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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应诺,吩咐侍卫取书信来,在吕布瞪圆的双眼中,数个侍卫搬来一堆竹简,原来呀,刘贤将并州一年的经营事无巨细,全都给吕布记载上面,足有一堆竹简!
“这么多呀…”看得吕布头皮发麻,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看。
“哎公台别走嘛,有些字我不认得,你留下陪我一起看吧!”见陈宫要偷偷溜走,吕布坏笑着将陈宫拽了下来。
“主公,你说好的让我休息休息…”陈宫欲哭无泪。
这一夜,吕布和陈宫尽皆无眠。
刘贤算不得是名相之资,却兢兢业业地吕布打理着并州政务,这短短一年,并州虽未昌盛,却比之先前,强了不少,吕布打心里欢喜,遥想数年前,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文士,到了如今,称之为一州之守亦不为过。
刘贤在信中尽言收拢难民,安置难民一事,又言大兴商业之事,百姓承泽,生活改善不少。
翌日清晨,吕布和陈宫并肩出大帐,目送徐荣领军离去,陈宫谓吕布道,“主公,当真不担心徐荣叛?”
“我不负卿,卿必不负我。”吕布淡淡的回了一句,洒然领左右张绣等将回归并州营。
说是并州营,已经不恰当,自张辽率大军离去,如今的并州营,除了魏续等将自虎牢关带回的并州老兵,剩下的都是羌人士卒——乃为胡骑营。
徐荣和张辽两个大将走后,整个胡骑营的军务由吕布一人承担。吕布也首次承担整个赢十五万人马的军务,主薄呈上的一堆又一堆的竹简令吕布瞬间傻眼…
翌日清晨,吕布揉了揉发酸的双眼,自大帐中而出,帐门口,原本的护帐大将早已换成了王越师徒,两大剑客一左一右,像保镖般随吕布前去练武。
大营演兵场,张绣早已穿戴整齐等待着吕布,见吕布来,连忙躬身道,“末将拜见主公!”
“不必如此客气。”吕布摆摆手道,“四下无人时,不必如此拘泥,我年长与你,你就把我当做家中长辈,以后叫我大人吧。”
“是,吕布大人!”张绣终究年纪不大,闻言喜逐颜开,手里攥着银枪道,“大人你看!这是我师童渊教与我的枪法!”
言毕,一杆银枪在张绣掌中乱舞而起,一刺一拨,招式规范颇有大家风范,让人说不出毛病,一杆银枪舞的进可攻退可守,滴水不漏,可见张绣功底委实不错。
“恩。”吕布习武已有数年之久,见状欣赏地点点头,是个好苗子。“好枪法!不愧是童渊弟子!”
吕布赞赏归赞赏,但依旧发现出了一些瑕疵,这瑕疵说不清道不明,却总感觉张绣距离自己总是差了些许,吕布皱起眉头,抚摸着下颌,仔细琢磨。
到底是哪里差了?枪法周圆,路数精湛,应该不会差啊。
琢磨间,张绣收枪而立,面对吕布的赞扬张绣喜不自胜,突然,为吕布持着画戟的史阿低声道,“师父,他就是童渊师叔的弟子吗?感觉好弱啊…”
“不得胡言!”旁边王越闻言顿时急了,张绣再不济,也是胡骑营一员部将,部下披甲之士近万,岂是他师徒二人能得罪的?王越黑着脸啪的甩了史阿一耳光!“再敢胡言!就给我滚!”
这一耳光来势不迅,但史阿毫不躲闪,硬挨了这一耳光,怏怏而立。
张绣年少轻狂,怎可轻易示弱?闻言星眸湛着怒火,死死地盯着史阿,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弱?”
“张将军,小徒定是没睡醒,怎敢冒犯将军虎威。”王越站在史阿身前,恭敬的躬身道。
望着曾经孤身入万军中刺敌酋的英武师傅如此低声下气,史阿怒火中烧,站到王越面前,大声道,“师父!何至于如此姿态?难道我们一直这么低声下气的活下去?区区官职,怎能让师父如此折腰!”
