他么被哥搞残了!就该老老实实地当小白鼠,任哥鱼肉吧!还他么地妄想顽抗?
哥郑重告知你,根据日内瓦公约,像你这种奸细,么有优待政策,只有死路一条!
王定光抡起腰刀,照着他的头顶砍去。
候国财急忙抓起地上的宝剑想要招架,不想动作幅度大了些,牵动了腿上的伤势,痛得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速度就稍微慢了点儿。
就慢了这么一哆嗦的功夫,王定光的腰刀便斫了下来,正好砍中他的手背,四根手指头齐刷刷地从手掌上被斩了下来,连同宝剑一起掉在地上。
十指连心!
候国财又惨叫了一声,左手紧紧抓住右手的手腕,一扭动身体,又扯动了脚踝,两下里一起疼痛,痛得他几乎要昏死了过去。
王定光害怕他再暴起发难,用腰刀将掉在地上的宝剑挑到一边,然后狠狠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只听“啪”的一声骨碴碎响,候国财的脚踝被捕兽夹齐齐夹断!
候国财狂吼了一声,双眼一翻,摔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啊噗!王定光喷出一口白沫儿!
卧槽!脚踝这么容易就被夹断了?这他么一定很痛吧?
不好意思!哥真不是故意的!请别怨哥!
要怨,就怨你自己年老体衰,骨质疏松吧!
以后注意补钙哈!
哈哈哈!
第四十八章 建议联姻()
王定光见候国财昏死了过去,没有了威胁,也松了一口气。他背靠着大树坐在地上,检查自己的伤口。
方以智领着一群巡逻的榆园军士卒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他胸口洇着一团血渍,袍子上沾了许多泥土,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沁出许多汗珠,随着脚步的震动,滴滴答答地往下挂。
王定光有气无力地喊:“方先生,我在这里!”
方以智等人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王定光虽然命明知道方以智安全无事,但见到他胸前的血迹,还是有些担心地问:“方先生你没事吧?你胸前的血渍是你的血吗?”
“哦,我没事!我身上的血全是那个斗鸡眼的血!他追上我,想要掐死我!幸好我在危机关头打响了手铳,要不然还真是凶多吉少!”方以智后怕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紫手印,又感叹地说:“这个钢轮发火的自生火铳真是太便利了!这次要不是有这个宝贝,我早就一命呜呼了!我还需要再仔细研究研究,一定要完善它的打火机构!”
他摩挲了一下手铳,看到昏死在地上的候国财断了一手一足,鲜血混着泥土,沾满了全身,右手和左腿仍然汩汩流着鲜血。
方以智上前踢了两脚,见他毫无反应,厌憎地说:“没想到他就是内奸!”他对旁边几个榆园军士卒说:“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别让他死了!大头领还没有审问过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呢!”
旁边的几个榆园军士卒依命行事,用布带紧紧扎住候国财的手腕和小腿,阻止鲜血继续大量外流,又用麻绳将他的手足都捆在了担架上。
方以智见王定光满身的鲜血,便随口问道:“你身上的这些血迹,应该也不是你的吧?”他刚才看见捕兽夹夹掉了候国财的左脚,右手四根手指又被砍了下来,便想当然地以为王定光是利用陷阱重伤了候国财,自己本身没有受多大的伤。
啊噗!王定光一口口水喷了出来!
哥对你的问话竟然无言以对了!
哥被候国财虐的跟死狗一样,还不是拜你那把不靠谱的破手铳所赐?
王定光哭笑不得地说:“全是我身上流的血!”他指着肚子上的伤口说:“差一点被候国财给开膛破腹!”他半死不活地对旁边的榆园军士卒说:“能不能先不管候国财那死货?我才是最需要救治的伤者!”
方以智听了这话,颇为尴尬。他连忙指挥旁边的榆园军士卒给王定光包扎伤口,搬到担架上面。
众人正在忙乱的时候,当值的张纪君头领领着一队榆园军士卒赶了过来。他简单问了几句情况,便命人将王定光和候国财都抬回营盘,并命人寻找大夫,替他俩医治。然后,他同方以智一同去议事大厅去见彭万年去了。
王定光被人抬回自己的房间时,早有大夫等候在那里,查看了伤势之后,便十分熟练地给他外敷了刀创药,重新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了伤口,又煎了一副草药喂他喝下,留下一个十六七岁,名叫石碾子的小榆园军士卒在房中照看他,其他人就都退了出去。这个石碾子是李猴儿的好朋友,人虽然显得有些蠢笨,但胜在憨厚质朴。
又过了一会儿,大头领彭万年和周崇礼领着一众其他各营的代表来看王定光。彭万年详细问了一遍当时的情形,然后讲了几句安慰话,又同其他各营的代表走了。
王定光这时已是疲累极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那个奉命照顾他的榆石碾子正坐在桌子旁边,以手支颐,守着一盏油灯打瞌睡。
王定光翻身就要下床,却忘记了身上的创伤,一下子痛地叫了起来。
这一叫把石碾子给惊醒了。他慌忙站起身来,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紧张地问:“怎么了?王头领,你怎么了?”
王定光把脸皱成一朵老菊花,苦笑着说:“没事!刚醒过来,忘记身上的刀口了!”他招了招手:“来,扶我起来。”
石碾子走到床前,伸出双手,将他搀扶了起来。
王定光走到桌子跟前,小心翼翼地坐下,然后对他说:“我肚子有些饿了,麻烦你去弄些饭菜来吧!”
对于他的礼貌,石碾子明显有点儿不适应。他先说了一个好字,马上又改口称是,而后转身拉开门,向外走去。
门刚一打开,就看见定王、方以智、吴殳和阎尔梅走了进来。
石碾子赶紧将门敞开了,半弓着身子,避在一旁。
“小明!”王定光手撑着桌子要站起来,腹肌一吃力,扯动了伤口,痛的龇牙咧嘴地倒吸冷气。
定王见状,慌忙走过来搀住他,口中责怪说:“光哥你受了伤,快好好儿地坐着吧!”
阎尔梅见他们君臣二人言谈举止俱都失宜,心内有些不快,眉头微微蹙起,躬身向定王行礼劝谏道:“殿下,您现在贵为定王!实在不宜再如此称呼王头领!”
二人听了这样的劝谏,面色全都一滞。
定王有些尴尬地说:“阎先生教训的是!孤见王头领伤势颇重,一时关切,确实言语失宜了!”
啊噗!王定光差点喷出一口口水!
乖乖隆地咚!现在是半夜里私下会见,又不是皇帝上早朝,用得着如此讲究吗?
哎,算了算了!哥懒得跟你们这帮老古董打嘴仗,就当是演戏,配合你们一下吧!
王定光装模作样地行礼说:“臣王定光见过定王殿下!”
定王急忙拦住:“王头领有伤在身,无须多礼!快快坐下吧!”
几个人按照君臣主次坐了下来。
“今晚我们过来,主要有两件事情。一件是来探望你!”方以智对着王定光微微点了点头。
王定光拱手说:“方先生客气了!大夫说我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什么大碍!休养些天就好了!”
定王吁了一口气说:“哦,那就好!”他有些奇怪地问方以智:“先生,还有一件什么事情?来的时候,孤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方以智和阎尔梅互相对望了一眼。
作为定王的老师,方以智有着当仁不让的责任。他微微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由自己首先开口比较说服力:“殿下,现今清朝已立国四载,占领了大半个天下,兵强马壮,势不可挡!南方虽有我大明朝的永历皇帝,但他手下的骄兵悍将根本不堪使用!东南有郑成功,西南有孙可望、李定国,鲁监国在浙东,忠贞营(大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