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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毕业生的血泪奋斗史活着不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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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在Baby face会所喝得正兴,高英俊来电不迭赔罪,说国民党的税多,私营企业的会多,快到年底,各部门竞相争表现,楼管部要做到消防第一、清洁第一、服务第一……高英俊唧唧歪歪说了无数第一,我才接过话茬,说老子在解放碑……正要说和辣妹喝酒,辣妹拐拐我的手,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我会意而笑,旋即改变语气,说约了客户在酒吧谈事,要不明天我到你们公司找你。合上电话,辣妹笑我不但坏蛋而且笨蛋。 
  
       多年前高英俊从海南打来长途电话向我说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觉得这厮无事感慨自找烦忧。那时从未想到自己的一天,会让一个人妥当地安排,虽不比高官下访、皇帝出宫,鄙认为已是前生修福。辣妹在解放碑万豪大酒店帮我订了一间豪标,真心疼死那钱,幸好不是自掏腰包。 
  
       回到酒店,辣妹陪着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眼前这个女人,如今为排解寂寞,烟瘾麻瘾日益加剧,她依旧幽怨,说今天因为我推掉了两场牌局,牌友多为不以钱愁只为找乐的阔太。突然竟为有钱人伤感,我让辣妹住嘴,说你这是变相对穷人实施精神麻醉。辣妹凄楚而笑,说置身浮世,烦恼与人根本不分高低贵贱。 
  
       我又想起在凯宾酒店缠绵的夜晚,辣妹因何而泣,我又因何而哭。点燃一支软玉,我问辣妹:“人这一生,有多少作为奋勇请缨,又有多少行径被迫而为。”辣妹柔情绵绵地靠了过来,说良宵美景探讨哲学问题好伤大雅,你真笨,概括的不够具体,还有种情况非常特殊。这话弄得我满头雾水,想我满腹经纶竟然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无奈之下请教辣妹,死妮子一双柔荑伸进我怀里,娇滴滴地说:“两情相悦啊笨蛋。” 
  
       是的,我是笨蛋,通体透明的大山城,我被你壮丽的夜景所吸引,被辣妹激烈的热情所迷醉。睡梦中,我听到有人对我百般指责,我不过是经不住诱惑的凡夫、沉浸于安乐的俗子。那是谁的声音,如此亲切,如此诗意。 
  
       高下渝州屋,参差傍石城。 
  
       谁将万家炬,倒射一江明。 
  
       浪卷光难掩,云流影自清。 
  
       领看无尽意,天水共晶莹。 
  
   日期:2008…11…19  11:30:26 
  
       【六十七】 
  
       如果说百斤大米只卖百斤大米的钱,那么在百斤大米里加十斤碎石呢? 
  
       ——摘自《桑狼语录》 
  
       翌日约刘总的客户到江北区常春藤茶楼见面,这厮九五年重庆搞大改革时卖预制板起家,发展至今成立了汉王集团,主营钢材、水泥、瓷砖等买卖。此人来时杀气重重,满脸横肉,鼻毛外露,人称卢百万,我称他卢总。那天聊的范围十分广泛,我对建材这行较有研究,谈及钢材市场的现状,这厮知之甚少,说一切生意都由手下打点,听这口气就知“吃黑”起家,便见仁见智地天南海北瞎扯一通。聊到重庆瑰丽的夜生活,卢总两眼发光,色迷迷地问:“重庆妹子还不错吧?”我一阵谦笑,说重庆妹子辣遍天下,可不是浪得虚名,不过成都妹子水灵内敛别有风味,要是卢总有空……包你吃遍山珍海味。 
  
       生意的促成并非一定谈产品,提及刘总的一些趣事,卢总神色异样,说她可是好人,我们曾经有过紧密合作。暗想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赶紧递上一支烟,说代理的事,卢总和刘总私下肯定有过沟通,如果卢总有兴涉足木制品行业,小汪定将竭力辅助卢总打开重庆市场。话毕卢总笑成一尊活佛,对一番称兄道弟,说出差劳苦功高,今天大哥请你去富桥洗洗脚咋样?心下大悦,如此一来合作之事八九不离十,但念及答应高英俊去公司看他,便以要事在身为由委婉推辞。 
  
