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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李相公喜欢就好,以后这就是我王家商行的主打产品,占领玩具市场。”赚女人的钱对王伦来说有点难,赚小孩子的钱,还是有点心得的,儿童玩具的匮乏,这一击,正好填补了国内空白!
不是单独的私人晚宴,而是带王伦去的本地大绅客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王伦一时尴尬,人家是喜宴,自己没带礼品,只能上礼金,不知道丢面儿不。
不尴不尬参加完晚宴,夜深王伦才得幸跟李相公说上几句话,李文仲话锋一转道,“你来板桥镇不是想拓展商路做贸易吗?先把这宴会上的人熟悉了,对你很有帮助的。”
“哈?”王伦早该想到是这样,但这又不是王伦的当前目标,商人交往如过眼云烟,又细水长流,还是要时间来加深信任,在利润面前,没人会因为你跟李文仲认识那么一点,而舍得让出什么。
“李相公,我还没打算在这里做买卖。”王伦更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里打生打死,开拓交际,驱狼逐虎,说实话没那个精力财力和人手,监管还严格。
李文仲随意道,“那你来做什么?不会也是加入淘金大军吧?”
“相公怎么看?”
“怎么看?有宗汝霖在,你没有机会,米粒那么大一粒金子,都逃不脱他的掌控。来这里撞运的多了,撞到的又有几个?你觉得自己够有福缘采到大金矿?”
王伦道,“我一向运气不错,能守住二八抽成我就聚人干。”
李文仲沉默片刻,“正道,我不想你入手这一行,黄金是会迷惑人疯狂的东西,朝廷也不会给你什么好价和买,还是算了吧,本分做海商陆商,我会照拂你的。”
李文仲把话都说这么明白了,王伦还能当面反驳?只得应了,聊些轻松的话题,而后宴席散去,至此拜访结束,王伦翻来覆去想李文仲话的意思,这些人讲话怎么就不能讲明白呢?找陈师,武兄去问问!
连夜赶到他们下榻的客栈,武承规的房间居然还亮着灯,又是叩门问声,缓了缓,里面打出个哈欠,拖拉椅子起身给王伦开门,一脸困态的武承规把王伦迎进房里。
“武兄,趴桌子比榻上舒服吗?你就不怕脖子酸?”
“嗨,我独自小酌几杯,有所感怀,一身酒气天明才归,看来事情办得很顺利咯?以后我是不是该叫你王大金主了?”
王伦落座摇头道,“李相公近乎强硬的反对我掺和金矿的事儿,这来钱的项目黄了。”
王伦把李文仲的话复述给武承规,武犹疑道,“如果你确定他说的是真心话,那么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他不想你折在这里。辽人南渡犯境?还是商贸收紧?这种级别的消息,他是不会跟你明示的。”
王伦叹,“算了,这事再议吧,想挖出个大金矿的白日梦,我都做了好几遍了。”
“真如李家那样挖出来,你怕是要被查到祖上八代。”
“你说的又是啥?”
“你不知道吗?曾经有一户李家,发觉出大金矿,京东两路转运使把全路能搜到的铜钱都用来和买他家金矿。看着是暴富一场,身价千万,你就不想他们从你手中拿走黄金付的铜钱,也是金灿灿哟。”
王伦道,“我去,还有这事,我要去拜访这个李家。”
“拉倒吧你,还是快给陈师救出儿子,一天天的比我还能瞎幻想,蓬莱有仙山吗?有仙人吗?都是谁告诉你的这些?除了淘金者,什么也没有!”
王伦嘿嘿傻笑,企图搪塞过去,武承规道,“有些东西,还真像一场梦,捉不住,却认死理以为是真的……”
武酒监讲了很多,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王伦这下放了心,人往正常的方向走了,那么杂事先放下,齐进登州城,去救那个人吧!
当王伦说出那个地名的时候,陈师两行老泪落下,“我的儿,爹来救你了,你可千万要活着啊!”
