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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进寻半天找不到二人,赶晚才知道陈达带人借粮去了,这可好,带着箭伤回来了,真是豆腐掉灰里,吹不得拍不得。
朱武返回受阻,少华山贼又出来滋扰了!不得已返回延祥镇,郝思文暂住这里,打听舟船荷载、出船时令、盘算乘船方案。
“老朱,你怎么又回来了?”
“嗨!二愣子又恼了,下山借粮引得各村骚动,我回不去了。”
“哈哈,你这兄弟,还真是个麻烦。要不先争取那个杨春?”
朱武道:“此事先放放,反正凌汛刚起,咱们还有时日细算,不如我去拜访一下关巡检?”
“好,我也有此意。”
解州之地,被拆成这么一小片管理,就为一物——池盐,因其呈颗粒状,又称颗盐。
解县、安邑县是一个大盐池,其池东西长五十一里,南北广六里,周回一百一十四里,解县城位于盐池西五里,安邑县位于北五里。
盐池历史悠久,受历代官府重视,现由河东榷盐院、解盐使司等机构管辖,基层的盐务机构为场,东西两池,共四大场,管理盐的生产和专卖。天圣年间(1023…1031年)两池每年产盐65万5120席(每席116斤),宋初每户每年平均出产近一千席盐。
除大盐池外,还有六个小盐池,味小苦,如果不是(1098年)洪水破堤入池,大池被迫停产,小池也得不到重视,收成还算不错,(1102年)得盐78万2700余斤,历时七年(1105年)终于修复大池。
关胜看守的就是这些重要的盐池,这都是白花花的钱啊!一望无边的白色卤水,空气中泛着咸味儿,大丈夫何处不是为国出力?但对关胜这样胸中万千抱负的人来讲,好委屈。
这天,终于见义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陌生人,关胜挥退手下,郝思文抱拳执礼。
“关大哥,我回来了,这位是山头的军师,朱武!”
“哦,幸会,怎么样?你们都答应了?通关容易不?”
朱武上前道:“经过封锁接近码头不易,山上有两位还没首肯。”
关胜闻言眉头轻蹙:“朱武是吧?王员外很看重你啊,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额,王员外不认识我吧?难道是鲁提辖史进兄弟说的?这怎么好意思……”
“正道说这件事,交给史进、朱武两个人就妥了,不须我多操心,你看我这里走不开,最近又纳了几户,怕不有三百户了,三弟,你要过来帮我啊~”
郝思文惊道:“这才几日,已经这么多了?大哥你不准备收手了?”
关胜叹一口气道:“还有很多盐户想走,可在籍根本走不了啊,大部分是唐二的部下乡里,需要你帮着我过去拢一拢。”
郝思文道:“少华山那里,我考虑他们从延祥镇上船,需要有个人支应,这如何分身?”
“你们那边不是好几个头目?”
朱武尴尬道:“都不是清白身份,不能久呆。”
关胜思索片刻道:“那给你十日,把山上头目都说服,不愿意走的,务必叫他不知底细,咱们虽是坐船,但官府派快船缉拿,或是急脚拦截,万事休矣!”
“只十日?为何如此火急?”
“你们在山上,不闻围攻仁多泉城之战结束,二月夏贼出降,刘法一意孤行,斩杀三千降兵!”
“这……陕西各路又要防春了?”
关胜道:“很有可能,趁胜利之势加派大军给夏贼雷霆之击!”
“那华州兵备抽调,想必更易逃出。”
“谋定而后动,所以宜快不宜慢,我手里这些人不能拖着,夜长梦多!”
朱武道:“那我尽力吧。”
关胜看朱武有气无力,讥讽道:“正道极力推荐于你,可不要辜负了他一片心意,你们这些贼人,我向来是看不上眼的,即便不成行,莫泄了消息……”
“大哥~”
“好了,这些钱,你带他吃食些,我还有公务要忙,告辞!”
关胜自顾自说完走了,留下凌乱的郝思文和气鼓鼓的朱武。
“你这位关大哥脾气不小啊?”
“我们都习惯了,你照他说的办就是了。”
“哎,要不是昨晚你那一席话,以我朱武,早甩袖子走人了,他这里有顾虑,我那里关也不好闯啊~”
郝思文劝道:“他们实不愿走,留些钱财安置吧,你们人少还方便些。”
“这话你跟我说没用,我知道陈达性子,他第一个不同意,他拉起来的队伍他舍不得,把他们留在山上,绝对不是办法!”
“那你们看着办吧,先尽快说服陈达,我这边忙完了就去帮你们。”
朱武道:“也罢,该不痛快,总要不痛快的,亲兄弟还有个拌嘴打破头的时候,这张脸,我撕破了。”
“不要这般火气,走咱们去吃酒,边吃边想。”
“还是你说话听着舒服。”
“人无完人嘛,我大哥其实挺好。”
……
一晃十天过去,朱武毫无半点进展,陈达便是那茅厕里石头,又臭又硬什么话也不听,高挂免战牌,天天躲得不见人。
史进叉腰也犯了难,“要不咱们还是别走了,那京东又不是天上人间,伤了兄弟感情怪不值当。”
朱武算日子已到,也就不再提此事,两拨兄弟的冷战逐渐缓和,又过十天,郝思文急燎燎来了,大不幸,遇到了堵门的陈达,上来就是一顿连环乱斩!
第317章 大哥觉得小弟不听话()
这发痴的陈达,真叫郝思文憋火,连斗二十合还不罢手,怒道:“陈达!你再蛮缠,我可不让你了!”
“爷爷要你让!看刀!”
