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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萧唐可不止是清楚费保的本事与这太湖四杰的大概为人秉性,也清清楚楚的记得在原著中在他们四个在不识得李俊、童威、童猛三人的来路之前,又打算做下哪种暴行,而且如今也能确定他们兄弟几个的手脚不止是不干净,手段也绝对可以说是令人发指。
“我信你们兄弟四个的言语都不是作伪,也知你们四人都是义气深重的江湖草莽,可是你们既然知道我的名头,好歹也该知晓我无论是以萧唐亦或全羽的身份在江湖中走动时,最容不得的是绿林之中的哪种匪盗,今番被你们拿住的是我兄弟燕青,我也知道你们四个倘若知道他的名头,必然不会动手甚至还会以礼相待。可是倘若是寻常百姓时乖命舛撞进你这榆柳庄来,又已经被你们开膛破肚吃了多少的心肝?你们兄弟四个,在如今恁般时节的绿林道中,你们四人的确当得起‘绿林好汉’的名头,可是我萧唐情愿与之结义拜把、生死相托的好汉,从来也都不会是你们这类的‘好汉’”
萧唐沉声说着,费保那边越听越觉得苗头不对,可是当他正要再做言语时,却蓦的见到眼前寒芒一闪,萧唐擎出腰间宝刀身形猛的一蹿,已奔至太湖四杰中的狄成面前,锋利无匹的宝刀利刃旋即向前一探,便已狠狠攮进了他的心窝!
狄成浑身猛的一阵抽搐,他不可置信的瞪视着眼前面色冰寒的萧唐,身子渐渐向滑下去,终于瘫软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姓萧的!你杀我四弟,老子与你拼了!!!”
只片刻的愣怔过后,倪云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立刻向萧唐暴冲过去,虽然双臂被死死绑缚住了,可是倪云却张开大口竟似径直的要朝萧唐的咽喉啃咬上去!
连同费保、卜青二人,也都与先前对萧唐恭敬有加的态度截然相反,与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瘦脸熊狄成就在自己面前被萧唐一刀杀了,也使得太湖四杰中剩下的三人尽皆被激得凶性大起。就算自己的性命仍是悬于对方手中,可是也兀自要殊死一搏,哪怕只能争取得一丝为兄弟报雠的机会!
可是须臾过后,利刀呼啸的破风声接连响起,只奔出三四步远的倪云登时被六七八锋利的钢刀捅穿了身体,眼见活不得了。可是当那几把钢刀被生生从自己的躯体内抽离出后,倪云竟然兀自屹立不倒,仍是咬牙切齿,死死瞪视着萧唐,一步、一步拖着鲜血淋漓的足迹向萧唐那边踅将过去。直到弥留之际的倪云忽觉眼前一黑,有个诺大的身形挡在他的身前,本来鏖斗厮杀时端的爽利,从不拖泥带水的鲁智深眼中竟也闪过了一丝犹豫,随即大声喝道“罢了,是非恩怨,干脆的死去,万事皆休!”
蒲扇般的手掌猛然拍落下来,重重的击打在忍受千般痛楚仍要硬撑的倪云额头之上,也教这个太湖四杰中的卷毛虎性命立毙。而另一边张顺擎出的蓼叶尖刀,也已狠狠戳进方才还对他交口称赞的太湖蛟卜青的咽喉处,眼见对方本来看待自己时满脸的钦佩之色此时却化作无尽的怨恨,并也慢慢的瘫软倒地,再无声息,张顺面色也显得有些复杂,似乎也是因为瞧见太湖四杰彼此的确义气深厚,肯为兄弟先后赴死,心中多少也仍有些不忍。
而太湖四杰中的老大赤须龙费保,却被从萧唐身旁奔出的史进飞起一脚,重重的蹬在胸膛上,他嘴中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也直直向后飞出,随即跌倒撞在了地上。
当费保挣扎着在站起身来,眼前倪云、卜青两个兄弟须臾间也丢了性命,而萧唐与他麾下的一众弟兄早将自己团团围住持刃相向,费保情知报仇无望,他心如刀绞,在瞪视向萧唐时眼中也满是怨毒之色,旋即费保又如癫似狂,嘶声咆哮道“萧唐,你这厮好生狠毒,我们兄弟几个本来肯将性命卖于你,共聚大义不带半点假,可你这狗贼兀自却要将我等赶尽杀绝!你说决计容不得我们兄弟四人的手段,可恨我费保力微,此生也无法寻你报雠雪恨,咱们兄弟四人的刀下,的确也沾染得许多鲜血,今日死在此处,倒也不算冤枉!罢了,既然不得亲手手刃你这厮为我兄弟偿命,我太湖四杰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与三位兄弟但求个同死!”