“孽徒!住嘴!”王越怒睁圆目,顿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锋锐气场,狠狠地给了史阿一个耳光,大骂道,“你还认我这个师父,便给张将军道歉!”
“我没错!他就是弱!”面对如此严厉的师傅,史阿破天荒地流出眼泪,但依旧固守己见。
“王越,住手吧。”吕布见状皱眉道,“命你为侍卫并非本大爷轻视你二人,相反,我很重视你二人,我之所以收留你二人,全因你王越乃是剑道大师,武艺超凡,关于武艺方面我也好随时询问,你也不必如此低声下气,哎。史阿,你有话但说无妨,我倒要听听,张绣弱在哪里。”
“谢温候!”王越感激涕零,拍了拍史阿肩膀,道,“徒儿,那你便说说。”
王越和史阿名为师徒,实如父子一般,这点小事史阿当然不会放在心里,更不会记恨王越,于是破涕为笑。
“徒儿遵命。”史阿快步来到张绣面前,侃侃而谈,道,“你师父童渊,与我家师父私交甚厚,他的枪法我也懂得一二,你之枪法,学自童渊师叔,我刚刚看了,童渊枪法有十,你学其八矣。你以为这就够了?错!大错特错!莫说是你学其八,便是学其十,亦是辜负了你师父对你的期望!你也知道,武将境界分四重,最高境界为超一流武将,其实不然,超一流之上,还有一个境界,超凡,为武将最高境界!”
“史阿小儿焉敢如此欺人!”张绣闻言怒目大骂,浑身燃起漆黑爆气,杀意大起,拨枪刺向史阿,大骂道,“我如今只是二流武将,你却跟我说最高境界?我看你是纯心想取笑我!气煞我也,呔!看枪!”
“张绣,休得无礼!”吕布见状就要止住张绣,毕竟史阿只是独臂,如何能接住这一枪?
第一百三十章 超凡武将()
惊掉吕布眼球的一幕出现了,史阿浑身燃起青色爆气,背后迅速升起一尊蒙面剑客人影融入己身,史阿整个人的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还是普普通通地,如今却有一股莫名地刚烈气质。
“超凡属于武将境界,又超脱武将境界,独成一派。”史阿单臂攥住枪尖,冷冷的看着张绣,“我非武将,连三流都不是,但我是超凡,因为我有我的‘势’,我有我的道,为此剑客之道,至死不渝。”
“先前是绣鲁莽了…”张绣赧然收起银枪,真挚地躬身道歉。
“想要达到超凡境界,需要突破自己的桎梏,你也可以理解为死里逃生,意志坚定者,方可凝聚自己的‘势’,形成自己的道,自己独有地,为之赴死地信念。”史阿侃侃道,“如此,方为超凡,你的师父,曾言他门下弟子,必有一超凡,你师父对你和其他弟子很看重,故而我刚才见你执着于古板的招式,才…出言不逊,也请张将军原谅在下。”
面对史阿诚挚的道歉,张绣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却是绣辜负师父期盼,先生责罚的是,绣必定改正,勤奋习武,早日变强…”
吕布听了史阿一番话,不禁皱眉问道,“你说你没有武将境界,却又领悟了超凡,那你现在相当于武将哪个境界?”
“主公,莫要被我徒儿表相忽悠到了。”王越莞尔一笑,调侃道,“超凡境界虽说强,但因人而异,你看我徒儿,虽说空手接白刃,但也是张绣将军没有继续用力,若是继续加力我徒儿单臂怎能挡住?不出片刻,我徒儿必败。归根究底,我等剑客侠客,终究用的是巧劲,难敌马上将。”
“师父何必妄自菲薄!我的超凡境界不足一提,那师父和童渊师叔的呢?”史阿不忿道,“师父剑法快准狠,以巧御力,可挡超一流武将,童渊师叔亦是如此!”
