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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都没在这个商圈看到你了呢。”冯玉笑笑带着些嘲弄。
“是啊,本想去意大利定做的,要不是江偌浩急着用手套,也不会在这里买,免得尺寸有差,戴着不舒服。”安乔不以为意,笑着说。
冯玉一听江偌浩眉毛一抖,挑着嘴角,“难得你这么多年不来这种地方还能轻车熟路的买东西。”
“是啊,父母调教的好,从小知道也不用现学现卖,就像我出生就用Dior的襁褓被子,对了好像还送你了呢,其实那是我妈在国外买的限量版,她看你妈那么爱不释手,就算再舍不得都顾着同学情谊送你了呢。”她本不想这么说她,只会拉低母亲的档次,这些事情母亲从来不跟她说,都是老保姆碎碎念的,她小时候不以为意,觉得一条被子而已,那么小她也用不上了,没想到居然也能成为她还击的手段。
冯玉眼神中出现隐忍的怒气,她家属于暴发户一类,是后富起来的,难免被这种大户人家的女孩子嘲笑,安乔比她大2岁,从来没说过她,她也就跟着安乔玩,心里却是很嫉妒她处处受人追捧,看她被江偌浩拒绝的体无完肤,她心里也暗爽,试着对江偌浩暗送秋波,被安乔发现当时就想除之而后快。
这时有个男人从后面走过来,“小玉,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试好衣服出来你……”
安乔定睛一看,居然也是故人,还是曾经对她献殷勤的故人:“章珏啊,你们俩玉凑在一起也真是门当户对呢。”
章珏抬头一看,激动又羞涩的神色呼之欲出,“乔~安乔,你……”
“章珏,走了。”冯玉拉着章珏的手臂要走。
“安乔,有空到家里来玩啊!”章珏恋恋不舍,被冯玉一句“你不走我走!”给吓得灰溜溜跟她走。
“好啊,我叫上江偌浩一起四人约会啊。”安乔大声回应,便看到两人身形一滞,章珏一脸哀伤,冯玉立刻黑脸。
安乔拉着呆愣在一旁的李小可转身朝反方向走,饶是李小可平日里牙尖嘴利的也被刚刚剑拔弩张的女人之战吓了一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能不丢安乔的人,现在就剩她俩了,她终于找回自己的意识,叫着:“你以前那朋友圈就这副德行?”
“笑贫笑娼,自以为高贵典雅。”安乔无奈的摇摇头,真正脱离的那个圈子,才看得清,想想觉得好笑。
“我只能,呵呵!”李小可笑笑,见识了这个她才知道,她曾经以为安乔软弱,尖酸刻薄的骂她的自己在真正的安乔面前简直弱爆了!
“再回到这种生活,你开心吗?”
“没什么感觉,这个圈子就是表面和气,谁好谁坏,各自心里清楚着呢。”安乔淡淡的说,转念又神采飞扬,“不过有我老公在,他们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看看刚刚两个贱人的表情。”
两人拉着手笑作一团,蹦蹦跳跳的去吃大餐,江偌浩拉她回到她曾经生活过的圈子,她就算不再喜欢,也会因为有他在而自在逍遥。
晚上江偌浩回来,她献宝一样送给他手套和衣服,他迫不及待的试穿试戴后,款式和牌子都是他平常穿的用的,他知道她肯定下了很多功夫研究他的喜好。
看着她啧啧的在旁边夸他帅,忍不住抱过来蹂躏一番,不管她在他怀里叫“衣服要弄皱了!”
