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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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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目前萧唐要在官场与绿林双方面打下根基,依然需要多方面的助力,这些人中有很多早晚会因命途际遇而心性转变,眼下不急于这一时,水浒中水泊梁山上一百零开始又有几个便打定主意便要落草与官府对抗,立起那替天行道的杏黄旗的?

    而身旁萧嘉穗思量片刻,悠声说道:“正所谓谋士五谋:谋己、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谋己者独善其身、谋人者攻讦心计、谋兵者运筹帷幄、谋国者从龙改元,谋天下者念苍生黎民、华夏气运。。。。。。那个闻先生若只想依附于奸邪当道的官场,确实并非为天下所谋的智者。”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没有转机。。。。。。”萧唐听许贯忠、萧嘉穗二人所言,便说道:“这个闻智叟是个正人,有些事情他早晚会看清楚,而现在若能得到他的助力,便已经足够了。”

    许贯忠颔思量,旋即又道:“萧大哥管勾一路安抚司公事,真打算向官家情愿,谋图京西南路?”

    “既然这个虚职亦可作实权差遣,高俅那厮会把握圣宠迹,我萧唐便利用不得那赵官家了?”萧唐眺望着远处轮廓渐渐清晰的东京汴梁,说道:“说到这我反倒要多谢入京时,竟敢劫掠我车仗的段三娘、刘敏、酆泰那几个贼厮,京西的绿林道竟然敢在京畿路、京西北路公然生事,拿此事大做文章,那赵佶既然是溺信亲宠,驭国任性之人,下次他到金风玉露楼,正好可说服他放权让我在京西行事!”

    如今卞祥、孙安等萧唐手下心腹已经准备在京东、河北一带壮大声势,而京西南路也是王庆麾下各路能人异士的汇集之地,以清剿匪寇的名义在重新划分京西南路这片江湖,也正符合萧唐心中的谋划,水浒中宋江、方腊、田虎、王庆四大寇各自啸聚一方,萧唐却要在两宋之际的动荡乱世来临之前,尽可能蚕食他们这些枭雄本该占据的绿林势力。8

184章 美人受宠,宋徽宗下诏() 
东京汴梁,金风玉露楼香阁之内,萧唐与柳影烟默然对视,柳影烟蓦地嫣然一笑,说道:“奴家本就是烟花女子,若能得官家垂青,岂不是天大的福分?”

    眼见这个活色生香、花容月貌的花魁强打笑意,萧唐心中却不由地感到一阵歉然。? ?? 本来在赵佶逛乐坊时,以柳影烟这个名噪河北两路的青楼行,做为向那风流天子谏策的资本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归根结底,萧唐还是要利用柳影烟的美色去讨赵佶的欢心。

    虽然在这般时节,士大夫见互赠美妾都是稀松平常之事,况且又有多少红尘女子,挖空心思想受天子宠幸却不可得。然而这事对于萧唐来说,他不只要越过他心里这道坎,也要尊重柳影烟真实的心意。

    萧唐长叹口气,说道:“影烟姑娘,既然我已为你赎了身,你便早已经不是那在青楼中打踅,以色娱人的烟花女子。何况你我多年交情,你若不愿我绝不相逼。虽然我确实。。。。。。确实需要以此道与官家打通门路,可京师上下花魁佳丽何其多?可用的却不仅仅只你一人。”

    “可既然官家已点了奴家的名,大官人若是有意搪塞,岂非会惹官家不喜?何况京师内花魁佳丽虽多,可又有哪个是大官人的红颜知己,能似奴家这般为官人周全?”柳影烟螓轻摇,幽幽一叹,又说道:“官人设身处地能为奴家着想,奴家已是感激不尽。可是奴家青楼出身,早已瞧清了红尘间喜怒哀乐。青楼歌伎便是被赎身入府,又有多少与情郎白头偕老,落个善终?

    萧大官人有情有义,从不因奴家是青楼女子而轻慢。借大官人之势,奴家有幸做得河北两路第一行,如今既能得官家宠信,便是再入瓦舍青楼,又有何妨?在这东京汴梁也能做得第一花魁,不正是奴家当年夙愿?”

