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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包括工业母机在内的全套军事系统就都能制造出来,这是一种发展到极致的冯诺依曼机器人体系当然,它更加复杂,而且其复制和自我进化过程也远非单线程的冯诺依曼式增殖模型可以比拟),然而即便是这样,新帝国也没有哪怕一套可以作为工业基础的“深渊型工业生产线”,当然,更没有深渊化的希灵主机。
这两种单位几乎不可能在帝和堕落使徒进行的那种决死战争中被完整缴获,所以深渊独立团成了新帝国唯一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生产增殖能力的军团。它们连最小型的星港都没有,我们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对现有的深渊化单位进行补给维护。目前深渊独立团仅有的扩增方式有两种,其中主要途径是战场缴获——感谢倒霉的哈兰陛下在之前的多次支持;次要途径则是在没有工业母机和希灵主机的情况下,让维斯卡用她那乱七八糟的改造技术和异想天开的兵器设计方案制造一些……额,一些挺难形容但拉出去也能打仗的小规模部队,不过她只能制造无神智也无法复制的单位,塔维尔用现有技术没办法再造一个和维斯卡一样等级而且受控的深渊发生源,自然也没办法复制后者制造出来的深渊舰队。
维斯卡折腾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部队在整个深渊独立团中占不到一成。
深渊独立团面对的尴尬局面可见一斑。
“制造深渊设备面对的不仅仅是技术问题,”哈兰将一部数据终端放在我面前。他已经制作出了包括深渊独立团草案和一期工程规划在内的计划书,甚至各种生产线和它们的精确投产周期都有,“这两天我也去了几次研究中心,访问过希灵主机群,我知道你们也在研究怎么用常规工业手段批量生产深渊单位——深渊独立团的士兵很多。但战舰几乎是毁一艘就少一艘,随着对深渊帝国的几次特种行动产生的损耗,现在已经处于人多船少的局面了。”
“塔维尔都搞不定这个,”我点点头,“我们能从物质层面上复制出任何东西,只要有蓝图或者样就可以,但制造出的深渊特异型单位要么很快崩溃。要么就是达不到正品的战斗力,还不如普通型号的飞船。”
“深渊化的希灵使徒只能使用深渊化的装备,因为我们身上弥漫出来的力量会严重影响常规设备运行,而且只有属性配合。我们才能发挥出完全的战斗力,但这种设备用常规手段是绝对制造不出来的,这不是物质结构的问题,深渊污染会从概念层面改变一个希灵装置的运作规律。”哈兰说着,顺手从随身空间中摸出一样东西。我看到那是一个造型诡异的拳刺一般的武器,应该是个随身携带的近战兵器,伴随着一声微不可查的嗡鸣,拳刺前端骤然伸长,遍布着黑红色纹路的约束能量刃在空气中微微震颤着,上面带着危险的气息:深渊,但处于受控状态,“你可以亲眼看到,这是变异的幽能,用常规手段,不论你们怎么从虚空中衰减,然后再用深渊与之混合,都制造不出这种变异幽能,它不是单纯的混合物,而已经变成了一种有自己独有特性的东西。”
那件武器前端的约束能量刃轻微震颤着,我能感觉到它仅仅是放在那里就已经对周围空间产生了破坏:武器周围一小片区域的空间稳定度正在下降,空气中的正常元素正在变成各种各样的古怪物质,一些黑烟一样的东西从能量刃前端散发出来,其中凝结出的残渣缓缓飘落到桌面上,竟然产生了噼噼啪啪的烧灼声。
这就是深渊武器,拥有独一无二的特性,它们在耐用性和能量消耗方面表现糟糕,但在绝对的破坏力和后续伤害方面,深渊武器有着让人着迷的魅力,深渊独立团强悍的“瞬间全火力破袭”战术能在双方交锋的几秒钟内疯狂倾泻出毁天灭地的伤害,就是利用了异变幽能的这一特性。也正是因为这种宝贵特性,塔维尔始终在不遗余力地研究该怎么安全制造更多的深渊武装,当然,没啥进展。
“只有在几万年前被改造过的腐化型工业母机或者希灵主机才能制造出这些东西,”哈兰将手中的拳刺递过来让我看看,一边说道,“那场污染等于是在我们体内留下了某种‘识别代码’,没有这个识别码,制造出来的装备就不纯粹,当然,你那个疯疯癫癫的妹妹是个例外,她用异想天开的方式把深渊灌注到普通装备里供自己使用,只能说……大概她的疯狂连深渊都为之惧怕吧。”
我好奇地研究着手里的拳刺,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精神力扩散到它内部,想看看异化幽能到底是从哪个部分开始变异的。结果呲啪一声——这玩意儿熄灭了,聚焦晶体上裂开一道大口子,一股青烟从里面袅袅升起。
哈兰:“……这东西陪了我十二万七千年……”
我:“……我身上最有历史的是一双陪了自己三年半的旧拖鞋,然后就没了……”
哈兰:“……”
“好吧,你的计划挺好,我是个外行,也没什么能建议的,就这么办好了,”我呵呵笑着转移话题。因为哈兰显然也并没真的在意一把陪了自己十二万年的拳刺:根据希灵使徒的习惯,我敢肯定他随身空间里至少还有几千把一样的,“重建了工业生产线,深渊独立团才算真正完整起来,看样子还得多给你准备几个用于发展的世界啊……”
“这个让我自己想办法就行了。”哈兰笑起来,“没有人比一个前堕落使徒更了解深渊独立团需要怎么样的生存环境。你就保持期待吧,最快半年,我会让深渊第一舰队出现在你面前。”
送走哈兰,我靠在椅子上长出口气,需要操心的事情这就等于又少了一件:深渊独立团接下来要重建工业线,要在帝国的“世界库”里找自己的驻扎地。要构建一套与新帝工体系截然不同的东西,这些事情都是哈兰亲力亲为,我和珊多拉顶多偶尔以凑热闹的性质过去看看进展就行,这部分事情算是走上正轨了。
“看不出来。你平常还真的挺勤政呐,妾身以为你每天早上去影子城只是摆样子呢。”
“你醒了?”我对来自自己灵魂中的吐槽毫无反击,女流氓这张破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啥感觉。就当又被关禁闭了,而且妾身早醒了——只不过看你正在忙正事。没打扰。”
我没想到冰蒂斯这样的家伙也有善解人意的时候,忍不住微笑起来,也不知道冰蒂斯能不能感受到这个笑容:“说起来,你安静的时候这不也挺好的么?平常总是咋咋呼呼的闹哪样?”
