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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们先逃出城吧?”
“可是没有功劳,我有什么脸面再见蔡大使!”
当初出征配将之时,蔡居厚给王登榜挑选的都是精锐将官兵卒,所有的伍长以上军官都获得了壮行酒、开路钱!这东西可不是白拿的,众人一齐拍着胸脯发誓一定击杀贼兵,剿灭反贼!如今呢?王登榜大败,赵立作为当时热血上头的一员,喊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要兑现的!“咱们回去怎么说?蔡大使,我们打了败仗是因为王先锋轻敌冒进,我们断后才让他跑了,我们虽然被俘虏,但是天不绝人路逃了出来,想刺杀王贼没成功,然后逃出城回来了?我没念过书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前后一点功劳没有,罪过可不小!贵二,你觉得这样行不?”
额,贵二也无力反驳了,是很寒碜,和溃兵有区别吗?没有!
赵立安慰道,“他们回去,还不知蔡大使如何处置呢,捏一点功劳在手,心里起码有底气,你说是不是?”
“好吧,我服你了大哥。”贵二生无可恋,“只是这般冷的天气,你我都受了伤,逃出去尚且难,何况立功,咱俩这样还能干啥?放火烧城吗?”
呯!一个脑瓜崩打得贵二眼冒金星,“放火有屁用!城外有接应的大军吗?烧了房舍,烧伤百姓,那王贼可掉一根汗毛?”
“那大哥说怎么办?”
“我心里已经有主意了,营救其他人,咱们一起闯出去!”
“哥,你不是又耍笑吧?两狱的院墙荆棘,可比普通农院高大厉害许多,再说也没狗洞可以钻啊!”
呯!又是一记暴栗!“钻狗洞这事儿,烂在肚子里,跟谁都不许提起!有损咱们兄弟的威名!”
“不说就不说呗,用得着又打我!”
赵立又搂住贵二,“兄弟哎,生死看淡玩命往前!三位兄弟都在看着咱哥俩呢,可不能再丢人!”
咕噜~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互相勉励,赵立巴巴嘴,“我去给你弄吃的,你藏好了不要被发现!”一夜的不安慢慢流逝,躲藏在黑暗里的赵立绷紧了神经,以应对贼兵的大肆搜捕,可是等啊等,等的双眼犯困,止不住合上。
“赵大哥,他们为什么不搜城啊?”因为不敢生火取暖,死士贵二冻得牙关打颤。
“不知道,这次突袭没有成功,只差了那么半分!半分而已!”
贵二道,“赵大哥,咱们这一击已经惊动了王贼,怕是没有机会了。”
赵立语气里满是遗憾,“可能是因为杀了几个碍眼,才惹得这贼警觉,功亏一篑啊!”
“嗨~事已至此,你也就别置气了,咱们想想怎么逃出城吧?”
“逃出城?贵二,当初不是说好了,不成功便成仁,杀不了王贼,还可以杀他手下头目啊!”
“赵大哥,你是在跟我耍笑吧?非得把这条命搭上你才肯罢休?咱们兄弟五个,就剩咱俩了,就算逃回去,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伯伯嫂嫂!”贵二心里一酸,身子缩了缩。
赵立一把搂住贵二,“我又何尝不是呢?杀几个贼头,换些功勋回来,也好博得一些赏赐,安抚他们丧子丧夫之痛!”
贵二道,“那咱们都死了,谁又把功劳告知蔡大使?托梦吗?”
额~赵立扪心自问,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说的也是啊,蔡大使并不知道咱们兄弟潜伏在这城里,刺杀贼首!不知道,那功劳就无从谈起了!”
“所以,咱们先逃出城吧?”
“可是没有功劳,我有什么脸面再见蔡大使!”
当初出征配将之时,蔡居厚给王登榜挑选的都是精锐将官兵卒,所有的伍长以上军官都获得了壮行酒、开路钱!这东西可不是白拿的,众人一齐拍着胸脯发誓一定击杀贼兵,剿灭反贼!如今呢?王登榜大败,赵立作为当时热血上头的一员,喊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要兑现的!“咱们回去怎么说?蔡大使,我们打了败仗是因为王先锋轻敌冒进,我们断后才让他跑了,我们虽然被俘虏,但是天不绝人路逃了出来,想刺杀王贼没成功,然后逃出城回来了?我没念过书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前后一点功劳没有,罪过可不小!贵二,你觉得这样行不?”
额,贵二也无力反驳了,是很寒碜,和溃兵有区别吗?没有!
赵立安慰道,“他们回去,还不知蔡大使如何处置呢,捏一点功劳在手,心里起码有底气,你说是不是?”
“好吧,我服你了大哥。”贵二生无可恋,“只是这般冷的天气,你我都受了伤,逃出去尚且难,何况立功,咱俩这样还能干啥?放火烧城吗?”
呯!一个脑瓜崩打得贵二眼冒金星,“放火有屁用!城外有接应的大军吗?烧了房舍,烧伤百姓,那王贼可掉一根汗毛?”
“那大哥说怎么办?”
“我心里已经有主意了,营救其他人,咱们一起闯出去!”
“哥,你不是又耍笑吧?两狱的院墙荆棘,可比普通农院高大厉害许多,再说也没狗洞可以钻啊!”
呯!又是一记暴栗!“钻狗洞这事儿,烂在肚子里,跟谁都不许提起!有损咱们兄弟的威名!”
“不说就不说呗,用得着又打我!”
第803章 攻城略地(九)()
王伦从李府出来,一颗揪着的心渐渐舒缓,亲卫见王伦发呆,就上前询问接下来去哪?
“你去北城看看,有没有渡口的消息传回来。”顿一顿又道,“去看看昨夜受伤的兄弟们吧!”
