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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吃闲饭得还真多。”
李衮不服,“说啥呢?我家三岁的丫头就能帮着看照看弟弟!我家娃儿都懂事着呢!”
噗~王伦内伤,“你生养了几个娃儿?”
“三男六女一共九个,怎么了?”
“怪不得家里揭不开锅。”二祥真是深有体会。
石秀道,“真羡慕你们家里兄弟姊妹多的。”
王伦揶揄道,“你少生几个,家里就能宽裕些。”
李衮道,“那能赖我?谁叫咱那活儿强?婆娘一怀就中!这还是夭折了三个,不然更穷瞎…!”
“我去……当你婆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成了生育机器了。”
“哎哎,怎么又说到我婆娘去了?你们不是干坐着?我这法子咋就不能试一试?为了钱,我啥都能干啊!”
王伦道,“为了钱啥都能干,你要是挂了,那些儿女要如何生活?”
李衮道,“王大员外,恁的名声我在徐州可就听过的,我想恁不会赖我这三瓜两枣的吧?”
王伦笑,“我在徐州能有什么名声?”
第708章 刻不容缓!()
李衮所说的名声,原来是王氏商行在利国监附近的招工,王伦想要武装保甲,就要有自己的工坊队伍,前期的投资比较大,真是造不如买,所以打算先从简单的开始,回来这件事几易人,一步步推进,最后在朱元被坑来后,朱武摊子展开,把担子架给了朱元,同姓朱,相处久了还真像一家人,王氏商行就做了一个小场面,涉猎矿场、加工、销售(其实是自己买)行业,与当地大户打好关系,原是茶商的朱元多少有些不适应,朱武为鼓励他干好,答应他一年之后分给他财力、人力经营海州茶叶,获利他吃七成,这才使得其安心经营。
商行起来要找人,就本地矿场盘了一个,打包矿工,又招许多工匠,力工,与众多大户不同,王氏商行只要家口俱全的人家,给的福利待遇明显高出本地一截,因为是新户来了,其他大户见怪不怪,捂住自己的能工巧匠不外流就好,商行得以半个月就招满了三百余人的队伍,开始轰轰烈烈的建设,向济州、海州输入产品,供不应求啊!
一家商行,口碑怎么样,对待员工如何,掌柜的为人如何,有底下三百户,上千张嘴给宣传,很快在徐州地界小有名气,攀亲附友的常来投奔,朱元不时见到手下人带着陌生面孔来推荐:哎,朱掌柜,这是我本家弟弟,在某某冶场是一把好手,但那东家克扣太多养家难以为继,听闻朱掌柜仁义,想来投来,恁给看看?
王氏商行的大战略是需要人的,朱武授意朱元悄悄添丁,在不引起其他大户警觉的情况下,朱元考校合适之后,通通收入,还告诫新人不要乱讲话,不要说前东家的不是。因此,商行的队伍极速膨胀,各种小道消息勾引着蠢蠢欲动的能工巧匠,谁不想多赚几个钱啊!王氏商行那是郓州、济州、兖州横跨三州的大商行!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李衮这帮子兄弟里就有亲戚招录到商行的,这一顿吹,招揽亲戚潜逃来头,把所有人的心说活动了,于是定下大计,使劲打工赚钱,以为逃亡路费,随着余钱越来越多,对新生活的向往越来越期盼,结果横杀出一只苗知州,把他们的希望掐灭了:奉陛下的最高指示,兴建、扩建、改建道观为神霄宫!
然后就苦了这帮在册厢军了,妇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能动的鳏老,幼小都要干活,没出三天,就搞的人员沸腾,怨声载道,也真是本事了。
后朝廷、三司、京东帅司一纸文书,向苗仲先要兵员支援兖州,苗仲先差点哭出来,咒骂前任不干好事,兵员都核查不清!凑了三营兵、两营力役给林摅送过去了,就这还因为缺额百十人,被林摅回书斥责!
什么玩意儿啊!苗仲先掷书踩踏,牢骚骂骂几句了事。
李衮经历了初见星火、理想破灭,现在又见光芒,直接去兖州!我去,这不给咱们省了路费了!当时兄弟们就笑开了锅,到时候趁着战乱,直接都跑了完事。来到兖州后,徐州兵经营云云山以南的泗水寨,间或收集关于王氏商行的消息,因王伦的势力没有在兖州大规模扩张,所得凤毛麟角,一度使李衮一伙产生了怀疑,这王氏商行究竟有没有吹的那样好?
春来暑往,官军与晁盖缠斗得紧,有时半个月不见影子,有时一天好几场,李衮渐渐把这颗心思淡了,接触最多的西门生药也是个不错的行当啊?可惜他们挑人严格,比较难进。方邵贬职离去,程万里过来镀金,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童相的势力准备插手剿匪的战局,程万里也不负众望,整顿军汉就那几条,按着刷一遍也能挤出不少脓血、兵油子,于是乎,一个被实锤贪污的军官,就爆出了李衮他们的惊天逃亡计划!
结果,这一票人全被抓了,军中惩戒,那向来是严苛过平民的!李衮作为领事者,一力扛了下来,送交林大使判决,程万里也算公道,其他人打板子扣钱,不想引起大规模的骚动,这事不好细查,也不能闹大,但人性的关怀一定要展现出来,要不然到用武之地,没人给你喝彩。这里头的事儿,程万里明白着呢。李衮押往中军大营,案子也过堂了,审也审了,示众也三遭了,正等期满服刑期间,爆发了济州李侍从横死案!乖乖,谁还记得他这个小虾米?
迷糊是迷糊了几天,苦力汉子皮实得很,木然发现和自己同牢房的竟然是声名赫赫,神龙不见首尾的王大员外!一瞬间,王伦高大的形象在李衮心中坍塌,什么人间的美好都是骗人的!偷听得对话越多,越感到心灰意冷,前途渺茫,难道等死?
