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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临海办货托付他人?就这些人扒拉两遍选不出来个合适的!如果先放弃这聚会再回来……快过年了都赶着回家,明天人走了怎么办?说错过就错过了。王伦一直奉行的广撒网捉鱼,到现在才刚有眉目,摊子越大,越感受到力不从心,必须引入三五个士子才好,那么这次聚会,就可能改变自己的组织架构!退三步来讲,即便没有相到中意的,也是对自己的品牌推销,给点好处让他们帮着招揽人!
“娘的,千万别让我失望!胡八去烧水,周通等会帮我搓澡!你一会陪我出去!”王伦下定决心,甩衣袖上楼了,需要找出换洗的衣裳,和馈赠的银两。
王伦蹬蹬跑上跑,耳听得前面有人咚咚跑,“是谁?跑什么!”
那人却未停歇,王伦大步流星追了上去,转过楼梯口,只扫了一个衣角,就猜出那是谁了,“秋霞!妳干嘛呢,我都看见妳了!”
呯!门关死了。
“真是胡闹!看妳以后怎么嫁出去!”
门豁然一开,探出个珠翠脑袋,“嫁不出去有我哥养着呢,要你管?”
“放心吧,我会很快给妳哥纳一房好妻室,有了嫂子就能收收妳的坏毛病。”
“什么!不许你挑拨我和我哥!”秋霞钻出门来,曲臂伸拳威胁王伦。
“妳刚才偷什么东西了?跑得那么快,怕被抓住吗?”
秋霞怒道:“你胡说!我有私房钱,还需要偷东西?这里有什么好偷的!”
王伦踱两步要抓秋霞,“偷听也是偷啊~”
“你!”“啊!妳属狗的!怎么咬人啊!”
秋霞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抓住王伦胳膊咬了一口,再推个趔趄,飞快躲回屋里,啪一声房门紧闭!
王伦看着胳膊上的牙印,都咬出血来了!
“正道,你又把秋霞怎么了?”
背后传来庞万春的无奈声,王伦一回头,“请个婆婆调教一下吧,这样事儿,谁敢娶回家啊~”
“我不嫁!不要你管!”房内闷闷的尖叫。
“这是病!俗称青春期延迟,来,进屋我给你说道说道。”
王伦搂肩膀拽庞万春回屋,榻上小桌布酒菜,史进笑眯眯靠着帘,看二人进来。
“大郎,身体好点了没?”
“嗨,根本不碍事,是你非要我养伤。”
“我这不怕你落下病根嘛!长话短说,我一会要出门赴宴,带周通出去,万春你辛苦点,今晚值夜吧?”
庞万春道:“值夜没问题,可有一事我想问正道兄,你帮着说和没?”
王伦摊手,“人家不愿意,做鬼也不愿意,但是你别和她说,我抽空来讲。”
“就这样你还气她?”
“反正仇恨这么深,再拉点也无妨。我这个外人得罪她,总比你当哥哥的亲口拆碎她的芳心好吧?”
庞万春沉默,喃喃道:“真不该遇到你们。”
“别傻了,没遇到我,你们就要被全城缉捕了,钻下水道河沟也许能混出去,然后呢?一辈子隐姓埋名赚三瓜俩枣?过两年觉得生活太压迫了,正好有个叫方腊的家伙造反,你也跟着浪一波?”
“我就说了一句,你居然能联想这么多。”庞万春尴尬。
“哥哥,水烧好了,咱们来搓吧!”
史进打个响指,“得了,哥哥你快去吧,这里我陪着万春。”
王伦拍拍万春肩膀,“快给他找个嫂嫂,然后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她需要个同性排忧解闷儿。”
……
洪家今天很热闹,张灯结彩是为了腊月二十五迎接立春,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王伦是打算在本地过年了,台州好暖和到处绿油油,还真有点不习惯。
在厅外就听到了众人吵嚷,酒香满庭香。行酒令唱词曲儿,有个尖嗓子的尤为突出!肯定是林孝雍在学自己假唱!
楼琚眼见发现了王伦,指着中间的活宝坏笑道:“啊呀!正道兄你怎么才来!孝雍正学你捂胸口抖腿假唱呢!”
王伦大吼:“唱的什么玩意儿!你一定要想些伤心的往事,痛彻心扉、痛不欲生!踩烟头只是内心的无助和凄凉体现,你硬抖是抽羊癫疯吗?”
哈哈哈~相熟之人哄笑,陌生之客好奇打量来人,一身精致内敛的外裳,面白淡须髯,正在笑着数落林孝雍……
“王东家!怎么是你!”
“哈?是谁?”在嘈杂的背景声中,王伦辨不清来自哪边。只见一人离开了席位,快速站起急跑几步来到王伦面前,愣三愣,王伦认出了这个中年人。
“国器!你怎么在这里?”此人正是王伦在太学的小报社长,郑国器!
郑国器笑道:“我与同窗相约回家啊~路过这里他们非要来拜会洪主簿,我也就沾光进来讨几杯水酒喝,刚才猛然没有认出来,叫一声果然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啊~说来话长,先等一等,我来晚了重新认识一下诸位友人。”
王伦安抚住郑国器,朝两侧坐席拱手道:“诸位,小可王伦,今晚不请自来,只为结交诸友,我的轶事不要听他们几个瞎吹,还是我来讲比较好。”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郑国器也包不住牙了,“东家,那份送台州奏报,真是你写的?”
“啊?光弼!你怎么把那个给大伙读了?那可是高等机密文件!”
洪皓摆手道,“只有开头一段拿出来叫诸友品评,不碍事的。”
王伦见状,厚着脸皮问道:“怎么样,读后感如何?是不是写的切中要害,句句有理?”
