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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户匠户工钱每丁每天享受150文,领取福利为丁每人扣20文,其他10文,可选要钱不要福利;83户贫户工钱享受80文,同上。老幼不要求劳动,轻体力活要听从分配,才能领取福利。
福利以下:
粮食:一丁一天,主粮五谷1。8升,其余1。3,蔬菜1斤,有白菜,萝卜,葱,藕,瓜等,其余12两,豆类2两,其余1两,干果类,栆,梨等,待定,杂食杂料待定。
以上为常规量,以户为单位,十天领取一次。肉食为丁工奖励,从入驻到目前依据表现考核,半月一考,三成的人可获得。
衣布类:一丁一季扣500文,其余400文,为:麻布十尺,绢十尺,丝四两,鹅鸭绒四两。(布匹开幅2。05尺,长42尺)
以上为常规量,以户为单位,一季领取一次,具体种类有变动,春夏季清凉衣料,秋冬季保暖衣料。毛皮为丁工奖励,依据考核,一季一考,三成人可获得。
持续整整一天的会议,闷热的屋内让每个人都满脸油腻,王伦列出好几张数字,这些都要给出最后的统计。
“最后我再分配一下明天的事,咱们之前有十个小组,现在命名为工组,淄州来的,以后就叫匠组,宋兄弟,杜兄弟带着人不在,你们十几个人先分分,我需要三组人带着干活,一组起屋,两组起仓库。”
杜迁老娘答应一声,王伦继续道:“好,小保长留下听任务,其它人散了吧。”
给众人分派了任务,热火朝天的大干场面这才刚刚开始,一连七八天,王伦天天往返县城,州城采买东西,期间朱贵荣升为村学先生,兼账本誊抄手,据李宝的反馈来看,还不错。
又是一夜大雪,门口被李宝尿出的图画,崔虎吆喝着清理积雪的调调,公孙胜抖抖身子,披上羊皮袄子院子里跳跳,这是新发放的头领福利。
“正道,阮家兄弟说的那事你怎么考虑?要不要接纳?”
王伦招呼李宝一声慢点跑,扭头听公孙胜说话,阮家兄弟现在算是发达了,不过是被王伦压着红利的隐形富户,对王伦留出一半的钱作为公款并不反对,但是不带着“他们”石碣村一起“享福”就有些不悦了,都是熟人了,为什么流民能得到福利,石碣村民就不行?
“因为他们一穷二白家无余财,要靠着我活下去,我怎么对这些人再好,外面人会说图善名,只是为了让他们待在这里供我驱使,早晚会榨出来,石碣村如果有人愿意搬来,我王伦双手欢迎。”
“直接这样给钱,引起大规模效仿,你说地方老财会有几个跟我过不去?钱多也不是这样撒的,狗闻着鸡蛋腥味就惦记上了。”
公孙胜摇摇头:“你就和他们这么说的?怕不能服众啊。”
“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上了我的贼船是要流血的,想来可以啊!这才是原话。”
“这才是你王伦,怎么会做赔本的事,怪不得他们今早都走了。”公孙胜扎紧了衣领,哼着曲儿走了。
“人家回家安顿,跟这事没关系!”
喊完之后王伦四顾茫然,挨家挨户走走吧。
……
这一场雪持续了五天,王伦和公孙胜躲在屋里猫冬,马倌老汉推门进来了,一边搓手,一边跺脚。
“老伯烤烤火再回去吧,核桃,果干随便吃。”
时马倌等的就是这句话,抓了一把塞进手里,凑个墙边等着问话。
“家家户户怎么个想法,恁老探听的怎么样了?”王伦派出时马倌留意村民们的反馈,降雪前粮食,衣料都已经发下去一部分了,王伦有过冬准备的意识,没有经历冬季的闭塞,这下洋洋洒洒的计划被打脸,不过好在人还饿不着,冻不着,只是一些必需品缺乏而已。
嗯,只是一些必需品缺乏而已,王伦苦叹。
“大伙都念着员外的恩情,这不外面下着雪还有人铲雪呢。”时马倌手朝外一指。
“好了,老伯,吹捧我的就不要说了,说说骂的吧,有哪些做的不好。”
“没有啊,就是啊,那个崔保长太虎了,干活慢了就骂,干不好就打。”
“哦,这个啊,有几个耍懒,我让阿虎严着点,咱们是计件干活,我不允许有人偷懒了被罚,领福利少了还骂骂咧咧,与其这样,一定要崔他上进,不要掉队,恁说是不是?”
