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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祥没见过庞秋霞,王伦胡乱给他比划,最后自己说乐了,“罢了,你在不远处等我,我去叫门吧!”
交了佩刀器械交护卫保管,相伴着二人拐进巷口,坊门开着但是有卫兵守着,告一声走后门央人,再一把赏钱开道,守卫打量道,“看你二人不是獐头鼠目之辈,快进快出,如果耽搁的时间久了,记得让他家门子出来知会一声。”
“明白!”报以笑脸,王伦顺利混入坊内,转去县衙后门,想来庞秋霞也不可能大摇大摆走官府正门。
一座威严的门脸,镇门石像左右分立,周遭清理的干净,无杂泥,王伦使人叫门。
咚咚咚~“有人在吗?有事相问!”
大白天的,把邻居的门都砸开了,这院里一点动静都没,邻居老汉既然说有人,可能是睡得比较死,那就再悄悄吧!
咚咚!“谁啊!”一声男音传来,还伴有孩子的哭闹声,由远及近。
王伦急道,“我!快开门儿!”
“哈?你是谁?”哗啦一声,偏门上的格子打开来,露出一双眸子朝外打量,“你谁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二祥道,“我们来找人,大哥行个方便~”
哇哇~汉子怀中显然抱着婴孩,嘴里哄着不停,“有事走前门递交手本拜帖,不相识的走什么后门!快滚!”哗啦~暗格又被甩上,人蹬蹬走了……
二祥诧异,“东家这……怎么办?”
“再敲!话都不让人说完,什么服务态度!”
二祥照办,里面爱答不理,看来是去哄小孩子了。
“东家,那孩子不会是……”
“不可能,没有成亲哪来的娃娃?也没有家里男仆照看孩子的异类,肯定是下人的孩子。”
继续敲无果,“哎呦我这小脾气!钱袋里的铜钱往里丢!”
王伦下令,二祥出手阔绰,退后几步,抓一把钱就往里甩,铜钱叮当作响,砸在瓦片上飞弹,这一顿吵闹,里面孩子哭声又响了!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衙署后院都敢造次!”听着那汉子震怒的声音,娃儿哭声再次由远及近,暗格哗啦拽开怒骂,“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抓你们?”
哇哇哇~这孩子哭的确实凶,王伦拉开二祥道,“娃儿哭得这么凶,是不是生病了?抱出来让我看看?”
那汉子一愣,“你懂医术?”
“开玩笑,我可是医药院的认证大夫!”
“你咋不早说!快帮我看看!”那汉子急单臂抱着孩子,一手打开后门,短汗衫的结实汉子露出真容,身上挂着坐兜儿,胖娃娃趴在他怀里哭得双眼水肿~
“瞧怎么话说的~多可爱的娃娃~”王伦伸手要抱,汉子还真就解开给他了,“大夫啊!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病了,今早起来拉稀就哭。”
王伦把玩着小胖手,“孩子多大了,有一岁没?”
“九个月了。”
……
经过王伦装模作样得一一番查看,发现自己确定不了病因,但可以肯定的是,孩子身体不舒服,不是外因致使他哭泣。
王伦刚要建议他找个专业儿科大夫,彪一声,“孩儿他娘!你死哪去了?”
那汉子急道:“孩儿他娘,大夫正给娃儿看病呢!”
“哪来的大夫!”一个婆子风风火火出现在三大一小面前,头巾拢发,乱色的围裙兜身,左右袖子高高挽起,原来是杂役婆婆!
“这位就是大夫……”
“是你个臭膏药!浪荡子!”婆子柳眉倒竖,火往上撞!“张贵儿你眼睛瞎了?把他放进来!”
那汉子闻言一愣,再仔细打量王伦,撒孩子惊叫道,“是你是你!”
王伦笑,“是我,是我,棠儿妳别来无恙啊~嗓门还是这么大!”