嘶声怒吼罢了,费保猛的又发足狂奔,直朝着草厅之中木桩上狠狠撞去,“嗵!!!”的一声教人闻之心惊动魄的巨响乍起,草厅内的木桩骤然间弯折了几分,竟似要被撞断倾倒,而费保的头颅浑如个血葫芦,他的身躯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微微突出的双目却仍圆睁,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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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3章 没了原则,实力再强,也是土匪()
榆柳庄中焰腾腾的先烧着当中的草厅,庄前庄后又点燃了几团火来,趁着风势刮刮杂杂的烧将起来,渐渐的映红了半片本已昏暗的夜空。
费保、倪云、卜青、狄成四人并着手下水匪喽啰的尸首要么已葬身火海,要么坠进榆柳庄周围的深港之中,又染红了一片湖水。萧唐杀尽太湖四杰,又吩咐麾下亲随至胡乱收拢了些榆柳庄内的财物,便准备走水路返程,经过歇息整顿之后再启程上路。
至于萧唐麾下的一众兄弟,当然也都十分清楚绿林中但凡是残害百姓、食人血肉、开设人肉作坊或是糟践良家女子清白身子的凶寇匪类,自家哥哥倘若撞见了绝对饶那厮们不得,这是几山大寨招拢绿林好汉,乃至与江湖同道打交道的一条底线,决计碰触逾越不得。
可是曾听闻过榆柳庄四杰的一些风评,以及如今亲眼所见,萧唐麾下的兄弟们也能看出太湖四杰似是极为敬重好义气的好汉,而且彼此间也是义气深厚、相互扶持,这不也似寨子中推心置腹的兄弟手足那般?是以就算已将他们四人尽数杀了,其中一些头领的心绪仍是不免有些复杂。
其中浙江四龙中的成贵便不免踌躇一番,遂对萧唐说道:“哥哥,小弟等四人与恁共聚大义也已有些年头,自知你决计容不得绿林中作恶忒重的男女,只不过。。。。。。如今哥哥恁已公然举事,便是昔日并肩子作战的军中袍泽,其中怕不知恁也要与多少人反目成仇,咱们几山头领,多是在绿林中打踅的好汉,其中也免不得做些杀人越货的行径。一些绿林寇营生的勾当,乃至些确实残忍的癖好习气,咱们兄弟固然决计不会去干,可当年都是在绿林中混迹讨衣食饭的,那些行径见闻得多了,当真也不稀奇。
依小弟看来,太湖四杰这等本来能为哥哥所用的绿林草莽杀了,当真有些可惜。倘若是真心投奔哥哥聚义,也有高强本领的,何不招拢了后严加管束?既往虽然不咎,可是倘若再犯时也必然严惩不贷,照样能约束几山寨子军纪,也不至错失了些的确能投奔到哥哥麾下的能人异士。否则哥哥如今要在绿林中扎稳根基,却教许多绿林同道望而退避,也反要枉自招惹得多少人反目为敌。”
萧唐听成贵出言谏说罢了,他停住了身子,随即摇了摇头,又长叹一声说道:“成贵兄弟,我如何不知几山寨中的弟兄绝非吃斋念佛的善男信女?其中不少人早年在绿林中打踅,自也曾枉杀过些性命,可是你也说但凡是在绿林中讨活路的,难免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因战事枉遭牵连者虽然我等虽甚难掌控,然而几山弟兄誓不损害无辜百姓良善,若是坏了先前绝对容不得似费保、狄成等那般噬人害命凶寇的规矩,日后其他绿林道上的兵马投来时,失了威信,都是凶残惯了的悍贼,其中又有多少能约束得住?我今日除了太湖四杰之事传开,也好教天下绿林中人知晓便是我萧唐虽已公然背反朝廷,可是仍要杀奸官、除恶贼半点也不曾变。
便如摩尼教如今在江南起事立威,说是反抗暴政、为民做主,而他们那伙养成势力,追随方腊造反的也多有杀人放火惯了的江洋大盗,如今刚打下几座军州再无官府约束,那些反贼趁势掳掠害民时,却比凶官恶吏更为凶暴,事态激化下去,就算摩尼教有心约束恐怕也管制不住,历朝各代揭竿而起全因朝廷失了民心,养成些声势便掉过头来残害黎民,无异于竭泽而渔。是以寨中的规矩,也绝不能因为我如今与朝廷公然决裂而打破,否则在如今恁般时节下,我等所谋的大业,也决计不能成事!”