“坚持一会还行,时间长了容易憋死,”冰蒂斯的性开始慢慢复苏了,“我说,你这一上午不至于就要在这里盯着这些报告书看半天吧?我靠!你得憋死妾身呐!”
我义正词严:“这是身为皇帝的责任。”
“责任毛,看标题,看结论,盖戳写上已通过——难怪珊多拉要把八成的政务都自己接过去,给你的都是不用动脑子只管写已阅就行的……”
我一下子软了,万没想到珊多拉连这事儿都要告诉女流氓:她俩平常闹归闹,这份感情是实打实,怎么说来着,这是跨越了几千万年的姬伴呐!
“其实我也看正的……偶尔捡着自己能看懂的部分。”我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干脆叹口气:冰蒂斯醒了,自己的办公时间大概也就到此为止吧,实在不能想象跟这个女流氓一边斗嘴一边办公是个什么情况,到时候被安个沉湎女色玩忽政务的昏君帽子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哦?你要出门走走?”冰蒂斯察觉我的动静立刻说道,“没事的,你要是嫌烦,妾身可以不说话,其实看你批公也挺有意思的……”
我要是信她我就跟叮当一个姓!
随身带着个女神——听上去还是挺诗意的——漫步在军官休息区,冰蒂斯呱唧呱唧地对这地方评头论足,评价不外乎死板严肃四个字:她当年就对珊多拉的基地如此诟病过,而希灵使徒的军事基地基上都一个样,肯定合不了女流氓的意。我也不管她,就当随身带了个关不掉的收音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军事区的边上。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极高的屏障发生器尖塔,我朝上面看了一眼,结果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先祖安瑟斯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在数名皇家卫兵的陪伴下站在尖塔中段的平台上,似乎正在看着外面平民区的景状。
“看,你祖宗!”冰蒂斯跟我一个视角,当然也看到了,立刻高兴地提醒道。
“不,是珊多拉的祖宗……”
“哦。忘了你半路出家来着——赶紧过去赶紧过去,妾身要看你跟老祖宗唠嗑!”
我现在得哄着这个有点抑郁症的女流氓,只要不违反人伦道德那就都得顺着她的意思,于是一个短距传送就来到了尖塔上。
这种尖塔在基地外围很常见,是要塞护盾发生器的拓展部分,不过安瑟斯显然把这里当成瞭望塔来用了,我赶到的时候他正在好奇地张望着世界之树的方向,那如同山脉一般绵延的阴影让每一个初次接触的人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先祖自然也不例外:他可没见过这么大个的植物。而在安瑟斯身后站着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他们显然不是希灵使徒,身上也没有那么强大的能量反应,这些人的衣着与安瑟斯很相近:看到这里自己差不多能猜出这些人的身份了。
皇家卫兵第一时间感应到我的到来,立刻转身行礼。安瑟斯听到旁边的动静这才转过身来,带着些惊讶看着我:“皇帝陛下?”
“额……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这么别扭,”被一个曾曾曾曾曾……不知道曾多少次的老祖宗称作“皇帝陛下”着实是挺奇怪的感觉,我立刻尴尬起来,不过想想自己身边人的平均年龄都已经以亿岁为单位,我也就不纠结这个事儿了,“这几位是……”
“刚刚醒来的老家伙们。”安瑟斯今天的心情似乎比前些日子好些,虽然仍有阴郁,但起码带着微笑,“我们正在看这个奇怪的城市……大开眼界。”
“舰长。说老家伙的时候不要带上我,我还年轻着呢。”一个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女性略有不满地看了安瑟斯一眼,我知道这也是先祖之一,她和其他人一样保持着自己被冻结时候的容貌。是一个成熟而漂亮的女性,我估计自己胆敢叫一声“老祖宗”那今天就闯下大祸了。于是只能略带歉意地笑笑:“抱歉,这两天事情有点多,你们醒来的时候我应该在旁边陪着的。”
“我知道我知道,”安瑟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一边将身旁几个人介绍了一下,随后充满期待地转身看着那繁华壮丽的影子城,空中交通网、军统部浮空要塞和天空中的盖亚母星,这些他已经看过的景象今天似乎都比以往有了生气,“他们几个现在都是一头雾水,我用了挺长时间才把现在的情况大致说清楚,然后我们就来这里想看看帝国如今的首都是什么样的,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只可惜只能看个热闹,”之前那名女性有些郁闷地开口了,在刚才的介绍中,我知道她的名字叫“露”,一个短促简单的名字,“我原是飞船上的技术总管,不过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到了人类城市中的鼠尾熊或许这是一种在故乡世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