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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王伦呆呆的回来了,公孙胜瞥了一眼,“作恶啊,作恶啊。”
王伦颓然坐下,“伙计从没听说过有劫道的强人,失了音信的行人倒是有几个。”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做下这等恶事怎会留活口!贫道,毁不能…”
“就是,公孙胜,你怎么不手重结果几个,留着他们继续作恶?”
“修道之人不得杀生,我内丹已成不能破戒!”
“行行,不要跟我说你的内丹了,鸡鸭鱼肉也没见你少吃。”
“你懂什么,不能杀生是指有灵的活物,比如人鹤灵龟。别说我,你怎么不心头一怒捅几刀?被人踹了个半死,背了钱就跑?”
“我,我哪敢杀人?刀都是切菜的时候动动。”
“那好,我不能你不敢,这帮恶贼一定不能叫他逍遥法外,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第49章 有信仰的道士()
“报官?”王伦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之人,“公孙胜,跑一夜跑傻了吧?官差盘问麻烦也就算了,你忘了自己是黑户了?”
“此事我自有妙计,先把东西收拾好了,你去看看病。”
“你才有病。”
麻利得把包袱重新收拾妥当藏好了,二人离开房间锁了门,下楼去了大堂,李宝捧着个纸包在那里啃,对面站个伙计看着直乐。
“走了宝儿,带你吃好吃的去。”
李宝蹭得站起身来挤到二人中间出门去。
三人寻了附近一家食肆,大快朵颐。
…
十里坡客栈内却是吼声连天。
“赶不回来?是跟哪个狐狸精跑了?我和爹爹差点去了黄泉路!”随着骂声,一件件物什丢向那个看起来朴实的农家汉子。
“我寻思两大一小好对付的很,就放过来了。”
“好对付?我和徒弟们五个人都不是那个道士对手,你眼瞎了不成?”
汉子喏喏不再说话,婆娘一旁高坐老者开口了,“兰娘,好了,不要闹了,这事我说句公道话,张青,不是我说你!打劫要心狠手快,追个破马车…”老者说着还掰着手指数,“前后用了六个时辰?要下手就快,不下手就放,你要是早一个时辰回来,贼不就都堵在家里了?能让他们跑了?兰娘的金银首饰这下全被劫去了,你说吧,怎么让兰娘消气?”
“女婿知错了,这就动身去抄劫那二人,想必不会跑出太远。”
“那你带几个人快去,追不回兰娘的心爱之物,我看你如何自处!”老者不耐烦得一挥手,兰娘却不依,气鼓鼓拿眼睛瞪着张青。
张青拱手退出,唤了几个徒弟奔出村来,把前后一二问了清楚。
骚婆娘不是贪图小白脸男色能吃亏?糟老头不是赌钱能被人堵在地窖?老子辛苦一夜得来几十两钱财一辆马车回来受你们这对贼父女的腌臜气?啊呸,怎么不当场捅死你们?抢回钱来,老子带人远走高飞,谁稀罕你们这帮憨货!
饭饱之后王伦被公孙胜强拉到了一处药铺,坐诊的伙计瞧不清,去内间唤了老掌柜出来。
“这脉象不正啊?真是吃了情药?”
“对啊,是这么说的。”
“老丈恁看他这面色潮红,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褪去。”
“不错,不只是情药,还要细细验验。”带去后堂,反复推断,仔细询问,老者断出其中缘由,“可能是粗制情药,技艺不精,加入了粗猛之药,反而过甚伤身,摧辣身体气息不足,谓为毒药。”
王伦整个人都不好了,怪不得自己这么虚脱,没觉得刚猛,只觉得腰虚。
老者开了几味药,书写完毕,“两贯钱,后生。”
王伦触景生情,看个病真贵啊,还算了诊金,老者又给王伦喂服了一枚药丸,嘱咐一番。
三人回客栈,王伦去熬药,公孙胜带李宝去洗澡,过了宵夜,王伦进屋,公孙胜从床边站起道:“王兄,宝儿睡了,我有和你说。”
王伦闻言和公孙胜凑到墙角,公孙胜继续道:“昨日你药性发狂我不怪你,以后千万小心,下次没有如此好运。”王伦心中愧疚,赔了不是,以后多听人劝。
“咱们奔波了一夜,本该多休息几天,但想这般恶贼不会善罢甘休,休息一夜,明早就出发。”
“好,听公孙先生安排。”
“那包袱里的金银,我打包丢去军所,让他们去捉贼一举两得。”
“啊?那怎么行?咱们舍命得来的钱财,便宜了贪官?”
“本镇的都头押官什么的,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在人最多的时候丢进院里,让他们不得不管,书信里不要夸大贼势,也不要故意轻蔑,以免他们吃灾。”
“也好。”
“那个金银的事,咱们少放点不就行了?”
“王兄,你带着一包袱女人的首饰,被查获了不是贼也是贼,还执迷不悟吗?”
“好,金银首饰包了,其他金银咱们留下,我有用处。”
“四十两黄金还不够你挥霍?要贪图这不义之财?”
惊,“你知道我包袱里有金子?”
“贫道给你赔罪,防人之心不可无。”
“娘的,我还当你公孙胜知心人,要不然能邀你一同上路?”
“故而贫道在此请罪,是那夜追上你的渡船偷看的,我有见财起意吗?”
“那是柴大官人付的酬金。”
“我没讲那是不义之财,如此,这些赃物…”
“留下金银吧,我有用处。”
“……王伦,财色是祸根。”
“我说公孙胜,你也入得俗世,咱们取得不义之财难道不能用来做好事?你这般脱尘出世太清高了吧?”