“我的娃儿!张贵儿你个窝囊废!”棠儿高呼,张贵儿要来抢娃儿,二祥忙用身体保护住了王伦,孩儿在吵闹间,哭得更加凄惨,王伦忙摇晃着哄哄。
“你们是不是不会带孩子?都是老熟人了,大呼小叫干什么?吓着孩子!都悄咪咪的说话!”
棠儿一把张贵儿拖后,冲上前做老母鸡护崽子道,“王浪荡,你倒底想干什么?奸计不成,又生一计?都想着来骗我孩儿了?你还我孩儿!”
“说话小点声,孩子身体不舒服,需要马上医治,耽误久了不好,越是小病越要重视!”王伦努努嘴,“我也是前天刚知道你们在兖州,什么奸计都跟我没关系,那个是我的狂热女粉丝罢了。”
棠儿怒道,“张贵儿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报官!”
“棠儿妳注意言辞啊!不要做出冲动的事情,让妳我都后悔终生!”
……
半个时辰后,王伦终于从棠儿那里听说了庞小妹早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都是女人,出入女人场所很容易。几天前,棠儿陪着程婉儿出门来,庞小妹就悄悄跟上,然后靠近咸猪手,有意无意摸这里,碰那里一下,一两次倒也罢了,三五次程婉儿觉得不对劲儿,告诉了棠儿,然后就唤几个婆子合力拿住了孤身一人的庞小妹。好家伙,为了挣脱,当场撂倒两个婆婆!但敌不过场子里也有镇殿婆婆~当场拿住了庞小妹。
庞小妹不慌不忙,高声言是替程小娘子的牵心情郎送信~
哗~女观之中也有几个相熟,腾得八卦之心风起云涌,然后庞秋霞就拿出一封炽热的情书,八百多字。——落款王伦。
真是鬼魂似的名字,棠儿当场就发飙了,程小娘子面色发烫匆匆就离开了,最后的结果是庞小妹赔几个钱走人,程小娘子出言不要追究,后来庞小妹来过几次索要回信,都被棠儿咋呼走了。
王伦沉默,“这是庞小妹的行事风格,你们没有伤她吧?”
棠儿叉腰挑挑眉,揶揄道,“小妾?吃醋了来我们家闹事?”
第691章 火烧顶梁门()
“什么小妾别瞎说!”王伦急眼了,“一个喜欢打抱不平、多管闲事的邻家妹子罢了,别听她瞎白白。对了,妳们小娘子的婚事是不是黄了?”
“胡说什么呢!”棠儿抄起手中的菜棒子就怼过来了!“好的很!只是延迟罢了。”
“哎!”王伦击掌道,“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棠儿恶寒,腾得起身,“姓王的我告诉你啊!别打我们小娘子的主意!名花已经有主,两家已经定亲,就差办婚事了!你再敢闹腾,小心姑爷王荀知道了收拾你!”
“我怕他个鸟!这种家长绑定的利益婚约是文化糟粕,对女性自由的无耻践踏!就该废除!”
棠儿忽的坐下,“你这话说的在理,我没法反驳~小娘子除了画像,没见过王荀本人,老爷倒是见过,说是人模样不赖,跟他爹王禀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王伦好奇道,“王禀长什么样子?”
棠儿甩王伦一脸菜汁,“我怎么知道!咬文嚼字的我记不住!”
“好好,棠儿小娘子,这么话意思来,婉儿是不愿意咯?”
“别胡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板上钉钉的婚事,你就是削尖了脑袋也无用!别做梦了。我愿意坐在这里跟你好好说,就是希望你死心!别再打扰我家小娘子了,对她的清誉不好,你的人身安全,我也不敢保证。趁着这事儿老爷还不知道,快走吧,我就当你没来过~”
王伦道,“怎么能这样呢!好歹让我见一面啊!”
棠儿一仰脖儿道,“见什么见!你还想强抢不成?这是后院知道不?想进去,你还要进三道门~”
“哎~不对!”王伦单指棠儿,“你不是程婉儿的贴身丫鬟吗?怎么会在后院干这些粗活儿?”
