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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牢房里的光线就暗了下来,听到那牢房大门“哐啷”一声关上,钱堆不禁哑然,到底这牢房里头怎么了,怎么整个神侯府都紧张了起来,连带着下边儿的人也神经兮兮的。
摇了摇头,钱堆独自往牢房里面走进去,牢房的面积虽说不小,但是建在府中,也大不到哪儿去,属于那种拐个弯儿就能一览无余的类型。
顺着长廊拐了个弯,钱堆这才看见这牢房中的物事,怪不得整个神侯府如临大敌。
牢房中堆了一地的兵器盔甲,虽说看上去积了不少灰尘,可是钱堆狠辣的目光还是看得出,那堆在地上的,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利器,但说那盔甲,只要重新擦洗一番,可比那巡城的金吾卫身上穿的质地要好的太多。
在审讯室里的高峻听到外面大门的动静,便走了出来,见到愣在当场的钱堆,便挎着手中的横刀大步流星的走到钱堆面前。
“你算是来了,过来看看吧。”说罢,高峻便领着钱堆往越过那间放着盔甲武器的牢房,往另一间牢房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些盔甲武器什么的,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这不摊上事儿了吗?”钱堆急切的说道。
钱堆一介商人都晓得,这私藏刀兵,可是要命的买卖。
“你可还知道武德初年的时候长安城流传的一个消息,说是杨素的府上有当年杨玄感起兵之后埋藏的一批财货。”高峻说道。
“这个自然知道,酒局饭桌上还偶尔说起此事呢。”钱堆说道,说到这里,钱堆的话头戛然而止,随后瞪着眼睛说道:“不会是你们找到了杨玄感埋在这老宅子里面的宝贝了吧?”
高峻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当年宫里头派出这么多人在这宅子里面搜查都没找到,竟然被你们给找到了,真是大气运啊。”钱堆感叹道。
“是侯爷发现的,其实也是偶然,若不是前些日子赵节和杜荷派人来神侯府找麻烦,恐怕这些东西还埋在地底下呢。”高峻说道:“这些东西藏的巧妙,就藏在牢房审讯室底下,入口藏在一方书案的下面,一般大户人家藏东西,不是书房就是卧房,谁又会想到这又脏又乱的牢房呢。”
“说的对啊,那侯爷是怎么发现书案底下有密室呢?”钱堆问道。
“谁家牢房里头放个檀木书案?而且那书案的表面磨损的厉害,侯爷就顺着这个,将这地道口给找出来了。”高峻说道。
钱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到了。”高峻停下了脚步,和钱堆一同,站在了那存放钱财宝物的牢房门口。
“这些是那批宝藏中的财货?”钱堆见到牢房里堆着大大小小几十口箱子,周边还散落着成堆的铜钱,古玩珍宝玉器摆件更是随意的被放在仅仅铺了一层稻草的地上。
“没错,现在密室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搬上来了,侯爷的意思是先让你看看,这些东西具体有多少,能值多少,然后他再想办法处理。”高峻说道。
钱堆点了点头,说道:“这道简单,给我找个算盘过来,再从这些人中找个识文断字的出来帮我一起。”
“好。”高峻应道:“一会儿房长史会过来协助你清点这些东西,算盘我马上让人去给你找。”
没多久,房遗爱便带着一名锦衣卫走进了牢房之中,那锦衣卫手里头端着一托盘,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
房遗爱自己,则是手上拿了一算盘。
“钱掌柜,又见面了,给。”房遗爱笑着与钱堆打了招呼,并将手里头的算盘递给了钱堆。
“小民见过房长史。”钱堆装模作样的拱手打趣房遗爱。
“哈哈,你这人,咱们也别磨叽了,开工吧。”房遗爱说道。
“走吧。”钱堆接过房遗爱手上的算盘,进了牢房,房遗爱紧随其后。
走进了牢房,钱堆走进了看这些财货,才发现这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别的不说,光是那串铜钱的绳子,都烂掉了,所以这些已经带了铜绿的铜钱都得重新数,况且,这都是些旧钱,现在就算清理出来,也不能用了,唯一的作用便是熔了铸成铜器。
也就是说,这些钱,即便整理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过既然是自家侯爷吩咐,该收拾的还是要收拾,至少也得有个数目。
“门外的,你们两个若是没事儿干的话,进来帮个忙。”钱堆冲着门外的锦衣卫喊道。
“钱大掌柜的,我们是奉命守门的,怎么能进到里面去呐。”门外的两个锦衣卫都是认识钱堆的,本来钱堆让他们帮忙也是无可厚非,只是高峻说这牢房里的东西非同寻常,一定要死死的守住了,所以两人也不敢违背高峻的命令。
“守什么,门外一大帮子人把这牢房守的严严实实的,莫说人了,连只耗子都进不来,你俩站在外面和进来有什么两样。”钱堆不以为意的说道:“里边儿这么多废铜,难不成让我和房长史在这儿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得数到明天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杨玄感的存货()
“这。。。。。。”门口两个锦衣卫皆面带难色。
“得,你俩要是为难便这样,你把高峻叫过来。”钱堆说道。
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便照着钱堆说的,去找高峻去了。
“钱大掌柜的,怎么了?”很快,高峻便带着原先守在门外的那个锦衣卫回来了。
“需要人手帮忙。”钱堆很是无奈的两手一摊:“串这些钱的绳子有的都已经断了,需要重新整理。”
高峻看了看地上散落着的那些铜钱,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忙着数钱吧。”
“是,大人。”