“你不明白,”公孙胜摆摆手,犹豫片刻又道:“你知道我的内丹吧?”
“……有话直接说。”
“我自幼跟随师傅潜心修道,六岁修成内丹,你可知这内丹是道法本源,不得行恶,不得杀生,不得助恶,一旦破戒,修行尽毁。”
“修成内丹又如何?”
“内丹大成,大乘升仙。”
窝擦,我就不该问。
“那你的意思就是,咱们花了这钱就是行恶了?”
“是我助恶,我出手止恶,你得了钱财挥霍,就是助恶。”
“那用这钱盖个大庄子,让贫苦人进来住,那不算行恶吧?”
“这个……”
“我不用这钱给自己修房子,给好人修总可以吧?要不?建个道观?福泽一方?”
“我想天师会首肯的。”
“你这立场变得真快。”王伦不满一句,寻出包袱开始归类金银。
“这是什么?看着挺喜气的,红盖头吗?”
“公孙胜,你要喜欢留两件。”
“我留着擦剑吧。”
“别别,我怕你以后知道了打上门来,这是女人的东西。”
“奥…”
王伦挑出个纹绣的钱袋,把散碎金银归了进去,大块的包好,剩下的首饰绣物全部拢了,掂量着手里的钱袋,故作老谋道:“以我多年的经验,这包少说二百两银子。”
“这么多,才二百两?值多少贯?”
“一两银子两贯出头,银子兑铜钱一贯740文。”
“也没多少啊,不是还有点金子?也有个十几两吧?不知道够不够给三清像贴金箔。”
“行了,我去写信,这包大的你保管,这包小的我收了。”王伦起身去写信,公孙胜嘀咕着收拾好包袱。
“宝儿,宝儿?”公孙胜挨了宝儿,朝王伦努努嘴,你快点,咱们明早还要上路。
“切,宝儿在装睡,这事明天我告诉他,小后生了,该知道的事总要知道。”
公孙胜咦了一声,反转不吭声了。
王伦快笔写下书信,借着灯火烤了烤收好,脱了鞋贴了床边挨着李宝。
第50章 摸瞎大乱斗()
“冲进去怎么做都听明白了吧?谁还不懂?”
四个黑黝黝的汉子齐声道:“明白了。”
“好,含钱出发!”一声令下,五条黑色的身影潜行至一处客栈墙外,一人下蹲作梯,一人攀援而上,随即一声惨惨的呜咽摔下墙来,伸手指指墙头。
有棘刺?领头的汉子一阵烦躁,脱了衣衫裹了双手窜上墙头,暗骂这客栈比自己还狠辣,忍住疼痛瞄好了空地跳了下去,简单擦一下手跑去开门,大门洞开,四条身影揉身进来。
熟练得打开后门,吹亮火折映照出一张决绝的脸,正是兰娘之夫,菜园子张青!众人鱼贯进入,搜寻上二楼,在数了三道门之后停住了脚步。
张青吐出铜钱,指着眼前的房门道:“是这间吗?”
两个徒弟四下瞅瞅,“师傅咱们转进来打了两个弯,应该从那头数第三间吧?”
“从这头数该是第四间。”
“还是从那头再走一遍吧。”
张青气的牙痒痒,“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两个徒弟一缩脖不说话了,张青只好再次走到尽头往过数,和刚才那间刚好是邻间。
张青站了中间难下决断,徒弟们又眼巴巴瞅着他,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张青低语道:“拿家伙!”众徒弟转腕正手持刀,张青选了一间小心贴近房门,取出匕首挑房内的插销。
咣当一声在寂静里敲锣般得响亮,还伴随着哗啦啦的震颤余音,张青火往上撞,怒目回头,关键时候刀都拿不稳了?
徒弟们还没与张青的目光做沟通,房内一声浑厚却传了出来:“何人?”
张青收回头颅,接过刀来,运足力气道:“阎王老老要你狗命!”夹着嘭一声巨响,房门大脚踹开,整个人跳了进去。
床上之人霍然起身,“无量寿佛,好宵小!敢来行凶!自寻死路!”
“就是你这道士!”张青从扔过去的火折子中判断出是个高大的身影,“孩儿们,来一波!”说罢猛蹲下身子,身后四人哗啦啦不知扔出什么。
“啊!贼子!”佛僧无处借光,只得凭本能挥刀格挡,噼啪撞击之声接踵而来的就是刀刀对喋之声。
这屋里轰然大作一团,早有房客被惊醒,公孙胜听的真切,一把推醒王伦,王伦在黑暗中困得发沉,但是激耳的打斗声让他瞬间清醒。
“怎么回事?外面,好像是隔壁打的厉害,这是,有暴徒?”
“深夜寻踪杀人,想必是仇家了,咱们先躲在门后自护。”
王伦抱起宝儿下了地,躲在开门一侧,公孙胜拔出长剑将二人护在身后,外面打斗声,谩骂声,嘈杂声逐渐高亢,公孙胜小声道:“王兄,你也该学两手防身了。”
“原来有个同行,教了我几手,兵器我不会使,没人教我。”
“好,等有了落脚处…”
王伦满心期待的等着听到我教你。
“我帮你物色个枪棒师傅,打不到人,唬唬人还是要的。”
随着走廊里里呐喊和火把滚滚而来,隔壁的刀剑声渐渐稀疏,一声大喝“风紧,扯乎~”斗杀之声逃出房间,逃出走廊,漫漫而去。
“没事了吧?听着凶徒被杀退了。”
“你出去看看。”
“为什么是我?”
“我保护宝儿和包袱,以防有人偷袭,外面听着是店家住客。”
“好吧。”王伦打开门钻出去,走廊里血迹飞的到处都是,七八个房客围观那个曾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