养伤的亲卫已经搬去了医馆,由专人亲自伺候,不见血还好,一见又是一阵心疼,亲卫头目激动得质问王伦,“东家!抓到杀害兄弟的凶手,恁要不要杀他!”
“你们都听谁说的?”
“好多来看我们的兄弟都这么说的!恁亲口告诉我们,是不是真的!”
王伦慢条斯理坐下,“不瞒各位兄弟,咱们今后还有好几场硬仗要打,会有兄弟落在官军手里,留一些俘虏用于交换不好吗?”
“东家!我们看不懂了,恁这是一个换一百一十个啊!”
“这一个抵得上两百个!咱们今天正法他很容易,但明天可以用他换回更多兄弟的性命,难道不好吗?相信我,一切都是为了大局考虑……”
王伦努力花半个时辰让亲卫明白放人的重要性,魏炳借口给他检查伤口,把他救了出来。
“你这样不按时换药,清理伤口,留下的疤痕可就褪不了了!”
王伦不屑,“说的好像按时换就一定能褪掉!”
“都是粗人,你这么高的身份,还用得着跟他们苦口婆心讲道理?”
“就因为他们思想固执,理解不了我才要花心思跟他们剖析明白,我如果连他们都说服不了,遑论让更多的人接受我的观念?”
魏炳有些懂了,“你在努力练习说服别人?”
“民智开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理解、尊重、责任、牺牲,这些高贵的品质大多数人是没有的,需要慢慢培养,那么就从小事开始,不放过每一次进步的机会。”
“感觉你该开一家书院,教授孩童这些观点。”
“我会的,孩子是国家的未来,是民族崛起昌盛的基石。”
魏炳停下手里的活计,“那你改天出本随笔,借我来学习一下你的观点。”
“魏先生,你还是一样好学。”
“呵~总感觉你身上的秘密好多啊,我这辈子,你这种人就见过这么一个。”
“你才多大年纪,见过几个人?帮我把伤员尽力挽救回来,我就对恁感恩戴德,给你建生祠了!”
魏炳慌道,“哎哎!不敢不敢,消受不起,治病救人乃医士本分!”
“我发现哈,大多数医士的医德都很高尚呢!你说这是为什么?”
“做医士,先修医德,这道门槛过不去,没人会教你医术!但即便这样,也免不了庸医、贪财者混入,医药院给他们整得乱糟糟了。”
“郓州啊,我早晚杀回去的。”
魏炳安慰道,“医药院已经和王家拆离,有阎佬坐镇,不会出乱子的,你用心做好眼前的事,再想以后。”
“魏兄啊,你就没顾虑过我是乱贼?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魏炳笑,“我是个穷医士,被王贼头抓来看病,手无缚鸡之力,我也反抗不得啊!”
王伦舒展身子,“三月半年的战斗,我想想就太阳穴疼!”
“那你就在这歇会儿,我叫按摩师傅给你松松筋骨~”
……
睡一觉,身上果然松快许多,王伦招呼人赶往军狱,正撞上鲍旭施展他的银威,画面太美,王伦不忍直视。
“老鲍,这些花招酷刑都是你想出来的?”
鲍旭连忙甩锅,“不不不!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仨儿一起想出来的!今个儿闲得慌,我就拿出来试试,管不管用~嘿嘿。”
“虐待囚犯,有违我军信仰!赶紧给我拆了!想要玩耍,自己去春院里玩!”
“哈?春院里玩这个?”
“给我提十个贪生怕死的军官,和同样怂包的一百军士。”
鲍旭道,“他们传的不会是真的吧?哥哥真要放了这些人?一个赵立换这么多,咱们不是亏大发了?”
“你见过赵立,就会觉得这笔买卖很值!”
鲍旭凝思,“我见过了啊,可是看他的样子平平无奇,哥哥你相中他什么了?武艺很高强吗?跟我的丧门剑相比,如何?”
“额~好一个平平无奇。”王伦一挥手,“快去吧,挑出来就叫我,我去见见赵立。”
王伦从李府出来,一颗揪着的心渐渐舒缓,亲卫见王伦发呆,就上前询问接下来去哪?
“你去北城看看,有没有渡口的消息传回来。”顿一顿又道,“去看看昨夜受伤的兄弟们吧!”
养伤的亲卫已经搬去了医馆,由专人亲自伺候,不见血还好,一见又是一阵心疼,亲卫头目激动得质问王伦,“东家!抓到杀害兄弟的凶手,恁要不要杀他!”
“你们都听谁说的?”
“好多来看我们的兄弟都这么说的!恁亲口告诉我们,是不是真的!”
王伦慢条斯理坐下,“不瞒各位兄弟,咱们今后还有好几场硬仗要打,会有兄弟落在官军手里,留一些俘虏用于交换不好吗?”
“东家!我们看不懂了,恁这是一个换一百一十个啊!”
“这一个抵得上两百个!咱们今天正法他很容易,但明天可以用他换回更多兄弟的性命,难道不好吗?相信我,一切都是为了大局考虑……”
王伦努力花半个时辰让亲卫明白放人的重要性,魏炳借口给他检查伤口,把他救了出来。
“你这样不按时换药,清理伤口,留下的疤痕可就褪不了了!”
王伦不屑,“说的好像按时换就一定能褪掉!”
“都是粗人,你这么高的身份,还用得着跟他们苦口婆心讲道理?”
“就因为他们思想固执,理解不了我才要花心思跟他们剖析明白,我如果连他们都说服不了,遑论让更多的人接受我的观念?”
魏炳有些懂了,“你在努力练习说服别人?”
“民智开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理解、尊重、责任、牺牲,这些高贵的品质大多数人是没有的,需要慢慢培养,那么就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