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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也不会欣慰这个,他老人家想……”向雪说到一半,终究不好意思说下去。
卫哲东一笑置之。
爷爷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当然更加门儿清。只是现在两人即使聚多离少,可各自有各自的忙。结婚虽然可以提上日程,但还是不必操之过急。
“新三板挂牌以后,你可以随时出手收购赵氏。”卫哲东说。
“你已经……”向雪诧异地挑眉,“收购到了赵氏相当的股份?那……可以转让给我的有多少?现在我手里没有多少资金了。”
“BOYA不是资金量很充足吗?挂牌以后又可以筹集到一笔,收购赵氏的股份不在话下。”
“也是……”向雪又想到了昨天的话题,“其实在现在这样的规模,没有强有力的管理层也是好事,至少我说一声收购赵氏,不会有人反对。”
“所以你打算暂时不急着引进管理人才?”
“当然不是,管理者这种人才可遇而不可求,我当然需要持之以恒地谋求。反正BOYA用不上,还可以推荐给东雪嘛!当然,要不要用,得看你的意思。”向雪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轻。
她看中的管理人才,未必能让卫哲东也看得上眼,因为他的起点太高,所以眼光也会更高吧?
“这个主意好。”卫哲东好笑地说,“如果你有这个精力帮我面试的话,我可就又省一分心了。”
“算了吧,我对于看人的眼光,并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向雪悻悻,“我老是看人看走眼的。”
卫哲东知道她的心病,向父去世后,她把赵淑云当成自己可以依赖的亲人,结果丢掉了父亲的一辈子的心血向氏,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到于陈焕青,卫哲东有点犹豫是不是告诉她,其实她对陈焕青算不上看走眼,当时陈焕青被逼上绝路,只能选择妥协保存自己的家族。但是在他看来,一个男人以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代价,本身做得就不够男人。
所以他决定不告诉他,陈焕青与艾妮儿已经陷入婚姻的危机。赵淑云在利用陈焕青,其实陈焕青何尝不在利用赵淑云?或许,这次收购赵氏的仗,陈焕青还会推波助澜,如果他知道收购者是向雪的话。
“你选的几个投资部经理就很不错,不仅能干,而且品性不错。”卫哲东说,“在这方面,我倒是觉得你看人的眼光一流。”
“那是人事部和程明杰挑选的人,我只不过最终决定他们的职位而已。”向雪汗颜,“在人事方面,我开始的时候甚至没有插手。”
“能把他们留下,本身就是一种人格魅力。”卫哲东对于向雪不居功的态度不以为然,“他们就算再建议,也要你认可才行。”
她的底子薄,年龄又小,能够降伏这么一堆社会的精英,实在是殊为不易。或许她并不懂得驾驭人的手段,但是她有一颗最真诚的心,能够感化围绕在她身边的人,或者说是一种天然的亲和力。
只是她可能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这是她的本性。
“起来吧,也许爷爷还在等我们去餐厅一起用餐呢!”向雪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表,还是决定放弃难得的懒觉。
“爷爷有六叔六婶陪着,不用我们担心。我刚从美国飞回来,倒倒时差。”卫哲东却闭着眼睛假寐,当然一只胳膊还搂着她不放手。
对于他这种时常在时区间穿梭的飞人来说,还用得着倒时差这种没有什么技术水准的事儿?这个借口,一点都不走心。
“我们毕竟是小辈,再说总得吃早饭吧?你们家的早饭每天换花样,真正践行了‘早饭吃得饱’又‘吃得好’这句老话。”
“国人吃得好是指午饭,早饭不管什么填饱肚子就行。”卫哲东虽然反驳着,但还是在向雪的坚持下披衣起床。
两人的洗漱速度都很快,一个先换衣服再洗漱,一个先洗漱再换衣服,一点时间都不浪费,完全不必征用另一间浴室。
来到餐厅,果然看到卫老爷子已经卫效理夫妇吃上了早饭,看到两人双双出现在餐厅,反倒觉得有点稀奇:“还以为东子昨晚刚回来,你们会起得晚了。刚刚让郑伯替你们留着早饭呢!”
向雪不好意思,卫哲东还是被她软磨硬泡拉起来的呢!
