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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章 本是善造船的,却不料是上了贼船()
虽然这次会面与上级老板考察自己名下企业内新受聘用的员工倒有些类似,可是萧唐对于叶春、徐文二人各自怀揣着截然不同的心思。未过多时,酒肆中的店家小二也遣酒保到座头前铺下肴馔海鲜、按酒小菜、佳酿美酒,一面筛着酒,一面恭声说道诸位官人且慢用。
酒刚过一巡,吕将、阮小二、阮小五、张顺先后也都到了酒肆之内,也都前来与自家哥哥吃酒,张荣却按着阮小七的吩咐被留在了海岛之上,毕竟那小白龙年纪尚轻,在座的眼下也并非都是能吐露胸中所有心事的结义兄弟,是以阮小七也不想张荣那小子多灌几口黄汤之后说漏了嘴。
饮酒中间,各叙胸中之事,叶春不知孟康与绿林中的身份,两人却专业对口能说到一块去;而盐枭出身的徐文也是草莽中人的做派,与心直口快的阮小七等好汉也能说得入巷;至于吕将大致也了解到叶春、徐文二人的本事与出身,他自顾呷饮,若有所思,似也是在注意着叶春与徐文的言行举止,要觑清两人的秉性。
萧唐忽然把手中酒盏一举,又向叶春问道:“叶管事,你先前说在山东地界做营生的时候,遭剪径的匪盗劫去了钱财,只得流落于济州,遮莫是济州梁山泊上的强人做下的?”
叶春见状连忙站起欠着身子,虽不太善饮酒,却扔把盏中黄酒一饮而尽,随即向萧唐回道:“萧大人猜的正是,只恨小人先前行商时听信了些流言蜚语,说甚么梁山泊下途径的来往客商不至被劫掠去商货钱财,可结果。。。。。。只能说那些绿林中打踅的,土匪到底是土匪,死性不改,专要做那些损阴德的歹事。”
萧唐闻言点了点头,暗付道晁盖统管梁山之后要图个好名声,但是钱粮补给有限,说到底还是不能严加约束得住山寨中的头目喽啰。
不过甚么烂账却也不能都算到宋江头上,原著中莱州府往东京汴梁呈送九九八十一盏玉栅灯的承差公人、一众灯匠尽皆被梁山泊截住,宋江赏与那些人酒食,本来能尽数劫下,可是宋江也说惟恐教那些灯匠吃苦,只留下碗九华灯还发付那些灯匠白银二十两再送下山去;梁山泊还曾截获住泰安州烧香的一众行人,宋江也说分毫不得侵犯,今后遇有往来烧香的人,休要惊吓他,任从过往。。。。。。虽然不排除宋江会有在梁山一百单八将集结之后刻意要彰显仁义之名的心思,可是梁山泊对外宣称不坏来往客商的生计,可是那面子工程好歹也还是要做的。
不过现在东平府那边有祝家庄跋扈势大,这也压制了正要壮大实力的梁山泊的生存空间。现在我麾下青州两山也与祝家庄愈发剑拔弩张起来,晁盖、宋江那边却也是视那庄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尽快将其除之而后快吧。。。。。。
萧唐心中念罢,忽的他想起一事,便又向叶春问道:“叶管事,我大宋对于海商、漕运之事十分看重,朝廷对于船只的需求极大,各处市舶司、官营的船坞招募善于制造船舶的作头,酬劳月俸也不至怠慢。你既被赞作妙手船匠,擅长造船,也不长于武艺拳脚,在江湖中本来也没有甚么相熟的,如今世道却不太平,各处皆有占山剪径的强人出没,你耽着风险在山东地界走商,轻则身价本钱尽要被抢夺了去,重则性命不保,却为何不应招募去投奔处市舶司或是官营的船厂,靠你最擅长的本事安身,却要冒着莫大的风险离乡四处营生?”
