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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忙道:“林某去不得,故而求请王兄,我这脸上的金字,遮掩不住。”
王伦一听犯了难,本来有这个记挂,就是想一起行动,一来路熟,二来武力有保障,林冲因为金印没法去,小五过两日要被派去禹城县,给邓飞送保命钱,自己这边没强力打手啊!
林冲看王伦为难,再次陈情,王伦赶忙拉住,宽慰几句。
待林冲把个中一说,王伦只能克服困难了,而且林冲觉得王伦身边挑不出个能帮手的人来。
林冲自己总结了几条,老泰山张教头家里可能已经被盯上了,去的人必须胆大可靠,人还不能太多,再者遇到要动手的情况更加复杂,或者被追击?被通缉?
王伦略微思忱道:“林教头,你先办这三件事,我现在就去请阮家兄弟。一,汴京城附近的路线情况,二,张教头家附近的情况,三,那高衙内手下人的武力情况。”
林冲言道,早有考虑,只差绘图。别了林冲,王伦飞马石竭村,临夜了才把阮小七带回来,那胖马一路颠颠慢跑,王伦还以为是蹄铁出问题了,半路下马步行回来的,抱着蹄子检查一番没问题,马屁股挨了两巴掌。
“畜生都学精了!让林教头好好调教你。”
林冲笑笑颔首:“林某一定把它调教好了。”
公孙胜在一旁嘴毒道:“怪马儿什么事?你们两个大男人,合了二百五六十斤,它自然跑不动。”
“公孙胜,你少说话。”王伦哼一声表达不满,招呼众人进屋商议。
给林冲介绍了小七,支了朱贵带着宝儿在灶上忙活,四人进里屋商量。
“你要带朱贵去?不行不行!”王伦刚一说完自己方案,公孙胜拍桌子否决。
“那你说我带谁去?”
公孙胜道:“你不就想要能打下手,还要靠的住的吗?崔虎不行吗?跟了咱们这么久了?”
王伦摇摇头:“他不行,这才来了多久?满打满算一个来月吧?只能说本心不坏,好享受,做事有那么一股痞劲,道长,你得下点力气给我把他调教过来,要不然白瞎了那么一个壮实体格。”
“你觉得他不行?”
王伦摇摇头,小七插言道:“五哥回来也说这崔虎支做事不勤,不如本地汉子老实,用到正事怕误了,必须盯紧了。”
“一是这人办事还不熟络,比如我交给道长十件事,道长就都能办妥了,这崔虎,问着,问着也就给你揽五六件,所以,这人还要多磨练。”
公孙胜看王伦,小七都反对,也不好再坚持,望一眼林冲,这营救行动确实需要个干将,“不如,我来?”
“你还要帮我主持大局,切不能松懈。”
“问题是你怎么相中朱贵跟你去?能和你一条心?他有武艺?”
“朱贵做事谨慎,面相善直,至于武艺,我们是偷摸行动,又不是大砍大杀。”
公孙胜和王伦在屋里争,轻轻的叩门声响起,脆脆一声:“哥哥,伯伯吃饭哩!”
小七利索地站起身道:“得了,哥哥,道长,先吃饭,实在不放心,把我五哥招来。”
“不行!那里必须他去,明天我去一趟阳谷县,找杨林看能不能帮上忙。”
“就是那个锦豹子?半路投靠大财主的?这种好利之徒寻他做甚!多生事端!”