    萧唐还待再讲时,柳影烟又轻笑道:“大官人不必多言了,如今又是蒙萧大官人之恩,能与当今天子垂青,小女子感激不尽。”

    见柳影烟已打定主意向赵佶献媚讨其欢心,萧唐也不再坚持。如今柳影烟也算借金凤玉楼之势而扬名天下了,凭借她与自己的交情,在宫外向那宋徽宗赵佶“吹枕头风”,对于自己的大计势必助力良多。

    “我明白了,即使如此,我便祝影烟姑娘做得我大宋的第一花魁行。”几句言语后,萧唐便告辞出了香阁。柳影烟望着萧唐离去的背影朱唇轻启,欲言又止,她将心中对萧唐最后的愿望深深埋在心里,因为她不愿瞧轻了萧唐,也不愿萧唐看清了自己。。。。。。

    ※※※※※※※※※※※※※※※※※※

    三日后,按理说并非是金风细雨楼乐坊迎客之时,可酒楼的生意却依然要做,五座楼宇内也依旧是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一众酒客推杯换盏热闹非凡。在皇宫中闲不住的赵佶早就又遣人知会过萧唐,再次驾临金风玉露楼。

    还好赵佶身边那亲随太监梁师成并未随行,萧唐也生得和那个奸臣宦佞虚情假意地攀关系,他又与率一众皇城司逻卒来护卫赵佶的皇城使李珙叙了几句,便与燕青前往密间酒阁面圣。

    又是一番繁话休絮的应酬逢迎,赵佶兀自心猿意马,欲向萧唐问及柳影烟的芳踪时,就听阁外有乔装的皇城司侍卫禀报道:“主人,柳影烟柳行到了。”赵佶登时笑逐颜开,连连说道:“快快有请!”

    当柳影烟翩翩进了酒阁时,赵佶就见她如瀑的青丝长被盘成元宝髻,露出白滑如凝脂的蝤蛴玉颈,玉嫩秀靥的绝色容姿,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都在撩拨着赵佶的心房。柳影烟身着的那一袭大朵牡丹翠粉烟纱碧罗裳,不但尽显她袅娜的身段,娉婷袅娜间尽显她的万种风情。

    饶是后宫佳丽无数,好风流的赵佶在宫外见到如此绝色,又是自己惦记甚久的河北两路第一花魁行,他全无半分天子威严,而是似个风流才子般向前作揖道:“久闻柳行大名,朕。。。不,今日有缘得见,实乃幸事。”

    萧唐眉头一皱,心说这个好风花雪月的皇帝到了勾栏瓦舍,说他平易近人倒也不是,明明是九五之尊的天子在欢场如此做派,未免太失体统了。

    而柳影烟见方今天子竟然向自己长长作揖,她也不住吓了一跳,忙盈盈拜倒,说道:“陛下折杀奴家了!谅奴家青楼女子,一介布衣,又如何能受天子之礼?”

    赵佶连忙抢上前去将柳影烟扶起,在宫中嫔妃服侍他都是千人一面,遭早已叫他倦怠,在民间勾栏瓦舍间与这等花魁不以官家身份倒凤颠鸾,才能叫他挑起意兴来,赵佶笑道:“我既然是微服出访,与柳行理会推心置腹,不必多礼。”

    柳影烟得了萧唐眼神暗示,便也放下心来,尽把青楼中鉴貌辨色、曲意逢迎的本事使将出来,更将那赵佶撩拨得飘飘欲仙,浑身骨头似也轻了几两。萧唐在旁颇不自在,如今正事还没提及,他哪能真甘心只为讨这昏君喜欢,做个龟公为他推香荐色?

    念及至此,萧唐按瓦舍间规矩,也不按君臣之礼,他提酒一盏向赵佶说道:“蒙陛下提拔,臣感激不尽。这杯酒臣先干为敬。”

    赵佶笑吟吟地见萧唐将满盏酒一饮而尽,说道:“卿一心为国,寡人岂能不知?”