“一家人一起吃热闹,雪儿非说早餐的三大重要性,逼得我非到餐厅来吃早餐。”卫哲东毫不客气地出卖了向雪。
“难道不重要吗?”向雪朝他瞪眼。
“重要,所以我被你说服了。”卫哲东笑着说,“郑伯,把为我们留的早餐都端出来吧,如果冷了就热一下。”
郑伯应了一声,却是已经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卫哲东急忙起身接过来:“郑伯,你叫佣人送来就行了,我来。”
“正好在厨房,听到你们过来的声音,就热好了顺手端出来。”郑伯笑呵呵地说,“雪儿小姐说得对,早餐很重要。”
“美国的上市计划暂时搁浅了?”卫老爷子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嗯,暂时叫停。不过没关系,我们上市的时候,股价应该会有一个较大的涨幅,这样也算是祸福相倚。”卫哲东淡淡地说,“这次的官司可能会拖一段时间,我留了人在那边处理。他们不急,我更不急。”
第五百三十七章 我的玉米地()
相比于向雪的忧心忡忡,卫家的三个男人竟然清一色气定神闲。于是,向雪明白了,这种气质,她恐怕还有得历练。
至于汪涵宇,她对于反倾销案只是在闲谈中了解了这个名词,其余的事她概不关心,只是侍弄着她的花花草草和茶道。
原来卫哲东为卫雪移来的花,现在都由汪涵宇打理。明明是冬天,可是室内永远少不了鲜花插瓶,连院子里的月季花,也一茬接着一茬开,竟像是开出了春天的感觉。
“六婶,你是怎么弄的,月季花在这个季节也开得这么好?按理说,五月才应该是月季花的盛花季吧?”向雪好奇地问。
汪涵宇微笑着解释:“月季花本来就被称作月月红,也就是一年四季都可以开花。只要有充足的阳光,月季花就能长得很好。再说,我们的庭院走廊里都装着玻璃,白天的气温并不低。月季花只要享受到足够的光照,就会回馈出漂亮的花朵。”
“这么简单?”向雪不相信地问。
“当然营养也要跟上,尤其是开花的月季,一定要及时添加肥料。再有就是修剪,把一些杂枝剪掉,不然会分散营养的。”
“那也要用心打理。六婶,亏得有你在家里,不然这些我们可就辜负了这些月季花了。”向雪叹息。
“你们都忙,反而我是个闲人,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当然交给我侍弄啦!而且,我喜欢侍弄它们,多么漂亮,不是吗?”汪涵宇笑着说。
她的茶楼一般下午才开门,虽然也做夜市,不过她基本上不在店里。所以,闲暇的时间很多,每天都有一大把。
“还是六婶的生活最精致。”向雪羡慕地说。
汪涵宇莞尔:“我不像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所以为了这个目标就必须不懈地奋斗。我从小就胸无大志,开个茶楼还是因为生活所迫,为了在京城住下来。如果当时我父母找到我的话,也许我连茶楼都不会开,依赖着父母好吃懒做。”
“那也是一种幸福。”向雪感慨。
从前的她,又何尝不是依赖着父亲,整天闲到无所事事?追朋逐友,纸醉金迷,到头来才发现不过是南轲一梦。
有人可以依赖,那也是一种幸福。
或许,时至今日,她也并非没有人可以依赖吧?不过,她很快在心里给自己投了一张反对票。
即使自承胸无大志的汪涵宇,也拥有一间茶楼,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的生活无虞,不需要伸手向男人讨要零花钱,即使这些零花钱是男人心甘情愿给的。
或许唯有经济上的独立,才能保证自己人格上的独立。做一条米虫,即使幸福也只是短暂而空虚的。
“每个人的一生就像是穿越一片玉米地,秋高气爽的丰收时节,玉米硕果累累地铺展在每个人的面前,只是穿过这片玉米地,想要拿到最多最好的玉米,却需要好好选择。我选择的是随手掰一颗,或许再看到另一颗的时候就会放弃前面的那一颗。而你们则选择的最大最美的一颗,认准了就看不上别的玉米。”
“玉米地?听起来很有点哲学的味道。”向雪有点茫然。
“我只是打一个小小的比喻,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人生也自然不一样。”汪涵宇嫣然一笑,“我剪了两枝月季,给你插瓶里吧!”
“啊?这么漂亮的月季剪下来太可惜了吧?”向雪吃惊地看着汪涵宇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大剪刀“喀嚓”、“喀嚓”剪下两朵月季,有点心疼地说。
“留在枝头也留不了多久,这两枝不剪下来,会抢走其他花枝的营养。你看,我想保证这几朵主枝的花开得更大一些。”汪涵宇好笑地说,“如果不能舍,可能会得不到。”
向雪若有所思,回到房间后说起了汪涵宇的玉米地:“六婶说的,可以对于你们卫家的男人来说挺形象,可是对我又不是那么适用。我好像并没有盯着最大最好的那颗去的,只要过得去,也就满足了。”
卫哲东看着好,有点了然。向雪骨子里喜欢的其实还是风花雪月,春天看花,冬天赏雪。也许看到汪涵宇把全部心思花在生活上,让她打心眼里羡慕吧?
他想了想,才说:“你看过动物世界吗?”
“小时候看过,怎么了?”向雪有点疑惑他的话题怎么从玉米跳到草原。虽然两者好像都是植物,但玉米跟非洲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在大草原上,非洲豹猎食的时候会扑向其中一只羚羊。在羚羊四处逃蹿的时候,它会超过一只又一只站在旁边惊恐观望的羚羊,而盯住它原先盯住的那只追去。直到追到那只羚羊,才会捕捉到它慢慢享用。”
“我小时候好像没有注意非洲豹猎食的画面。可是,为什么它不捕食它身边的那些羚羊呢?这样成功率不是更大吗?”向雪疑惑地问。
“这是猎豹的智慧,因为它有着强大的短途爆发力,但并不能持续太久的时间。它追击羚羊跑得累了,其他的羚羊可没有跑累,如果它在追赶途中改变目标,其他的羚羊一旦起跑,就会把猎豹甩在身后,最终它会一只羚羊都抓不住。”
“咬定青山不放松,定下目标就不改变,这才是猎豹能够抓住猎物的不二法门。”向雪明白了卫哲东说这个故事的用意,“我们也是那只猎豹,如果想要捕食羚羊,就必须一直追下去。中途出现的各种诱惑,也不要停留。”
“是的,成功的人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因为他们只想自己要的,而不将一点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自己不要的东西上。就像六婶说的那个玉米地的比喻,我们只要抓住最适合自己的那一颗,就能欣喜地走出玉米地。”
“我和六婶不同,我还年轻。”向雪点了点头,“等我到了六婶这样的年纪,或许我会比她更懂得怎么让月季在冬季花开如海。”
“如果你想在冬季看到月季花海,那就找个顶级的园艺师替你打理花园,完全没有必要亲自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