时马倌附和道:“说的也在理,在理。”
又闲聊几句,时马倌告辞了,王伦看着窗棂下光线转暗,哄公孙胜起身去做饭。
“还是吃大灶好啊,要不然咱们一直开大灶吧?”公孙胜翻个身不愿意动。
“没开工吃屁大灶,开大灶都玩命了吃,不让拿就偷偷藏,每次饭钱都超标,我都后悔弄出来这么个东西。”依照后世的餐补制度,王伦弄出的这个大灶没办法细化,也没有人手精力去一样样计数,监管,结果现在尾大不掉。
公孙胜还是赖着不动,王伦硬扯起来:“走,一起弄,吃火锅。”
“就咱们仨儿吃火锅?”自从王伦发明了清汤锅公孙胜爱不释手,就是收拾食材麻烦了点,人多了吃最热闹。
“等宝儿放学,让他去喊朱贵,咱们四个吃。”
“想不到你挺看重这个朱贵的,算账还上眼,字也差点,一天哭丧个脸。”
“默默在后厨干活的人总要有,我很看好他,你也上上心。”
“好说,好说,吾当点化他!”
二人在主厅边配菜,边斗嘴,房门吱呀一响,李宝背着小书箱回来了,甜甜叫一声,哥哥,公孙伯伯。
“哟,宝儿回来啦?”公孙胜撇了菜刀,抱住啵了一口。
“宝儿,放下东西去喊朱伯伯来吃晚饭。”
李宝朝灶边探探头,欢乐得跑走了。
“今年冬天能长十五斤膘。”公孙胜重新关好门,抄起菜刀继续干活。
“我说公孙胜,你他娘洗了手再干活!”
“我又没上茅厕,不就抱了一下宝儿?”
“你只是抱了一下宝儿吗?”
夜色降临,狂风呼嚎,宝儿才把朱贵拉来,现在教识字的屋舍是在竹口村,毕竟几十年的村子了,空房有那么一两间合适的,而王伦这里,根本没有,新建的五个仓库才起了一个。
“别站着,洗洗手,干活!”王伦见朱贵局促不安,上来就分配了活计,想让客人不紧张,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干活的队伍。
王伦寻思准备烫酒:“道长,喝多少?”
“五斤!”
“朱贵能喝多少?”
“啊,三,三斤吧。”
“我来两斤,得嘞,一个十斤坛子。”王伦得了酒量去西厢房拿酒。
公孙胜趁着空跟朱贵打听李宝在学堂的表现,朱贵就一句,这娃儿太皮。
王伦好久才从外面回来,公孙胜带着二人都开吃了,堂屋里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哥哥,快吃,这肉可香啦~”
“正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茅厕捞你了。”
王伦关好门,低声道:“他们又派人来了,刚才我去提醒了一遭。”
“什么?这大冷天还来盯着?不怕半夜冻死啊?”
