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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的夹攻之下,那名护卫很快便露出了破绽,被一柄长刀砍中小腹,破掉了护体真气,又被一刀从背后刺入,洞穿了他的心脏!
料理完这名护卫,两名黑衣人便隐去身形,为双刀客从旁警戒。
“陆信!你怎么会在这里,”陆枫哪会不知自己遇到了地阶宗师?而且是已臻巅峰的宗师!“你不是在参加宴会吗?”
“我不是陆信,”双刀客声音嘶哑道:“只是奉我家公子之命,来取你性命之人。”说着他左手一抖,便斩下了胡三的首级。
“不要杀我!”陆枫惊恐的尖叫起来:“我爹是陆俭,你可以用我换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呵呵,”双刀客讥讽的笑道:“可惜,我不稀罕钱。”说着刀光一闪,斩下了陆枫的一条手臂道:“这是你绑架陆瑛的代价……”
“啊!”陆枫惨叫着捂住鲜血喷涌的肩膀,赶忙换一种方式乞活道:“那可以让他为你办任何事,他可是地阶宗师,陆阀的执事!”
“在陆俭那里,权位比儿子可重要多了。”双刀客摇摇头,又一刀斩下了陆枫另一条手臂,冷冷道:“这是你行刺他们母子三人的代价……”说着,第三刀,第四刀劈下,砍掉了陆枫的双腿……
更残酷的是,双刀客斩下了陆枫的四肢,又用刀尖连点他数处穴道,让他没法晕厥过去,只能清醒的感受断肢之痛,以及死亡的临近!
陆枫噗通跌落在血泊中,他已经被无边的疼痛和恐惧淹没了,面目狰狞的咆哮道:“我父亲不会饶过你们的!”
“你们很快就会在泉下相见的。”双刀客却不以为意的残忍一笑,举刀斩向陆枫的头颅!
“啊!”陆枫彻底崩溃,涕泪横流。
那夺命的长刀却在斩上他脖颈的瞬间停下了,陆枫只听对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对了,我家公子让你记住,他叫陆云。他说你若化为复仇厉鬼,不要找错了对象……”
“陆云……”陆枫登时懵在那里,这个名字他自然不陌生,可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把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眼里,甚至见都没见过一面……
双刀客却不给他发问的机会,手腕一抖便斩下了陆枫的头颅。
等双刀客将长刀上的血迹,在陆枫身上抹净,那两名黑衣手下悄然无声出来,手脚利索的收拾好满地尸骸,装在陆枫的马车上,运往东面的山谷掩埋。
双刀客放心的让他们处理善后事宜,这些死士要比跟在陆云身边的那些厉害太多,没什么好担心的。
。
避暑宫。
陆云又枯等了两天,机会终于出现了……
这天黄昏,他照旧在看花台上一边读书,一边窥视瑶光殿,只见大皇子去给初始帝请安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闭门不出,而是在瑶光殿下了抬舆,也不带从人护卫,便只身一人在园中漫步起来。
陆云哪会放过这天赐良机,立即快步下了看花台,来到百步之外的斜阳楼上……他已经对避暑宫的外宫了若指掌,看大皇子行走的路线,就能断定对方的目的地,一定是这处观看落日斜阳的楼台!
到了斜阳楼上,陆云便端坐下来,持卷假装看书,静候大皇子出现。
果然,盏茶功夫后,就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有人上楼来了……
来的正是当今皇长子皇甫轩,他双手背在身后,上身微微前倾,步履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重迟缓。他今年不过才二十岁,身材修长、眉清目秀,只是眉宇间挂着解不开的浓愁,一双忧郁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心事。
大皇子皇甫轩心事重重的上了斜阳楼,这才看见楼上已经有人在读书了,他本能的想要转身下去,那人却抬头向他望了过来。
见对方看到自己,为了维护皇子的风度,皇甫轩只好打消了马上下楼的念头,缓缓登上楼台,目光平和的看了陆云一眼,只见那是个相貌端正、忠厚可亲的少年,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他稍稍放下了戒心。
陆云见皇甫轩身穿便服,便故作不知他的身份,微笑起身招呼道:“这位仁兄也来观落日啊。”
皇甫轩一愣,但看陆云的年纪穿着,旋即又明白过来,对方应该不认识自己。他的一颗心不由又放松了一些……
皇甫轩微微点头,也不答话,便走到楼边,双手扶栏眺望着远方,此时夕阳西下、暮色茫茫,远处的洛京城中,已是万户炊烟袅袅。
想来那千家万户,都结束了一天的劳作,一家人正准备围坐一起晚餐,享受那温馨的天伦之乐了。皇甫轩的心情不禁更加低沉,这平常百姓习以为常的亲情,自己却渴望而不可得……
“暮色陡添百里翠,夕阳闲放一堆愁……”就在他黯然伤感之际,忽听那少年在耳畔缓缓念了一句诗。
‘好一个夕阳闲放一堆愁……’皇甫轩不禁轻轻点头,一句话就道尽了自己的心境。
陆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旁,轻声道:“看来兄台也是满腹忧愁啊……”
“……”皇甫轩微微皱眉,看了一眼陆云,终于开口道:“你年纪轻轻,会有什么烦心事?”
“烦恼忧愁,无关年龄身份,只跟自己的处境有关。”陆云微笑看着皇甫轩,道:“兄台也是奉旨伴驾的吧?咱们已经到避暑宫好些天了,却始终未得天子召见,心里肯定纷乱如麻。”
“原来如此……”皇甫轩不置可否的说一句,心中陡然想起一个人来,他深深看着陆云,恍然道:“你叫陆云是吧?”