郝思文怒气顶发,横刀无情,把陈达逼得连连后退,这一刀直削掉陈达发髻,头发霎那间披散开来,噗通坐倒于地,郝思文进刀逼喉,怒喝道:“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直送你去见阎王,省的跟我呱噪!”
陈达手起半空,晃晃脑袋好像还在,但看郝思文青筋暴起,这回是真生气了,讨饶道:“郝兄弟,我服了,消消气~”
“别跟我嬉皮笑脸!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愿走莫耽误别人前程!你真当这少华山铜墙铁壁一般?京兆府但要用兵能留得你几日?在官府治下活得不好,在你手里活得哪里快活?一个个摧得山鬼一般,如今有了好去处,还不知珍惜!便是那蛮牛为了你几个结义兄弟也该醒悟,被你囚在这里虚度年华作践人?”
陈达怒道:“我们兄弟的事,轮不到你外人说教!”
“那留你何用!不知大义!”
郝思文往前递刀,陈达仰脖闭了双眼,远处看热闹的杨春大呼:“刀下留人!”
“杨春,我问你,走也不走!给句痛快话!”
“唔,郝兄弟你放了陈兄万事好商量。”
郝思文道:“直娘贼,商量个屁,大爷没空跟你们弯弯绕,是不是关中汉子!给个痛快话,走不走!”
陈达驳道:“死就死,爷爷皱一下眉头不算是好汉!”
“陈牲口!你少说两句!郝兄弟,要不我先把他捆了?”
郝思文哼一声,杨春摸出腰里的绳索把陈达捆了,陈达喝骂杨春胳膊肘向外拐,被郝思文堵了朵布头。
“真是铁头得紧,带他随我上山!”
杨春唤来喽啰,一行人回山寨,史进、朱武闻报赶来,满脸尴尬,“郝兄弟,你怎么来了?”
郝思文投刀于地:“你们这些人不讲究啊!说好的十天后碰头,我还以为自己迟了懊恼,结果你们压根没来!叫我苦等九天!”
史进忙道:“这事我们的过错,没给郝兄弟留个信儿。”
“有这样对好兄弟的吗?你们几个到底是什么意思,有忌惮直接说出来!别诓人!”
朱武道:“如你所见,陈兄弟不想挪窝,杨兄弟身上背着大仇。”
“呔!你们早干嘛去了?怎么不报仇?现在都想起来了?”
杨春小声道:“我也想报,打不进去啊~”
“你那仇先别想了,隔着二三百里,出去都不一定能回来。到延祥码头这三十里都难闯!”
朱武打圆场道:“我们兄弟感念郝兄弟一片好心,既然这外出艰难,我们内部又无法统一,不如此事就罢了吧,你和关将军去吧,放心我们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是极,是极。”史进、杨春都张口附和。
“不行!王员外把这事托付关大哥,是信任关大哥能办好,又托付于我岂能半途而废?到时候见了王员外我有何面目立足?你们四个不是有三个同意吗?既然就这一个我结果了一了百了!”
“不可,不可!”三人皆围拢上来,“郝兄弟如何苦苦相逼,我们悔不该接了你那封信!”
郝思文持刀不为所动,摆下两条路:“一,跟我走;二,我手下这颗黑头,你们选吧,三个人不会出现平票。”
这……史进、朱武、杨春是相当犯难,史进一甩膀子道:“算了,我扛了这事,我们跟你走!你放了陈兄,咱们现在就商量!”
“你呢?朱军师。”
“我也随了。”
“兄弟们去哪,我去哪,这仇,我将来再报。”
“要不是路远赶回不易,这仇我真想与你同去,对不住了。”
朱武道:“杨春,你家附近不是有条大河吗?通着洛水不?”
“好像通着,向南流的。”
“蒲城在北,那就是在延祥镇上游了!你这仇可以临走一块报了!”
郝思文打断道:“你莫不是想乘船直下吧?”
朱武拍手道:“正是如此!”
……
陈达原本拿着杨春的大仇,这下没借口了,朱武定下几样注意,杨春分说细节,让史进走一趟打探,余下人安排分走步骤,这两三人,一两户零碎往延祥镇南岸护送,白崖峪、陈家堡、李家堡、林家河、姚田堡、菊家村一路躲避,个中艰险说不尽,直持续了两个月这才把户家都送出,中转地点为四百里外的垣曲,此处属三路交界,方便跑路,朱武负责照看。关胜打算再等一半月再走,免得被上官疑心索问,父母亲眷那里撒了谎话要去参加红事,郝思文护送着乘船走。
本已定好史进陪同杨春报仇,能成就成,不成不再牵挂,陈达却非要跟着去,嚷嚷着:三个人好得手,即便被发现也好脱身,郝思文便随了他们。
史进三人昼伏夜出,摸到了杨春老家,村寨难以摸进,只能射了火箭发泄,没想浇了一头雨水,只得怏怏赶往二十里外的常乐镇混船,黄河上游水道不如长江,陕西的造船场集中在上游的凤翔,熙河,河船大多为三百料,船长四十五尺(约14米),阔一丈(约3。14),除前后水仓占一丈五尺外,有三丈的空间,梢公水手18人,可载几十人。
史进长得最面善,由他去谈,晚上舱内凑合,多给了钱,梢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不问来历,但要史进等人交出随身兵器,史进便从了。
杨春提醒史进,“小心遇到黑心船家。”
史进笑道:“即便空手,这十几个人也不在小爷眼里,除非他船不想要了。”
杨春一想也是,便同去客舱休息,没想里面还坐着个人,史进被这一绊,好悬没摔个狗吃屎。
“什么鬼东西放门口!”
“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