……
现在的登州,那可是一级防御重地的所在。知州王伦也弄错了,居然也姓王嗨!还是个辽人!
第538章 碰瓷毛()
京东半岛过了嘴尖尖向北那是禁行之地,所以王伦队伍换了更为方便的陆行,从胶西到登州治蓬莱县400余里,丘陵山地也有之,但也算坦途好走。离得登蓬莱越近,关于辽地的消息就越多,传的八竿子打不着一个鸟,添油加醋都是辽邦要完了,辽邦不行了,辽主昏聩不得人心,我们宋民这回可以看笑话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王伦坐在马车上锻炼车技,双脚吊在空中晃悠悠,身体跟着颠簸晃动,这石子路真是没有柏油路好走哈,没有防震措施,这坐马车真是个要命的出行方式,背后是陈瓘、武承规和副驾驶,四人有一句没一句瞎聊,交换各自听到的故事。
陈瓘发现了百姓幸灾乐祸这种病态的欢喜,尝与王伦谈起,“正道啊,依你看来,他们的传言都是瞎编附会的,但肯定有一些真实的内容对吧?你对辽地接二连三的反叛,又有什么看法?”
王伦道:“我啊?持谨慎态度,在渣也能挺个十年八年。”
“咳咳!我说正道,你比他们预测还夸张,偌大一个辽邦,挺十年八年?我就不信,还真能被千把人顶翻一个绵延二百年的王朝。”
王伦却道,“陈师,恁怎么看胡人无百年国运这句话?”
陈瓘道:“这是谁说的?国者,大小之别罢了,你串一个小村,自称为国,攒几代人,也能过百年,何来无百年国运一说?”
“咱说大国,就是土地辽阔,人口稠密那种。”
“对面的辽邦,不就是好好的吗?”
“那他们为什么能撑这么久?”
陈师顽皮道:“因为重用汉官呗,胡人没有积蓄物资度过灾荒的习惯,解决问题也喜欢用蛮力,懒馋之人占多数,没有汉官汉人的努力,他们早就陷入饥荒,你抢我,我抢他,然后不乱等什么?说到底,还是不学无术又狂妄自大。”
得了,陈师这里也是满满的自豪感,王伦没趣儿讨个不愉快,又道,“辽邦这次要是挺不过去,恁觉得朝堂上那般人会做什么选择?”
陈瓘脱口道:“趁火打劫!还能是什么!”
“你就这么确信?”
“别人我不熟,蔡京我还不熟吗?得罪他的人,那可是小鞋穿到死的!自打官家登基以来,一切太顺了,真的太顺了,子嗣昌盛,外战胜多败少,蛮夷纳土不绝,蔡京敛财又得圣心,只要蔡京微微勾动他一下,包括童贯那宦官,很多人都会怂恿官家虎口夺食,但你也不想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妄起边衅总是理亏。”
“那我们要怎么做才好?”
陈瓘想想道:“紧守门户,作壁山观。”
“额,会不会太保守了?”
“说实话,我没去过河北边州,离开朝堂这么久,也没一手的消息,不能乱说,但紧守待机,总是不会错的,不会做还会错吗?这样主动就在我们手里,拳头是伸出去,还是收回来,都是我们主导。”
“那持恁这种看法的又有多少人?”
陈瓘道,“虽然朝堂媚京一党人数较多,但在这个问题上,我相信大多数人都是求稳不求急的,因为夏贼不会安分,人老爹扛不住了,他这个当儿子的,能不跑出来张牙舞爪吗?”