“我还要去那边看着那批要人命的东西,你们就先慢慢的在这清理吧。”高峻对着钱堆说道。
“恩,去吧。”钱堆应道,所谓要人命的东西,无非就是放在另一间牢房里的那些盔甲兵器,现在钱堆正在让人将那些盔甲兵器擦拭出来,好好保养一番在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起。
两个锦衣卫蹲在地上开始重新串铜钱,一千为一贯,而钱堆则是在箱子中来来回回的翻找。
“好东西啊。”钱堆从一箱子珠宝中拿出一件翠绿的玉镯,对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看了看,不住的称赞道:“上好的翡翠,看这成色,定是别人家的祖传之物。”
“哦?这如何看得出来?”房遗爱的目光也落在钱堆手中的镯子上,不解的问道。
“这玉中无杂质,对着光看,晶莹剔透,想来这玉原本就不知这么个颜色,没有三代以上的人带在手腕上滋养,是出不来这颜色的。”钱堆说道:“就这翡翠镯子,现在若是放在长安城,最少能卖出三千贯以上的高价,零头暂且不要算了,这东西没准,账本上就写翡翠镯子一件,后面标注约莫三千贯便是。”
房玄龄点了点头,提起笔来在账本上记下了,既然钱堆说这镯子最少值三千贯,那就一定能卖上三千贯,这点儿眼力劲,钱堆自然不差。
钱堆在箱子中扒拉了良久,那些普通的珍珠串子什么的,都暂时扒拉到一边儿,主要是要将这大件给收拾出来。
大块的玛瑙,大件的翡翠摆件,纯金的佛像,还有两株颜色绚丽的珊瑚,约莫能有两尺高,也不是个小件。
还有箱子上带了锁的,钱堆抽出锦衣卫腰间的横刀便照着锁劈了过去,连续砍了好几刀,才将箱子上的锁砍断。
掀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的,全都是金灿灿的黄金。
“这杨玄感,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竟然还能落了个被灭了门的下场。”钱堆感慨道。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打仗看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杨玄感造反之时,大隋虽说在走下坡路,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当时大隋还未失人和,杨玄感贸然行事,败兵已是定局。”房遗爱说道。
“房长史,你说这杨玄感是不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将这些东西都藏在自家老宅中,好歹给后人们留一份香火啊。”钱堆问道。
“都已经过去几十年的事儿了,谁知道这杨玄感是如何想法啊,不过这些东西落在咱们神侯府,也不知是福是祸啊。”房遗爱感慨道,如今因为神侯府老房之中多出这么多东西,房遗爱晚上都有些不敢回府了,生怕这边出了什么纰漏,再者,若是回府,万一在自家父亲面前露出什么马脚,那就糟了。
牢房里头钱堆和房遗爱在一大堆的金银财宝中扒拉了一下午,才堪堪将这些东西的价值估算了出来,而另外一间牢房里头的高峻,也带着四个锦衣卫将那些武器盔甲都收拾了起来,武器和盔甲都是配套的,一共三百一十二套,而接下来的事情,便没有钱堆什么事儿了,就都落在了高峻和房遗爱的身上,在玄世璟没有回神侯府之前,两人并不打算离开这牢房,准备亲自镇守在这里。
午后玄世璟一人骑着快马到了皇城,从宫门步行直接去了东宫,一般下午没什么别的安排,李承乾都会在东宫书房里帮着李二陛下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国事。
刚走进东宫没一会儿,李承乾身边儿的太监没遇着,倒是遇见了正带着李象散步的遂安夫人。
遂安夫人看到玄世璟,带着李象便上前与玄世璟打招呼。
“小侯爷可是来找太子殿下的?”
“正是,只是不知,今日为何这东宫如此冷清,连个值守的太监都没见着?”玄世璟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实,除却巡逻的东宫的太子左右率兵士之外,便再无他人。
“太子殿下出城去了。”遂安夫人说道:“要不,侯爷若是不着急的话,明日再来?”
“出城?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出城作甚?”玄世璟问道,心中却是有种不好的念头,李承乾平日里若说喜欢做些什么,那最大的爱好就是出城打猎了,如今还在国丧期间,若是李承乾带着人出城打猎,后果不堪设想。
玄世璟这么一问,遂安夫人连忙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出城去作甚了。”随后,匆匆忙忙的便带着李象回去了。
看遂安夫人这个反应,玄世璟觉得自己的猜测恐怕要成真了。
如今刚过了午饭时间不久,李承乾就算出城,也走不了多远,现在去追,应该还能追的上。
想到此处,玄世璟立马折身朝着宫外跑去,到了宫城门口领回了自己的马匹,跨上马一甩鞭子便出了朱雀门狂奔而去。
李承乾啊,李承乾,你怎么就不能长点儿心啊!!!!
玄世璟一想到李承乾若是出城打猎,心中一股子无名怒火蹭的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历史上的李承乾,成年之后变的顽劣不堪,让李二陛下大失所望,原本就对李泰喜爱,因为李承乾的自暴自弃,正是如此,才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最终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李承乾死在了发配的地方。
难不成,李承乾仍旧要走上老路子不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怪事()
一路上扬鞭纵马,也顾不得朱雀街上的金吾卫了,至于长安城的百姓们,锦衣怒马的少年郎多了,玄世璟算老几?
出了朱雀门,玄世璟沿着官道一直往西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