本来约好下个月1号一起去看母亲,安乔还很期待,没想到还没到这个月底,安乔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说母亲阑尾炎发作,已经送到附近的医院,需要家属过来签字手术。
安乔在手术室外,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给江偌浩,她声音颤抖,带着恐惧,透着焦虑,医生说因为发现比较晚,肠子有些黏连,虽然阑尾手术只是微创,但并不是100%安全。
她是医学生,知道其中的厉害,也知道并不严重,却在空荡荡的抢救室外的走廊里异常的孤独寂寞,她想既然江偌浩是她的丈夫,他就有义务来陪她,如果因为他会觉得麻烦,不愿意担负妻子癫狂的母亲,那么只能说他们的婚姻是多么的脆弱。
她在心底中阴暗的心理和强烈的想要依赖的心情激烈斗争的同时,拨出了号码,在江偌浩二话不说让她在医院等他时,她的恐惧终于落下帷幕,只剩下无助的泪水奔涌而出,她才知道,原来她的恐惧居然来源于江偌浩的拒绝。
安乔擦擦眼泪,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诗集,把笔记本放在椅子上,拧开钢笔,蹲在地上继续抄写,这样的书写让她可以镇定下来。
短短一周她已经抄写了百首诗集,笔记本眼看也要用完,她想母亲醒来若能看到,一定会非常开心。
可是写来写去总是写错字,越写越乱,只好停笔,看着雪白的墙壁默默的发呆。
当江偌浩赶到时,本以为会看到安乔极度伤心的可怜样子,却看到她正蹲在地上,脸上的落寞那么显而易见,如同曾经的他。少年的他因为家庭的关系极度叛逆,动不动就跟家里人冷战,离开家便是这样一副神情,孤独落寞,如同汪洋之中的绝望。而那时的她却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逗他笑开解他,对他说就算大家都非议你我也会对你好。
那时的他无法接受她的好意,只觉得她在讽刺自己,推她于千里之外,后来他常想,那时候若是他能不要这么叛逆,他的少年时代至少还有她这缕灿烂,她后来的凄苦至少还有他可以依靠。
他快步走过去,安乔听到声音,抬头,抹了一把脸上晕开的泪水,阳光从江偌浩的身后映射过来,让逆光中的他看起来高大,足可以阻挡她所有的视线。她撑着座椅起身才发现双脚已经麻痹,无处施力,一把撑在了墙壁,接着被江偌浩抱在怀里。
“情况怎么样?”从市区到这里,少说也开了40分钟的车子。
“不知道,不知道…。。”安乔摇着头,手里捏着病危通知书,话语里无法掩饰她的焦躁和不安。
“你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担心你以后怎么做外科医生,千万别让我在手术台上赶上你主刀。”江偌浩带着她坐下,擦干她的泪水。
“胡说些什么,你以为手术台是随便躺的吗?”安乔哽咽的娇嗔了他几句,其实她对江偌浩的怀疑不过是她自己内心的自卑在作祟,安乔叹息一句,放松了被他握在手里的拳头。
当母亲从手术室出来时,安乔和江偌浩尾随进了病房,因为是全麻,母亲还在昏迷中,江偌浩看她拉着母亲的手一直发呆,便跟医生走了出去。
等母亲醒来时已经是晚上,跟着江偌浩进来的还有一名中年和蔼的女护工,这护工安乔见过,母亲以前受伤住院时,她也曾见过几次,在医院工作多年,对病人足够耐心细致负责,口碑甚好。
安乔看向江偌浩,眼里充满了感激。江偌浩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看她恋恋不舍的样子,劝她回家休息,毕竟母亲不是一般的病人,她已经累了一天,再住在这里真的不放心,又不能明说只好好言相劝,并答应她明天一早就送她过来,这才连哄带骗的带她回家。
安乔就这样往返于医院和家之间,江偌浩坚持不让她住在医院,只是希望她能在家里得到最好的休息,两人吵嘴几句,安乔终究拗不过他的脾气,乖乖的每天接受司机的接送。
没多久安乔便累的没了人形,夜夜噩梦,惊醒时江偌浩就会柔声安慰,更让她意外的是,以前每周都至少3天不在家吃晚饭的江偌浩,这几日天天在家等她回来,让她无法借口太晚不回家。