       中午给陈晓燕打了电话,问及身体状况,死妮子说肚子已有反应,再吃一粒药就能看最终结果。我握着手机暗暗祈祷,故作轻松地说:“你那么坚强,会平安无事的。”陈晓燕艰难地笑了笑,看似十分无力。我心一下就紧了,说要不我打电话叫谢骨干回来陪着你,万一有三长两短,如何向你父母交代。女人的脸说变就变,话刚说完陈晓燕满口怒气,说你朋友哪像你狼心狗肺呀,人家请了两天假陪候。我怔立当场,心头腾起莫名感动,我怎么如此禽兽,搞大人家肚子逃之夭夭,醉卧他乡漫寻逍遥。 
  
       晃眼三年,高英俊变化万千,人长成了名副其实,说话也不再娘娘腔。不过这厮一身工作服倒有些委屈他了,越看越像个保安。我说你怎么穿这身狼皮,简直丢人现眼。这厮满不在乎地说:“楼管就这模样,哪像你这个销售总监,衣冠楚楚,假装正人君子。”寝室的兄弟伙都喜欢互相贬损,感情越深贬得越凶,认识这么多年,从未正面夸过对方。突然想起在A大的那些日子,咀嚼入世的细节,彼此都禁不住喟叹。聊扯一阵,正想问这厮结婚的事,手机在他裤兜里响了,摸出一看说是老婆打来的。两人嘀咕几句就断了电话,也不知小两口说什么,却见高英俊神色不定。我散了一支烟,说把你老婆叫出来,晚上我请客。这厮横了我一眼说:“这话亏你说得出口,到了重庆当然是老子作主!” 
  
       有时觉得重庆才是美食城,等到华灯初上,高英俊特地带我到朝天门吃小龙虾,无奈这厮的女友去深圳开会,不能一睹其尊容。朝天门留存了高英俊的童年记忆,这厮家住江北,自小就被阴暗的平房压抑得喘不过气,时常偷偷摸摸和邻家女孩坐电车到朝天门码头拣鹅卵。“现在家里仍有奇形怪状的鹅卵石,有几个长得像生殖器的石头我藏了十八年。”说到这里高英俊一阵诡笑。我问他房子拆迁的事是不是有眉目了,这厮的脸色立马暗淡下来,说别提房子的事,老子窝了一肚子火。我倍感疑惑,说没房子你怎么结婚?话毕又觉不妥,赶忙陪笑道:“结婚也好,安心生儿育女,为繁衍华夏子孙做贡献嘛!” 
  
       人的命运无法估料,悲欢离合隐匿于心,不剖开示众,谁能了解你淤积苦楚?谁又能见识你鲜为人知离奇遭遇?那晚高英俊喝得痛哭流涕,倘使他能豪迈的跨出一步,便不再可怜巴巴等待推土机的声音,等待全家人在鞭炮烟花的脆响中搬进梦寐以求的安置房。高英俊哭泣的样子不堪入目,我就想在我过去落泪的每一瞬间,我的样子是不是比高英俊的哭脸更为丑陋。我怔怔地望着夜空,数以万计的星宿闪闪烁烁,似乎正对人间的一切苦难微笑。也许此时此刻只有任其泪流,才能平衡高英俊内心的矛盾与迷茫。我点燃一支软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想象这厮回重庆后到酒吧做兼职男公关的情形,想象他如何结识寂寞难耐的单身富婆,他们如何从肉欲的享乐中,找出足以支撑婚姻枷锁的爱情! 
  