叶春见说惨然一笑,说道:“萧大人是位高权重的大贵人,想必也不知下面官司作头船匠的常例,各处转运使司、市舶司、官营船厂虽做水陆转运公事,招徕商舶、打造船只,可小人先前打算投奔的那几个去处,也打探得知须有金帛打点关系,才得上官重用,若无贿赂投于门下的,克扣月俸、不得升赏都是轻的,在监司内打踅有过无功,近些年来多造些纲船押运花石纲,工期都有时限,小人便是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能变出大船来?倘若江河海道上遭风打翻了船,反倒要论罪遭牢狱之灾。
小人非是那种为人处世十分精细的,虽然擅画成船样、打造船只,便是有甚么新奇改良的法子,功劳也多半要被船司中的都作头抢占了去!我辛苦做得本事,也并非是富庶人家出身,寻思作行商勾当积攒得几担儿钱物,将出些金银财物寻个船司买上告下,孝敬得司内的上官作头欢心,也未尝不能使得毕生苦学的本事发得利市,可是谁料道途径梁山时。。。。。。唉!”
萧唐听叶春诉苦说罢,也是不由一叹,心想自家兄弟玉幡竿孟康善于造船,原来便也曾做得监造花石纲大船的船匠,本来能靠自己最为擅长的本事安身立命,又何必杀死提调官弃家流亡到蓟州饮马川去落草?而这个叶春更无孟康的血性与胆识,自知就算投奔得一处官府造船监靠本事吃饭,在恁般世道下只盼也要受那些将作监、都作头、提调官的盘剥欺辱,便心存拿金帛钱财开路的打算,明明是一个专业性技术人才,却也要按着常例事先预备好孝敬打点的好处,再争得个官府赏的饭碗过活下去。。。。。。
现在也不止是军中许多明明能报效国家的将才遭打压陷害,白白的被埋没屈沉,诸行各业的官衙监司之内吏治腐败、贪墨成风,似叶春这类人走江湖要被绿林草莽欺负,投奔官门也要习惯在滥污官吏的治下依来顺受,不管甚么时代在腐坏的政局下大多人为了苟活,也只能学会沉默与接受,而这个叶春也只不过是那些人当中的一个。
而叶春眼见萧唐似乎十分看重他造船的本事,本来谨小慎微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站起身来,鼓足勇气对萧唐说道:“小人本来已是山穷水尽,若无萧大人收留提拔,尚不知还要四处漂泊受苦多久。萧安管事重用小人,月俸酬金不止丰厚,孟管事等人待我也甚是礼遇。萧大人是小人命中的大贵人,小人知恩图报,也早断绝了投奔出造船监受气的心思,日后萧大人不管对小的有何差遣,唯有卖命而已!”
叶春向萧唐表着忠心说罢,立刻一扬脖将盏中的美酒又一饮而尽,他的双颊也蓦的红了起来,酒呛嗓喉,使得叶春连忙举袖掩面,咳个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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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章 你要一显本事,我要打到你服()
几盏黄酒下肚,小心谨慎的叶春倒也变得愈发健谈起来,他直言萧大人既要走海路行商,须造大海舶船。针对海鳅船等大型踏桨式的车船,萧唐在言语中也提醒其在如今恁般时节,靠人力驱动运转的明轮船多半有不能在浅水航行,以及不便入海航运的弱点,并问及叶春是否有能力加以改进。
本来颠沛流离的叶春终于能在密州板桥镇萧唐名下的船厂得到重用,自然要施展出自己所有的本事好教已决议投奔的明主知道他的能力。
