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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眼衙役命令说:“烧炭来!”
旁边的衙役将火盆里的碳放入熨斗之内,拿扇子扇了一回,约莫到了时候了,只轻轻将熨斗底下的铁凸头,在这瘦长脸榆园军的左膀子上搁了一搁,已经痛得他浑身筛糠一样地抖动。及至提起熨斗一看,原来被烫的地方,一个个有指头点大,都发了黑了。刀疤眼衙役又命将他右边膀子上照样亦烫了一下,顿时两边都起了黑点。
刀疤眼衙役见他痛得身子乱摆,不由得笑道:“怕了吧?快快招认了,大家都两便!”
瘦长脸榆园军忍痛呵呵笑道:“还不够杀痒,需再烧得红些!方才过瘾!”
“挺能熬刑啊!”刀疤眼衙役气得变了脸色:“劳资最讨厌油嘴滑舌的家伙!让你领教了大红袍,且看你还淘不淘气?”
旁边的衙役早取了一个大海碗,里边是用牛皮胶熬烊的浓稠胶汁儿。他们先把瘦长脸榆园军的衣服除去,然后用麻皮刷了牛皮胶,一片一片地贴在身上,紧紧地按严实了。待干透了之后,刀疤眼衙役捻起一片麻皮,猛地往下一撕。这一撕不打紧,麻皮被胶黏住,撕的时候是连皮带肉一齐扯下来,痛得那瘦长脸榆园军惨嚎一声。
刀疤眼衙役嘿嘿冷笑:“知道为啥叫大红袍吗?因为你身上的皮很快就都会被撕掉,到时候身上就只有血肉,没有皮了,那血也就挂了满身都是,所以叫做大红袍。”
瘦长脸榆园军瞪着血红的眼睛,凶凶地说:“接着撕!撕下一片,俺便舒服一分!”
啊噗!王定光彻底被他折服了!
你这厮还真是不撕不舒服斯基!
刀疤眼衙役也是被他气得狠了,马不停蹄地撕了一片又一片,待撕了一半,那瘦长脸榆园军已经痛地昏迷了过去。刀疤眼衙役停了手,恨恨地说:“任你铜浇与铁铸,管教磨骨与扬灰!”
王定光这一排人里又有两个受不了这血腥氛围,自动告饶愿意花钱具保出狱,狱卒李头儿仍旧命人将他俩带了出去。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众人也都乏累了。狱卒李头儿冷笑着对王定光和小明说:“就剩下你们二人了!怎么着?看样子,你们是要死扛到底啊!”
刀疤眼衙役打着哈欠说:“折腾一宿了!这两个还是留着晚上在调教吧!俺也乏的很了,哥儿几个早点散班回去休息吧!”
狱卒李头儿想了想说:“也好!养足了精神,晚上再来熬练他们!”
几个衙役、狱卒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休息。
正在这时,刑讯室的门“哐”一声被撞开了,狱卒胡二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呦!刁班头也在啊!”他冲着刀疤眼衙役打了个拱。
刀疤眼衙役斜了他一眼,鼻孔里嗯了一声,带着几个衙役走出了刑讯室。
胡二立刻一溜小跑到狱卒李头儿的面前,打了个千儿,满脸谄笑地说:“头儿,您吉祥!”
狱卒李头儿闻到一股酒气,皱着眉头说:“知道早上当值,还灌这么猫尿!”
胡二赶紧解释说:“没喝多少!就一小口!早上起来喝一口小酒提提神!”他媚笑着说:“头儿,跟您商量件事儿!”
狱卒李头儿警觉地说:“啥事?你可千万别跟俺提借钱!伤感情!”
胡二一拍大腿,“嗐”了一声:“要不说您是头儿呢?太有先见之明了!”
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狱卒“嗤”了一声:“肯定又跑去烂赌了!”
“去!”胡二立刻冲他不悦地说:“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个屁!”
狱卒李头儿瞪了他一眼:“你先别提借钱!俺来问你,这个月的孝敬钱,你啥时候交!”
