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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ǎ』莆谋换赜Α>驼庋綄p硬是磨蹭了一个多时辰才走,把一干人等押回大牢,报备案件随即开审,事实清楚成贵等人还是一言不发。
陆宲令把杨安带上来,五花大绑的被推上堂来,嘴里塞着麻布团,因为他太嘴毒了!
“此人你们可认识?”
成贵等人委屈道:“相公拿他就是害我们性命!”
“那就是认识喽?有什么冤屈尽管讲来,本官为你们作主!”
几人茫然相顾,“相公说的可是真话?我等妻儿老小的性命全在恁手里攥着。”
陆宲闻听此言,才知绝非买凶杀人这么简单,是要挟杀人啊!“尽管从头讲来,这杨安的老爹杨靖已然重病在榻,没有人会包庇他的!”
第475章 走为上计()
陆宲花了三天时间,废寝忘食得把这件案子审理清楚了,朱冲的案子先不谈,杨靖的案子不好说,但这发生在本地的胁迫纵火杀人案是板上钉钉的,陆宲整理完口供之后迅速呈给了本州知州王仲薿过目,在王珪诸子中,王仲薿(nǐ)无疑是比较老实的一个,崇宁二年(1103年)王家被新党清算,王仲端、王仲薿两兄弟滚犊子了,近两年朝堂环境轻松点了,陆续元祐党人被平反、启用,王仲薿向朝廷表白了忠心,于是被启用,平平淡淡当官,在这里混吃等死。
王仲薿面色如常,心中却翻江倒海,做出了重要批示:一定要把这个杨靖查一查,第二,把王员外请来一叙。
陆宲要了召书,心想这下你跑不掉了吧?急带了去库房院找王伦,却见车辆攒动,货物高堆。
“这里的那个王员外呢?”
房东道“奥,恁是陆工曹吧?那个员外两天前就退租走了!”
陆宲一惊:“什么?两天前就走了?他不是烧毁很多船,还需要重新买船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谁知道呢,是突然找到我说要退租的,不退就要打我,小的不敢招惹这位大爷,就让他去了,庆幸损毁的一段码头给了赔钱。”
陆宲眼前三五只蠢鸡跑过,嘲讽似得在脚下留了一坨屎:真是满口没一句实话!合起伙来骗我!结果你们对真相根本不关心!
于是,陆宲向房东把那几只鸡买了,回去给妻子补补身子,给小猴子们长长肉!
刚过上虞的船队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正道,你说陆宲看到咱们跑路了,会不会气得跺脚?”
“他想不到咱们效率这么高,还会租船运输,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气得挠头、拔胡子、踹门,都有可能。”
“拉倒吧,也不知是谁赔了钱。”
王伦道:“好了好了,这事揭过去了,多则五六日咱们就能到明州城,你们就可以回家喽~”
朱武道:“真不要我和老黄留下一个?帮你出谋划策?”
“我去福建是招人的,能不动怒,就不会动怒,所以你们放心吧。”
朱武长叹道:“”
黄文炳道:“我听说在海上会晕船呕吐,严重者还会昏死,感觉好可怕。”
“到时候适应几天,我也不会勉强你们谁必须带船队。”
……
谈话间,船行岸退,王伦的船队抵达明州(宁波)。坐落于冲积平原上的明州,商舶往来,物货丰衍,各色胡人奇葩玩意,琳琅满目,最贪玩的却是庞秋霞,指定要王伦陪同逛街,王伦好生不解,她却说:“你别多想了,我哥买东西,你来付账而已。”
“妳是不是傻?蒋敬给万春支二百两,你们自去胡闹,我还有约。”
带两个小弟,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感受的确实异域风情,官廨盐烟外,居人杂贾胡。听言须画字,讨海倚输租。其实在杭、苏、润、常、秀州都有或大或小的船场,但供应的只是平底纲运船,最近的能造平船、海船的地方便是明州、温州,岁额600艘。这一点上,张龙图并没有坑王伦。
早在元丰年间,神宗派遣两名大学士访问高丽,诏令明州造神舟二艘,自定海起航出使高丽。这一年,在明州城内建造乐宾馆,在定海县城东南建起航济亭,作为迎接和宴请高丽使者的宾馆。
宣和五年(1123),宋廷再次派人出使高丽,赵佶诏令在明州再建造两艘,名字一定要长,体积更大的船。造成船尖头方尾型,船载万料,每艘船上仅水手就有180人,船上画梁雕栋、雄伟壮观、舱分三层,底层有二十几个房间,中层有四个房间和两个办公船亭,上层建在船尾,三个豪华间,供使节团的要臣居住。这么硬气的船,空前绝后,称之为:巍如山岳,浮动波上。随同这两艘神舟一起出使高丽的,还有6艘二千料客舟,到达高丽后,万斛神舟引来高丽人倾国耸观,欢呼嘉叹,强国心得到充分满足,载曰:震慑夷狄,超冠古今。
步行间,王伦抵达了乐宾馆,不知张家兄弟会在附近这几间客栈哪一处。
那就,先吃饭吧!“哎哎哎!别看了,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哥哥别闹!”史进拉开王伦的爪子,目光继续追索:“我在边州听说,西边的蛮夷和咱们长的不一样,什么黄的、红的头发,蓝的、灰的眼睛,我就想那还是人吗?结果今天真见着了!”
“看就看,别盯着硬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口味独特呢。”
史进转过头来眨眨眼,“哥哥,你说他们女人也这样吗?”