二人闻言笑,都说跟王伦学的什么俏皮话,吱扭扭的马车哒哒,迎面冲来一队马军,王伦急打方向,因是山道窄口避无可避,就那么比马屁股宽不一炸扎的空隙,三骑不减速飞快通过,到第四匹时,马蹄一滑撞到王伦车上,庆幸下了手刹,车厢没大动,但是那军马横着出去了,把马背上的军卒抛进了沟里。
“娘的!搞的什么!”后续的军卒骂骂咧咧勒马去找那人,同行的军卒瞅瞅王伦,再瞅瞅车厢上的痕迹,佝偻的身子端正道,“你这破车伤了我们兄弟,你说怎么赔吧?”
呦喝!值得开胃啊!王伦把缰绳递给副驾驶,偏出两条腿道,“我看了,我这车撞得也不厉害,你陪二百文我自己修修得了。”
“你他娘有病吧?你的破车挡道伤了我兄弟!”那军卒变脸的丑恶让王伦竟然有些暗爽,正愁手痒没货踹呢,就来这么一个东西。
“你说话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颠倒黑白企图勒索人!”
“嗨!外地人!在登州地面从没见过这么横的!喂弟兄们,这里有个硬杠子!”
王伦就笑嘻嘻看他们呼朋唤友,把那摔伤的军卒也搀了过来,摔得是够重的,头破血流土灰脸,站着都费劲,这一队兵将的为首之人满脸不善,叉着腰踹几脚车轮,“里面的人都他娘给我出来,你这破车撞到人了!”
武承规先钻了出来,跳下车,继而陈瓘探出脑袋,王伦把他拦了回去,免遭不测。武承规扫视一圈,七八人恶行恶相都是彪汉子,这种情况还用多想吗?“你们这样碰瓷是不是习惯了?”
“少他娘说废话!你是东家?我的兄弟撞伤了,不拿出10贯钱来,今天这事没完!闹到州衙吃不了兜着走!”
“呦呦呦~还真反了你了!正道,今天我能装叉一次吗?”
王伦点头,呼道,“你们都听武酒监指挥。”
被挤到后面的车辆、护卫慢悠悠过来,看这几个痞军汉,史进都懒得热身,朝武酒监一吹口哨,“恁说怎么来吧?”
一见讹诈对象不止这三四人,冒出五六个短衣襟打扮的刀手,这军头皱起了眉,看样子不是俗辈,但吹出的牛当着这么多看客的面儿怎么好意思收回来?
“我告诉你们啊!赔了钱,万事好商量,这1贯钱我没多要!”
“泥马!你刚才还说是10贯!”
“10贯?你他娘听错了吧?拿出1贯钱来这事算完,要不咱们就等州巡检……你们要干什么?这可离州城不远,打人是犯法的!我可是王知州手下的亲兵!有要事去办!不想惹事的站那别动!”
武承规一回头,“正道,怂得太快怎么办?”
“哎,你连勾火都不会!就想玩打脸过瘾~”王伦跳下车,从怀里摸索出十几文,往地上一丢道,“就这些,多了没有!爱要不要!”
那军头怒指道:“算你识相!下次不要让我再见到你!瘤子,拿钱咱们走!”
哈?王伦、武承规眼睁睁看这一队人头也不回得走了……走了!
第539章 辽主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武承规问,“都这么没有排面吗?就这么走了?”
“有其主必有其仆,还是上路吧,一会问问左近路人,知道知不道这帮货色是什么来路。”
于是车队重新出发,王伦就去逮路人询问,没有钱买不来的消息,原来这些衣着尚算整洁,好勇斗狠之徒是本府知州王知州的手下,平日里就挑事不断,你说他该死吧,他也不干过分的事儿,就是仗着身份恶心人,吃拿卡要,勒索欺压人,普通人当破财免灾,见了都躲得远远。
王伦了然,进城之后顺利寻宿,客栈掌柜听王伦是外地商人,就提醒城里有宵禁别玩太晚,王伦就和人闲扯起来,“早就有宵禁了吗?”
“有一年多了吧,对面不太平,怕我细作混进来闹事。”
“再问一事,本府王知州如何?”
掌柜一皱眉,“这个你不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