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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喇喇的喝令麾下将士出寨追赶。看来此人前来,并无恶意,但是趁夜摸到俺把守的军寨附近,行径恁的蹊跷,又如何能够将这厮轻易放了?
一时间心里没了主意,马麟正想着先拆下箭杆上的布帛看阅过后,再做定夺时,而从大名府来往调拨粮秣,复至京东路地界并探觑周围镇坊民情的顾大嫂、孙新夫妇也正在军寨当中,早听觑得喧哗声响,他们两人也立刻前来看觑。而与马麟不同,他们夫妻两个当初按萧唐调遣,当初也曾去参与搭救与杭州要遭处刑的武松,并与方腊摩尼教交涉谈判,也在江南地界走了一遭,是以当孙新打眼一瞧那黑衣汉子,也立刻面露讶异之色,并说道:“咦?我认得你。当初我家哥哥从江南返程时,曾从方腊摩尼教作乱的兵马手中救下你浑家与妹子,后来又于走海路时半道送你们上岸自行离去。。。我记得你。。。。。。可是唤作金节?”
1779章 呐,这可是你先要动手的()
原本就是宋朝旧官的金节,当初险些连同自己的妻室、妹子陷落于趁势烧杀抢掠的摩尼教钱振鹏所部乱军手中。幸有萧唐于返回北地的途中及时赶至,搭救下了他与妻室妹子,以及那个看似儒雅淡和,可言行举止间总是透着几分高深莫测的当时知名词人,时任端明殿学士且奉旨收罗天下道经典藏的黄裳。。。。。。
萧唐顾念金节按其原本的轨迹,于复归宋军任职之后于国难之际抗拒金军四太子完颜兀术所部外虏时多立功劳,直做到亲军指挥使,至中山阵亡,自是为国尽忠、以身殉国的忠烈将领。何况金节便是曾投从了方腊,却仍素有复投大宋之心,按当时自己尚是与朝廷作对的诸部反军头子看来,就算说动其肯投从过来,焉知金节又不会似水浒原著中背反方腊那般,做为宋军的内应反戈一击?萧唐索性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放还他护送黄裳重返宋廷军司复命去。
毕竟强扭的瓜儿不甜,比起遮莫因立场不同,也甚有可能闹到翻脸彻底结成死仇,既是曾有诗赞他做从邪廊庙生堪愧、殉义沙场骨也香的人物,做与你个莫大的人情,日后彼此也好相见。
而金节当初险些屈从投效方腊摩尼教,全因为势所迫,若是不从,恐怕自己连同妻室妹子尽要惨死,也唯有投从,当然心怀忿怨之情,决计不会死心塌地的追随摩尼教一路走到死;可是萧唐待己,非但有救命大恩,更是不求回报,这却使得金节铭感五内,一直感怀萧唐的恩义而不曾忘却。
似乎也是有些事命中早有定数,金节转任调动,亦是按水浒中的轨迹,到底投到了宋军大将刘光世麾下,且甚得重用,并擢升他为行军都统听用。而萧唐率领麾下雄兵强将大败金军,力挽狂澜,救还得二帝圣驾乃至皇族宗室子女,得蒙胥恕原罪,破例加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金节的心思也端的细腻,料想朝廷与萧唐之间,久后想必也绝非会是相安无事,为了避嫌,虽然感恩戴德,也并没有主动去拜会萧唐所部义军将士,萧唐也是有意教他遮瞒下自己是被当初还是对抗朝廷的反军救下的这一事实,金节更是感恩图报,只是双方素无往来,而一直到了今时今日。。。。。。
而这个时候,金节又心急如焚的说道:“既然好汉识得在下,还请速速看阅箭枝上布帛所写,便知在下为何而来,万望允我速速归去!”
如今已知晓了金节的来路,马麟、顾大嫂、孙新也立刻意识到他既然感念自家哥哥恩义而冒险前来,想来也必然是宋廷那边所图不轨,要对己方诸部义军有甚歹意祸心,遂立马取来金节射进军寨之内的箭枝,拆下布帛细细看阅过后,他们三人也是面色立变,因为但见布帛之上赫然写到:
提举御营使司都巡检使刘光世,已得官家谕旨,只待兴仁府、应天府、广济军、徐州、单州、濮州几部宋军集结,十日过后,将再差遣淮南东路兵马钤辖郦琼调遣兵马,以犒劳萧任侠帅司藩署义师为名,入济州巨野,抢夺城关,趁势侵袭京东路由帅司藩署控扼军州镇坊,汴京枢密院赍擎圣旨,亦晓欲其余几路帅司,欲侵取河东路义师所辖州府,望众位慎之!
