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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袍底下取出上有二十四个金钩的红锦套索,等彭玘策马来得近时,扈三娘扭过身躯,看得亲切,立刻又把红棉套索望空一撒!
彭玘只觉眼前蓦的一片通红,措手不及,身子立刻被红棉套索上的金钩勾住,待扈三娘再一发力,登时将彭玘给拖下马来,周围众军一发向前,旋即也将他七手八脚的给捉了。
而韩滔眼见彭玘被强寇之中的女将擒住,他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恶狠狠策马前来的那个生得燕颔环眼、戟立髭鬓,跃马挥舞狼牙棍的强寇头领更是奢遮威猛。秦明舞动狼牙棒直取宣韩滔,二马相交,只约斗了数合,便将韩滔迫得手忙脚乱。虽然是武举出身,可是韩滔善使的枣木槊本来就是更适合于策马冲锋的兵器,与敌将捉对厮杀时甚不灵便,若非秦明手下留情,恐怕韩滔也早要被他一棒打翻坠马!
与秦明一正一副的兄弟黄信此时挥舞着丧门大剑,亦策马从侧首冲来,韩滔慌张,招式更是不呈章法,秦明觑得时机,并没有抡起狼牙棍兜头砸将过去,而是反手拿棍捎用力往前一搠,顶在了韩滔的胸膛上。韩滔顿觉一股怪力袭来,再也支撑不住,当即也被搠翻跌将下马去!周围一众强寇兵马也立刻涌将上前,七手八脚的把韩滔也给绑缚住了!
呼延灼、韩滔、彭玘三将接连被擒,连环马重骑里面亦有抱着死战之心的将官狠狠咬了咬牙,旋即扬刀大声吼道“罢了!便是性命折在此处,也誓要救回呼延将军,兄弟们,就算贼人占得先机,咱们拼了!”
“拼个甚么!?尔等皆是肯为国家拼死效力的好男儿,可是我等兄弟虽背反国家,便是不肯为江山社稷效死竭力的?如今虽然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位将军为我所擒,有旧日情分在,我自会善待,尔等仍要执迷,却非要逼迫着我使出教亲者痛、仇者快的手段不成!?”
雷霆也似的怒喝声骤然传来,当即也震慑住了在场包括连环重骑在内的官军兵马,萧唐被许多军马拥簇着,如众星捧月一般疾驰而来,身上戎装劲甲披挂,手中绰着錾金虎头龙牙枪,胯下骑乘的亦是通体火红的火赤块千里嘶风马,这一身的行头在连环马重骑看来,与当年萧唐集结诸路官军讨伐河东田虎,屡次与夏国大军厮杀征战时的扮相一模一样。
本来仍要拼死抵抗的一众官军劲骑有许多人心中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时追随萧唐于边庭鏖战,屡次大败夏军兵马时的岁月。除了当年的上官双鞭呼延灼,时常与麾下军中儿郎出生入死,亲自身赴险境的萧唐在诸部官军心目中的威望只高不低,就算众人情知也只得与昔日主帅兵戎相见,可是如今萧唐亲临至此,仍是震慑得在场所有官军兵马不敢动弹。
萧唐绰枪策马,矗立环视着眼前一众神色复杂的官军骑众,又朗声说道“事到如今,就算彼此做成了对头,我萧唐也不愿就此向曾并肩作战的袍泽刀斧相向,尔等既已中计,我奉劝诸位儿郎莫要再做无谓的抵抗,遮莫仍能留得有用之身,争得个建功于国的机会,现在既已被我部兵马团团包围得住,仍要抵抗,性命也只得折在此处,却不知你等众人又是何心意?”