       朝天门吃夜宵的人渐渐离去,江水肆意拍岸,浪花翻滚,清晰可闻。 
  
   

最新卷 第41节
   
  
   日期:2008…11…20  15:13:52 
  
       【六十八】 
  
       当房子车子沦为梦想,你已不是在攀登一座高峰,每一个驿站都是可抵达的目标。 
  
       ——摘自《桑狼语录》 
  
       陈晓燕一个电话将我吵醒时,劳力士指针正指向十一点,窗外晨雾散尽,暖阳高挂,山城的天空像被漂过一般。死妮子小声地告诉我她“成功了”,我一阵窃喜,心头遗留的半块石头陡然落地。我十分温柔地叮嘱她拉好窗帘避免风吹,躺在床上哪里也别去。正想说让谢骨干卖只鸡鸭煲汤给她补补身子,陈晓燕已抢过话头,说你放心好了,他比你会照顾人,说得我心头一阵酸辣,却猛然想起出发那天在火车上漏掉的话,回头拨通谢骨干的手机,我说我想起那天的话了。这厮不好气地问我什么话值得我如此隐隐藏藏,我嗫嚅一阵说:“老谢,陈晓燕我就交给你了。”谢骨干骂了一句“神经病”,说他正在厨房帮陈晓燕炖老鸭汤,没时间和我瞎扯,然后咔嚓一声掐断电话。 
  
       我感觉自己正变得可憎可恶,胆怯地逃避现实,卑劣地推卸责任。站在窗前杵了良久,我用酒店座机给业务员挨个打去电话。冬季订货会迫在眉睫,要是这群人精无所收获,我只有祈求天王老子的宽恕了。好在话筒那边传来的都是捷报,陈强这小子还宽慰我:“老大你放心大胆的寻找温柔乡吧,回头给兄弟们传授玉女心经。” 
  
       合上手机,抬手看了看劳力士,就快到酒店的退房时间了,赶忙打电话到前台,服务员脆生生地说:“孟小姐已预交五天的房费,先生是不是确定现在退房。”心下一惊,记得刚下火车辣妹就问我要在重庆呆多久,我随口说至少也得五天,万未料到辣妹如此体贴周到,看来这次出差省了住宿费,至少也得赚个千儿八百吧。想着想着却又觉自己十分下作,什么时候连女人的蝇头小利也开始算计了。 
  
       我给辣妹说你安排得过于周详,叫我汪某人日后如何报答,死妮子在电话里窃笑,说我的服装生意只赚不亏,全靠品牌选得好,不都是汪帅哥的功德么?算是对你的犒劳吧,就别客气了。想想的确如此,又心安理得起来,这时辣妹又在电话里实施催魂术,说你休息一天元气也该回升了,要是手头没事来店上坐坐吧。 
  
       坐上出租车我就回味谢骨干热恋时说过的那番话:盛情难却基于两情相悦。点燃一支烟,不禁脱口感慨“人心腐败,无可救药。”司机也真逗,接过话茬说道:“无可救药,把命出脱。”然后我和司机攀谈起来,聊了几句便成倾诉。说到事业失败深陷囹囵,老婆跟人走,睡了女同事又睡了同学,司机却当玩笑,在我面前大吹牛逼,称他开出租车以前专业算命,每天吃了早饭就到杨家坪蹲点,碰上信命的人帮其看相测字。蓦然一惊,我说那可是一份不错的职业,怎么转行开出租?司机放浪大笑,笑毕问我:“兄弟信不信命?”我附和大笑,说:“信,当然信。”司机这才侧目看了我一眼,说兄弟面和心善,一辈子坦坦荡荡波澜不惊,是好人命。我苦笑不迭,车到解放碑,我摸出二十块扔给司机,本来有三块找钱,想想这厮的吉言,便大方地说不找了。司机莫名其妙地瞪了我几秒,旋即满脸堆笑挥手告别。 
  
       若不回成都和广告公司谈包办订货会的事,或许我还会在重庆呆一阵子。辣妹帮我收拾好东西离开万豪酒店的刹那,突然对莲花小区高处不胜寒的出租屋满怀恐惧,甚至厌恶那里的一切,倒想将房间让给谢骨干,他要做好人便给他机会,省得回去触景生情。一路上我和辣妹有说有笑,死妮子说要是店上的事务不多,她开车送我回成都,免得坐火车旅途劳顿。我感动不已,以至于感觉这些天的生活都是幻象,即便那些云起云涌的缠绵仍然萦绕脑海,我都认为是不小心走错了地方。 
  
       候车厅广播重复播放着开往成都的T892次列车开始检票的信息,我随人流一步步往检票口移动,辣妹小声地问我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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