宋廷朝堂的昏君佞臣,反倒主动要对萧唐哥哥发难了!?
马麟、顾大嫂、孙新三人看阅过布帛上所写的内容之后,虽然说不上是乍闻惊天霹雳,可是也尽感惊异讶然。马麟当即怒眉倒竖,大声喝骂道:“好个狗皇帝,恁的转面忘恩!当初若非是我家哥哥从金虏鞑子手中救下他,连同他老赵家宗族子女,也尽要北上去给鞑虏做奴做婢!如今颠倒着要恩将仇报,果然是狼心狗肺!
可是如今宋境各处盗贼蜂起,应对钟相、范汝为、杨进、王善、曹成之流,已是教汴京朝廷那厮们焦头烂额,好歹我等弟兄如今只图北讨金虏,与宋廷也是相安无事,怎的昏君佞臣非在这时要撕破皮面,倒敢主动前来薅恼俺们?”
而孙新眉头紧蹙,口中也不禁喃喃念叨:“遮莫如今恁般时局,朝廷厮鸟,见萧唐哥哥愈发得诸地宋民推崇,也再按捺不住了。。。。。。”
至于顾大嫂则是把眼望满面焦急恳切之色的金节望去,她此时也全然明白对方为何前来冒险示警。这金节一直感念自家哥哥大恩大德,但毕竟是忠于宋廷的,在得到他顶头上司刘光世下令之后,也知势必要与己方兵刃相见,如此恩将仇报、于心难安,是以便耽着凶险前来通风报信,只这一次过后,双方便是反目成仇,好歹也算是恩情还讫,只求教自己略感心安。
而金节也仍是疾声说道:“诸位如今已知金某为何前来,而却又不便以真面目相见。起先听得刘光世相公钧旨,在下如遭雷殛,但军令如山,也唯有与萧任侠乃至众豪士于沙场上相见。。。只是萧任侠救命义释大恩,深如沧海,若不报答,枉为人也,在下也唯有如此,方才稍感心安。。。。。。
但趁刘光世相公调遣兵马,军事繁杂时,在下好歹也统掌一拨军马,趁夜潜出营去,大概能遮瞒得过。可是倘若在下被扣留于此,亦或教人撞破行迹,也必然教宋廷知在下犯了通敌大罪!可怜浑家、舍妹,也要遭牵连追责,虽说军令难违,日后遮莫要与诸位好汉于沙场上兵刃相向,只求姑念在下此行前来,泄露如此干系重大军情,乃是为报萧任侠恩情,恳请诸位放还在下就此归去!”
听得金节如此死告活央的恳求,马麟、孙新二人略作踌躇,按说虽然也倾向于放还金节归去,但是看他如此做派,摆明了是还了自家哥哥人情之后,仍要尽忠于宋廷做成对头,就这般放了他离去,遮莫也可算是纵敌之嫌。然而顾大嫂这个热诚心肠、敞亮豪迈的女中丈夫当即二话不说,上前擎起刀来立刻割断了绑缚住金节的绳索,随即朗声说道:“管他日后是敌是友,你既然是为了报答我家哥哥恩情,耽着莫大的凶险将这等极是要紧的军情传来通风报讯,若是再连累得你浑家妹子遭官府撮鸟坏了性命,我顾大嫂又成了何等样人?快快离去了罢,免得教宋廷禁军那边撞破你的行迹。只是金统制,你欲速归,亦不差这一时片刻,有些话,我须与你说得分明:你先前于江南落难时,遮莫瞧俺们也不过只是群杀官造反的贼,但是如今我等与萧唐哥哥共做大事,驱逐金虏鞑子,为百姓生计,真真实实的甘愿舍命厮杀,你既耽着奇险前来报讯,也必然能将是非曲直拎得清,俺们追随萧唐哥哥,也唯有与朝廷对着干,方才能有扭转时势的机缘。怎的到头来,遭昏君佞臣猜忌嫉恨,偏生就要皇帝老儿任由着赶尽杀绝,这他娘的才算是忠义?