挣扎许久之后,从狱卒的对话中,李衮看到了希望,自己这条贱命,兴许能换不少钱?于是,李衮憋闷心中的话一吐为快了,反正都是罪证确凿、落魄的王员外,不会在乎自己的大逆不道之言了。
“怎么样,王员外,反正你也别无它法,不如兵行险着?我好歹也是营中兵卒,在这里走动比你手下这种外来人,方便很多。”
“我凭什么相信你?啊,李衮?”这次王伦是问真的,他确实需要一把火,点燃兖州大营。
“我都走投无路了,王员外!这条贱命能卖多少钱,就能给我爹娘妻小带来多少钱安稳,我怎么都不亏。”
二祥道,“至于么,不就是个流配,一家人完整才是真,钱到手了,你妻儿老小真能过得好?”
石秀道,“在者说,你在这里信誓旦旦拍胸脯,你的兄弟们是不是缩头乌龟?到时候告发,我们东家无罪也有罪了!”
李衮不服道,“只要员外开得起价钱,我们可以沟通晁盖,击破云云山大营!到时候咱们一起投了晁盖,里应外合,官军能奈我们何?”
王伦沉思,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李衮,这种话不是你能说出来的,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二祥、石秀一愣,李衮语塞,“啊,唔……王员外恁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哼,跟谁玩苦肉计呢?”
第709章 兖州劫(一)()
“哪门子苦肉计!王员外你在说什么!”李衮看不清王伦神情,却听到了话里的冷峻!
“你的上官是谁?程万里吗?合计出苦肉计来圈我上套?你还嫩着呢!”王伦挥起手腕的铁链就往李衮头上套去!
“哎哟!”李衮被恫吓一时反应不过来,脸上生疼挨了一下,然后就是三虎扑食,把李衮一顿爆锤,撕他的衣裳捆了。
泥泞地里的打斗泼溅一身泥土,身上的结痂伤口也被扯开,齁疼,粗重得喘息伴随着李衮的哎哟,“冤死了~”
二祥不明所以,问道,“东家,他是林摅派来钓鱼的?”
“不一定是谁,总之是高妙的一笔,被我瞧出了端倪,呵呵,想骗我?演员选得太差了!”
石秀气道,“哎呀!这骗子说话还一套套的,我都当真了,原来都是编的啊!”
“不一定是编的,许是之前的苦日子,许是穷兵里选了个最会说的,对吧,李衮?”王伦的泰山压顶,压得李衮说字都得往外蹦!
“冤~枉啊~”
“冤枉你个头!赶紧老实交待,是谁指使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李衮被王伦三人上下其手,摧残良久,李衮还是咬口不放松,死咬说的都是真心话,是什么蒙蔽了王大员外的双眼?
王伦还不信了,“秀儿哥,换作你,你能想出勾连内外,袭破营寨这种事吗?”
石秀道,“我不懂啊,这叫我怎么想?”
“李衮啊,李衮,你先说自己是个贫户,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这种情况下为了钱财出卖性命不假,这点我相信。但你后面那句勾连晁盖破寨灭官军,反上徂徕山就让我看不懂了。因为你没有必要这样!你造反落草,苦瞎的只会是你的妻儿老小,为了他们,你可以死,绝不会反!你还想抵赖?”
“我~我!”李衮喔喔两声,面红耳赤,“唉~还是被员外看出来了。”
“老实交待,钱我可以付给你养活家小。”
“没用的。”李衮把头埋进土里,“我的家小被扣留营中,你们自身难保,又怎能救我家小?”
二祥道,“又是个麻烦事,咱们戳破他了,东家怎么办?”
王伦思索片刻道,“如果他知道你失败了,你的上官会如何?”
李衮呜咽道,“我谋逆处死,家小流配!”
“那,没得选了,你只能帮我们干倒他,然后营救你的家小。”
石秀道,“东家,你在说笑吧?我们怎么干倒?”
王伦笑,“攀咬!”
……
泥浆水淹得满营无处下脚,李机宜一脚踩进泥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匆匆赶往林大使的阁院,等林摅召唤,李机宜满头大汗,急得面红。
林摅瞧他的急火样儿也很是奇怪,“发生什么事了,李机宜,何事慌张?”
“狱卒给我报信来,说是王伦有罪要供述。”
“哈?他又交待新罪行了?”
李机宜疯狂摇头,“他新编了攀咬名单,编的绘声绘色。”
“攀咬?呵~”林摅笑笑,“他以为凭这些个伎俩,可以要挟满营文武官将吗?真是太幼稚了,你给我说说看。”
李机宜就把王伦编的新故事使劲回忆,复述出来,没等李机宜说了五分之一,林摅的茶盏都掉了,“哎哟我去,这王伦瞎话编得这么吓人!他是怎么知道营中这些密事的?”
“他在龚县有那么大的商行,在营中有几个眼线也不为奇,这些还好,但他攀诬这事,会坏了整个兖州大营的!这几位文武要被隔离审问,怕是会牵连出大案!”
林摅糟心道,“对此人的泼皮无赖,我是早有准备的,所以狠狠灭了他的威风,打折他的脊骨,叫他乖乖吐露实情,这边龚县商行吃瘪,王伦又闹这样一出,是为何?李机宜,你想过没有?”
“我也是对此举费解,难道他们互有通信?在保存他的买卖?”
林摅皱眉道,“你刚才的话没有讲完,王伦他想要什么?”
“陪葬!”
咳咳~林摅头疼,在审问王伦中,已经得知他孤身一人,没有在世的亲戚,远房都没有!想拿他把柄至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