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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与江湖上的魔教妖人有何分别?”
他心念如此,当下解开了三人穴道,抱拳说道:“三位抱歉,既然真相大白,我师父宽宏大量定不会为难诸位,不过请回去转告程门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裘尊主随时侯教!如三位这等偷偷摸摸的卑劣行为,正人君子向来不齿!”
张猛三人脸色一红,当即抱拳回礼,“南宫少侠胸怀坦荡光明磊落,气量非常人能及,在下着实佩服!山不转水转,少侠后会有期!”
三人躬身离去,荀凌子阴沉着脸一语不发,倒是身后一人笑道:“南宫小兄弟这事处理的公正得体,谦谦君子绝非池中之物,他日武林中定不可限量!”
南宫寻更加惭愧,说道:“尊主此话当真羞煞在下了,我师父常教导说‘人在做天在看,老天在上饶过谁?’老天都是公平的,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只是秉承师父老人家的谆谆教导!”
荀凌子一时无语,裘奉南闻听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所谓严师出高徒,荀掌门教导有方,一个教的好,一个学的好!着实令在下佩服!”
荀凌子闻听忙朝他躬身施礼,愧道:“哪里哪里,尊主莫要再捧杀劣徒了,年轻人只会意气用事,做事没有分寸,只可惜就这么轻易放走了天散门的狗腿子,不能为尊主出气着实惭愧之至!”
裘奉南闻听又是哈哈一笑,朗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姓裘的这条命就没打算苟活!咳咳……咳咳!”
他就说了这么几句,整个人已咳嗽得快要窒息,南宫寻见他大伤未愈面无血色,实不该到处走动。
荀凌子关切道:“尊主身体感觉如何?”
裘奉南叹了口气道:“裘某如今废人一个,苟延残喘,多活一日两日也没什么分别!”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颇多的无奈与感慨,荀凌子笑道:“尊主言重了,只须多休养着时日,定能康复如初!等日后掌管了九龙樽一统天下,必是武林江山之幸天下万民之福!”
裘奉南心中一怔,知道这荀凌子以为九龙樽真的就在自己手里,裘奉南为人仁义,向来不忍欺瞒朋友,当下笑道:“荀掌门想多了,在下何德何能掌舵九龙樽,称雄武林更是不敢想!实不相瞒,九龙樽并不在裘某手中,也不知今在何处……”
荀凌子见他谈笑中说的轻描淡写愈加不信,想那秦望楚忠厚木讷,他临终之言定不会有错!
第一三三章 大战在即()
荀凌子呵呵一笑,内心已然认定裘奉南想私吞九龙樽,故而假意不知宝物的下落,当下又不便强行逼问,心中暗道:“来日方长,老夫有的是耐心!怕只怕你这半死之人拖不起太久时日……”
眼看天色渐晚,一轮夕阳斜斜照下,晚风抚过吹不尽离人愁。
篝火初上,煞是温暖,烤肉温酒,香气怡人,让人暂时忘记了连日来的劳苦。
凤儿忧虑道:“这般明目张胆,不怕姓程的找来吗?”
裘奉南举杯笑道:“该走的迟早会走,该来的始终会来!躲是没有用的,既然迟早会来,那还不如痛痛快快喝一场!”
南宫寻回敬道:“尊主言之有理,大丈夫当立足天地之间,坦荡于斯,岂能苟活于世?”
说完一扬脖子,一碗酒尽皆喝完!
荀凌子面带微笑,站起身说道:“痛快痛快!快人快语!裘尊主真乃当世之大丈夫也!既然尊主心意已决,我荀凌子由衷敬重尊主为人,决定与尊主共赴生死!”
说罢也是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空碗随即掷于地上,三人不禁同时哈哈大笑,笑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午夜子时。
燃起的篝火,火苗依然燃烧正旺,迸出的火花“噼里啪啦”作响,火星四射。
这是一天中最困的时段。
凤儿已然枕在南宫寻的腿上沉沉睡去,南宫寻睡意全无,他抚着凤儿的肩头,侧目瞧向了师父。
荀凌子独自一人端坐一个远离篝火的角落里“啪嗒啪嗒”抽着烟袋,似是在独自想着心事,烟袋中的火光一明一暗,照得他的整张脸也时明时暗,他的整个人陷入沉思。
时至今日,南宫寻越来越觉得他师徒二人渐行渐远,有时师父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难以捉摸,以至于他已也分不清当初师徒三人进入逍遥渡寻找帝陵的初衷是否正确,眼下帝陵寻到了,可是师父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开心,或许在他的心中九龙樽才是他最最重要的。
他显得比往日更加心事忡忡更加小心翼翼,更加不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师父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不知道当初入渡前拯救万民苍生的豪言壮语是否还记得?
裘奉南双目微闭似已睡着,这个曾经说一不二顶天立地的汉子如今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任何一点打击就有可能足以致命,只是他的敌人今夜会来吗?
程渊绝对会来!
南宫寻太了解程渊的个性,张猛三人回去后定会禀明他,往日天绝宫势大,他还会有所收敛示弱韬光隐晦,如今天绝宫只剩下裘奉南一人,而天散门却是人多势众兵强马壮,程渊更没有任何理由让九龙樽旁落他人之手。
忽听裘奉南轻咳一声说道:“荀掌门,等的人终于来了!”
南宫寻心头一惊,饶是他现在内力深厚也未曾察觉到敌人已靠近,不禁侧目朝他看去,裘奉南依然双目微闭,但他又是如何知道程渊的人已经来了?莫非这就是狼一般的直觉?
——纵然他的功力不在了,但这种天生的敏锐直觉依然不灭!
荀凌子将手中的铁烟袋在石头上磕了磕,笑道:“不错,当在二里开外!”