萧唐越说声音越是响亮,也教周围一众兄弟听个真真切切。似萧嘉穗、许贯忠、林冲等弟兄自然也都对萧唐所说的深以为然,而其他一些做惯了绿林勾当的低头沉思,随即点头玩味。而萧唐也十分清楚自己必须让手下所有兄弟晓得如今与朝廷彻底划清界限,也绝对不代表便能肆无忌惮的再按原来的绿林规矩行事。毕竟自己策划许久的大计,可绝对不想让手下这些心腹兄弟引导成只是在实力上足以祸乱天下的匪寇。。。。。。
待萧唐一众兵马从苏州太湖略作休整后再度启程,往东过吴江眼见便要进入秀州地界。周遭的局势仍是一片兵荒马乱,除了几路奉方腊教旨前往攻打江南地界几处要紧军州县城的兵马,在各地也都有摩尼教头领率小股反军四处劫掠,攻打周围的庄镇。
如今萧唐与方腊仍属于同盟对抗朝廷的关系,且如今摩尼教中大大小小诸般头领也都尽知本教与萧唐一伙联合,倒也不必担心会有哪支在当地肆虐劫掠的反军会撩拨到自己头上来。只是小心为上,萧唐仍派出史进率一彪军马在前哨探,先行探察前方是否有摩尼教、其他趁火打劫的绿林草莽亦或是本地的官军出没。
而史进率领两百余骑人马在前走了一阵,行不过十里之外,忽的却闻得远处有喊杀声起,尘土起处,影影绰绰间遥望似有一众人距离此处来的渐近。史进忽的向后一摆手,随即也策骑奔到处草坡后下马伏了下去,麾下一众军马也各自寻找隐蔽处隐藏住身形,且先要瞧清对面那伙又是甚么来路。
待史进定睛去望时却觑见有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左手牵着个半大的少女,右手有搀着个美貌妇人,正朝着这边慌忙跑来。只是他拉扯着左边一个少女右边一个少妇踉踉跄跄着,在崎岖不平的道路脚程自然不快。
而让史进更为留意的是,那个拉扯着两个妇人逃难的大汉身上虽然未着铠甲,穿的却是身禁军军官内着的绯色劲服。史进心思一动,心中也暗念道:如今江南地界各处暴动举事,大多摩尼教众深恨官门中人,撞见了官吏必要残杀,那汉子若是与他携着的那两个女子被后面追兵赶上,怕不是要受尽零碎苦头惨死?
只是对面那个汉子史进也不知来路,现在仍在江南地界,与摩尼教彼此之间也仍是联盟的关系。正当史进一时间要不要率麾下军马冲出去时,却忽然又听见南侧急促的马蹄声,与车轮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磕碰时发出的闷响声也骤然传来。
史进立即又伏低了身子,借着山坡中野草间缝隙隐约望去,又觑见三四辆太平车子,并着五六十余匹狂奔的马儿也朝着这边疾驰过来。骑在马上的那一众人,其中有做看家护院打扮的,也有几个身着官军制式衣甲的,随即后方嗖嗖嗖一阵凄厉的箭啸声起,骑马急逃的官兵登时便有三四人当即中箭下马。眼见这边携两女急逃的汉子,与另一边同样看似在躲避身后追兵的车马要撞到一处,后方的喊杀声也愈发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