第23章 十。白雪公主与灰姑娘的辨证论(2)
安乔就这样往返于医院和家之间,江偌浩坚持不让她住在医院,只是希望她能在家里得到最好的休息,两人吵嘴几句,安乔终究拗不过他的脾气,乖乖的每天接受司机的接送。
没多久安乔便累的没了人形,夜夜噩梦,惊醒时江偌浩就会柔声安慰,更让她意外的是,以前每周都至少3天不在家吃晚饭的江偌浩,这几日天天在家等她回来,让她无法借口太晚不回家。
这天她一早去看母亲,刚刚走进门却听到一声巨响,护工也随着叫了一声,安乔推门进去,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母亲蒙着被子,问了护工才知道,医院的配餐让母亲生厌发了脾气。
安乔拉开母亲被子的一角,被母亲一把打开,火辣辣的疼。
她从背包里拿出抄好的诗集,翻开一页,大声朗诵,被子里的母亲渐渐安稳,待念到第三段时,母亲终于从被角处探出头来,安乔抬抬眼睛,没有去打扰母亲,继续声情并茂的朗诵。
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起小时候她跟父母怄气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母亲就会常在她身边碎碎念:“一会儿我要去跟爸爸出去吃大餐,里面有某个小朋友最喜欢的龙虾,可惜这个小朋友要在家选择在梦里吃窝窝头,哎呀,好可怜啊。”诸如此类,说不了几句,安乔便会从被子里扭扭捏捏的探出头来,被妈妈抱着走出房间。
时空转移,她为母亲编织了一个诗一样的梦境,母亲比她小时候更有出息,因为小时候的她只能用美食来诱惑。
安乔心中绽开一朵温暖的花,她想,以前她似乎总想从母亲片刻的清醒中寻找依赖,原来,她早就应该把母亲当做女儿来照顾。
“看看,这是什么?”安乔把诗集送到母亲眼前。
母亲接过翻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安乔本来也没指望母亲会惊喜的抱住自己,表达乔乔长大了诸如此类的感慨。之前,她还生怕因为她酷似父亲笔记的字体会刺激到母亲,看来母亲身体还虚弱,还没有体力和脑力去思考这些问题,是她多虑了。
“阿姨,真抱歉,您没受伤吧?”安乔看着护工打扫回来,抱歉的问道。
“没事,安小姐,您母亲不想饭,一口都没吃进去。”护工在疗养院已经有些年头,对于这种发飙的病人也见怪不怪,只是动了手术需要保养,不吃东西又怎么能好?
安乔也没办法,哄着母亲好歹喝了当着她的面加了蜂蜜的牛奶,看她翻诗集翻的专注,也就默默的守在旁边,一直到傍晚,江偌浩的司机来接她回去。
“李强,我们不回家吗?”安乔坐在后座,疲惫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李强开车的路线并不是回家的方向。
“江先生让我送您去做Spa。”李强恭恭敬敬的解释,他从不叫江偌浩少爷,因为江偌浩讨厌这个称呼。
安乔才想起来,她离开家门时江偌浩跟她说了一句,其中提到了SPA,她走的急也没仔细听,后来一忙也忘记了。明天要去上课,能够整顿一下并不是坏事,安乔倚回座位,
李强是江家老司机的儿子,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经常陪伴在江偌浩身边,那时候的他会在江偌浩冷遇她之后帮忙说几句江偌浩的好话,比如在江偌浩冷冷拒绝安乔要跟他一起回家时,他会说:“其实少爷走的太快,怕累着你。”比如在江偌浩拒绝吃安乔带给他的午餐时,他会说:“少爷只是吃不惯中餐,你别介意。”
李强这种自以为是的表达对安乔的安慰,在安乔眼里成了对她的拐弯抹角的讽刺,嫌我走的慢?嫌我带的饭不好吃?为此,安乔没少给李强白眼和讽刺。
安乔想到这里,看着后视镜中李强直视前方的眼睛,语气直白的问:“李强,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是个很不招人待见的人?”
“太太,看您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