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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那样的话支撑到可以说出真相的那一天皓轩感觉自己是能够做、能够忍耐的。
“皓轩……”若熙把手放在了皓轩的手背上。
“皓轩……”另一个声音在病房里响起,皓轩和若熙都十分惊讶的回头看向了会长躺着的病床,就见会长已经醒了……
皓轩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在给若熙说那件事时还特意的看了看父亲,确定他还没有醒过来才对若熙说的,医生也说过他不会这么快的醒来,可是,可是他却已经醒了,这让皓轩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若熙也被忽然发生的事惊呆了。
医生也说不能让会长再受刺激了,可如果刚才的话被父亲听到了,皓轩不敢说他会激动成什么样子,怎么,怎么能够在这种状态下让父亲知道呢?皓轩不禁万分自责——该和若熙出去说的,不该这样大意的。
“……那个,爸,您醒了……”皓轩感到他已经无法再控制事态的发展了,从这件事发生到现在,所有的事都超出了他的预料,所有的事都不按常理发生,现在,他也不敢想接下来父亲会怎样激动,再因此使他病情加重该怎么办?
“……皓轩…你过来……”会长并没有皓轩想象的那样激动,而是比较平静的叫着他的名字,这让皓轩多少放了点心,目前,他最担心的是爸爸的身体状况。
“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我去叫医生。”皓轩来到父亲的床边,却逃避着和父亲的对话,他想暂时离开这里,他怕他问的话自己无法回答。
“不要去……”会长伸出手抓住了皓轩的手臂,“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爸,您刚醒过来,可能还有点不清醒,刚才我什么也没有说啊。”皓轩还想掩饰,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对刚醒过来的父亲说这些事。
“我早就已经醒了……”会长的声音很无力,但是抓着皓轩的手却很用力,“所以,别再试图对我隐瞒,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爸……”皓轩知道已经对他无法再隐瞒了,却不知该怎么对他说。
“为什么要对我隐瞒真相?难道你想一个人去承担后果、去面对非难、去找出幕后策划者吗?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一直对你误会下去?难道你觉得你为皓哲担下了这些事对他是帮助吗?让他躲避在你为他制造的保护下对他有什么好处?你承担了责任的同时让他变成一个逃避责任的懦夫?你啊,你怎么这么傻?”会长在听到皓轩的讲述时已经在心疼这个儿子了,现在,他的心疼全在他的话语里表现了出来。
“爸,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容不得我考虑太多,我只知道哥是一直代表着玄氏形象的总经理,不能让报社拿到关于他的负面新闻,其他的我真没有做太多的考虑,再有就是,我本以为您是接受不了优秀的哥惹出这些事的,而我会不要紧,对您来讲,我做了太多的错事,就算这次的事是我做的,也不会对您造成太大的打击,所以……”皓轩向会长解释着他当初的想法的顾虑。
“所以,你就替皓哲担下了这件事?所以,你就甘愿让我以为是你惹的事,对你横加斥责?所以,你就不考虑即使是你做出这样的事来一样会令我痛心?”会长摇着头问。
“对不起,爸,我很抱歉。”皓轩再次的向父亲道歉。除了道歉,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当时,他的确没有想到爸爸会因他而这么痛心,他还以为他们父子之间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冲突,爸爸对他已经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了呢。直到昨天父亲昏到之前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是多么的离谱。
“不,你不用给我道什么歉,事实上该道歉的人是我。”会长一直抓着皓轩的手臂,就象是怕失去他似的,他的语气也很柔和,从来就没有对儿子这么的柔和过呢,“一直都在用简单粗暴的态度对待你,不知道该怎么样和你沟通,不知道该怎么样做个明理的父亲,这样的我,也该对你说抱歉才对。不过,让我欣慰的是,即便你行为上经常的出格,性格上也野性难驯,但仍是果敢又有担当的人。”
“爸……”皓轩不太习惯这样的父亲,不太习惯他这样给自己道歉,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用手挠了挠头发,“那个,爸给我说抱歉怎么行?我……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其实,还是做错的事比较多一些……”
“我们之间,已经都不会正常的相处了,我以前对你的态度已经深入到你的心里去了,怎么?我不粗暴的对待你,反而不习惯了吧?你一定在心里很埋怨我这个父亲吧?这对一个做父亲的人来说是个悲哀啊。”会长疼惜的看着儿子,从昨天到现在,他一定很疲惫,连那原本神采飞扬的面孔上都只留有憔悴了呢,为了这个家,他这些天来承受的东西太多了,压力也很大吧?会长不是个会表达自己对子女的爱的父亲,但是,在他的内心里,父爱却是一点都不缺少的。
“爸,用怎样的方式对待我,您不都是我爸吗?我并没有埋怨过您,况且,我这个做儿子的似乎也不太称职啊。”皓轩真是被这样的父亲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被骂惯了的人忽然得到了这样的体贴他竟然感到浑身不自在呢。
“你总算也承认你做的不怎么称职了?”会长也被他的话说的笑了起来。
若熙一直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父子两个,这样温馨的场面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令若熙觉得很感动呢。她早就希望能有这么一天,看到这两个总是冲突不断的人能象现在这样融洽,不再针锋相对、不再势同水火。若熙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润了,她忙背过身去擦拭了一下。
“爸,您现在别想太多了,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您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调理身体,快点好起来。我们先出去,您还是再睡一会好了。”皓轩见事情并没有象他想的那样变的更加不可收拾,反而使他和父亲之间的误会消除了,不由放心不少,他不想让父亲再为这些事劳神,就劝他先休息。
但是会长却没有按他说的做,而是对若熙说:“若熙啊,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还有些事要对皓轩说。
“哦?是,会长。”若熙不知道会长要单独对皓轩说些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答应了,走之前,她又对皓轩笑了一下,皓轩也回给她一个好看的笑容,这笑容,是若熙近来看到的皓轩最阳光的笑容了。
皓轩和会长在病房里单独待了很久才出来,若熙见他脸上仍旧是带着笑容就更加的放心了:“一切都云开雾散了?好象因这件事你和会长都变了许多呢,难道这就叫‘因祸得福’?”
