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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至于,大公子可是比张玄一晋级地阶还早的天才。”摩罗想一想,实话实说道:“他才二十岁呢,就算晋级天阶难一些,但一定可以闯过去的。”
“那就好。”夏侯霸大松了口气,又想到一个问题道:“对大师的影响如何?”
“这……”摩罗苦笑一声道:“贫僧说过,损耗极大。不过贫僧老朽之人,与其任功力白白随这副躯体腐朽,倒不如传给大公子。只要阀主不忘重振佛法,贫僧就无怨无悔了。”
“大师放心,我夏侯阀既已虔心向佛,自然会以重振佛光为己任。”夏侯霸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师准备一下,入夜后,传功堂见!”
“遵命。”摩罗点点头,双掌合十,退出了凌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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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退下,凌云堂中只剩下夏侯霸和朱秀衣二人。
夏侯霸仰天长叹一声,对朱秀衣道:“先生,为了赢这一场,我们的代价可不小啊!”
“那就要看阀主怎么看了。”朱秀衣淡淡道:“如果单纯只争个输赢,大可不必如此,输了又何妨?”
“绝对不能输!”夏侯霸却断然道:“老夫说过,这次不只是要重振本阀威名,更重要的是,为将来争一分气运!荣光这孩子必须要赢下这场比试,成为各阀年轻一辈的领头羊,这是压倒一切之事!”
“而且不妨跟先生明说,荣光是老夫的长子长孙,老夫对他的期许,自然远在他人之上!”顿一顿,夏侯霸又低声道:“只是这份期许,并不在武道之上。”
“是……”朱秀衣了然道:“大公子将来是要继承大业的,要的是雄才伟略、杀伐果断,武功能到天阶就足够了。君子不逞血气之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不可能再去追求武道极致了。”
“知我者先生也。”夏侯霸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道:“是的,对荣光来说,这次的胜负至关重要,身为我夏侯阀的长子长孙,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与人比武,绝对不能留下败绩!”说着他又长长一叹道:“更重要的是信心和气势,这孩子这次如果败了,只怕要重蹈老夫当年的覆辙了……”
“明白了。”朱秀衣点点头,他很清楚,当年的夏侯阀可以接受夏侯霸被皇甫烈压一头,但如今的夏侯阀,绝对不能接受未来的阀主,再被人压住一头。
如果夏侯荣光重蹈了夏侯霸当年的覆辙,等待他的,只怕是要被家族放弃的悲惨命运了……
“希望大公子能明白阀主的一片苦心吧。”朱秀衣恭声说道。
“那不重要。”夏侯霸缓缓闭上双眼道:“重要的是,明日一战,他必须要赢!”
。
与此同时,陆坊三畏堂中,阀主并一众执事在商议明日一战的对策,祠堂中的气氛热烈无比。
毕竟,陆阀参加了这么多次大比,还是头一次闯进武试的决赛。
“陆云这小子,真是我陆家的一朵奇葩啊!”陆伟兴奋的满脸通红,对陆仪道:“你能让他替代陆枫,真是大功一桩啊!”
“哈哈哈!”众执事闻言放声大笑,纷纷点头称是。
陆仪也满脸通红,却不是兴奋,而是臊的。当初陆阀比试时,他迫于大长老的压力,内定了大长老的孙子胜出,后来让那陆家父子好一阵折腾,还搬出来皇帝当救兵,这才把名额争了过去。
当时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陆仪自然也颜面扫地,不过这大半年毕竟他负责教导陆云等人的文章功课,彼此倒也相安无事。只是陆伟这番明显的揶揄,让他还是脸上挂不住。
这时,陆信冷不丁出声,替陆仪解了围道:“犬子能走到这一步,多亏了阀主和几位兄长的关怀,等武试结束,还得请五哥再帮他打磨一下文章……”
“啊,一定一定。”陆仪感激的看一眼陆信,讪讪道:“不过那小子的文章已经炉火纯青,我也没什么可教他的了。”
“哦?看来云儿这次,还真有可能拿个文武双第一来着?”陆侃闻言,哈哈大笑道。
“不要得意忘形!”陆尚不禁皱眉道:“明日的比试,云儿一定能赢吗?”
“父亲,云儿的胜算肯定很大!”陆伟依旧兴冲冲道:“今日一战你老也亲眼见了,崔白羽差不多已经是地阶中段的实力,云儿天击九式还没打完,就让他不得不主动认输……”
“是啊阀主。”陆侠也点头笑道:“夏侯荣光才刚到地阶不久,就是再天才,也超不过崔白羽多少。除非他们也有个半步先天的师父,否则只能眼睁睁看云儿获胜!”
“不错不错。”诸位执事纷纷点头。
“哎!”却听陆尚重重一叹道:“你们想的太简单了!我观夏侯阀此次势在必得,以夏侯太师的性格,不可能不做出应对的!”
“他能做什么应对?”诸位执事却不以为意道:“难不成使什么盘外招?咱们陆阀也不是吃素的,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的!”
这话并非信口开河,从大比前三天起,陆阀的绳愆院、武卫院、观风院便都进入最高警戒状态,集合全阀之力,保护四位公子顺利完赛。
第三百二十三章 悟()
大雪在黄昏终于停了下来,小竹林中满是厚厚的积雪。小童抱着扫帚,正在小院中有气无力的扫雪,不时停下来,从怀中摸出个皮囊,往嘴里灌两口。
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小童眼神朦胧的抬头望去,一见是陆云来了,他马上两眼一亮,把笤帚往他怀里一丢,欢喜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帮我把院子扫干净……”
“你又喝酒了?”陆云隔老远,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由笑着劝道:“小小年纪就酗酒,你不怕长大了娶不了媳妇?”