    萧唐趁着赵佶心情大好,趁热打铁地说道:“只是臣还有一事,欲求陛下恩准。”

    现在正主到了,萧唐与燕青再留下去,他赵佶也已觉得有些碍眼,见萧唐有事想请,便急不耐地又说道:“卿但说无妨,寡人愿闻。”

    “启禀陛下,臣奉诏如今觐见陛下之时,曾有贼人于滑州天台山遭贼人劫掠,家丁伤亡甚重,还险些害了臣家眷性命。。。。。。”

    “甚么!?”萧唐此言一出,赵佶倒不好只顾将心思全放在柳影烟身上,萧唐遭刘敏等人伏击之事也无公文上逞,赵佶又如何知晓?他放下酒盏,脸上带了几分愠色说道:“岂有此理!滑州毗邻京师重地,竟有贼人猖獗如斯,害我爱卿受惊!滑州知府、军监不才贪佞之臣,枉受朝廷爵禄,却保不得治下安宁。岂不自惭!?卿且宽心,寡人定饶不得那干玩忽职守之徒!”

    萧唐见赵佶上道,心说此事已成了一半,便又说道:“此事原怨不得滑州知府,据臣打探得知,劫掠为臣车仗的,乃是肆虐与京西南路的绿林贼人。如今臣得陛下提拔,为国家效力之时必当争先。京西南路位处我大宋腹地,却有贼人为祸一方。臣既为京西南路安抚使,自当靖一方安宁,如今恳请陛下遣臣于京西开衙设府,督捕凶寇,以清境内,庶不负陛下隆恩。”

    赵佶略作沉吟,心说这番请求倒也不难理解,身为朝廷命官却被绿林匪寇算计,这萧唐又如何能怄下这口气来?大宋诸路军州下若有暴民乱党打破州府,安抚使这等虚职便受朝廷调遣给予巡视督查、体量安抚的实权也合乎官制法度,虽然现在京西还没闹到流寇聚集,割地据府与朝廷对抗,可是既然有强寇跨路生事,还是惹到了这个京西南路安抚使头上来。。。。。。。何况这般差遣事毕即罢,只教这个对自己甚是恭谦,而他赵佶又颇为看重的臣子立番功绩来,又有何不可?

    想到这赵佶便断然说道:“好,爱卿既然有心为寡人分忧,寡人便下诏命卿即令起行,待飞捷报功之时,自当加官赐赏。另传枢密院统军司调令,委爱卿选将调兵,前去京西南路剿捕,务要扫清强寇!”8

185章 萧任侠,你到底是官是贼?(求收求订求票票)() 
萧府别院,拼命三郎石秀宅后。也许是这个萧唐手下得力干将在京师市井发展势力,早知道自己要做的一些事见不得光,所以他便在修葺萧唐府邸时,已在自己宅后庭院的石桌下建好了座地牢,如今倒正好将曾袭击萧唐车仗的赤面虎袁朗关押在其中。

    袁朗本是个爽直的汉子,他知道被关押在东京汴梁,就算自己能搬开压在上面的石板,上面便是萧唐身边心腹的住处,再说以他孤身之力逃脱戎卫京师的禁军、捕役的搜查也是绝无可能。

    既然逃不了,索性在此好吃好喝地呆着,等到萧唐想起自己时是杀是剐也都认了,怕他甚鸟!随那萧唐怎么奈何我,要债没得偿,要命有一条!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还能怎地!?想通此节袁朗心说便死也做个饱鬼,该吃吃该喝喝,身子反倒养胖了一圈。

    可又过十余日,袁朗不禁又寻思道:那萧唐又作甚怪!终不成要将我囚在此处将养一生?这个鸟闷葫芦,教我如何猜得破?一番计较下,袁朗气闷焦躁,再等萧府家丁将饭菜从篮子吊下来时,不住地喝骂道要如何炮制老子,赶紧给个痛快的。

    今日又是如此,袁朗兀自呼喝着,他眼睁睁瞧着一篮伙食放入地牢。袁朗知道自己就算冲上去拽住吊菜用的绳索,在上面转动轱辘的看守一发现有异便挥刀斩断麻绳,除非袁朗生出双翅来,否则断然跃不出几丈深的地牢。

    袁朗啐骂了一声后,发现菜篮子里除了蒸卷儿、菜蔬、一盘酱肉外还有一坛子好酒,他浓眉一挑,心说有些时日没沾酒水,这便是断头酒也要痛快畅饮一番!

    想到此袁朗拍开封在酒坛上的黄泥,皱起鼻子重重嗅了一大口,旋即他仰脖便饮,咕咚咚灌了一大口酒,登时觉得心底畅快不少。袁朗盘膝坐地,一手捧着酒坛,一手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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