“随他去吧,来的人高明,差点没察觉到,今晚都别出去了,朱贵你就在这里睡。”
第101章 破落户的发迹史()
天气凉了,尿桶都在屋内,被不熟悉的客人朱贵一脚踢翻,这个味道……
“朱伯伯踢翻尿桶喽,要挨揍喽!”李宝首先发现了这件糗事,大肆渲染。
“老朱,掌灯,拿炭灰垫一垫吧。”王伦没趣的又钻回被窝。
“把鞋提到台阶上来,臭了的直接扔出去吧。”公孙胜翻个身,把李宝搂在怀里,小家伙咯吱吱笑。
朱贵万分歉意,手忙脚乱寻了簸萁,收拾一地的零乱。
“我说,正道,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尿桶吧?太轻了就容易踹倒,又重又大就不容易翻了。”
“除了你和宝儿,谁还会踹翻尿桶啊?”王伦没好气骂一句,“站着不扶尿了一地的也不知道是谁,还有脸说。”
“哈哈,意外,意外,还以为做梦呢。”
“老朱,行了行了,扫干净就得了,把这些都扔出去吧,这臭老道,尿也是真骚。”
朱贵收个尾出门去了,不一会咚咚又跑回来。
“看见什么了?急成这样?”
“马棚,驴旁边有个人。”
“见怪不怪了,哦,那天你睡死了,灶台上看有没水,给他端出去一碗。”王伦慵懒地爬出被窝,穿好衣服下地,“你俩的鞋湿了,不能穿了,换上新鞋吧。”
王伦齐整了衣服,拿通条捅捅灶眼,看外面雪不下了,门口的脚印却深,打个哈欠,添足了炭,思考今早吃点啥?
朱贵又一阵咚咚跑回来:“那人我摸着烫得厉害,要不要喊大夫来啊?”
“是么。”王伦一点不意外,踩着朱贵的脚印寻去后院,马棚里的驴咴咴叫着,大红枣却耷拉着脑袋。
“你先给它俩添点料,草料六分,精料四分,水槽也冻了,去舀半桶温水。”
王伦蹲下去看那个窝在墙角的人,裹着皂灰棉衣,头遮范阳笠,轮廓沧桑灼灼,须髯蔓生,怀里还圈着一个酒葫芦,盘瘫在草堆中一动不动。
这,王伦心下微微触动,不会这么巧,林教头送上门来吧?
“老朱,搭把手帮我抬回屋里。”
得了朱贵托手,王伦还是异常吃力得把这人㨄上后背,步步艰辛挪回前院,一个晃荡被扑了个狗吃屎,身上之人闷哼一声。
“我的天,这人太沉了,一百八足足的,实在扛不动。”
“王兄,看背后还有个包袱。”朱贵发现了重点。
王伦估摸着形状,四下捏一捏可以确定是金银了,取了小刀割下包袱递给朱贵道:“去喊道长来帮我,就说天将来报道了。”
朱贵一脸糊涂跑回屋,公孙胜就急匆匆跑出来:“哪个?哪个天将?”
“九成是林冲。”
“看我来吧,帮一把。”公孙胜一上手,背好这大汉钻回内屋,李宝还磨蹭着不愿意起床,咣当放下个大块头。
王伦吩咐一番朱贵,进屋收拾了上下,公孙胜出门寻大夫,前后直忙到晌午,众人才安坐下来,幸好只是发烧,细心喂了几味药,由他酣睡。
“这林冲是犯了官司命案的通缉犯,你们可要保密,现在他叫林大胆,是我远房表哥来投奔我的,记住了。”
“什么!”朱贵惊呼一声,没想到这人手上有命案,公孙胜也是一皱眉,他手上的除魔录只有名字。
“被逼上绝路之人,不是坏人,不用担心,中午将就一顿,晚上吃好的。”
“真的没事?”朱贵还是一脸担心。
“信我。”王伦拍拍胸脯,“吃完饭还要扫雪,都紧趁着点,小心雪把屋子压塌了。”
“这个要快,烟气上去,雪水化开了真说不准这顶就掉下来。”公孙胜稍微犹疑后就表示了赞同。
……
三天后,王伦终于得到了一只半康复状态的林大胆,在深夜会话中,惴惴不安的朱贵也得知了林冲身上的故事,娘子被当朝太尉高俅的儿子调戏,而后高衙内茶饭不思,被手下的厮混撺掇,使了连环计迫害林冲,林冲押解路上遇到鲁智深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