呼延灼、韩滔、彭玘这三个带兵的主将都已被擒,而且己方兵马有许多都被困再陷坑之中,倘若对方真不打算手下留情,性命立毙。而其余兵马又忌惮萧唐的威风,如今听得这个昔日的主帅循循善诱,也给了众人借驴下坡的余地,也已经有人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刃,身旁的军兵眼见周围的同僚不再抱着必死之心抵抗的打算,也纷纷有样学样,许多将官心想也正如萧唐萧节帅所言,与其宁死顽抗对敌军造成一定的伤亡,己方一众人马反陷入敌军的埋伏与包围,大半人的性命遮莫只能折在此处却是要与当年率领众人屡建功勋的萧唐拼到最后一刻,这却又当真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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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两山强寇寨中,诸般头领分开坐次,又有人把呼延灼、韩滔、郝彭玘三将各自押解上来,待萧唐上前亲解其缚,关胜亦向前来施礼伏罪道“关某既蒙萧任侠将令,也是不愿与呼延将军麾下旧部兵马只能拼得个你死我活,是以诈降做饵相诱,万望将军免恕虚诳之罪。”
呼延灼眼见关胜向自己请罪,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未做言语,萧唐见状也立刻如当时劝慰关胜、宣赞、郝思文等人之时那般的向呼延灼诉说自己暗中扶持绿林诸路兵马,如今却又背反朝廷的因由。再说及到关胜的苦衷时,呼延灼也终于明白并非是关胜当真便肯教祖上英名玷污,而心甘情愿的落草做贼,实则若是教他继续为国效力,只怕也是再无机缘。
然而自己如今中计被擒,呼延灼心说倘若高俅知晓此事之后,自己的处境,却也不是要与关胜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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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章 世上安得双全法; 不负国家不负君()
至于萧唐又提及北地局势的变化,遮莫大宋江山要有国难临头。。。。。。呼延灼一时间沉吟不语,他与韩滔、彭玘三人虽然不得已要与萧唐为敌,可是却更相信以萧唐的为人,终不至恁般危言耸听的要诈诱他们三人入伙。但任谁也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呼延灼心中只是嘀咕时局当真便如萧任侠所料的那般,要抵御外辱,怎至于只得背反国家?
更何况涉及到归顺与朝廷势不两立的绿林兵马。。。。。。呼延灼的情况,却要比关胜更为复杂一些。
萧唐当然也很清楚与关胜的家眷如今尽在寨中不同,呼延灼的家小都在东京汴梁,并且身为开国名将呼延赞的嫡派子孙,本来身为匈奴四族呼衍氏,入中原接受汉化的呼延氏开枝散叶,同族宗亲里面也有呼延通、呼延庆等人于边庭、水师中有武职差遣。
虽然与关胜先前的情况大致相同,呼延灼在知晓萧唐决计不会受朝廷宽胥招安的前提下,大致也不太可能招募得这个开国名将后裔入伙聚义。可是关胜如今官场那条路几乎也已无法再走下去,他举家投寨入伙,自可以关注日后时局的发展,是否当真会如萧唐所料的那般。
但就算呼延灼相信萧唐的预想属实,国难临头时官军却不济事,却仍能以剑走偏锋的法子力挽狂澜。。。。。。可是他又与关胜不同的是,自己是本朝功臣的嫡派子孙,若向数山绿林草莽投降,也必定会连累得呼延氏在大宋朝廷家道中落,呼延灼有着这些顾虑,比起关胜自也是更加为难。
可是如今中了萧唐所设的计,本来包含着连环马这等重骑部队的官军竟然轻易的败给了青州两山强寇。就算自己能被放还回去。。。。。高俅本来就记恨以往与萧唐更是亲近的军中将官,自己能够保全得性命都是两说,若是再被猜忌到自己是有意败在萧唐所部兵马手上,呼延灼自知跳进黄河只怕也洗不清,当真是到了进退两难的窘境。
