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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作答。
这是两名死士去而复返,一时间哪能找到火把。两人情急之下,将屋里的火盆端下了密室,又从书架上卷了一捧书籍,一本本丢到火盆里,火焰登时蹿高了一尺,将整间密室照的亮如白地。
陆云皱眉看着那些书籍的封皮,都是珍贵的孤本古籍。恐怕哪一本都值成百上千贯,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借着那明亮的火光,他仔细端详密室的墙壁,终于发现有一处极不显眼的缝隙,正在原先堆放黄金的地方。
他凑近了那处墙壁,伸手顺着那道缝隙摸去,果然摸到了一处暗门的痕迹。上次探查时,这暗门被那些黄金阻挡,是以陆云并未发现。
陆云又是一阵摸索,却没有找到机关,不由有些焦急的按了一下暗门的边缘,便听到吱呦一声,那暗门竟开了一条缝。
陆云不由恍然,这暗门既然开设在暗室之中,自然没必要再设置机关。他赶紧双手用力,将那暗门推开,一个黑洞洞、嗖嗖透着冷风的洞口,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洞口一出现,两条猎犬便嗖的一声钻了进去,陆云等人见状,也赶忙紧紧跟上。
“想不到,在密室之中居然还有暗道,谢敏为了这些金子,也真是拼了。”保叔一边奔行在一人多高的地洞中,一边感叹连连。
“这暗道是之前修好的。”陆云打量着暗道的四壁,沉声说道。
“那可就有意思了,这翠荷园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修暗道有什么用。”保叔不理解道。
正说话,便见那两只猎犬已经停下脚步,焦急的团团乱转。
众人跟过去一看,原来暗道的尽头到了。这密道也就是一里多长,一转眼的功夫而已。
两名死士赶忙攀上去,摸索了半天,终于打开了机关,一跃而出。
待陆云和保叔携带猎犬跟了上去,就见自己出现在一间奢华程度,不亚于谢敏房间的卧室之中,但显然这是间男子的卧房。
“嘿嘿……”保叔乐不可支道:“居然是卧房连着卧房,陆俭看上去一脸沉闷,想不到内心如此风骚!”他已经猜到,这里是何处了。
“这应该就是清风苑。”陆云点点头,信手推开了房门,正如他所料,院子里空无一人。
“不错,这正是清风苑。”保叔曾经长期监视住在清风苑的陆枫,自然对此处知之甚详。
陆俭出事之后,此处别院便被查封,当然是空无一人了。
这时只见那两条猎犬,朝着大门口狂奔而去。
陆云等人赶紧跟了上去,来到大门口时,只见清风苑的大门虚掩着,门上的封条早就被撕成两半。
这时,不用猎犬,陆云等人也能追踪下去了。因为他们已经看清,地上那深深的车辙,一直通向西面的官道!
众人便沿着车辙一阵狂奔,刚刚听到洛河哗哗的水声,就看见三十余辆骡马大车,正向河边的码头缓缓驶去。
陆云飞快的数一下那些马车的数量,便知道这次肯定错不了,低喝一声:“保叔,你不要出手!”说着便纵身飞掠而去。
第二百零一章 一夫当关()
见陆云飞掠而出,保叔和两名护卫赶忙紧随其后。转眼之间,四人就拦在了那车队和码头之间。
“尔等何人,敢拦我谢阀的车队!”那队人马颇有些做贼心虚,一看到有人拦在面前,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对方只有四人时,他们才心下稍定,怒喝道:“想学贼人剪径,也得看清楚对象!”
这车队有三十余辆骡马大车,连赶车的带护卫,足足一两百号人。陆云他们却只有四个,而且还老的老小的小,就算再加上那两条狗,看起来也依然是螳臂当车。
“我陆阀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吞的!”陆云也不蒙面,便正大光明的站在车队前,对方虽人多势众,他却视如草芥。朗声说道:“尔等留下马车,速速离去,还可留你们一条狗命!”
“哈哈哈!”一众护卫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道:“就凭你,也敢威胁我们?小子,你就是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话虽如此,但听到陆云自报家门,说是陆阀众人,他们还是有些投鼠忌器,并不敢贸然攻击。
“啰嗦什么,成全他就是!”谁知此时,一个狠厉的女声响起。陆云循声一看,便瞧见中间一辆马车上,车帘挑开,露出谢敏那张罩满寒霜的美艳面孔。
谢敏心情十分不爽。她本来是给陆俭保存那三十万两黄金,但陆俭出事之后,谢敏便起了独吞这笔巨款的心思。她虽然是谢阀的嫡女,还继承了丈夫不少的遗产,但架不住整日铺张筵席、坐吃山空啊!
把三十万两黄金吃下去,谢敏就可以继续纸醉金迷二三十年。若是拿这些钱财购置产业,以钱生钱的话,整个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想到这点,谢敏彻底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再把这笔金子吐出去。
但是陆阀丢了巨款,一直在紧锣密鼓的追查,谢敏十分担心,自己和陆俭的关系瞒不住人,陆阀查来查去,终究会查到自己头上。所以谢敏一天比一天紧张,生恐陆阀的人杀上门来,抢走她的黄金,还让她身败名裂。
因此谢敏才会勾搭裴御寇,就是想让这个对她痴心多年的小叔子,帮自己看家护院。但裴御寇到了翠荷园,谢敏还是感到不安生……裴御寇毕竟只是地阶宗师,想要顶住陆阀的压力,还是不够看。
要是换成他大哥裴御仇在这儿,谢敏自然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可惜,那位天阶大宗师对她半点兴趣都没有……
是以谢敏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些黄金运出京城再说,但不是运往江南,而是运到关中。谢阀起自关中,她在那里人脉深厚,无论是收藏还是处理这笔财富,都比在别处要得心应手许多。
为此,谢敏苦心孤诣,又是明修栈道,又是暗度陈仓。让那裴御寇带领假车队向东,自己则偷偷带着手下,通过昔日和陆俭幽会的密道,将那三十万两黄金偷偷运到清风苑。再从空无一人的清风苑外装车,运去西面码头,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谁知这时半道杀出了陆云!
