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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会怕他?什么朝廷命官,一个胥吏临时工而已,说话居然这么冲!
两厢人叫骂起来,推搡间怒火升级,那胥吏同行六人与王伦五人爆发扭打在一处,兵对兵将对将,王伦与那胥吏拳来脚往,下手毫不留情。这里打闹起来,很快有军卒保甲围拢过来,众人一齐使力,才把两方拉开,各自不依不饶叫骂,都吵着要见方知州主持公道。
方邵一看是这俩烦人精,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王伦不是叫你快滚,还赖在这里干什么!马伸你刚才叫着军情紧急,竟然有空和人打架!”
第273章 蛰伏泰安的马()
王伦以为的不过一胥吏尔,人家还真是朝廷命官泰安县丞,一县的二把手,居然穿成这样来钓鱼执法,王伦鸣冤不止,殴打形势户(官户和职役户)和官户可是完全两个概念。
那叫马伸的县丞还给王伦求了情,这才罚铜把王伦踹走,前后脚出来,王伦拱拱手就当道谢了。
“马县丞,不打不相识,不过我的马还是不借,你们的医药营养费我出了。”
马伸闻言诧异:“刚才不是我帮你求情,你早都被抓进大牢了,这点小忙都不想帮?”
“我后台硬,不会被抓的,我的大红枣是傲娇马,不会帮你拉车的,所以你问也白搭。”
马伸哂笑:“知道了我的身份,口气还这么强硬,果然有后台就是不一样啊!”
“对喽,你们不是运物资吗?我们帮着推过去吧。”
“有马不舍得用,居然用人推,真是新鲜。”
马伸人等引路,王伦人等伴着推车,才知道这大号太平车载重上千斤,车轱辘吱扭吱扭闹心,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印。
王伦也就装样子出个半指之力,打问马伸什么来路,身为官员不注意仪表,居然穿胥吏的公服出来,不应该穷成这样吧?泰安县很穷?发不起俸禄了?二人你来我往互相打听,互相指责对方是大刺儿头。
马伸字时中(1078…1128)郓州人。其父马衷在儿子七岁时登科,后授官本地宿城尉,依异地当官的传统,这情况也是罕见。小马伸天资纯确、聪明好学、勇于为义,未及冠(1097年)便得中进士。
任成嘟郫县丞期间,郡守委托他收成嘟租税。之前的办事员没经受住钱财的诱惑而败坏法纪,马伸请求废除长久以来的各种弊端,百姓听闻争先缴纳租税,以至于通宵排队露宿于道旁,常平仓的官员早上路过很奇怪,就问左右,皆曰:“今年马县丞收租,不为难我们。”遂推之。
监察御史,一直以来秉承挑选:年轻有为、正直爱民、敢言事的县级亲民官充任,马伸得推荐成为殿侍御史。
当时党争尤烈,范致虚攻击程颐涪州被编管的时候写书诽毁朝廷,学说是为伪说,驱逐学生。
崇宁二年(1103年)四月,马伸任西京法曹,想向程颐求学,程颐怕连累他而推脱,马伸十次拜访,欲罢官求学,程颐感其志,把程学《中庸》送予他学习。后朝廷打击程颐力度加大,欲追毁出身文字,被马伸得知,报于程颐防备,程颐不得已遣散学生,迁居龙门,四年后去世。
那之后,马伸就被踹到了这泰安县当县丞,十三年了,未改正直爱民,心向洛学之心,甚至遣儿子去聆听教诲。
马伸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没挪窝的原因是党争,说起来风轻云淡,王伦只能报之以同情,谁都不会想到,马伸还会被压制十年,在靖康年再次登上历史舞台。
行至南岸等官军渡船,王伦还有点不舍,这种被弹压的失意能臣,不正是自己渴求的吗?不套近乎感觉像丢了一百万似的挠心。
“书信往来?我跟足下有什么好交谈的?刚才一路不都说完了?”
王伦道:“我的关系硬啊,找人推荐你啊!”
