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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建议,提前把这个锅炸了,免得到时候发生流血事件,杜兄,我没钱给你,你说你回去怎么交待?”
噗~唐斌一口酒喷出一片水雾,“正道,你这是故意作践杜兄弟!”
“我支账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你说说哪一笔我王伦做的多余了?”
“这个,那也该剩下千儿八百啊~”
杜兴闻言已经气得脸青,王伦摊手道:“那好,咱们来假设,杜兄你来时打算问我要多少钱?”
“最少一万贯。”
“拿回去怎么分?按人头、贡献、需求?还是按闹分配?谁闹得最凶多给一点让他打打牙祭?”
杜兴口拙,“和缓一下内部情绪还是有用的,他们拿到钱有了挥霍,能安分些时日吧?”
王伦冷笑:“从老太爷不能理事那天起,你杜兴上任那天起,断了多少人的财路,还指望这一点点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吗?”
“这,从何谈起?我怎么断了别人的财路。”
王伦正色道:“因为你能干!你是灾人!如果李应接班掌家,他有很多事情不懂,必然重用家族同辈,为收纳人心给与贫困者资助,慵懒之人继续慵懒,日子继续混,可是你来了,抱着对李家的责任之心,把李家上下抓在手里,不放过一丝一毫,如果是安稳年月还好,灾难的是,李应沉沦,祝家趁势风起,内忧外患之下,有太多人希望你倒台了,为此不惜出卖一些家族利益,因为那些本来就不属于他们,损失掉了看你遭难就开心…”
……
“正道,我居住的陕州紧邻年黄河,去年我乘船而下才知道什么叫: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今天我算见识了,是形容你吐沫横飞的嘴脸。”
王伦白瞟一眼唐斌道:“呦喝,还会念诗了,养病两个月,都吃出双下巴了,你也不说节制一点,唐二胖你这样很危险,肥宅让我怎么跟花兄弟交待?”
唐斌摸摸脸道:“我这胡子盖着你怎么看出双下巴的?为什么要跟花兄弟交待?”
“我替你向花家提亲了。”
“什么!那天晚上你就是偷偷写这个不让我看!我还以为你写情书呢!你怎么可以胡乱决定我的终身大事?花小妹我都没有见过,就听你说怎么怎么好,辣么好,你怎么不娶过门啊!”
“我有心上人啊,再说我拿她当做小妹,看你老大不小了还孤单的靠双手生活,作为兄长我于心不忍,这么一门亲事,门当户对,才郎女貌你还有脸拒绝?”
唐斌一梗脖子道:“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王伦笑道:“八字没一撇,你也别急着反对,兴许人花家看你屋无半间,田无两尺,除了出身还凑合,根本看不上你呢?对了,给你的功劳钱是不是已经造完了?”
“那也比你一屁股外债强!”唐斌利口反驳,却发现王伦坏笑荡漾,“正道,你憋着坏呢吧?”
“告诉你也无妨,我刚才说的那些都写在信中了,第二天就托西门家的人送去任城县了,他们的车队会去青州一带收购药材。”
唐斌闻言喉咙一甜:“好你王伦!太损了!哎,我的腰~疼~”
窗棂啪啪震动几下:“哥哥,别耍笑了,杜兄弟回来了。”
“好了,请进来吧。”
杜兴折磨自己万千,终于下定了决心,再相信王伦一次,脓包胀大不挤就会恶心一身脓血,“王员外,答应我不要伤害李家宗族。”
“当然不会,如果有个别受不了上吊、投井可不能怪我。”
“那怎么行!有人因此殒命,我怎么对得起老爷?”
王伦思忖几秒道:“那我提供一份失业保障吧,凡李家子弟,每月收入低于300文,都可以在我这里干活,最低600文每人每月。”
“那就这么办,要我怎么做?”
