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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横!是你这厮!”
“少他娘跟老子套近乎!”
江州第一凶残捕快对阵三霸之一,只暴风急雨般斗了十个回合,被张横拦腰砍歪!临死,啊都没喊的出来!
“啊呀!”
赶来助战之人惊呆失神,张横杀性暴起继续追劈!几无五合之敌!一后生被强推圈外:“郝通快跑!这厮不是人!”
“谁他娘都别想跑!”
张横斗杀最后两个挡路的公人,那后生已经冲出月亮门,张横猛追而上,眼角余光一扫,黄文炳挪动身子起身要逃!戛然止步折回,先追黄文炳!
黄文炳拼死迈出十余步,被张横刀面拍翻,“狗东西!真他娘会装啊!我让你装!让你再装!”
朝身上咣咣咣就是几脚!黄文炳打地滚惨叫连连!
“让兄弟们亲手扒了你的狗皮!”
张横嘴上骂骂咧咧,突然收了脚,发觉一个奇怪的现象,自己跟这伙人打了这么半天,一个惊醒的也没有!满地拉起人拍拍,皆是昏睡不醒!
“我干,你娘啊!”
张横猛然扑回,把黄文炳从地皮上扯起:“你他娘用的是毒酒啊!说话!”
黄文炳被打的口眼歪斜,呢喃道:“你饶不得我,死便死了。”
张横闻言一拳开碎了黄文炳鼻梁骨,当场昏死过去!张横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先取刀划开十几人的绳索,跑去后院找人,后厨躲着的几个婆子都赶了出来,吼叫着让他们去花圃看病,婆子们被凶神恶煞的张横吓得不清,哆嗦来到事发地,个个捂脸哭作一团。
“谁他娘的再哭,我立马给他开瓢!”
众婆子捂嘴呜咽,张横赶他们去解开绳索,查看病灶,是不是真的中毒了?横乱的肢体却让他们不敢靠近,抱作一团。张横几次催促,这才赶人过去。
张横冷静下来翻看几人,自言自语道:按理说中毒应该吐个白沫、抽搐啥的,这该是中了蒙汗药了,需要甘草汁可解,这火急火燎,“喂!你们几个,哪里能弄到甘草汁!”
“府上没有、药铺、城里、别杀我们……”
全是没用的回答!张横一瞅就来气!这可怎么办?跑了一个肯定送信去了!很快就会有大队官军来围捕,守着这么一地兄弟又不能走开去求援!这种难题交给张横,真是把他难哭了。
干坐着就是等死!张横爬起身吼道:“去打凉水来给他们擦脸!你、你两个去!谁敢跑我杀他全家!”
两个婆子忙不迭去了,张横见婆子们惧怕那些尸体,就捡了丢进花丛,己方有五个兄弟被割喉,血流了一地,看得张横扎心不已,拿布盖上了。
凉水抬来,张横叫人泼水抽打脸颊,左一个、右一个不见苏醒,急得颓废跪地、呜咽嚎叫:“兄弟醒醒啊~醒醒啊!这么多人我带不走啊!我带不走啊!官军就要来了,我拼了这条命也挡不住啊!醒醒啊,睁开眼!”
众婆子面面相觑,手下不觉慢了,张横一声暴吼:“你们想死吗!”旋即不敢拖沓。
少顷,张横的努力终于换来一二将醒未醒之人,使劲摇晃呼唤、掐人中、拧肉皮!半醒之时猛灌凉水,咳嗽不止。直耽误到东方白肚亮,才有一人清醒五分知觉,张横立刻牵了马来,让他去军营报信,生怕他中途掉落,又拿绳索捆了。送走这迷糊的一骑,张横继续摧残众兵卒,陆续唤醒七八人。
“横哥儿,这是怎么了?”
“啊!”张横惊得从地上弹起,蹙眉进来的正是吕方!
“这是中毒了?”