马伸笑道:“我一心求道向学,此生足矣,不作他图。”
王伦挂起黑脸:“那等我有空闲了,会去泰安县闹个大事情,马县丞再会!”
王伦抛下话头也不回走了,好巧不巧,遇到了祝家的庄丁,王伦发现他们时,有一个正在指认这边!夹在中间那不是栾廷玉还能是谁!王伦惊呼:冤家路窄,招呼弟兄们扭身狂奔,耳中听到那些庄丁哗啦啦冲过来了,王伦一个高难度箭步绕过马伸,噔噔强挤上了渡船,有哥哥做样,其他人也迅速登船。
马伸被左右来人撞个懵头,祝家庄丁呼喊着抢了缆绳,栾廷玉大棒赫赫:“一个都不许放走!”
“你们是哪里的民兵?这是干什么?”
栾廷玉打量马伸两眼,心道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祝家庄奉林资政军令,协同官军缉捕贼人,耽搁足下乘船,某这里陪个不是,还请一旁稍待,免得伤了足下。”
王伦在人群中高喊:“马县丞,他们这是公报私仇!被他们捉去我性命不保!”
马伸听得清楚,询问的目光转向栾廷玉,栾廷玉猛挥手:“此人跟贼寇或有勾连,我拿他去资政面前定夺,王伦你不要胡言乱语,快快出来就擒!”
王伦呼喊着马县丞救我,一边抢船上的扁担木棒顽抗,挡不住庄丁的长枪长刀,王伦站船舷抖三抖就要跳河了!
“马兄你再不救我出人命啦!”
马伸看够了热闹,喝令道:“都给我住手退下!他是侯相公的坐上客,你们想拿人去请手令!”
栾廷玉只当没听见,庄丁们迟钝片刻继续捉王伦,马伸大怒:“某乃泰安县丞朝廷命官!当我的面胡作非为白日行凶!可想你们祝家是何等气焰嚣张!”
栾廷玉不甘心忍又忍,下令收手,向马伸抱拳请罪慢悠悠离开了,马伸脸色黑里透着红,王伦小跑下来扇小风。
“王伦,你欠我一个人情!是要还的!”
“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你这还要好处?小的们给马相公凑点茶钱!”
马伸一瞪王伦:“跟我上船!我看他们没走多远,估摸等着抓你呢,不想死就上船。”
王伦眺望一番,说的也是啊~那就上船,艄公解开缆绳撑起渡船,忙不迭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刚才动手不少人受伤,王伦掏空了几个随从的零钱才算完。
“王伦,你跟祝家到底什么恩怨?”
“我不是都讲了嘛!”
“谎话连篇!你过来!”
……
船上一打听,这段河道都是祝家的,王伦都不敢下船了,马伸看王伦窘迫好笑,邀请他同回泰安避避风头,王伦盘算下也好,这可不是自己逃跑,是有仇人杀上门了!有马县丞作证!
“可是,马大哥,我身上没钱了,能不能先借我点?”
“你是大员外跟我一个穷县丞借钱?我一月俸六贯,一分现钱两分折物,粮米两石,泰安多山职田不过二十亩,你这身衣裳当了够你们五个吃一个月!”
额,王伦怎么把这茬忘了,穿成这样看来不是爱好啊~就这么跟着马伸回了泰安县,却没去县城,直接拐向汶水河岸,大量的民夫正在整修木寨,一见马伸回来了,夹道问好。王伦像个小跟班站在一侧,这两人的衣裳磨白拉毛边,绝配!
第274章 一起扛过枪()
马伸这哥跑不死啊!王伦咬着牙跟着跑了一天,晚上瘫进窝棚一脱鞋,泥浆泥浆的,满脚的水泡疼死了!
“呦,王员外这脚还能走吗?我又没要你跟着,你跟的那么勤快!”
“马县丞,我是帮你查漏补缺,免得被贼寇打个措手不及,我也是跟随官军打过晁盖的,其他的或许比不上你,可要论打晁盖,我也是老猎手了!”