二人又是一阵争执,这回李宝砸门喊吃饭了,林冲心下不安,劝开二人,这才开门出来,朱贵早备下各色菜肴,还在灶头忙活。
“哟,朱家哥,好手艺啊!”小七也不见外,坐了李宝一旁,抓起筷子就往嘴里塞。
王伦,公孙胜,林冲这几日享受惯了,各道声辛苦,极力邀朱贵快坐下来吃,朱贵受不得盛情,擦擦手也落座了,嘴里叨念着还有个汤没好。
“我说朱兄弟这手艺,才真是大厨手艺,比之前那个强多了。”公孙胜学着王伦连挑大拇指,腮帮子一鼓一鼓。
“得了啊,公孙,原来的孟师傅是负责多少人的饭食?多大的辛苦?你还想要色香味俱全?一个不落的给你喂饱了就得了,夸人就夸人,别带着贬低别人。”
公孙胜拱拱手:“哎,我的错处,我的错处。”
王伦没好气道:“我说臭道士,你反对我带朱贵走,是不是就惦记着每天有人给做饭呢?”
“我是那种人吗?还不是为你安全考虑?我这人缘去谁家混不了一顿饭?你……”公孙胜一拍桌子,才发觉失言,瞪着王伦。
“好,安全这事不劳恁费心,我一力承担,如果杨林不在,或者出不来,我就要带朱贵去了!”
“王伦,你是不是傻啊!没瞧见我给你使眼色?”公孙胜筷子都给王伦甩过来了。
“朱贵自己人,说清楚不就完了。”王伦倒是不在乎,林冲,朱贵都目不转睛看着他,只有小七没心在那狼吞。
“没孩子真是一点心都不长啊。”
王伦蹦出的一句无厘头,把众人转晕了,顺着王伦目光落点,扭头看向吃得欢实的小七。
公孙胜拍拍桌子道:“小七,几辈子没吃过肉了?宝儿不会挑刺,你帮他抿抿啊!”
小七一抬头看看道长,一偏头看李宝辛苦得吃碗里的半条鱼,“十一岁的娃了还不会吃鱼,你们是怎么教孩子的?”
……
起清早王伦打马离去,寿张阳谷二县城不过八十里路程,都是大路,王伦赶天黑才到了,马身上跑的滚热流汗,王伦笨拙地上下收拾,把大红枣安排进客栈好好照顾,问清了路径,去西门家护卫驻地。
一处阴森高大的庄院,依稀可见的瓦列脊耸就知道这里都是大房舍,门房通了姓名和要找的人,苍头上下打量一番王伦,短时间内相了一次面,让王伦稍等。
磨蹭了片刻,那苍头返回道:“庄客们玩得兴致正高,人出不出来可不知道。”
王伦使钱求苍头通融,进去看下,苍头一句仓库重地,外人勿进,但收了王伦的钱,脚步轻快又进去喊人。
“老王头,谁啊?着急巴火的喊我?没见兄弟们正玩得高兴?”
“出去,出去你就知道了,就当出来**了。”
二人吵吵的声音老远就听到了,王伦辨不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杨林。
“你是?足下?”杨林一脸迷离出现在王伦眼前,酒气喷得王伦犯恶心。
“王伦!哥哥我都不认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王伦忍住呼吸,一把扯住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汉子,把外袍穿好,裤带收紧。
“王,王兄?!哦,哦,是你啊!半年不见,怎么晒这么黑了!?差点没认出来!”
杨林的记忆恢复让王伦略感开心,“就是啊,半年多不见,看来杨兄弟过得不错啊!”
杨林哈哈大笑:“哪里,哪里,都是托西门大官人家的鸿福,过得快活!”
第104章 跟我抢男人!()
王伦看杨林一副醉样,盘算几秒道:“你我一别许久,走,去城东的客栈畅聊一番。”
“啊?我这样?”杨林笑哈哈指指自己的衣服,打算回身进院。
“杨兄弟!杨兄弟!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院内传来几声扯嗓大喊,杨林脚下更麻溜了,却因脚抬得低了那么半分,噗通在地。
王伦一个箭步往上冲,老苍头身子一顿又闪开道:“慢着点,催命奈!”
王伦扶起杨林,这家伙一脸的灰泥,支了地面就要站起来。
影壁背后钻出两个人来,横摆着手走来:“杨兄弟,磨磨蹭蹭干嘛呢!快点就等你开庄了,怎么?相好的又来了,舍不得回来了?”