胡二立刻像是一只憋了气的皮球:“您在缓几天!总之这个月之内肯定给您交齐。”
“哼!一天到晚就他娘的知道赌!”狱卒李头儿甩手而去。
胡二见其他几个同事像躲瘟神一样的跑出去,十分的沮丧。忽然他看见那个年轻狱卒还在收拾东西,立刻屁颠屁颠地凑了上去:“小哥儿!借俺点钱吧!十两不嫌多,一两不嫌少!”
那个年轻的狱卒到底年纪轻,有些面嫩,觉得直接拒绝了他,有些抹不开面子,他挠了挠头,想出一个借口来:“这事儿得跟俺媳妇儿商量商量!”
胡二楞了一下,纳罕地说:“你不是还没得媳妇儿吗?”
那个年轻的狱卒索性撕破了脸皮:“对呀!所以这事没得商量!”他转身走了出去。
啊噗!王定光笑喷了!
哥终于学会如何拒绝别人向自己借钱了!
胡二恼羞成怒:“笑!笑你娘个屁!看劳资不把你打发回你妈妈家去!”
他从墙壁上取了一件刑具,丁铃当啷地拎了过来,理正了一看,却是个铁脑箍,与西游记里齐天大圣孙悟空戴的脑箍倒有几分相似。他没头没脑地将铁脑箍套在了王定光的头上。
“你这小子到现在还被捆在这里,一定是个抠门儿货!”胡二气恨恨地手:“俺教你尝尝“盼佳期”的滋味!你就到地底下做个吝啬鬼吧!”他将铁脑箍两边的皮条绊住,用一根小木棍插在皮条绊住的扣里绞了一圈儿。
啊噗!王定光一口狗血喷了出来!
说好了不是来观刑的吗?怎么来真的了?
王定光只觉得脑袋被那铁箍挤得十分疼痛,赶紧提醒他:“胡二哥!我刚进号房的那天晚上可是有给过你银钱的!”
“切!”胡二不屑地说:那点银子算个屁!”他恼恨地说:“你刚才居然敢笑话俺!你这种态度让俺觉得心情十分地不舒畅!”
王定光低头认错:“是是是!是我错了!”他又开解道:“男人嘛,总要心怀大度一些!”
“不对!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舒畅的时刻!”胡二咬牙切齿地说:“可是,你还敢在这种时候触劳资的霉头,今儿算你倒霉了!”说着,他又将小木棍紧了一圈儿。
王定光只觉得铁箍被勒进了脑袋了,痛不可当!他求饶道:“是我错了!你快放了我吧!你对我用刑,听我惨叫,只会让你心情更加不舒畅,这可不符合养生之道啊!”
“你又说错了!”胡二哈哈大笑道:“何以解忧,唯有虐人!”他又将小木棍绞了一圈儿。
啊噗!王定光又吐出一口狗血!
你妹呀!这货真的是神经不调了!他怎么不神经短路而死呢!
王定光只觉得脑袋快要像莲花一样裂成八瓣了!他痛得浑身颤抖,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像雨点儿一样“滴滴答答”往下掉!
王定光尖声叫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
“很简单!给银子就放了你!不给银子,就等着脑袋开花吧!”胡二恶狠狠地说:“你就是生铁打成,劳资今天也要把你挤出水来!”说着,他手上加劲,又慢慢地将小木棍紧了一圈儿,他喋喋不休地说:“劳资今天在赌馆输了这么多的钱,你还敢嘲笑俺!真是个欠收拾的货!”
王定光只觉得脑袋像要炸开了一样疼痛!两只眼睛慢慢凸了出来,他甚至都可以看见自己的耳朵了!这视角绝对超过两百度了!
就在王定光快要痛死的时候,突然一道灵光乍现!
这小子好赌?哥有主意了!
第三十一章 融资()
“我给钱!我给钱!快松开!快松开!”王定光一叠声地求饶。
“你也是个贱坯子!”胡二将刑具取了下来:“你是让你家里人送钱,还是找亲戚朋友借?”