王越咳嗽几声,史阿这才住嘴。
“唔…”吕布皱眉,良久道,“王越,以后晨练之时,教我如何进入超凡境界。”
“喏!”王越恭敬应诺。
此后吕布每日兢兢业业,清晨陪张绣练武,在王越的指导下冲击超凡境界,中午与胡骑营众将士探讨战术,下午随陈宫研读兵书,傍晚和貂蝉相拥而眠。
洛阳一方归于寂静,诸侯连营每日堰鼓熄声,曹操也率军离去。
洛阳军政,全由吕布一手控制,眼见洛阳城渐渐重归繁荣,吕布说不出的开心。
春夏秋冬,岁月如刀,白马过隙,眨眼间,一年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渡过。
这一日,吕布为貂蝉办了婚宴,纳为妾,汉献帝派人送来喜帖,赠蜀锦百匹,良马千匹。
吕布身披红衣喜袍,穿戴整齐,执着貂蝉之手踏步入中军大帐,文武众臣起身恭贺,吹螺打鼓,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之象。
司徒王允赫然坐在主座,另一个主座则空荡荡,是为吕布本家长辈所坐。王允笑容满面,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其眼中时不时闪烁着精光。
这次婚宴,虽说吕布已经尽量低调,但袁绍等各路诸侯,朝堂文武百官却尽皆应贴而来,幸好昨夜中军大帐重新修缮,已经足以容纳数百人,这才容纳下众人,这些人到了后,自顾自饮酒,和吕布账下文武泾渭分明。
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陈宫更是笑不间断,与身边荀谌相互敬酒,无一人发觉此异象,唯独一人,此人便是贾诩贾文和,贾诩仿佛入定般的端坐,间或抬头看一眼四周,恰巧这一看,看见了王允似笑非笑,目露精芒,贾诩纤细眉毛一皱,思索半晌续闭目养神。
吕布执着貂蝉之手来到媒婆之前,突然顿住,望了眼四周,剑眉微皱,歉声道,“红昌,稍后片刻,我去去就来。”
“恩。”貂蝉覆在红纱下的臻首微点,道,“将军速去速回。”
吕布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来到陈宫身边,低头看陈宫自顾自地和荀谌喝酒,用脚踢了踢陈宫道,“公台,别喝了,他来了吗?”
“唔,谁呀?”陈宫恍若不知,抬起头望着吕布。“宫不知主公何意,请详说。”
“还有能谁!我义父!丁原呀!”吕布微怒道。
“主公不是说过,以后绝不认他做义父了吗?”陈宫戏谑吕布,气得吕布手一抬就要动手,吓得陈宫连连摆手道,“好啦好啦,算算时辰,他也该到了。”
这时,大帐外传来一声唱喏,引得众人注意,“持金吾丁原,丁公前来祝贺!”
众人纷纷哗然,“丁原?不是死了吗?”
“莫非是同名同姓?”
“不可能!同名同姓也不至于同官职吧?当今持金吾,只有渺渺数人!难道…”
袁绍起身沉声喝道,“莫要喧嚣!列座都是朝廷高官,如此成何体统?莫要让人笑话!都噤声!”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眼睁睁看着帐门推开,活生生地丁原走进眼帘,有认识丁原者,有丁原好友者,顿时围了上去嘘长问短,丁原摆摆手道,“谢大家关心,我丁原未死!我儿大婚,怎能缺了我这个长辈?”
吕布大步走到丁原面前,虎眸定定的望着丁原,忽而一笑。
没有失去过,不知珍贵。吕布此时才发现,在他的心中,丁原早已为父辈般的存在,他严厉,他辱骂,皆是为了自己好…
“布,拜见义父!”吕布霍然行礼。
“哈哈哈,好!好啊!”丁原扶起吕布,笑谓身边的好友道,“诸位县让一让,且让丁某主持这个婚礼!”
有丁原的主持,婚宴异常顺利,一番繁重的礼节过后,貂蝉正式成为吕布的妾室,虽说是妾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