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定光一眼就认出了这只镯子。他微微蹙眉:“这不是岚芷的手镯吗?她人呢?”
翠环说:“府里有事,小姐说这段时间不方便出来,让我把镯子送给你,以后有事,可来这里留言。”
“哦,原来是这样!”王定光听了微微有些失望,但是又对以后的初一十五向往起来。
翠环登上马车,又原路返回大名府了。
现在小明的伤已经养好了,吴岚芷也不来了,王定光盘算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回榆园军彭营,然后再做打算。
王定光让小明将老者喊来,对他说:“这些日子叨扰老伯了!现在小明的伤已经养好了,我们也该走了。不过,我们还需要三匹马,麻烦老伯在村子里帮我们买三匹马。”说着,他从吴岚芷送他的钱袋子里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雪花银,递给老者。
“使不了这许多银子!”老者连连摆手:“况且马匹不得在民间随意买卖,这个村子又小,估计买不到马匹!“他见王定光颇为失望,又建议说:“如果不追求速度,不如买三匹健骡了!马善奔,骡健走。骡子能走远道儿,能吃苦耐劳,不像马那么娇贵,喂不好就得掉膘!”
“好!那就买三匹健骡吧!”王定光将银子塞进老者的手中。
老者出去了半个多时辰,牵回来三匹骡子。他将剩余的钱财捧了出来:“骡子没马那么值钱,三匹骡子一共花了二十五两银子。”
“剩下的银子就送给你了!”王定光将银子推了回去:“以后我还要经常来,少不得要让你破费!”
老者还要推辞,王定光非常坚决地将银子摁在了他的手里。
三个人也没什么行李,只有王定光背了个小蓝布包裹,里面装着吴岚芷送给他的两身衣服。一人骑上一头骡子,就出了村子。
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就要分道扬镳了。
王定光冲着任昌祚一抱拳:“任先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了!”
“呃,王兄弟……”任昌祚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王定光好奇的问:“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嘛!俗说话,人生有四铁,咱们一起坐过牢,也算是其中一铁了!有什么事,尽快开口!只要不是媳妇儿,其他随便用!”
任昌祚纳罕地问:“人生有四铁?我怎么没听说过?都是哪四铁?”
“一铁是一起同过窗,二铁是一起扛过枪,三铁是一起嫖过娼,四铁是一起坐过牢。这是关系最好的四种朋友了!”王定光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有啥屁事?赶紧一句话,痛快地说出来吧!”
“哦,对对对!差点把正事儿给忘记了!”任昌祚突然又扭捏起来:“呃,这个,为兄囊中羞涩,能否向王兄弟借几个盘缠?”
“原来是这个事儿啊!是我疏忽了!”王定光将钱袋子取出来,十分慷慨地丢给了他:“俗话说,朋友有通财之义!这些都送给你吧!反正我要这些阿堵物也没什么大用!”
“多谢!多谢!”任昌祚尴尬地笑着,将钱袋子接住了。
“走啦!”王定光向小明招了招手,用鞭子在骡子的后臀处狠狠地抽了一下。骡子吃痛之后,迈开四蹄,健走如奔,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走远了。
任昌祚望着远去的背影,口中不屑地说:“谁稀罕跟你这个榆园土寇做朋友!”他打开钱袋子,里面有三个五十两的大银锭,还有十几两散碎银子。
他笑了笑:“好在银子是不分官贼的!正好拿来应急!”他将散碎银子取出来,袖在肘后的口袋内,又将三个大银锭贴身藏好,双腿一夹骡子的腹部,大健骡“得得得”驮着他走远了。
小明抽了一鞭子骡臀,追上王定光,向他问:“光哥,你不是曾经跟我说,任昌祚这个人不值得深交吗?怎么刚才还赠给他那么多银子?”
“咱们在监狱里因为有他的指点,少吃了不少亏。”王定光冲他笑了笑:“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心情好!面目可憎的人,现在看着也挺可爱!”
他深情地歌唱了起来……
不是你,亲手点燃的,那就不能叫做希望;
不是你,亲手摸过的,那就不能叫做憧憬;
你呀你,终于出现了,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
就在你,转身的一瞬间;
就在你,转身的一刹那;
我确定我恋爱了!
第四十章 陷害()
两个人骑着大健骡走了三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榆园军彭营。守门的榆园军小头目见是王定光和小明,就命令手下打开大门。他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王定光二人离去后,招手叫来一个士卒,叫他赶紧去报告大头领。
营内身穿土布衣裳的榆园军士卒频频向衣着华丽的王定光和小明行注目礼,等他们走过去后,就开始窃窃私语。
“哎,这不是王定光和小明吗?”
“不可能吧!他俩不是攻城那天晚上偷偷跑进大名府,陷在里头没出来吗?”
“不相信你自己瞧!”
“啊!还真是他们俩!他们俩居然没死啊!”
“嗬!他俩穿的衣服可真够好看的!绸缎做的吧?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穿过呢!”
王定光这才发现,自己和小明在榆园军营盘之内,为何如此格格不入了!他对小明说:“咱们先回去换上榆园军的服装,在去面见大头领吧!这身衣服好看倒是好看,就是太过招摇了!”