“对,还有更多颜色可以选择。只是好的轮不到你,都被大地主们圈养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简单推理,符合大众审美的,一定是稀缺姿色,就像才貌双绝的女子,十二三岁媒婆提亲就排到弄堂口了。男人嘛,长相可能不一样,对于房事一样的热忱。”
“啧啧,我还想感受一下有什么不同之处。”
王伦笑:“小心染病,毁了下半身的幸福。”
围坐兄弟哄笑,饭菜上齐开吃。
“啊呀呀!瞧瞧我看到了谁!”
听着耳熟,王伦猛地一抬头:“我去,你们怎么比我还快!这不符合常理!”
进来的三人组正是沈晦、刘一止、郑如几!
沈晦笑道:“我们从杭州坐船直达,那个西北风刮着,贼快了!”
“你们肯定没有用了五天!”
“来回需要五天吗?三天足足了。”
王伦苦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我今天刚到,自己的事儿还没办呢。”
刘一止善解人意道:“是嘛,那正道兄你忙你的,我们在明州左近玩耍几天,你完事了来找我们。”
“真羡慕你们可以肆意玩耍,有啥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记得留我一份。”
“好说好说,那这顿接风宴还是你请吧?”
王伦指点道:“这就太抠了,不能因为我有钱,你们就这样宰我!”
沈晦一划拉:“你这一桌子人,我们穷书生请不起啊!”
“元用兄,你原来是不会这样哭穷的。”
“那是你没看见,这一帮士子,哭穷是家常便饭。”
第476章 这是我的团队()
兄弟们吃饱了去寻张家兄弟,王伦、黄文炳留下陪沈晦三人。这三人还不愿意在大堂里吃,非要上二楼眺望远方,打开窗户就是诗兴大发。
王伦唱两嗓子,吸了凉气直打饱嗝,要了茶水细嘬,瞅他们把玩字句,刘一止坐过来道:“正道,有个事儿我不太明白,但又耐不住好奇,我问一下,你不会生气吧?”
王伦道:“那就别问了,一看你坏笑的样子,肯定不是好事。”
“有吗?”刘一止摸摸脸,“不过说真的,你和那些仆人在一桌吃饭,真的不介意?”
“仆人?”王伦愣了一下,“你在意这件事?”
刚才见到三人,刘一止和郑如几两个人的确表情怪怪的,不过一想也能释然,刘家、郑家都是当地乡绅,吃喝富裕那种,结交的都是文士一类,自然对王伦这些言谈的兄弟们有些抗拒。在他们看来,仆人一词较为准确。
这个问题,王伦有时候也在想,大家在一起到底是合伙人关系、还是股东关系、或是雇佣关系,说玩伴不是,说知交,情分还没到那里,说雇佣吧,有情义在里面做基础。总之,单对单很复杂,组成一个群体更复杂,该怎么解释呢?
王伦轻抚着茶壶,含一口香茗,“一止,他们不是友人、仆人,也不是家臣、保镖,而是一种更特殊的身份。”
“哦?那你讲讲。”
“你见过航行海上的大船吧?大且雄阔、构件精密、水手众多,船只迎风斩浪,在遇到恶劣天气时,人人在各自岗位拼搏,听从统一命令调遣,互相配合、帮扶、鼓励,以达成一次又一次的出海,平安归来。”
刘一止若有所思道:“你是舟师?他们是船工?”
王伦蘸了茶水道:“不是你想的这种从上到下这种金字塔关系,而是互相都有联系的网状关系,互相影响、互相助力、互相排忧解难,互相前进!你很难界定其中一个人和这个关系网是什么关系,因为每个人对他来说,都是不同的。”
“哈?这么复杂?”刘一止压低声音道:“党派?宗派?社团?”
王伦道:“我们不参与朝堂纷争,不算党派,没有固定信仰的神仙,却有同样的目标,至于社团,我感觉家长独权、身份高低、师兄弟构架的味道太重。而我们,说话的权利是平等的,没有家规、师门规矩。”
“但是呢,又都有一点属性,综合起来的这一群人,我把他叫做:团队。既是友、又是属下、异姓兄弟、又有雇佣特殊技能人才,而在一个酒楼里吃饭,可以分亲疏远近,但不能厚此薄彼,要奖罚分明,人尽其用。”
刘一止笑:“你编的这个词儿还真有意思,包容性挺强的。”
“你就这么理解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我和他们在一张桌上谈笑风声,是聚拢人心,尊重的意味。”
“这大概就是士为知己者死罢。”
王伦摇头:“那可难说,你看老黄,他肯定不愿意为我伤一点皮肉,但我不能否认他是个好帮手。”
沈晦嚎道:“你们俩嘀嘀咕咕干什么呢?吃撑了?”
王伦抬头一看,老黄和郑如几都不在了,只剩沈晦一人满脸红,“哎?他们人呢?”
“一个突然想起要去买样物什,一个去茅厕了,你俩别坐着了,快来一起看风尘。”
王伦摆摆手:“不了,我们消消食儿,你继续喝,继续吹,可以找伙计要笔墨,诺,那边的白灰墙随便写!不用管我们。”
“跟你们喝酒真无趣!还不如江边的老纤夫故事多!”沈晦一甩衣袖,下楼去寻笔墨去了。
“元用兄喝多了都是这样?”
刘一止摇头,“我和元用之前交往并不多,只是最近兴趣相投,和与求才是成双入对。”
王伦挖掘一下回忆,“沈与求啊,去年中进士那个?”
“对,看着相熟的好友离去赴任,心中为他高兴,但一想以后一年甚至几年也不到一面了,追忆在一起的日子,我们游山玩水、把玩文辞,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王伦道:“随着年纪的增大,身边没有能玩到一起去的人了?”
“就是这种,各奔前程无人可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