两人嘎嘎大笑,杨林已经被王伦扶了起来,待看了个囫囵,一人道:“来找你的?足下不是兄弟冒昧,这院子外人进不得,还请早离,杨林,你小子快点。”
王伦被那醉语凭空砸来,也不愿多事,道:“这位兄弟,我与杨林旧识,今日特来寻他有事相商,还望方便则个。”
“什么事?”在场的三人同时发出疑问,把王伦尴尬得噎住。
“他家里有事。”
一人跨前一步道:“杨林,你不是家里人都死完了吗,别无亲眷?家里还有什么事?你的家不就是这里吗?”
杨林本来就有些酒癫,这一下更是满头雾水,“是啊,我家里有什么事?怎么托你带来?”
王伦连续吃两枚呛弹,吱呜几句自己也听不懂的话,脑子飞快运转只能这么说了!
“哦,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还要慢慢说,我这不是来找他了吗,这是杨林家的私事,外人知道太多不太好。”
“我们不是外人,我们跟杨兄弟都是亲兄弟一样的情义,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足下直接说吧,实在说不明白,看他醉成这样,麻烦明天再说,六子,身上有钱不?”
“有,就这些了。”一旁那人摸出十几个铜钱。
领头那人接来递给王伦,容不得王伦反驳又道:“天色已晚,足下在这城中住上一宿吧,此地西门家重地,容不得外人,还望足下莫怪,拿着这钱顺这趟街,望南走,你打听王家鹅肉,那是我泰山家,去那里报我的名字——韩一摇,就说住一宿。”
王伦还欲抢人,可组织不起有力的理由了,就这样被韩一摇接了杨林过去,自己被那苍头请出了门。
王伦把铜钱赏给了苍头,想打听点消息,苍头看看铜钱,又看看王伦道:“足下是外乡人吧?不知道这西门家是什么地方?我在这西门家呆了三十六年了,一月的例钱六贯,刚才喊人出来算是帮过了,这几个钱就想打听西门家的内情?你不是来找杨林的?问他韩一摇干嘛?”
王伦又吃一弹,心急了,圆谎道:“只是觉得韩~韩大哥行事仗义,有心结交。”
苍头盯着王伦好一会道:“现在府上的护卫满了,家丁也满了,有空位也是内府子弟进来,足下还是别抱心思了,还有,杨林这小子我听说是得了韩一摇宠幸才进来的,上下还要磨勘于他,别害了你的相识,不要做非分之想。”
我擦!我堂堂私房钱两千贯的王大员外来投靠你家?狗眼门缝里看人吧?
王伦不好暴露身份,却在脑海里怒斥此人了,拱手谢了苍头,收回苍头手中的铜钱急匆匆离去。
“这后生!不懂事!”苍头吐出一道白气。
王伦当然要去寻那处王家烧鹅,一个精明的老头问清了来去收王伦进来,铺子刚刚打烊,两个后生,一个妇人在清理屋内,那韩一瑶的老丈人指明了王伦今夜的“歇脚”之处,狠狠吩咐两句离开了。
随后其它人离开,只留下一个半大后生夜间守店,瞅瞅王伦上下没带个包袱,嫌弃似的丢来条毯子,对王伦没有丝毫好奇,倒头就睡。
王伦头顶一万只烧鹅飞过,这还怎么打听消息?
给那后生摇醒了,那后生一推王伦道:“你这客人动什么手,搅的人不能睡?好心送你一条毯子,那都是我的,怕冷自己出门带个包袱啊!”
王伦心中抱歉,刚才带情绪了,哄了几句,又摸出那十几枚铜钱塞给那小后生。
对于那苍头,十几枚铜钱算不得什么,可对这小后生,那真是见了亲爷了,“客人?给我的?”
“给你的,多有打扰,这还是韩一瑶给我的住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