吕方都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急忙跑到王伦身侧,探脉翻眼低头听心跳,一颗心急急从嗓子眼坠下!
“娘的!怎么中的蒙汗药!”
“吕方!你终于来了!我差点以为兄弟们都要死在这儿了!”说罢张横嚎啕大哭,泪流滚滚,“兄弟们都被捆了抹脖子,死了好几个……”
“干他娘啊!”吕方气得弹起来了!“是不是黄文炳勾结蔡九!”
“黄文炳在那儿,先救兄弟们!他们跑了一个去报信了!”
吕方啐一口:“娘的!幸亏哥哥让我早上过来接人!船已经到黄家附近了,我这就去喊几个兄弟过来!”
船上除了梢公水手,还有招来的匠师家户,将兵一共就十五六人,郝思文、薛永闻变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要是被官军堵上,死路一条啊!郝思文坚持独自留下护船,召集匠师男丁准备接应,其余保甲都随吕方去抬人!
……
所有人到场铆足了力气搬运兄弟们,战马、牛都赶出来拉车,能走一点是一点,渐渐有农人上耕,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吕方偏腿上马往来哄散!时刻提心吊胆中真分夺秒!待走出最后一车,吕方回府查看。
“怎么样?一个不少全带走了吧?”
“嗯,全……我派去军营送信的,你们接到了没?我还把他拴在马上了!”
“是朝军营方向?我去找回来!你也马上撤走!”
吕方不待张横回答,提马走了,张横看着一地的狼藉:“兄弟们人是走了,兵器甲胄还在后面仓库呢!这可怎么办!娘的!你们几个过来!黄家金库在哪?说!”
……
吕方纵马直奔军营,那迷糊的保甲骑着贪草的马驹,在水草边大口咀嚼,吕方擦去满脸的热汗并马牵回,郝思文派人迎出拉马拽牛,见吕方回来了,唤他少歇镇守船只,自去抢车辆快行,蜿蜒艰难,车队陆陆续续到达,又全凭人力抬上船去,各个累的腰背虚脱,手臂不似长在身上!
郝思文忧心道:“即便咱们开船,以现有的人力,根本无法阻挡场务的水军啊!”
“江州码头还有十几个人,凑三十人咱们还怕他们?”
“我看江州码头也是凶多吉少。”
李忠、王希孟、王定六,还有张顺家眷、侯健一家,同样令人担心的组合,保甲也没有甲胄弓弩。
“甲胄弓弩还在黄家,要不要再去取一趟?”
郝思文沉吟几秒:“哥哥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算我一个!”吕方吼道:“起碇,出发!”
第388章 他有权做主?()
船员陆续就位,调整小帆,郝思文道一声:“张横怎么还不回来?”
吕方闻言怒:“他又干什么去了?啊呀!这都什么时候了,磨磨蹭蹭!”
吕方将木舱锤得山响,不断眺望来路,高大的芦苇荡随风摇荡,什么都看不见!一发狠,拽着绳子坠了下去,两脚踩进烂草泥里,快步去寻。
半路遇到打劫归来的张横,一柄朴刀成了扁担左右挑着,前胸后背鼓鼓囊囊,脑袋都扎了一条巾,小包在后面挂着,腰里别着缰绳,后面哼哧个骡儿,挂满箱子包袱,不是逃荒,胜似逃荒。
“张横!要钱不要命了!”
“啊呀!真他娘背!黄老狗太贼精了,金银都没有留下!我就抄了些看着值钱的,没耽误功夫!”
吕方急:“少废话,快上船!”
二人大步狂赶,匆忙上船,躺在甲板上呼呼直喘,吕方歇片刻爬起来整顿保甲,很大可能遇上官军船只,不得的不早准备。
“张横!歇好了赶紧爬起来,还没逃出去呢!”
“哈~我知道、我知道,没吃饭斗这一场,累死我了,这秋膘贴得太狠了,想当年我挑着担子跑这么短一截儿,从没这么不继力!”
