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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他似乎又苍老了几岁。他虽已六十余岁,但是由于经常锻炼。骑马射箭,剑术枪法,样样在行,所以他的身体一直很好,然而近年来,先是黄巾之乱,然后是董卓为祸,再加上与公孙瓒之争,使他明显变得苍老起来,而这一次又令他黯淡了很多。
“杀敌25821,俘虏敌军8725,增加兵甲币34546,您现在的兵甲币为39856。”
兵甲币的变动,显示了这一战敌军伤亡的结果,近四万大军,只逃出四五千人,余者大部分都被淹死,小半被俘或者侥幸逃脱。
总的来说,这一战对于公孙白来说是一场大胜,不费吹灰之力,消灭了乌桓军的主力,解除了土垠城之围,缴获战马三万多匹,粮草辎重无数。
尤其是那三万多匹马,简直就是一匹巨大的财富,其中七尺以上的骏马上万匹,七尺五以上的战马就有四千多匹,八尺以上的骏马竟然有上百匹。
公孙白的脸上简直乐开了花。
就在此时,身旁的田豫悄悄的捅了捅公孙白,公孙白满脸疑惑的朝他望去,只见他指着城楼西面,顺着方向望去,他的脸色立即变了。
那呆呆立在城楼上的正是太傅刘虞。
公孙白摇了摇头,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走近了刘虞,向前行了一礼,恭声道:“公孙白拜见太傅。”
刘虞缓缓的抬起头来,双眼如电光一般盯着他,眼中充满悲愤和凄凉,只盯得公孙白背脊发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拜见我?你还认得我是太傅?恐怕只是把老夫当一颗棋子吧!”刘虞寒声道。
公孙白脸色微变,随即恭声道:“太傅,下官有错,还请责罚。”
刘虞强抑着心头的悲愤,淡淡的说道:“哦,是吗,你何错之有?”
公孙白陪笑道:“下官顽皮,不小心玩了一把水,这把玩大发了,把屠戮我汉人同胞、目无朝廷意欲造反自立、围困土垠城且欲置太傅及全城百姓于死地的无辜乌桓人,淹死了几万人,确实有罪!”
刘虞惊呆了,脑子转了半天才转过弯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恶狠狠的说道:“就算他们有罪,也罪不至全死,只需抓住元凶斩杀即可,他等都是无辜牧民,奉命而为,当属胁从不问。”
公孙白坦然的迎向刘虞的目光,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他们无辜,难道那些汉人百姓就不无辜?好一个胁从不问,他们连妇孺都不放过,长期劫掠汉人为奴,岂是一句胁从可蔽之?今日若不是我一场大水将他们淹死,明天全城的军民不是饿死,就是被斩杀殆尽,或者全部为奴,包括……太傅你自己!”
他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以六千对四万,只斩杀元凶。不伤及任何无辜,谁能做到?还有。谁又是无辜?塌顿被杀,还有继任者。杀了一个塌顿,还有千万个乌桓人站出来,谁又为无辜?真正的无辜,是城内城外的汉人百姓,乌桓人劫掠成性,谁又为无辜?”
刘虞一时无语,只是指着公孙白怒道:“你滥杀无辜,还强词夺理!”
公孙白也怒了,针锋相对的吼道:“你假仁假义。迂腐不堪,看似仁慈,实际上是欲置三郡无辜汉人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让他们任由乌桓人的凌辱和蹂躏,你其实才是真正的不仁不义!”
刘虞一时气结,指着公孙白道:“你,你,你……”
半天没说出话来,一甩袖子。踉踉跄跄的向城楼下走去,身旁的侍卫急忙向前扶住他的身子。
身旁的田豫望着刘虞凄凉的背影,心中一阵于心不忍,低声道:“请恕属下斗胆直言。太傅毕竟是亭侯的上司,又年过六旬,亭侯的言辞有点过了。”
公孙白微微叹了口气道:“太傅过于仁慈。在这乱世实在不是好事,此次虽然刺激过深。或许更能让他早日醒悟过来。”
****************
太傅府内,主厢房。
刘和摇头叹气的从房内走出。满脸的苦闷之色。
两天了,一连两天刘虞都粒米未进,刘和每次将酒菜在他的案几前,都被他掀倒在地,叫他滚出去。
刘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毫无办法,要知道刘虞可是过六十岁的人了,再饿下去,恐怕身体就要出大问题了。
这时一个家将匆匆而来,朝他耳边附耳说了些什么,刘和神色一愣,随即跟着那家将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大厅之内,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肃然而立,眼见刘和进来,立即向前一拜:“民女拜见太守!”
刘和被拜为辽西郡太守,虽未赴任,众人已以太守相称。
刘和疑惑的端详了一下这个女子,只见这个女子姿色不过中上等,并无什么过人之处,沉声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娇滴滴的笑道:“民女叫舞雪,请太守多多关照。”
刘和倒也不再纠缠,直接问道:“你说,你有办法让太傅进食?”
舞雪笑道:“自然,如若不行,愿受责罚。”
刘和大喜,道:“好,只要你能让太傅进食,赏钱一万。”
那舞雪姑娘朝他抛了个媚眼,娇滴滴的笑道:“多谢太守!”