借着火把,谢敏能看清陆云那足以让所有人过目不忘的面容。她对这个打伤自己侄子的小子,素来怀恨在心,眼见他又蹦出来坏自己好事,谢敏登时勃然大怒。一股邪火烧去了所有的理智,她居然下令,要将陆云杀人灭口!
。
“是!”几名护卫闻命,马上拔出兵刃,狞笑着朝陆云扑去。有自家主人兜着,他们很乐于蹂躏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门阀子弟。
他们本以为,那老者还有两名牵狗的武士,会赶紧挡在少年身前。谁知看到敌人杀来,三人居然后退一步,竟要让那少年独自面对他们!
“不自量力!”几名护卫怪叫一声,兵刃从不同方位,朝陆云招呼而去。
陆云面沉似水的迎着来敌,轻抚一下腰间的宝剑,众人只见夜空中寒光闪烁,那些护卫手中的兵器便纷纷落地,一个个惨叫着捂住手腕!
再看陆云,已是长剑在手,剑尖下垂,尤滴着刺目的血珠。
“好快的剑!”谢敏手下众护卫登时收起了对陆云的轻视,如临大敌的纷纷拔出兵刃。
夜风将陆云白色的衣袍吹得猎猎舞动,他依然保持握剑的姿势,只身一人拦在车队之前,此刻众人却再无螳臂当车的轻视,反而生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感。
“一起上!”见自己这么多人,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震慑住,谢敏气急败坏的尖叫道:“干掉他!”
这次,几十名护卫一起朝陆云扑了上来,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就不信这么多人,依然奈何不了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时陆云也动了,他毫不畏惧的仗剑迎了上去,眨眼便冲入敌群。那些护卫赶紧挥舞兵刃向陆云攻去,却见他白衣飘飘、翩若惊鸿,剑光闪烁、宛若游龙,从容游走于敌群之中,却没有任何人能摸到他的衣角,反而不断被他刺中手腕,兵刃不断落地。
几个呼吸间,陆云已经击中了十余名护卫,而且全是刺中其手腕,使其丧失战斗力,这可比直接杀人还要困难!
而且陆云是以玄阶实力办到这一切的,其剑法之精妙,身法之高超,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这下非但那些谢敏的手下全都被镇住,就连保叔也忍不住目瞪口呆。他是看着陆云长大的,不知和陆云切磋过多少次,知道陆云从来都是靠着功力深厚,以力破巧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陆云如此举重若轻,仅靠着精妙的身法招式,就能以一敌众,而且敌人中还有和他眼下实力相当的,数名玄阶强者。
保叔自然知道,这都是那陆仙的功劳。陆仙昔年号称浩然剑,自然是以剑法打天下。但当年,陆仙走的是大开大合、刚猛方正的路数,现在传授陆云的剑法和身法,却飘逸潇洒、精巧至极,显然十余年不见,陆仙对武道的感悟,已经又上了一个台阶。
保叔不禁一阵黯然伤神,暗道:‘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他悉心教导陆云十年,却赶不上陆仙教上个把月……
。
击落了十余人的兵器,陆云并未继续穷追猛打,而是趁势冲破敌阵,冲到了车队之中。那些车夫和护卫的惊呼声中,只见他长剑一闪,便将一辆马车的车轱辘砍成了两半,马车登时失去平衡,轰然倾倒在地。车上装载的箱子也落在地上,咔嚓一声,碎裂开来,装在里头的金锭,登时洒了一地。
一看到那些黄金,保叔立即便按照陆云事前的吩咐,燃放了一枚烟花。
嗖的一声,银白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好一个火树银花!
“不好,他叫人来了!”谢敏登时大骇,尖叫着下令道:“不要和他纠缠,赶紧分头离开!”现在她已经不敢奢望,吞下所有的黄金了,能留下多少算多少吧!
陆云哪能让她逃掉?在被合围之前,他飞跃到下一辆马车上,再次一剑挥出,又将那辆马车的车轮砍断。
前方不过是个野码头,道路并不宽阔,也就是仅容两辆马车并行而已,陆云一毁掉这两辆马车,登时车队便无法前行了。
“快拦住这小子!”眼见着陆云又朝自己飞扑而来,谢敏吓得尖叫起来。
护卫赶紧将谢敏团团保卫起来,却见陆云如大鹏般飞跃而起,转眼就到了众人头顶,然后脚尖在谢敏的马车顶上轻轻一点,便越过她的马车,朝车队后方扑了过去。
谢敏能清楚的看到,在越过自己头顶时,陆云脸上那轻蔑的一笑。
第二百零二章 万夫莫开()
翠荷园东七八里处,陆阀等人仍在与那裴御寇对峙。
裴御寇本就是担任着明修栈道的任务,现在已经顺利将陆阀众人吸引到自己身边,他当然乐得跟陆阀众人耗到天亮了。
至于陆伟和陆侃,其实早就想一走了之,但裴御寇哪肯放他们离去,而且陆信也坚持不走,两人也只能陪他一直耗在这里。
这会儿双方已经无话可说,再说就得又打起来了,索性便谁也不理谁,裴御寇骑着马,在野地里来回溜着圈子。心里盘算着,这会儿嫂嫂应该已经到了码头,乘船南下了吧。等自己料理完了陆阀的事情,便到江南和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