“是,是!少见这样奏报文书,似是大白话,又不是大白话,似是废话,又不是废话。”
“难以言概的文风,王正道你可以开山立牌了!”
“光弼你也真敢抄送州衙!不怕州官弹劾你这进士名不副实!”
“我倒觉得挺有趣,听了一遍就背下来了,哈哈。”
众人笑言,点评词句,王伦居然有点沾沾自喜:我这文风可以自成一派,以后就不会露陷我是个半文盲的事实了!堂堂正正混士人圈子!
洪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是因为你心大,我才敢拿出来给大伙读!”
第499章 群英荟萃()
王伦再次拱手道:“好了,那现在大伙都认识王伦王正道了,也请让小可见识一下新友人吧?”
洪皓接过话头,“来,我给你一一介绍。”
“这位是林季仲1088—1150字懿成,平阳泗溪人今泰顺林倪七世孙,师从横塘先生许景衡。”
“哎,真给恩师丢人了。”林季仲出生于平阳望族林氏,从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进入太学也比较顺利,可看着和他年纪相仿的都一个个中进士了,心里还是有点苦闷的,幸好恩师许景衡在京为官,经常开导授业于他,如此开小灶,再考不中就要钻地缝儿了1121年中进士
“这位是宋之才1090~1166字庭佐,平阳宋桥人,也得横塘先生厚爱。”
“得横塘先生教导,确实获益匪浅。”宋之才能言善辩,因与林季仲走得近,也受到许景衡的关注,还真是比徒儿强几分1118年中进士
“这位是张阐1092—1165字大猷,永嘉城里人。自幼天资聪颖,博闻强记。”
“啊!快别提这事!到了太学,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张阐的名字还是老爹做梦神仙给取的,小时候也的确出众,未及冠进入太学,可能学舍里强人猛人不是人太多了,张阐那么一个耀眼的孩子,居然不突出了!1124年进士
“还有这位是贾如规1088—1166字元范,乐清人,喜欢断狱,胜过读书。”
“直接说我文采不好呗!”贾如规在这群人中算得上最不如意,20出头就进入太学了,如今还在外舍飘着,吊车尾没被退回,真是烧高香了。(1137年特奏名授官)
“还有这位陈经郛,他们家兄弟曾不远千里去洛阳拜程颢、程颐为师,尤其他两个哥哥,创办会文阁专为研究洛学。”
“可惜科举不容洛学啊!”这一辈4个叔伯兄弟治学,目前在汴京当太学生的只有行大陈经德,行四陈经郛,老二陈经邦考中了不出仕,家里人讥议声可不小。
“这位你看像谁?林季仲的弟弟,林叔豹,字懿文。小跟屁虫一个。”
林叔豹驳:“皓哥你够了啊,我那是求学!跟屁虫让你说的多难听!”
“哈哈~很高兴认识诸位!”王伦眉开眼笑,热情握爪。
家主洪皓清嗓子把众人分开,“各回各位了啊,继续刚才的游戏,孝雍的表演算过关了吗?”
众人笑没看够,要王伦再来一遍,王翻个白眼,“有本事让我输。”
郑国器一拉王伦胳膊:“东家,你来我这桌坐吧?”
王伦答应着随郑国器坐下,殷勤准备碗盏杯筷,小心倒上茶水,与其说是好友,洪皓看更像是仆人。
“正道,来我家蹭吃蹭喝好几回了,我就不支应你了哈~自便。”
王伦摆摆手,“快开始吧,你们玩得是什么?”
“和诗~”
写诗那不得玩死我?王伦坚决反对!“你是看我来了故意改的罢?听我的玩狼人杀!”
换来一片附和,旧友们都被王伦带过,新友们都被郑国器传染玩过,人越多越好玩!于是乎洪家宴厅开启了演技大比拼…其中当之无愧的谎话大王非王伦莫属。
……
洪家的客房根本不够用,三五人挤在条榻上,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在太学的日子,读书时最轻松快乐,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吹牛玩闹、扫街扫青楼,干什么事都是因为兴趣,而非工作、利益、权力……最高等的灵长类动物怀旧不是没有原因的,无他,心累尔。
“我这珍藏的衣裳,平常都舍不得穿!被谁吐了这么多花花绿绿?”
“我的裤带!裤带去哪了?谁看见了!莫不是忘在绣娘那里哈~”
“能不能洗洗你那足衣,可以拿去大牢当第19般酷刑了!”
渐有人起床腾开了地方,王伦终于能活动开身子了,翻身准备再补一觉。
郑国器见王伦没有起的打算,“东家,你还不起来吗嘛!一会我们就要走了,不跟大伙吃个午饭?”
“一会就走?”王伦慌忙爬起身,“这么急吗?”
“还不是因为路上看热闹耽误了,不敢再拖了,回去赶不上除夕了。还有,你不打算回家吗?”
王伦伸个懒腰道:“还有事走不开,除夕只能在客栈、洪家、蒋家、周家挑一家过了。”
“呵~你这么抢手啊?”
“我有事问你,咱们假装出去走走。”王伦麻利得穿好了衣裳,拉郑国器出去谈心:组织扩大咩?爆炸性新闻有咩?宫内秘闻有咩?几个老乡好咋样了?我端的汴京旅游地到什么程度了?预算还够花不?
一连串连珠炮问题,郑国器从容回答,像是对账的东家和伙计,纯数据交换、干净利落。在王伦外出期间,公孙胜、朱贵等人很好得完成了任务,既然小报社的预算,年底福利能在一个月前按时发放,那老窝的运转该是正常的。
王伦同时提出新要求,郑国器不解:“东家,依我看这样的人很少。千里迢迢来到汴京,怀揣的就是高中梦想,发他们宁愿利用时间打短工,很难离开那个繁华之地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