小明点点头。
二人回到王定光的住处,发现里面的陈设一如往常,没有丝毫被人动过的迹象,只是窗户上居然挂着蜘蛛网。他们刚换好了衣服,准备去见大头领,门“砰”地被踢开了,候国财领着十几个榆园军士卒破门而入。
“王定光、小明,大头领有请!”候国财一双三角眼紧盯着他们俩。
王定光坦然地说:“我正要去拜见大头领呢!”
“你倒是好胆量!”候国财冷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王定光和小明一前一后走出了门。候国财对身旁一个长着斗鸡眼的榆园军士卒打了个眼色,那个斗鸡眼士卒不动声色地留在了最后。
在去议事大厅的路上,王定光发现许多营房的门前都立着白幡,屋内偶尔还会传来一阵阵哭声。他向候国财问道:“这次攻城伤亡很大吗?怎么立了这么多的白幡?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有人在哭?”
候国财冷笑着不语。
旁边一个小头领拭了一下眼角,回答说:“今天是四七,大家在祭奠死去的亲人!”
候国财狠狠地剜了那个小头领一眼,吓得他赶紧闭口不言。
王定光知道候国财跟自己不对付,也就不再开口相问,一直沉默着走到了议事大厅。
议事大厅内,大头领彭万年正脸色阴沉地坐在他的虎皮宝座上,军师周崇礼正弯着腰低声跟他说着什么,旁边坐着候国财、胡正功、刘立方、张纪君等几位头领。
王定光走上前,向彭万年行了一礼:“大头领,我回来了!”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大头领彭万年消瘦了许多!看来,这次吃了败仗之后,他这个攻城发起人的日子不大好过啊!
大头领彭万年鹰隼一样的眼神射过来,声音依旧是那么沙哑:“俺听说,你最后留下来寻找小明了!地道被炸之后,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王定光拱了一下手:“大头领,事情是这样的!”他将后来的遭遇大致讲了一遍。
彭万年听完之后,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王定光的神情。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久久未曾发言。
候国财按耐不住,跳出来说:“大头领,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普通人进了监狱还能完好无损地出来?俺看这小子一定是熬不住酷刑,早早儿的就当了软骨头!这攻城都快过了一个月了,他们毫发无伤、衣着光鲜地回来了!”他见彭定光摆出一副疑问的表情,立刻说:“他们进来的时候可是都穿着绸缎做的衣服,光鲜好看着呢!”他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对了,王定光还背着一个挺重的包裹!不知道里面都装着些啥东西?不信你问守门的士卒!”
啊噗!王定光喷出一口老血!
尼玛候国财!你像个王八似地咬着哥不撒口!难道哥上辈子掘了你家祖坟吗?
他刚要分辨,彭万年就伸手阻止他说:“退下!你先别开口!”
王定光只好气鼓鼓地扭身站在了一边!
彭万年带着疑问,向军师周崇礼对视了一眼。他对站在大厅左右的亲兵说:“将在大门口值班的小头目带来问话!”
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守门的小头目就被带来了。
彭万年向他询问王定光进来时的情景。
那个小头目单膝跪地:“回大头领的话,王头领进门的时候,确实背了一个包袱。”
彭万年对身后的一个亲兵说:“你带几个人去王定光的房里将他带来的包裹和衣服都取来。”
那个亲兵躬身一礼,答了一声是,便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那个亲兵就回来了。他双手捧着王定光的包裹和衣服捧,放在了彭万年的桌案上。
彭万年扯过衣服一看,果然是绸缎制成。他冷哼了一声,将衣服投掷在桌案前的地下,又伸出双手,解开包裹。包裹解开的一刹那,站在周边的众人齐齐发出了一声低呼!
“哇!好多银子!”
“哇!好多金子!”
“哇!好漂亮的珠宝!”
王定光听着话语不对,赶紧转过身一看,包裹里放着许多金银和珠宝,放射着耀眼的珠光宝气!
啊噗!王定光又吐出一口血来!
这他么怎么回事?哥的包裹里怎么会多出那么多财宝?坏了!一定是有人要对哥栽赃陷害!
彭万年质询的眼光投射了过来!
王定光赶紧跳出来辩解:“大头领,这不是我的包裹!啊,不对,这包裹里的金银珠宝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对我栽赃陷害!”
候国财啧啧有声地说:“听听,听听!他都语无伦次地说了些什么!竟然说不是他的包裹!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他背着包袱,他竟然矢口否认!然后又说他包裹里的金银财宝不是他的!还要不要脸了?”他一双三角眼射出阴险的目光:“再说了,谁会有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对他栽赃陷害?”
王定光对他怒目而视:“我看搞不好就是你对我栽赃陷害!”
候国财“切”了一声,根本不理睬王定光那犹如怒火的目光。他拱手对彭万年说:“大头领,这小子刚一出现的时机,俺就觉得十分的蹊跷!他对自己的身世又不能自圆其说!还带来了蹈东法师被捕的消息!如果不是这个消息,咱们怎么会攻城?怎么会中了清军的埋伏,怎么会死伤那么多的好兄弟?”
他的分析有理有节有据,大头领彭万年和其他众人都禁不住开始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王定光。
候国财宜将剩勇追穷寇,继续质疑:“攻城战之后,清军在城内大搜捕,他被抓了之后,居然毫发无伤的出来了?而且还拖了一个月之久才回营!又从他带回的包裹里又搜出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他上前一步,拱手进言,痛打落水狗:“大头领,俺怀疑,他就是清军故意安插进咱们榆园军里的奸细!”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