连同韩滔、彭玘二人在内,呼延灼涩然的苦笑,又长叹了一口气,对萧唐说道:“萧任侠,末将确有不得已的苦衷,便是我信你仍是虽居江湖之远,而仍心系江山社稷的豪杰,末将既是被擒之人,也是明知要与恁为敌,就算死在此处,亦无怨言。可若是与韩滔、彭玘兄弟两人再蒙恁恩义相待,我等也只得仍去寻高俅请罪,恁也是曾在军中打踅的人物,也知有些事便是我等虽不认同,可身为国家军人,却也不能不奉令遵从。。。。。。”
萧唐听呼延灼自吐心扉,却断然摇了摇头,说道:“呼延将军,你如何不是高俅那老贼是个心地匾窄之徒?那厮记人小过,你遭此一败,折了许多军马钱粮,他如何不见你罪责,甚至公器私用,罪加三等?我也自知你为难的因由,如今倒有一计,好教你们三人与麾下兵马暂且留得有用之身,也不至同族宗亲为朝廷降罪牵连,到时也能教你们保全性命,终会亲眼见证我多年来深思熟虑所谋的大业。”
呼延灼听罢面露疑惑之色,随即又与韩滔、彭玘二将面面相觑一番,终于还是朝着萧唐拱手纳拜,并恭声说道:“倘若有法教末将不负国家,亦不负萧任侠的恩义,我等兄弟三个自当洗耳恭听,拜求萧任侠指点迷津。。。。。。”
当高俅调拨京畿、京西诸路的官军之中已有部曲抵至济州府时,呼延灼所统领的主要由河东汝宁郡、陈州、颍州的马步军诸营遭遇青州两山强寇截杀,大半人马陷于贼军陷阱遭擒而落得一场惨败的消息也已传了过来。而呼延灼、韩滔、彭玘三将在乱战之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并没有传出他们三个归降于反贼萧唐的消息,按一名逃奔至济州的军中小校言语,呼延灼本来意欲夜袭敌营却反遭伏击,连同韩滔、彭玘二将多半已是陷于乱军之中折了性命。
至于三千连环甲马,先有许多困在陷坑之内,其余大多也都被强寇牵回二龙山寨中喂养,重骑带甲军士,非是也被生擒上山的,便是同样不知生死,杳无音讯;五千步军,在青州两山兵马设伏挫败趁夜袭营的敌军之后,立刻反向官军营寨围攻,不是因围得紧急而拘捉上山的,便是因寇首萧唐的出现,而震慑住以往曾于他帐前听命的官军部曲,自也不再抱着死战的决心,而致使这几路本来部曲中有甚多将官参与过宋夏国战,论作战经验也要胜过许多寻常州府军司官军的部队,也再对萧唐统管的京东路几山大寨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也不知高俅老贼在听闻此事之后又会做何感想,又经萧嘉穗、许贯忠等兄弟筹谋策划,青州两山大寨里面清风上的一应军械、财帛、粮草等物资先后已尽数转移到了关隘防御工事更为险要的二龙山大寨中去。
而鲁智深、项充、李衮、焦挺、鲍旭所统领的疯魔军,孙安、山士奇、邹润、邹渊所统领的武锐军,徐宁、周通、李忠所统领的金枪营,唐斌、欧鹏、马麟所统领的刚毅军,乃至先行编成以翟兴、翟进兄弟二人为正将,王简、向密、王瑛三人为副将而组建的龙骧、虎翼二军等几支强兵劲旅镇守二龙山寨,再留下樊瑞参赞军务,曹正、郑天寿、张仁、李义等头领打理寨内日常事宜,另有凌振仍于寨前三关统领大小抛石炮具的诸般炮手,萧嘉穗则做为调拨寨内守军的主帅,安排布置寨内诸部兵马,其余马、步、水军自然仍是由萧唐统领,雄踞于水泊梁山,互成掎角之势,准备应对高俅所统领的征讨大军。
又过数日,待派出的哨探返至水泊梁山向萧唐报说高俅统领京畿、京西诸州官军终于抵达济州,把州衙权为帅府,安歇下之后本来也应该调遣兵马前来征讨,可是官军诸部似乎并没有打算先教马步军去探路,整束监战,看阅诸路军马再遣大小三军一并进发,而是另有一支部队迳望水泊梁山这边赶来。
而统领来犯梁山的这一路兵马之人,却正是先前的梁山寨主宋江。
看来高俅那老贼果然是打算先教宋江吸引我军去攻,将他麾下刚受过招安的兵马权且当做炮灰使用,既如此想必他也是盘算着能消耗我寨中些兵马最好,而就算是宋江统领的原本绿林出身的兵马尽数被歼灭,自也无关他痛痒,甚至对于高俅那厮而言,也是乐见其成的。。。。。。
萧唐心中思付,也更是鄙夷高俅的阴狠歹毒,甚至已经影响到战事成败兀自不知。按说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