是以只做片刻思付,叶春便侃侃言道这也不难,寻常船舶使风摇橹,俱不得法,更兼船小底尖,难以用武。可是有道是车船新制得前规、鼓蹈双轮势似飞,而除了大船挟二轮蹈之,翔风鼓浪,再想挂帆而疾行,所造省易而久固,以湖船底、战船盖、海船头尾的方式改良,未尝不能早出江海淮河无往不可,往来极为轻便的结合湖船、海船特征的新型江海两用船(南宋绍兴十年,时任福建安抚使张浚上书宋高宗打造海舶至山东以从侧翼攻击金兵,而后明州定海水军便打造出江海两用的船舶,是以在两宋交替的时代,这也是被当时的能工巧匠所能掌握的造船技术)。
萧唐眼见叶春说得十分自信,大概也能了解道原著之中高俅急于攻破梁山泊大寨,叶春也是因地制宜,针对梁山泊港汊纵横数千条、四方周围八百里的内陆大湖泊型水势而献大小海鳅船图样用来攻击梁山水军,可是现在针对制造走海路的大船,叶春同样也有能力加以改进。
宋朝时节官造船舶分暖船、浅底屋子船、腾浅船、双桅多桨船、破冰船等许多种类,不但设计合理,而且多是船型巨大的万斛之船,民间的造船场所改良的船只类型更是多样,孟康当年监造用于押运花石纲的大型纲船,有他与叶春相互合作、加以印证,改良研发等事宜自然也能十分顺利。
萧唐便当即拍板决定任由叶春与孟康合计针对造船时水密舱、减摇龙骨、平衡舵等方面加以改良之后将纸画成船样,用于海运,至于砍伐、购入木植与造船物料等事宜也全权由叶春负责。叶春听罢更是大喜过望,连连恭身说道小人必当殚精竭虑,绝不负萧大人的重托。
萧唐也注意到了本来谨慎的叶春在说及造船改良等事宜时候,他的双目中渐渐的散发出异样自信的光彩来,便如二龙山大寨中同样不擅长为人处事,可却又是制造炮具的能手巧匠轰天雷凌振那般,人只有在从事自己最是热衷、最为擅长的领域内大施拳脚才会真真切切的体会到那种全神贯注的幸福,就算叶春对绿林草莽极为排斥,可是他在这个时代也属于被屈沉埋没的专业性人才,待其与自己日渐相互信任与彼此亲近,便是落草聚义,却也能给叶春许多能够施展才华的机会,想来也不是没有机会教他甘心在绿林大寨中做得个职事头领。
虽然眼下还不便将自己暗中执行的计划告知于叶春,可是萧唐也知自己拿重金足以教叶春心安,而留在密州板桥镇的船厂为自己卖命。可是比起这个只图安身立命的妙手船匠,要教那个盐枭出身的徐文对自己彻底敬服,似乎也要另换一个套路。
虽然都是受萧安雇佣,在密州商号内打踅的管事,可是萧唐也很明显的能够徐文与叶春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不睦。叶春记恨绿林强人,偏生徐文又是一身草莽习气,而徐文眼见叶春唯唯诺诺似也十分瞧他不起。眼见叶春一直侃侃而谈,在萧唐面前卖弄自己的本事,徐文冷眼乜见后心中也十分不服气。
可是叶春这厮的造船的本事的确胜过自己许多,若说水性驾船的本事。。。徐文在投到密州受萧安雇佣也已有了段时日,他也见过有阮氏三雄、张顺等水性精熟的好汉时常出入,是以徐文自问虽然潜水驾船的本领自己也算是端的奢遮,可要是阮小七、张顺这等能人来比较。。。。。。似乎还逊了一筹。
老子非但要丰厚的月俸酬金,更要在此处在一众好汉面前争个颜面,也省得被叶春这个怯弱的撮鸟给比下去。。。。。。。那么俺又凭甚么本事要在这萧唐面前露脸,教他知道老子是个千里挑一的能人而不至教他们给怠慢了?
徐文心中念罢,他忽然把眼一瞪,对筛酒的酒保吼道:“直娘贼!你这厮把老爷们当做娘们不成?是嫌咱们不能吃酒,还是欠你这鸟店酒钱,再换些烧口的烈酒来,且酒把大碗来筛,不耐烦小盏价吃!”
暴起的喝骂声盖过了叶春的声音,酒席上萧唐、萧嘉穗、萧安、阮氏三雄、张顺等人也都齐刷刷的朝着徐文那面觑见过去,那酒保被徐文劈头臭骂得先是一愣,旋即也只得忍气吞声告了罪,又换上几个大碗、几坛子酒后,再筛了酒来递到徐文桌前。
萧唐冷眼瞧着徐文又将盛满酒的大碗推到自己面前,又见他长身而起,将手中酒碗一举,再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