“噗……”听了陆云的话,小童没忍住一口酒,险些喷到他脸上。“毛都没长齐,你跟我扯什么犊子?老子上过的妞,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多。”
“呃……”陆云无语的看着这十一二岁年纪的小童,翻了翻白眼道:“你厉害。”说完便拿着笤帚扫起雪来,面上却是一脸‘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怎么滴,你不信是吧?”小童却不依不饶,围着陆云聒噪不已道:“你小子年纪也差不多到了,来来,我给你好好上上课,让你知道知道女人是个什么东西……”
“一边玩去。”陆云终于忍不住,一抖笤帚,一蓬积雪便朝着小童迎面扬去。
谁成想,居然没打中那小童,那蓬雪凌空飞到了竹林,打得竹叶上的积雪哗哗下落。
“咦?”陆云不禁轻咦一声,没想到这十拿十稳的一记突然袭击,居然就落了空。他回头一看,不禁莞尔,只见那小童已经四仰八叉的醉倒在地,自然没有打到他。
“快起来,当心冻出毛病。”陆云一边扫雪,一边用脚尖踢了踢那小童。
小童睡得迷迷糊糊,还在那里口出狂言道:“老子乃八十年的童男之躯,阳气旺得自己都怕。区区积雪算得了什么?就是爬在块冰山上,我也能给它捂化咯……”
“刚刚不是还风流无度吗?怎么转眼又成童男子了?”陆云只觉好笑,这小子吹牛皮不打草稿,自己打自己的脸。
“你懂什么,嘿嘿……”小童却怪笑两声,含糊道:“童男之躯,和御女无数是不冲突的,我道家房中术采阳补阳、炼精化气,最重要的就是引而不发,只要不发,我自然就还是如假包换的童男子喽……”
“你这家伙,简直没救了。”陆云听得直摇头,眼看院子扫完,他把笤帚往竹篱一搁,弯腰拎起小童,将其往小屋里一掷,骂一声道:“我师父怎么能受得了你!”
“嘿嘿,”小童也不惊慌,稳稳落在床榻之上,怪笑声从房中传来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陆云登时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不要误会。”陆仙的声音在陆云耳边响起,不知何时,他已经出现在门口。
“徒儿误会什么?”陆云一脸懵懂。
“咳咳,没什么……”见陆云没有往那方面想,陆仙忙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道:“你来作甚?”
“呃……”陆云挠了挠头,才想起自己所为何来。不由苦笑道:“师父,你老人家也太不地道了,教我天击九式,却不告诉我,应该从天上往地下打,让徒儿白白吃了许多苦头。”
“直接告诉你,你领悟不深……”陆仙哼一声道:“再说,自己蠢怨得了别人吗?这招式叫什么名字?”
“天击九式啊……”陆云一愣,旋即恍然道:“所以就该是从天往下攻击?”
“是的。”陆仙点点头道:“为师打头第一句话就告诉你了,这招式该怎么用,你领悟不到,难道不是蠢吗?”
“师父,你这名字起的也太实在了,”陆云不禁满脸苦笑道:“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这就是天机。”陆仙戏谑的一笑,神情渐渐郑重起来道:“自从在地穴中,为师窥到那重门径后,偶尔会有心血来潮之感,仿佛能预见到一丝将来一般。”
“这么玄?”陆云瞪大两眼,将信将疑。
“在洛水边,为师帮助孙元朗脱困,就是受这种感觉所支配。”陆仙脚踏木屐,走在刚刚清扫干净的院中,他信手拈起一枝沾满积雪的竹枝,微一运功,那积雪便蒸发的无影无踪,露出深冬里半黄半绿的枝叶来。
陆仙把玩着那竹枝,幽幽说道:“为师深深困惑于这种感觉,为了试验一下这是不是我的臆想,便在心血来潮之下,决定传一套武功给你。当时我没告诉你的是,我隐约有预感,你会遇到怎样的对手,才对症下药,编凑了这天击九式。”
“编凑……”陆云感受到了相当严重的伤害,他本以为,天击九式是陆仙精心为自己准备,体现着浓浓的师父的爱哩。谁知居然是人家拿自己当试验品,临时编出来的……
“那不重要。”陆仙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道:“重要的是,你这几招用上了没有?”
“徒儿,一直在用……”陆云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尤其是对付裴元绍和崔白羽时,简直就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般。”
“唔。”陆仙点点头,愈加陷入苦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会有这种预感?不过也不好说,你一路晋级,一定会遇到裴阀和崔阀的人,我也许是下意识的针对他们的招式,单纯想出了克制之法而已。”顿一顿,陆仙又道:“尤其是那招卧虎藏龙,甚至连夏侯阀的龙象大手印都可以克制,所以也不好说,我真的预感到了什么……”
“师父都说不好,徒儿就更搞不懂了。”陆云也是一脸懵逼,旋即赔笑道:“不妨咱们再验证一下,师父你赶紧心血来潮,看看明天我该用什么招数克敌制胜?”
“你当这事儿想来就来啊?”陆仙白他一眼道:“打从地穴出来,拢共就这两回,谁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这样啊……”陆云点点头,对陆仙目前所处的境界,他根本没法理解,自然也没必要太过关心。他关心的,还是明日的那场终极对决。“师父,天击九式徒儿只练成了五式,心里头总有些不踏实,还请你老指点迷津,教教我后头四招该怎么练吧。”
“滚蛋。”陆仙闻言没好气道:“不到天阶,后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