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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好听,可句句肺腑,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不要冒这个险。”
“那唐二不救了?”
“这个你别问我,肯定还有别的办法,你不是诓来了那么多士子,让他们帮你想法子啊?”
王伦拂袖,“他们没集体发难就不错了,还指望坐下来想办法?都在尽最后一点人事。”
“啥玩意?他们都不帮你?一个也没有吗?”
“你以为有多深的交情啊!我跟你讲交情,你却跟我讲条件!我真是自己作的。”王伦起身想趴在榻上静静,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无力感传来,是啊,人心哪有那么容易凝聚!
庞万春急道,“哎!正道你去哪儿啊!”
“我想静静,别跟着我!你管着点秋霞,别叫她胡闹。”王伦也有点奇怪,秋霞怎么没跟过来,不过现在的尴尬,还是没来的好。
王伦回里屋咚一声不再动弹,庞万春自讨了个没趣儿,再想跟进去说秋霞的事儿,踏进两步又退出来了,还是先把妹子放开吧~刚才自己的话是不是有点太绝情了?
庞万春回到妹子的屋里,解去了绳索,庞秋霞解脱之后一个木枕就砸了过来,“哪有你这样的哥哥!看着自己妹子受刑,却哈哈大笑,说些胡言乱语叫人难堪,我都想一头撞死算了!省得出去丢人!”
说罢秋霞就出溜下地,要寻死觅活,锦被一丢才发现衣着凌乱赶紧捂上,“这些恶毒的婆子居然帮姓王的做这种事!看我不好好收拾她们!”
“得了哎!”庞万春关上门落了座,“你和正道到底有没有那个?”
“滚~滚滚!”
……
“东家,他们兄妹也在争吵呢!吵得好像还挺凶的!摔罐子、砸凳子的。”
“搞什么啊,这两秀逗,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王伦换好了衣裳,打算出发了,刚才抛铜钱,上天给的建议是去,那就去罢。
二祥道,“那东家去劝劝架?”
“拉倒吧,就让他们两个吵着吧,一点正形也没有,到时候放关将军手里好好操练一番。”庞万春能力是不错,但野惯了的人,用起来还讲条件,王伦也是醉了,不过也能理解,抱着这样的心态,还不如不带,秦舞阳有什么用?
转去后院提马匹,曹正忧心忡忡道,“哥哎,就你一个人去吗?”
“没办法,庞一箭指望不上,我不入虎穴谁入虎穴!”
“要不我剃了胡子随你去吧?给我一把剔骨刀,二三十人咱不怵他!”
王伦笑,“问题是,林摅的议事厅里站着的,都是这种人!没有最强,只有更强,一个龚旺就让唐斌不敢小觑了,何况其他?”
曹正又道,“那我该干什么?”
“两天,如果我没有回来,或者没有传消息出来,你速去任城小镇告知关将军,让他们早做打算。”
“早做打算?”
“他懂的。”说罢王伦接过马匹,翻身上马,随从十二人,跟随王伦去江南诛朱氏的只有四人。带出一个三人战斗小组,论武勇,这三人可能不够优秀,但论团队技巧,还是称得上精英步兵的,只是今天的大场面非同一般,怕后生们腿软。
王伦坐马持缰道,“兄弟们,今天是我王伦要仰仗各位了,此行凶险万分,如果现在打退堂鼓,说我不想去了,我王伦不会责怪你们,留在这里就好。”
亮晶晶眼睛凝视着三位随从,三人先后抱拳道,“东家说的什么客套话,如果不敢去,我们一早就跟恁说了。”
“东家!在遇到恁之前我是个烂赌鬼,是恁教会了我作人的道理,今天恁用到我,就是豁出命去,我也心甘情愿。”
……
好一场表忠心情景剧,王伦心里感动得很,不愧是各区的精英,这觉悟就是高,说出的话这么暖人心,心里也更踏实了。王伦有意制造的这场离别尾声,打开后院大门,四骑徐徐飞出,悲壮雄烈。
俄而传来庞万春的大呼:“啊呀!正道!等等我啊!等我啊!你怎么自己就走了!”
缥缈的女声还落在后面,“哥!你倒是追上他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气喘吁吁的庞万春狠踹木门,古旧的门圈儿套不住了,咣当一声折落在地。庞万春追出十几米,王伦一丝等他的意思都没有!
庞秋霞跑得这个狼狈,光着脚出来的!不顾街上的路人,小拳拳追锤老哥,“都怪你!都怪你!你跟我吵什么!王郎他去送死了,你叫我怎么办?”
庞万春凶一推妹子,“秋霞!还在胡闹!妳到底看上他什么了?长得的也就那样,本事一般般,会写几个字!却要为了妳的幸福,让自己的亲哥哥去赔命!值得吗?有你这样的妹妹吗?”
庞秋霞凶道,“你的命比王郎金贵吗?他可以去,你为什么不能陪他去?你们的兄弟情义呢?你不是逢人就吹嘘本事多牛北吗?怎么现在怂了?”
啪~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糊在庞秋霞脸上,从未有过的,火辣辣得疼!
第698章 阎罗宴(四)()
庞万春怒道,“我命由我!我已经给他选择的机会了!他宁可孤身去,也不想娶妳!妳什么时候能清醒一些!这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不要你管!就让我老死在青楼!为什么要打扰我的生活!”庞秋霞哇一声哭出来,夺路跑了。
庞万春气咻咻硬绷了一会儿,想着客栈里有人,可以阻拦一下妹子。
这可苦了留下的曹正等人,想拦没法拦,想抱走没法儿抱,庞秋霞一头栽进花塘里,跟着跳进去几个人,秋水这个刺骨啊,嗷嗷叫~眼睛一闭才把人捞上来,送去屋里烘烤取暖。
曹正等人裹着毯子眼泪汪汪,“这是作得什么虐?这当哥哥的没英雄样儿,当妹妹的疯癫癫~”
随从哆嗦附和道,“曹大哥,之前我还不明白,现在我算明白了,东家说的话啥意思,被爱情迷失双眼的女人是最疯狂的!一点没错啊!”