王定光顿时感觉从地狱升到了天堂!眼球也慢慢地缩了回去。他解释说:“我家离此甚远,怕是远水不解近渴!我在此处只有一个朋友,但是却不知道她的住址,所以也没办法借钱……”
胡二没等他说完,嗔目怒喝道:“找死是吧!”
“你听我说完啊!”王定光急急地说:“我知道几种新奇的赌博方法,十分得有趣!世间绝无!你可以把它们卖给赌馆,保准能赚一大笔银子!”
胡二本就好赌,听他说有新奇的赌博方法,一时勾动了心思,禁不住好奇地问:“听起来有点意思!你且说与俺听听!”
王定光立刻将大富翁棋的游戏方法详细讲解了一番。
胡二听得两眼放光,连呼有趣。
王定光又他说:“你给我找点材料来,等我把实物做好了,你就会觉得更好玩了!到时候你拿着实物去赌馆,保准能卖一笔银钱!”
“嗯,好!你先到号房等着!俺去找材料!今天上午你必须做出来!”胡二说完,便将他二人从刑柱上解下来,然后送回号房。
胡二关闭号房门的时候,还没忘记对刘牢头交代了一声:“不许打扰他!”而后,他便急匆匆地去寻找制作大富翁棋的材料去了。
王定光仍旧觉得脑壳一阵阵隐隐作痛,便坐在地上,斜依墙壁休养生息。他被折腾了一夜,这会儿精神放松下来,便觉得十分地困乏,闭上眼睛想睡觉,但是脑袋深处不时传来的疼痛,又让他难以入眠,意识便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
朦朦胧胧中,王定光听见旁边的几个囚犯在一旁交谈。
“啪”的一声响,一个囚犯说:“总算把这该死的蚊子打死了!嚯!喝了这么多的血!”
左边的一个囚犯说:“那只蚊子的肚子里流淌着俺的鲜血!把蚊子给俺!”
先前那个囚犯说:“谁说是你的血?也许流的是俺的血呢!”
两个人争执了起来。
王定光刚要入睡就被他们吵醒,正在烦他们扰人清梦,打算出声制止他们,没想到对面的一个囚犯做了公正地裁判:“别吵了!也许那只蚊子把你们两个人都叮了!帮你们把血液互相置换了一些,所以,现在你们的血管内流淌着对方的鲜血。
啊噗!王定光被他们恶心地吐了!
王定光忍不住出言训斥:“大清早的!你们仨大老爷们居然在这里谈论交换体液的话题,恶心不恶心?”
头前说话的那个囚犯乜了他一眼,爆了一句粗口:“草!被蚊子叮了而已!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变得这么龌龊不堪了!”
啊噗!王定光喷出一口口水!
呃,还是哥念头猥琐了?
王定光又坐了回去。
那个做裁判的囚犯说:“别争了!一人一半吧!”
另外两个囚犯想了想,都点头同意。其中一个人把蚊子用指甲掐成两半,然后将属于自己的一半丢进了口里:“嗯,不错不错,人肉味,嘎嘣脆!”
另一个囚犯接过一半蚊子的尸体,也丢进嘴里:“蚊子再小也是个荤腥!虽然只有一半,那也聊胜于无了!”
啊噗!王定光又喷出一口口水!
哥败了!你们这种苦中作乐的精神太值得发扬光大了!
正在这时,就听见“哐当”一声号房门被打开了。
胡二拿了些物什进来,丢在他身上:“快起来!晌午前必须做好!”然后又出去了。
王定光轻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左右晃了晃,觉得脑壳里像是装满了水似得逛荡,一晃就脑仁疼!他为了不再被虐,强撑着起来,开始制作大富翁棋。
任昌祚早听小明说了王定光的遭遇,颇为他的提点不起作用而感到惭愧。他抢过来纸笔,要求帮忙制作大富翁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