一句话瞬间击碎了棠儿的倔强,绷着十几秒,终于绷不住了,哇一声哭出来道,“还不是因为我爹听信妖道的胡言乱语!酿成今天这样的恶果!”
“哎,别哭别哭啊!慢慢说~”
张贵儿提溜着斧头急道,“哎!再动手小心我砍你啊!”
王伦摆摆手,“挺好一后生,怎么傻乎乎的。”
张棠儿就给王伦讲述了一些过往:那一年程家与奶公张伯一家共六口人来到汴京,程万里进入户部深造,张伯一家前后伺候,开头月余倒也相安无事,然后草办了女儿和上门女婿张贵儿的婚事,一切大事落定,张伯就等抱孙子了。只是张伯这人酷爱道法,痴迷道言,汴京的道士和别处还不一样,会包装不说,还是官方承认发证书的,同时,各种灵验的故事充斥在大街小巷,这一切现象无不说明一个真理:你求的事情没有神仙还愿,是因为你心不诚!还需要再虔诚一些!
上达天子,士大夫,下至平民都信奉道教,张伯入坑也就不足为奇了,于是乎赶潮流拜了一位道长,有空就去学道法,名曰:养身修德行。但学习不是免费的,要交那么一些香火钱,张伯五迷三道,半年间把家底都掏空了给那妖道,还拉着老伴、女儿女婿,甚至程万里学道法。
这也就罢了,操蛋的是,这妖道心怀不轨,欲轻薄程小娘子~
“我他娘的不能忍!”王伦腾得站起身,“你爹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开德府的事情还没吸取教训,又来这一出?记吃不记打啊?”
棠儿红肿着眼睛道,“谁会想那仙风道骨的道长会如此龌龊?我爹已经付出代价了,你就别骂他了~”
“骂他都是轻的!上次是让我撞着了,幸免于难,这次要不是妳舍身相救……我这里要谢谢妳啊!受我一拜,救娘子之恩,无以为报~”
王伦衣躬到地,吓得棠儿不知如何是好,“你又胡说些什么!你这样强抢小娘子,与那恶道有什么两样?讨嘴上便宜很享受吗?”
“心里有这么个坎儿,自己过不去,每次见程小娘子都是落魄傍身,我想穿的干净妥帖再见她一面可好?”
追忆前情,王伦初次惊艳于程婉儿是在孝感寺一刹那,当时还是穷鬼,包袱里换洗的衣裳就一身,长途卧船吃不好精神很差。
再见面是被邓飞耍滑烧伤了腿,那一次更是狼狈,好歹是衣裳体面了些。
后来便是韩张镇的偶遇,事业小有所成,底气足多了,但依旧为程父厌弃。
到了汴京,便见不到面了,表面与太学生们说笑,夜深人静时分,何尝不是牵肠挂肚?
追忆一件件,一面面,割舍不断,王伦是中了程婉儿的毒,有一种遇见叫做:看到妳的第一眼,就知道妳是我的妻子。
……
“不会吧~王书生,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何苦?我家小娘子就那么迷人?勾魂夺魄?”
看着眼前讲述煽情故事的王伦,棠儿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你这么痴情是一厢情愿啊,我家小娘子只当你是个过客啊?”
“你不明白。”王伦拭去泪目的水渍,“初见时,我贫困不能自保,丑小鸭一般自卑不已,不敢奢求她的垂青。那时的我暗暗下定决心,做一个有资格向她提亲的男人。后来我一直在努力,事业越做越大,两次三番的偶遇,更让我珍惜这份缘分,我在想,我们是有可能在一起的。抱着这样美好的幻想,我也曾厚脸皮过,我也曾不要命过,也曾绝望过,不怕你笑话,我去了一趟江南,心意灰冷中曾想随便找一户人家完婚算了,可我还是犹豫到了现在,杂事缠身顾不上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