曹正狠点头赞同,“说的太对了!”
……
骏马在原野上奔驰,除去耕地桑麻之后一片光秃秃,不似未来的暖和,农历说秋到了,那就是秋风萧瑟~西伯利亚的寒流来了。
龚县绕东城北上不到四十里就进入中军大营的地界,以东所有道路全部封锁,以西十五里才是新开辟的民间通路,防止贼匪探听大营情报。未免早早被外围军卒驱赶,王伦记得上次的路线,先走民路,从营寨的西门进去大营,这里是军资的交接陆路输入口,接待外客也是走这里,所以相对好说话。
兖州所有的商队都被勒令走这条路,近日又是天高气爽好时节,路上格外热闹,王伦等人汇入人流只能慢慢骑行,无聊扫视着一张张过客的脸,王伦感叹:天塌了,地陷了,小老百姓还是要讨生活,对潜在的危险毫无察觉准备,我不是该把汶水上的码头炸了?想起爆炸,是该抽出一组人制作黑雷了……
“喂!东家!”
“什么人!退开!”
苍啷啷拔刀声音作响,王伦惊醒侧头查看,只见一包头巾的汉子朝王伦挥手,“东家是我啊!是我啊!我是自己人!”
“我去!”王伦看清来人一惊,立刻提缰收势,滚鞍落马欣欣然冲向来人,“秀儿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冲出相认之人正是拼命三郎石秀!石秀大笑,“我就看着像!果然是东家你啊!你不是让我走这条道儿吗?入莱芜走泰安,然后进龚县,在兖州推广养野蚕…”
王伦把臂道,“我给你指的是这条路没错,我惊喜的是怎么这么巧遇到你!”
石秀笑道,“巧吗?所有从泰安过来的行客都只能走这条路啊!”
“我说的是今天,不早不晚!”对于石秀的反射弧,王伦差点绝望了。
“哈哈~这倒是,我要不是乱看,都看不到东家恁!恁看见我没?”
“前面的走不走?不走一旁唠去!别挡路!”后面被挡住的马车队伍已经极度不耐烦了,窜来个押队赶人。
“好,咱们路边讲话。”王伦吼一声,众人让出道路,一支商队摇摇晃晃路过,看着承载的货物不少,高挑的西门角旗引得王伦发呆。
石秀五指摇摇,“东家,看什么呢?”
“原来是西门家的车队,这才多久,又恢复壮大了。”
“嘁~再牛北,有咱们王氏商行牛北?敢屠杀…唔~”
王伦的手掌瞬间被石秀的口水浸湿,“秀儿哥你疯了?啥谣言都乱讲!济州的案子跟咱们没关系!”
石秀没费什么力气,捏着王伦的手腕移开,压低声音道,“可泰安道上传闻都是咱们干的,起初我还以为是别人,打听一圈是恁没跑了,泰安县严禁任何人公开谈论此事,传言知县是恁相好,是不是有这事儿?”
嗨!这一下,估计把马大哥也吓得够呛!王伦有些愧疚,“这事再说吧,既然遇到了,刘老汉他们人呢?”
石秀一指远处装载高高的太平车,“在那儿呢!”
留了人马等候,王伦随同石秀前去拜见了刘老汉,落入虎园是什么表情,刘老汉一家现在就是什么表情,王氏商行的事儿传这么凶,现在眼前这位就是大凶首!我是该哆嗦发抖呢?还是腿软跪地呢?
刘老汉三样儿都做了,哭喊求放过,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路边,王伦一愣没接住这出意外……
安抚了刘老汉十句话不行,王伦就安排了两个随从看护(押送)刘老汉一家赶往龚县,然后直接折去郓州医药院,现在整个兖州都是非之地,王伦可不想折腾辛苦搬家来的技师,技术人才一定要好好安顿!
晃悠悠的马车再次启程,王伦乐呵呵,留下的一个护卫不解,石秀也不解。
“东家,恁这是有事出来吗?要去哪儿?”
“刘老汉在这车上装了什么?满满登登的。”
“都是养蚕的工具啊,锅碗瓢盆都没带,我们一路下馆子过来的。”
“奥,那挺好。石秀你跟我走,我有个大秘密对你讲……”
……
石秀在王伦的三言两语间,接受了一个轰塌三观的消息:自己是要拯救大宋三千万百姓的男人?之一?不行不行~信息量太大,让我捋一捋……
王伦哪有时间让他抱着头数地上的蚂蚁?架着石秀的胳膊郑重道,“秀儿哥,知道你这名字有什么典故吗?”
“哈?我这名字还有典故?不是爹娘随便给起的?”
“当然不是!秀这种女性化的名字,随随便便放在男人身上是很搞笑的,但是有一种人才能当得起……”
又是一股脑儿的倾倒,石秀石化二重,喃喃道,“东家,在我离开你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些话应该同史大郎讲吧?”
“他都知道的。现在,你需要换一身衣裳,鼓起所有勇气,随同我走一趟阎罗殿,兖州中军大营,你敢去吗?”
“去,干啥?”
“无论前面是什么,站着不要抖就行了。”
石秀吞咽,“东家,我很愿意陪同你去,但…”
王伦激动得一拍他胳膊,“够义气!好兄弟!以后咱们就兄弟相称了!来,二祥咱们三个握爪盟誓……”
……
沙土弥漫的校军场,两列骑兵来回奔腾走阵,数十道目光灼灼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