刘和也不废话,转身喝道:“来人,去厨房再端一盘热酒菜来,给舞雪姑娘。”
旋即,一名家将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酒菜,递给舞雪,然后朝舞雪做了个请的手势。
舞雪接过酒菜,朝刘和嫣然一笑,转身风情款款的跟着那家将走了出去。
刘和满头雾水,终觉此女不是很靠谱,也跟随而去。
厢房内,刘虞躺卧在床榻之上,望着房顶出神,脸色灰白而苍老。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人悄悄的走了进来,将一盘热气腾腾的酒菜放在他床榻边的案几上。
“拿出去,滚!”刘虞暴怒的喝道,连看都没看来人一眼。
话音未落,那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倒了下去,哭声喊道:“民女拜见太傅,还请太傅一定要救民女一家性命,民女将永世铭记太傅的大恩大德!”
刘虞大惊,急忙转过头来,只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跪拜在他的床榻边,满脸的泪痕如同雨打梨花一般,身子不住的微微颤抖,显得极其楚楚可怜。
他急忙端坐起来,由于饿了两天,身子无力,差点摔倒,那女子急忙起身一把将他扶住,接着又流着眼泪跪拜了下去。
刘虞坐定,沉声喝问道:“你有何难处,尽管对本官道来!”
那女子哀哀的哭道:“民女舞雪,原本跟随父亲在城内做点小本生意,不料今日突然被太守将我全家抓起,说我父是乌桓人的奸细,要将民女全家问斩,还请太傅救我!”
说完又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磕得额头都青肿了一块,惊得刘虞急忙一把将她拉住,已然气得七窍生烟:“公孙白,鼠辈敢尔!”
舞雪哭道:“公孙太守说,如今土垠城由他做主,他想杀谁就杀谁,就是太傅也阻拦不了,不过民女如果能答应他的条件,即可放出民女全家老小,否则杀无赦……”
刘虞气得咬牙切齿,怒声问道:“什么条件?”
舞雪停住了哭声,定定的望着刘虞道:“公孙太守说了,只要民女说服太傅进食,则可赦免民女一家老小无罪,否则……”
刘虞的脸色瞬间凝注了,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舞雪见刘虞不语,当即神色惨然,哭道:“听闻太傅爱民如子,如今也不过虚得其名,既然太傅不愿相救,民女也不活了,撞死在太傅面前好了……”
话音刚落,便腾身而起,朝屋内的柱子撞了过去。
刘虞大惊,急声道:“且慢,本官答应你就是。”
舞雪的身子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硬生生的在屋柱前半尺远的地方戛然而止。
转过身来,已是满脸激动之色,迎着刘虞跪拜了下去:“民女多谢太傅,太傅大恩大德,民女永世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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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谁是无辜者()
屋外的刘和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頂點小說,
细想了一会,瞬间满脸的无语。
这样也行啊,真是够狠的!此女不简单吶。
大厅之内,刘和笑容满面,当即令人端上一万钱,不过一枚铜钱也有3克多,一万钱就是七十多斤,一个俏生生的姑娘还真带不走。
刘和问道:“不知姑娘府上在何处,不如让本官派人送到贵府去?”
舞雪又朝他抛了个媚眼,笑道:“如此有劳太守了,太守只需派人送到府门外,自有人前来接应。”
刘和六七房如花似玉的小妾,倒不至于被她所惑,但是却对这舞雪姑娘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忍不住问道:“不知舞雪姑娘是哪家府上的姑娘,有空定登门拜访尊府。”
舞雪姑娘抿嘴一笑道:“土垠城就那么大,若是有缘,一定会有机会遇上太守的,民女告辞!”
说完朝刘和弯腰款款一拜,便朝大厅外走去,身后两个家将端着两大盘铜钱,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刘和望着舞雪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端起一樽酒,边饮边转头对身旁的一名家将道:“替本官打听一下,此姑娘是哪位府上的。”
身旁的那名家将似乎憋得满脸通红,见到那舞雪姑娘已经奔出大厅外,又见刘和来问,终于忍不住哈哈笑道:“此女子,小的见过多次了。”
刘和满脸疑惑的望向那家将:“你何时认识这位姑娘?适才为何不说?”
那家将笑道:“此女乃红香阁的红牌姑娘,她每日卖笑,逢场作戏惯了。自是演得真的似的,将太傅也骗过去了。”
噗!
刘和口中一口老酒喷的那人满头满脸都是。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一个烟花女子。如何会知道太傅拒食之事,又如何出得此计?”
话音未落,那两名送舞雪出门的家将已经奔了进来了:“启禀太守,那舞雪姑娘出门时,公孙太守已在门外候着,听闻太傅已然进食,不但又赏了舞雪姑娘一万钱,还专派侍卫驾车送舞雪姑娘回府。”
噗!
刘和口中的酒水又喷薄而出。
“公孙太守在门口求见太傅,见还是不见?”那家将又问道。
刘和想了想。无奈的说道:“此人虽然可恶,但是终究是本郡太守,难得其有心,就让他进来吧。”
……
主厢房内,刚刚用过餐的刘虞正躺在床上打着饱嗝,心中却仍在大骂公孙白无耻。
简直太无耻了,当日他在城楼上被公孙白怒斥,脸上挂不住,便以绝食来要挟公孙白就范。想不到这无耻的家伙偏偏来上这么无耻的一招,反倒逼迫得他不得不就范,只恨得他牙根痒痒的。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歌声。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慷慨而激昂,歌声之中。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头戴白玉冠,身披一袭雪白的轻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