“兄台怎知?”陆云一脸吃惊道:“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呵呵……”皇甫轩脸上终于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道:“虽未谋面,却久仰大名了。”
“哦?”陆云一愣,旋即恍然道:“前番大朝,兄台应该在列吧!”
“你果然十分机敏。”皇甫轩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怎么,陛下至今没有召见你吗?”
陆云苦恼的点了点头,反问道:“仁兄不也是一样。”
“我跟你情况不一样……”皇甫轩目光投向远方,幽幽说道:“我宁肯一辈子不被召见……”
“哦?这是为何?”陆云一脸好奇的问道。
皇甫轩摇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刚才那句诗,是你作的吗?”
第七十四章 初见()
“有感而发,信口而来,让兄台见笑了。”陆云轻轻点头。
“想不到你不光智谋过人,居然文采也极好。”皇甫轩赞叹一声:“一句夕阳闲放一堆愁,足以羞杀洛京城中那些才子了。”
“兄台谬赞了。”陆云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皇甫轩目光复杂的看着陆云,沉吟许久才缓缓说道:“你小小年纪能做出如此深沉的诗句,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说着他笑笑道:“不如这样,反正闲来无事,我出一个尾联,看看你能不能给出一首完整的诗,如何?”
“兄台尽管出题。”陆云笑着点点头。
“那好,我这个尾联是,柳絮飞来片片红。”皇甫轩说完,便面带期待的看着陆云。
“柳絮飞来片片红?”陆云轻声重复了一句。
皇甫轩不禁老脸一红道:“随口而出,确实不太工整,若能化腐朽为神奇,才显出你的本事。”
“呵呵……”陆云心说,何止不太工整,简直就是狗屁不通……柳絮怎么可能是红的呢?
“你能不能对出来?”皇甫轩见陆云皱眉沉思,忍不住追问一声。
“这有何难,兄台且容我腹稿一番。”陆云看着山下夕阳映照、层林尽染,心中有了主意,略一思索,便缓缓踱了几步,口中吟出一句诗道:“洛水桥畔袅袅风……”
说着他走到楼边,轻抚栏杆,又吟出第二句道:“凭栏犹忆旧江东。”
“好!”皇甫轩听完这两句诗,便忍不住击节叫好,说完赶紧把嘴闭上,唯恐将陆云的思路打乱。
陆云含笑看着皇甫轩失态的样子,故意顿了一顿,才给出最后两句道:“夕阳返照翠云峰,柳絮飞来……片片红。”
“洛水桥畔袅袅风,凭栏犹忆旧江东。夕阳返照翠云峰,柳絮飞来片片红!”皇甫轩赶忙将他的四句诗连起来念了一遍,脸上浮现出狂喜的神情道:“好!非常好!”
然后,他朝陆云一拱手,激动道:“在下还有急事,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说完,皇甫轩便快步下了斜阳楼,走出好远,陆云还能清晰听到他一直在低声默念这四句诗,似乎唯恐忘掉了一般。
看着大皇子消失在楼台深处,陆云的脸上却浮现出无奈的神情。这大皇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猴急,自己还没把话说完,他就跑掉了……
这就像钓了半天的鱼,鱼儿终于吃了鱼饵,却又脱钩而去一般……
。
陆云这一夜都怅然若失,难以释怀,皇甫轩却终于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次日卯时未到,皇甫轩便早早醒来,准备到内宫去向皇帝请安。宫人们满心惴惴的进来,服侍大皇子殿下穿戴。她们这位殿下,平日里就阴沉莫测,尤其在面圣之前,每每会生出无端的无名火来,整个人变得极难伺候。
听昨日陪大皇子见驾的从人说,殿下又被那几个兄弟刁难了,且好像昨天的事情还没完,今日要继续去遭罪,宫人们自然比往日更加了几分小心,唯恐惹恼了殿下,遭受无妄之灾。
但今天也不知太阳打哪边出来,宫人们竟看到皇甫轩的脸上,罕见的挂着轻松写意的笑容,还破天荒的跟她们开起了玩笑。“怎么都战战兢兢的,莫非把孤当老虎了不成?”
宫人们心说,你比老虎可吓人多了。无论如何,至少今日不用提心吊胆了,宫人们如释重负,忙纷纷摇头赔笑,说殿下威严日重,咱们一见就不由自主,大气都不敢喘。
“看来孤比老虎厉害多了。”皇甫轩竟哈哈大笑起来,宫人们也赶忙陪着笑成一团。
殿外,大皇子的一众从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小声交头接耳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还有心情说笑?”
“不知道,不过昨晚从外头回来,殿下心情就一直不错。”
“管他呢,总是好事。”
“哎,只怕待会儿就笑不出来……”
从人们正说着话,皇甫轩已经穿戴整齐,从殿中出来,众人赶忙止住声,肃容恭迎大殿下。
皇甫轩坐上抬舆,从人们便抬着他,从瑶光殿出去,沿着石阶上行,不一时便到了内宫的正门昭阳门,取日之光,质以昭明之意。
这时,昭阳门前已经停了三台乘舆,三个穿着各色锦袍,腰缠玉带,头戴平巾帻的年轻男子,正在那里说笑。看到皇甫轩的抬舆过来,三人停下说笑,笑嘻嘻迎了上来。
看到这三人嬉皮笑脸的样子,皇甫轩心中就泛起一阵腻味,他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命人降下抬舆。
“大哥早安。”三名锦服男子走到皇甫轩舆前,向他抱拳施礼。这三人正是初始帝的另外三个儿子,皇次子皇甫轸,皇三子皇甫轼以及皇四子皇甫辁。
皇甫轸现年十九,面容敦厚,神情温和,看上去比皇甫轩还有长兄风范。皇甫轼十八岁,身材比两个兄长高出一截,方面阔口,英气勃勃。皇甫辁只有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