皓轩随意的伸展了一下筋骨,又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脖子才笑着说:“哦,算是吧,不过,离云开雾散还早呢,操纵这件事的那个人不是还隐藏在暗处吗?不找出那个人,我们还是会不得安宁的。”
“那你还笑?不担心吗?”若熙虽然喜欢这样洒脱的皓轩,但是还是替他担着心。
“噢!好累啊,也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皓轩对若熙的话置若罔闻,拉着她的手就向电梯走去。
“哎,就这么走了怎么行?会长一个人在那里没事吗?皓轩,皓轩啊——”若熙被他拉着手无法挣脱,但是还是很不放心的问。
“放心吧,爸的病一大半是心病,现在已经又睡着了,我们走吧,有些事,需要吃饱了才能够有精力去应付啊。”皓轩边继续向前走着边说。
若熙无奈,只得跟着他一起上了电梯。
……
等两个人吃完了饭回来,会长的病房内外都已经围满了人,奶奶、妈妈、皓月、皓哲,甚至连叔叔和大伯都来了,还包括玄氏的一些董事们也都来,病房内外满满的人。
听人说皓轩回来了,皓哲忙出来,他先看了一眼皓轩身边的若熙才说:“你跑到那里去了?我们来时见不到你,大伯又说了一些风凉话,奶奶现在很生气,而且,爸也醒了,身边却没有人照料,皓轩,这个时候你怎么……唉!”
“对不起,我一早见爸还没有醒,就先出去了一下。爸已经醒了吗?哥,那个,他有没有提起我?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皓轩象是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一样问皓哲,若熙不由十分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明明刚才他们出去之前会长就已经醒了啊?
“已经醒了,但是情绪很差,也没有提起你,好象还在为那件事生气,我去问问看他要不要见你。”皓哲叹了口气对皓轩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皓轩啊,你——”若熙不明所以的抬头望着皓轩,她已经完全的糊涂了——会长不是明明已经和皓轩解除了误会了吗?怎么还在生气?还是生皓轩的气吗?
皓轩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用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安抚着若熙紧张的心。看到了他的笑,若熙的心里稍微的舒服了些,但是紧接着病房里就传出了会长底气颇足的声音:“不要见他,我不要见!做出这种事他还有什么脸来见我?去给他说,我不见!”
听到这些话,若熙更加的惊诧莫名,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父子已经彼此消除了误会,但是,那样也只要对皓轩不理不睬就好了,别人就不会怀疑了,为什么要这样对皓轩呢?若熙不能理解。
但是,再看皓轩,却是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仿佛会长就应该是这样对他才对。若熙又想到刚才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那段时间,心中忽然有了一些明了,她也不再惊诧了,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皓哲又出了房间,对皓轩摇了摇头:“怎么办?你也听到了,爸说不要见你,皓轩啊,我看还是——”
“哥。”皓轩截住了哥哥的话。他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现在可不行,他又抬高了声音对房间里的父亲说:“爸,我知道您不能原谅,但是,我是真的想进去给您道歉的,诚恳的道歉,难道还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什么原谅?你给我走,我不要见到你!”会长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
“爸——”
奶奶和叔叔也出来了,见到皓轩,奶奶先开口说:“皓轩啊,你先回去好了,别再惹你爸爸生气了,他还在气头上,你这样气他怎么行?”
叔叔也说:“皓轩啊,听奶奶的话,回去吧,你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我回头再想办法弥补,现在,可不能再气着他了。”
皓轩见大家都劝他离开,反而固执了起来:“不要,就算我做错了,难道就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吗?难道就不能原谅一回?难道就……请让开,我要进去见一下爸爸。”说着,他就直接向里闯,而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若熙却闪身给他让出了路,没有试图去阻止他。
其他的人想要阻止,但是又怎么能阻止的了上了倔脾气的皓轩呢?皓轩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劲就闯进了会长的病房。
房间里的人包括会长在内都惊讶的看着擅自闯入的皓轩,而站在窗户背影处的大伯露出了一个别人都不易察觉的笑容,这笑容一闪而过,但是却被皓轩看的清清楚楚。
皓轩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大伯,而是直接对父亲说:“爸,我来道歉,难道就不能原谅我一回?求您了爸,纵使我这次错的很离谱,也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改过啊,您这样对我,我该怎么办?”
会长阴沉着脸,盯着皓轩看了好久好久才说:“给你个机会改过?这些年来我不只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你一次又一次的用新的错误来刺激我和你奶奶、妈妈的心,伤我们的心伤了不知道有多少回了,而这次,还要我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