“宣布提前解约,收回我名下所有李家产业的经营权,违约金抵销一部分欠款,剩余部分分期执行,在此期间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许出龚县城…”
翌日,杜兴带回的消息让李家族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杜兴随后请出李应要求还权李家,并建议将铺子,田产等分交族人经营,当然,有些产业已经收不回来了。
“没想到这杜鬼脸这么快认输了!”
“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咱们接手铺子就说账目不对,他中饱私囊了!”
“好计,好计!现在祝家也玩完了,咱们铺子没了骚扰,现在备货开春就能做买卖,到时候钱哗哗来!”
几天后李家子弟陆续接手了铺子,有几处码头却不在契约上,问之,答曰:王家没了产业,怎么还你们钱?
想想也是哦,再聚群讨伐杜兴,这出入账目不对,答曰:给你们办了失业保险,铺子破产保险,医药院贵宾卡…
第253章 说出来让我开开心()
“王家与祝家之争两败俱伤,自从收了咱们的买卖,就没做几笔买卖,从一开始就不是王家强租李家买卖,而是杜某使计谋引来强援,没想到王家被活活拖死了,王家破产了,懂?我在王家才是罪人,要不然现在这里就是祝家李村!”
杜兴把话讲明白,一甩袖子走了,李家子弟哑口无言,好像…是这么个事儿啊?如此雨过天晴,咱们各自盘点重新做买卖吧?众人陆续散去,杜兴噗通噗通感到心要蹦出来了,王伦有那么惨吗?当然没有,需要大量人手的田产、大量周转资金的贩卖铺全交回去了,码头、炭场全扣在手里了,那些劳什子保险,价格也是虚报,什么买卖有直接印钱来的快?负担去掉一大块,经济危机依旧悬顶。
杜兴牢记让矛盾酝酿一段时间,这以后就陪着李应,他郁闷、悲痛、发呆、撒泼、发神经,你跟着学就是了,想要把李应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王伦否掉了十几个方案,一筹莫展。
武松上门来拜山头,王伦热情招待,同时也带来了最新战报:大军的推进遇到了麻烦,山区冰雪覆盖,身旁草木繁盛、脚下潜藏危机,晁盖骚扰战玩的很溜,钻空档烧毁官军不少粮草,是否大规模征发民兵、夫役毕其功于一役,侯副相、李转运使、林安抚使意见不一,这仗就只能打打停停,但肯定不能再拖,三月初必须见分晓,绝不能耽误农耕!
“武大日子过得不错吧?”
武松感慨道:“好的不得了,想想以前我犯了事,哥哥牵着我去给人赔不是,那厮非要钱赔,哥哥愣是砍柴背柴凑够了钱,那可是清河县!砍柴要走很远,砍了别村的林子会被追着打的!”
“武二,你怎么突然懂事了?”
“宋江哥哥教了我好多道理,那话我讲不出来,就是觉得有理,我打心底里佩服宋哥哥。”
“哎,我也想铁牛了,要不去封信催宋押司回来?”
武松道:“铁牛兄弟顽劣,把宋哥哥折腾得好苦,柴大官人也有些不喜他。看着他就想起了我在柴家庄眼里,也是如此吧。”
“你还担心他?铁牛不会亏待自己的,比你脸皮厚,活得潇洒,心里完全不装事儿。”
“这话在理,来,王员外小喝一个吧?”
王伦连忙摆手,“你和小七喝就好,我还想早点下床呢,唐二就没敢来,喝一杯,他要多臭十天,哈哈~”
三人闲谈中,闻叩门声,揉进来个兜帽汉子,往后一撩帽子道:“哥哥,吃喝如此欢心?在外院就听到了!”
“呦,孟康我还说你进不了城呢,这位是武松兄弟,本县都头。”
孟康一顿,抱拳行礼,王伦乐道:“让孟兄弟来回折返真是辛苦了,正缺下酒人呢,快坐快坐!”