马伸听王伦吹笑不合嘴,这就是一直肠傻小子,怪不得方知州嫌他烦,确实比我都烦。
“马县丞,你们泰安县不春耕了?攒这么多人耗着?”
“泰安是富县,绝对不能让贼寇渡河打过来,两害相加取其轻吧!要不然我跑那么远去要弓弩兵器?”
王伦嘲笑道:“方知州是有多不待见你,还要你亲自跑一趟?”
马伸道:“递文书请调,哪有我直接去要来的快?你看到的是最后一批,我们连着两天没休息,运回来十五批!要不然马怎么会累死了!”
“马大哥,收下小弟的膝盖。”
“好了,你早些睡吧,今天你提的意见不错,明天再帮着参谋一番。”
马伸开门而去,风从门缝里呼呼刮进来,张三这才有机会和王伦交流:“哥哥,恁这是什么打算?侯相公那里不交差了?”
“不碍事,会有人告诉他的,咱们想办法和道长联系吧,再发起一波扫荡,逼迫官军高层集体贬职。”
张三道:“我水性不好,全看哥哥了。”说罢倒头就睡,根本不给王伦派任务的机会。
王伦拉起秸秆草席,希望今晚别太冷。
……
晁盖、公孙胜、吴用三颗脑袋依着梁山岛的防御工事在筑崇庆寺周围,奈何没有专门的工匠,只能降兵来凑,他们高估了官军的胆气,紧守小心五天,毫无动静。不是不想派出探子侦查,而是怕投了官军,公孙胜手下的亲信折损、养伤没多少全活人了,偌大一个寨子,凑不出几个侦查兵。后来还是晁盖亲自带队出去侦查,才知官军退出好远立寨,把徂徕山三面围合了。情报拿回来,三人围坐讨论破敌之策,梁山军有没有攻寨,野战的能力?
“必须要打,还要狠狠打!一旦让官军围寨成功,咱们去哪里借粮?”
“那依天王所言,咱们打何处?这扈家庄,你说的壁垒森严,河北岸是官军大寨上次未受损失,要不南下?”
“现在流水不急,咱们劈些木筏,也可以偷渡过河,杀他个出其不意!”
“好歹也是禁军,不可大意,不若强渡静封镇,然后顺流杀过去?”
“吴军师这计策可行!明天劳烦道长再去当地查看,如果合适,咱们明晚就动手!”
公孙胜、吴用齐声道:“明晚?是不是太急促了?”
“算明天就八天了,我怕夜长梦多,官军再小心,也该来搅虎须了,咱们浪费了不少时日。”
计划通过,立即执行,第二日下午,晁盖召集众人誓师,打败官军后劫掠,七成归个人!金钱果然是最好的兴奋剂,众喽啰嚎叫着迎合,酒肉狼吞虎咽后出发,凌晨抵达静封镇附近,这里地形平坦有渡口,也是马伸最担心的位置,只一处无影山高地,守着本地丁壮放哨,连着紧绷了三四个月,铁打的汉子在野外吹风都受不了,天时转长,初夏未至,密密麻麻的人从悄悄而来,刘唐大步子扯得飞快,第一个杀上了山腰的塔楼,那几个淳朴的汉子浑然不觉……
……
“贼兵来了!快逃啊!杀人啦!”
王伦累的要死,每天凉手插肚子里都醒不了的主儿,后来马伸就上午办公,中午头来喊王伦巡视,真的好像请了个熟谙军事的参谋一样,泰安知县王伦见了一面,脑满肠肥看着太油腻,好在他只是坐镇县城居中调度,军饷和补贴能跟上,那这人心就稳定很多。
“哥哥!快醒醒!贼寇杀过来了!”
“啊哈!~”
王伦揉开喊他的声音,继续扭头睡,张三大喊一声:“哥哥,对不住了!”
一盆凉水劈脸盖这个爽快!王伦猛然坐起扑打身上的水迹:“张三,你疯了啊,我不是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