自言自语够了,张横发现没人理他,滚地爬起来把包袱收拾一下找舱丢了,走几个屋都是昏迷的兄弟,又一顿狗喘。
“哥哥在哪屋呢?不懂?王员外在哪屋?”
匠师给张横带路,王伦如其他人一样仰面朝天,这屋堆着四个人,张横上前就是一顿摧残四连击,只听呢喃,眼睛半睁!
“黄老狗这是灌了你多少酒!你就傻啊?你不醒怎么带兄弟们出去?湖口场务一定会派船盘查的!”
张横手段都失尽了,问那匠师:“你知道这附近哪有大夫吗?”
匠师一哆嗦:“大王,我不是本地人,是大冶县的。”
“呔!这船上的梢公、水手呢?”
“他们好像是本地人。”
张横闻言叫匠师按照自己的方法唤醒王伦,跑去找人,自怨道:“白瞎我是个本地人,连哪有野大夫都不知道!顺锅在,他一定知道!”
从黄家出鄱阳湖北口,有五六十里水道,所有水手都不轻松,停船找大夫,去哪找?
郝思文喊住了在眼前第五次跑过的张横,“你干嘛呢,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我在找水手打问哪里有大夫!这些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清醒的!我真怕他们是中了毒!”
郝思文闻言面色更加难看:“这时候谁敢靠近码头,又怎么上岸请大夫?还是直接逃去池州再说吧!”
“那不行!人万一挺不住呢!咱们谁都不知道这黄老狗用了什么毒药!”
“你不是捉了黄文炳,没问出来?”
“我手快差点直接能死他!他是知必死不肯说啊!”
“哈~”郝思文头都大了!这麻烦超出了自己的脑力范围,“这样,你许诺保他不死,问出解药来!”
“这老狗杀了咱们那么多兄弟!疯了吧你~你!”张横干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这人叫啥!
郝思文按下张横的手指:“别我了,这是你私人答应他的,我们杀他不犯戒!”
张横顿悟:“哦~我这就去!”
“郝将军!对面像是巡湖的官军!”
郝思文转去船头:“准备战斗!”
张横又跑回船舱找黄文炳,这是唯一的俘虏,找来找去,都误入女眷舱了还没找到人!
“他娘的,去哪了?难道绑碇上了?”匆匆去瞧了,依然没有!
薛永守着船尾,看张横抓耳挠腮自言自语,道:“张哥你这是干嘛呢?”
“我说你~你叫啥?”
薛永抱拳:“病大虫薛永!”
“好我知道了,你们往上抬人的时候,见黄文炳了吗?”
“抱歉我不认识他。”
“就一个被捆着的,打的鼻青脸肿的!”
“奥!那个打的血肉模糊的?都在舱里,被压在底下了吧?”
“啊呀!看我没有多想!谁会把他放在榻上!说不定塞木箱里锁上了!”
张横道一声谢跑掉了,终于在存放五具尸首的地方,找到了压在下面当肉垫的黄文炳,要不是吕方强调不要弄死他,早被切成条儿喂鱼了!
张横把黄文炳搬出来,哪还有个人样儿?急割断绳索,大声招呼匠师拿水来,忍着恶心给他擦把脸,嘴里少了牙,舌头还好在。
“喂!醒醒!黄老狗!”
黄文炳的身子骨还真抗揍,慢慢转醒了,眼神迷离,明显处于神游中。
“哎!看我!看我!你害人被我抓了,这是在船上……”
张横忙活半天,黄文炳意识恢复二分,吐一口血沫子道:“我全身都麻…快死了…给我痛快!”
“你的毒酒有没有解药?在哪?快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蒙汗药,十二个时辰起步。”
“只是蒙汗药?”
“给我一刀…”
那个人教的没用上啊!张横丢下了黄文炳,“想痛快去死?没门!等哥哥醒来,玩死你丫的!”
“嘿嘿…嘿”黄文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