“哦?”裘奉南略显愕然,随即也是一笑,他自是不知荀凌子自修炼了幽冥魔功后,功力大增,静夜中远处的这点骚动自是也听得清清楚楚。
南宫寻也站起身,冲两人说道:“这次程渊率众而来,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此人心术不正,师父和尊主务必早多加小心!”
荀凌子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寻儿又何惧哉?”
南宫寻心中一怔,他万没料到平日里一向讲究韬光隐晦的师父竟一下子变得如此高调而张扬,或许这是大战前给自己提气的一种手段罢了。
凤儿也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听说程渊的人马上就到,睡意当即全无,神经一下子绷紧。
说话间,天散门的人马已到了近前,十余人手持兵刃站在在篝火的四周,将裘奉南四人围在核心。
南宫寻抽出了逆天剑,反倒是裘奉南和荀凌子两人却是端坐如常稳如泰山!
裘奉南坐直身子,手中酒碗依旧没有放下,冲程渊笑道:“程门主,咱可有见面了,真是有缘呀!”
程渊瞧了瞧四人,冷然而笑说道:“姓裘的,这该叫冤家路窄吧!不过我程渊说话算话,以前你我两派的旧账已一笔勾销,我这次来并非给你讨要旧账!”
“你是为九龙樽而来!”南宫寻直言不讳说道。
程渊侧目瞧了他一眼,哼道:“敢问这位是谁?本门主讲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凤儿一听不乐意了,骂道:“呸!什么翻脸无情的狗东西,闭嘴吃屎张口咬人!”
“你骂谁咬人?”程渊闻听大怒。
凤儿又瞥了他一眼,假笑道:“哎哟喂,程大门主,又没说你闭嘴吃屎张口咬人,你急什么劲儿?”
“混账!臭丫头你嘴巴干净点!”程渊勃然大怒,他身侧的红袍汉子张猛和另外一人当即挺身冲出。
“哎呀呀,真是说什么,什么就到!”凤儿瞧了两人一眼当即又笑道。
张猛勃然大怒,持刀而出,却被南宫寻拦住去路!
两人的眼中同样都快喷出火来,荀凌子站起身笑道:“程门主远道而来,自然不会是单单为了九龙樽这么简单,九龙樽你是势在必得,我几位的命你想必也想拈手拿来!”
他虽然笑容可掬,可语气中透露着无尽的敌意与讽刺,程渊哈哈一笑,针锋相对说道:“荀掌门此言差矣!本门主代天下万民讨个公道,九龙樽乃天下万物之尊,事关天下太平,万不可落入裘奉南这等卑劣的歹人之手!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想其中的轻重荀掌门是能掂量出来的!”
第一三四章 坐山观斗()
“好!不愧是裘奉南!少门主,既然姓裘的自讨苦吃,门主何须跟他这废人客气,你只要点点头,在场的兄弟一起上活劈这厮!”一侧的张猛说道。
“一起上?亏你们这帮家伙说得出口!以众欺寡以多胜少,你们天散门可真是了不起呀!啧啧!”凤儿奚落道。
“臭丫头,一边呆着去,这是我天散门与天绝宫的恩怨,与你何干?又何须你这臭丫头指指点点!”张猛怒道。
“来来来,那就一起上!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不嫌少!”裘奉南手持钢刀冷然而立,那种与生俱来的超然气势看上去与没有受伤时并无什么两样。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天散门弟子反倒有些犹豫,都知道这姓裘的厉害,没人愿意单打独斗,遂相互一使眼色,众人四下里手持兵刃就要攻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众人身前。
一个人,一把剑!
南宫寻!
“刷”的一声逆天剑出鞘,南宫寻剑指众人冷冷说道:“你们可以过去,但要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天散门弟子当即止住脚步,这时又一条身影一晃,定定地站在南宫寻的面前,来人正是天散门少门主程渊。
程渊手持一把长剑,横剑当胸,冲南宫寻道:“早就听说你学得武林八大派的上乘功夫,剑法了得!今日程某就想讨教几招!”
两人年龄相仿,程渊较之南宫寻更是年少成名,自幼拜在父亲结拜兄弟号称“江南剑客”骆宽的门下,学艺将近十载,尽将骆宽的江南剑法学得十之八九,素有“小江南”之称,再加上他年少继承父业,成为天散门的少门主,门下弟子数百,一时江湖上风光无限。
南宫寻并不多言,程渊一向心气极高,也就短短的一瞬,两只长剑同时刺出!
两股劲风在空中蓦然相撞,剑光电闪,程渊手中长剑更显灵活无比,当即“咣咣咣”三剑过后,南宫寻的身子已退了三步!
程渊冷然一笑,他占尽上风并未放松,沉吟一声手中长剑陡然加速,似灵蛇一般滑过逆天剑剑锋,剑尖上扬,疾刺向南宫寻的咽喉!
南宫寻的身子当下又后退数步,程渊又刺了空,他剑法了得,孰料他的轻功亦是不弱,进击当中程渊的腰身硬生生弯曲,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形。哧的一声轻响,长剑陡然刺出,经将南宫寻的一截衣襟削断。
南宫寻身体后倾,竟反手撑地,双足无声飞起,一脚踢出同时逆天剑刺向了对方胸口,这招用的正是华山剑法的一招“峰回路转”!
程渊猝不及防急忙纵身后跃,口中“哎呀!”失声大叫,惊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南宫寻冷笑一声,“不管什么剑法,能打败人的就是好剑法!”
他话音刚落程渊一个翻身站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无边的杀气弥漫而来!
忽然剑光四射!
南宫寻只觉他淡淡的人影和剑光一样快如闪电,再想躲已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