四人重新坐定,言笑晏晏,孟康闷几口热酒道:“这龚县检查越来越严了,身上有王家名帖,我都不敢冒险,这是趁着门口闹事我胡乱混进来的。”
武松急道:“城门出什么事了?”
“北边的村子屡受官军滋扰,偷鸡偷狗之事惹得百姓来报官罢了,军汉直接赶人了。”
“嗨!”武松也知道这事,来报官的好些个了,可这事只能上报,怎么个处理还要核实,问题是根本核实不了啊!
“剿贼无能,害民倒是赶得紧花样多!”
孟康摸摸下巴,冲王伦递了一个眼神,王伦笑道:“武二兄弟,如今有些宵小趁乱作恶,你一条大虫困在城里,不如申请去城外巡检?”
武松沉吟道:“这个县君会同意吗?”
“把麻烦消灭在萌芽中,县君指不定多高兴呢!抓几个现行,看这贼还敢猖獗?”
“也好,我回去就提请县君。”
互敬间武松目光一滞,生怕看错又细瞅了几眼,确定无疑,心中纳闷:这孟康脸上怎么有金字?难道是个逃犯?难道是大军围剿逃出的贼人?他来干什么?七上八下的思绪打乱了武松的表情,被敏感的孟康看在了眼里。
孟康一指脸颊,冲王伦道:“哥哥,我这个要不要讲?”
王伦夹起一块鱼道:“说呗,武松兄弟肯定也想知道,只是为难兄弟又要提起悲痛的往事。”
“唉,无妨,生死有命。”孟康叹一声把家事托出,武松听得震惊,自己当时杀人是突发事件,杀完慌得一比就跑了,要不是王伦去信告知人没死,武松还在柴家躲着,仪表堂堂英豪武松,对官府的威严畏惧是根植心底的。这个孟康看着平常身板还显瘦,抽刀一怒居然敢联络船工举义杀上官!人不可貌相诚不欺我!
王伦作渲染道:“我这一大家子人里,孟兄弟家事是最悲怆的,从灵魂到肉体,武松兄弟,想你不会告发孟兄弟吧?”
武松豪气道:“王员外小看我武松!恶官恶吏,该杀!剁的碎碎的喂狗!”
孟康一拢发丝,露出黥(qíng)字:“果然是性情中人,武二哥,我敬你一个!”
酒至晚间,武松嘴上说着没喝多,身体却歪着出去,还直扑啦手说不要送,阮小七转回,孟康低声跟王伦说着事情,两人捂嘴直笑。
“啥事啊,神神叨叨的,说出来让我开开心!”
“关上门,这事只能咱们三个知道,唐二也不能告诉。”
“好了,说吧,捡钱了?这么高兴?”
王伦跑风讲道:“雷老虎染上花柳病了,这几天快愁死了。”
小七一呆:“花柳?是那个?哈哈哈~活该有今天~”
……
王伦感觉鼻子好痒,屡抓屡痒,这半拉脑袋还有些沉,一个探手把臭小子抱在怀里。
“毕进,又来祸害你大伯,没李宝跟你玩了,你就这么皮?”
臭小子毕进咯咯笑道:“是唐伯伯让我干的。”
随后传来唐斌酸溜溜的声线:“昨晚喝得很爽啊?得了什么欢喜?我半夜醒了好几回都见你在笑!”
“没什么,想心上人了。”
“屁啊,骗谁呢!你发情的时候不是那个样子,我都替你臊得慌!哎呦,当着孩子呢,进儿你快去给伯伯做一碗奶茶吧。”
王伦一摊手:“这事我们说定了,谁都不外传,除非你能答应我,伤好之后训练民兵。”
唐斌脸一鼓嫌弃道:“你那些攒鸡毛的人不行,练也白练,我也没那耐心,让林大表哥帮你包了罢?哎我去,别激我,我不会上当的!”
赖在床上无所事事,最怕的就是枯燥,在忍耐了长达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