似你这等尚知恩念义的人物,说甚忠义两难全,实则你助俺们,再回去为宋廷尽忠,如此摇摆不定,却又是何苦?我之所以肯放还你回去,也全因你浑家妹子尚在宋廷辖下,日后你又作何打算,且好自为之。倘若你仍是愚忠执迷,要与俺们为敌,沙场上撞见时,也不必再留甚么情面。但你今番耽着凶险前来,犯了通敌之罪,那么饶是其他兄弟有人追究我私放了你这宋军将官,这纵敌之罪,便由我来扛!”
1780章 既已知那厮们意图,何不将计就计?()
金节听得顾大嫂掷地有声的说罢,非但更是感激,心中直觉感慨良多的同时,也细细体会着顾大嫂所言也确有道理。只是如今这般形势下,金节仍是归心似箭,遂深深的向顾大嫂与孙新、马麟施了一礼过后,得以返还他坐骑,又从军寨当中匆匆离去了。
而待金节从军寨离开之后,马麟眉头紧锁,说道:“那狗皇帝趁着萧唐哥哥专图讨灭金军时,竟恁的心歹,着几处军司欲暗算我等,此事非同小可,我也须赶快教人去先向唐斌、欧鹏两位哥哥禀明才是。”
顾大嫂自也是面色凝重,虽然并非是甚指挥若定的军中帅才,但她这个江湖中的大姐头平素遇着事拿主意时也从来不会慌张发憷,当即也颔首说道:“如此大事,我等的确做不了主,非只是唐斌兄弟统管的刚毅军将士,趁着宋廷军司撮鸟调拨军马,仍须些时日,也务必差人火速传报奉令坐镇京东路地界与水泊梁山的诸般头领,立即好生计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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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顾大嫂孙新夫妇与马麟立刻奔赴济州治所巨野,所派出的快马星夜疾驰,以及相邻的水泊梁山大寨,以及济州治下金乡、任城、郓城诸县,于本处镇守的头领先后闻讯立动,尽皆往巨野府衙会集。
先行会集的诸般头领里面,除了最先知情的顾大嫂、孙新、马麟三人,还有军师头领公孙胜,以及唐斌、刘唐、李应所统领的刚毅、直撞、鹰扬三军正偏将佐。另外除了因奔雷军正将秦明、偏将施全尽已战死,剩下的黄信也按萧唐调派,率部坐镇他当初身为兵马都监时屯戍、边防的故地青州,不便轻易调动之外,由林冲统领的天雄军、张清统领的飞捷军等雄兵劲旅于京东路北域地界镇守,再得讯后也会立刻驰援而来。
而在场众将,听闻得汴京朝堂已决议趁着萧唐专注北伐金国之时偷袭帅司府署治下州府,公然决裂,遮莫这也是要先战后宣之后,便如一把柴火丢进了炮仗爆竹堆里,当即激得众人群情激奋,破口大骂,似刘唐、穆弘等性情暴躁的,也只恨不得立刻点齐兵马,杀往由于宋廷管辖的军司,先将那厮们杀得个星落云散、血流成河,且看谁要将谁杀得措手不及!
然而在场诸般头领再是恚怒愤慨,实则大多人心中也都有一个疑问:本来自家哥哥与汴京朝廷再是貌合神离,起码以往因金国大患非但相安无事,亦曾协同作战。而如今休说萧唐哥哥北讨金国,做的仍旧是驱逐鞑虏的大事,而宋廷如今非但是有外患,内忧亦然是愈演愈烈,本来哥哥去打金虏,朝廷厮鸟也尽管调拨禁军兵马去剿各处又蜂起造反的乱党便是,起码面上彼此也能和睦,但此时要与哥哥决裂,宋朝军事、财政雪上加霜,只会更加吃紧,而赵桓那昏君兀自要如此作歹,遮莫这是猪油蒙了心窍不成?
而二仙山罗真人的高徒一清道长公孙胜好歹现在修得仍是入世之道,尚未没到那种舍却凡尘俗世,你爱谁谁,便耽误老子闭门修道的那种境界,他对于时局的剖析也有着自己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