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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是要和老子比试拳脚吗?”老贾看着眼前手无寸铁的小子坏笑道,“那只会死得更惨!”
“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凤儿忽然不服地说道,遂将手中的长剑掷出,“寻哥,接着!”
第五章 无心之弑()
南宫寻身形一跃,半空中伸手接过长剑又纵身落下,凝视着这把剑一时间感慨万千!
手中这把无名剑没有,除了剑身狭长剑锋倒逆异于常剑,其他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这把剑对于他意义绝不寻常,当年南宫寻正式拜师荀凌子成为他的入室弟子前夕,依照摸金门传下来的规矩,南宫寻必须独自一人在固定时辰从指定的古墓中盗取出一件贵重物品作为入门的投名状,那次荀凌子让他去盗的是一座五代时期的无名大墓,那次摸金之行历历在目,这座大墓中陪葬的冥器很是寒酸,除了这把剑,就是满坑的战马骸骨,除此之外就再没半点的值钱东西。
但有这一样已经足够了!
荀凌子对此甚为满意,至少说没有违背师门祖训,此前他已打定主意,只要此行成功,无论这个新入门的弟子从中盗得什么金银宝贝,他荀凌子都会作为入门大礼如数送于南宫寻。
只是万万没料到这个新弟子只盗出一把寻常长剑,凤儿还戏言他是捞了个破铜烂铁,天生的穷鬼命!
荀凌子却笑道这是我这辈子捞到的最贵重的宝贝!
自此这些年这把剑就一直陪在南宫寻身边,他也倍加珍惜,交与凤儿妥善保管不让它受到损害。
南宫寻猛地抽出剑,长剑出鞘,隐隐中一道剑光激射而出,在黑夜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转瞬即逝!
也就这一刹那,南宫寻抬头看了老贾一眼,他的眼中也显露出一丝惊诧旋即又消失不见。
南宫寻也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又冲老贾招招手,与适才他的那一套如出一辙。
“呸,小子讨死!”老贾骂道,说完他手中的大环刀已奋力劈出!
全然没有此前的华而不实一招招绝不手软!
但见刀光闪闪,又接连几声“叮叮咣咣”相交之声,饶是南宫寻身强力壮反应敏锐,依然架不住对方一浪接着一浪的连绵攻势,身子一退再退,他的一只脚已跨在了悬崖边缘!
游龙门本就不是武林中的使剑名派,只不过是方便盗墓摸金掩人耳目的幌子,南宫寻会的一些剑招,不过是江湖上平平无奇的寻常招式,对付一些市井混混地痞无赖还有点用处,可一旦对阵遇到江湖上真正经验老道的练家子,强弱高低当下立分!
那大汉一逼再逼,眼看眼前的年轻人已无路可退,不由得阴然一笑说道:“小子可服?”
“呸,你若杀不了我,小爷万万不服!”南宫寻指着大汉破口大骂。
大汉勃然大怒,反手竖刀直劈,用的正是一招“力劈华山”,大刀压顶而至,南宫寻的整个人都已经被完全罩在刀风之中!
退无可退!
又躲无可躲!
唯有搏命迎击!
荀凌子与凤儿看得真切,不知道这姓贾的这招是实是虚,想要出手相救早已为时已晚,说的迟那时快,大环刀朝着南宫寻的左肩直劈下去,南宫寻早已无处可躲!
只听“噗”的一声犹如巾帛撕裂之声,南宫寻手中的长剑竟已刺入了老贾的小腹!
没有一点征兆,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
老贾的大刀停在半空,深蓝色的刀锋距离南宫寻的头顶仅指尖的距离!
可他的刀没有再砍下去,随即脸上呈现出一种惊诧而诡异的神色,缓缓伸出一只手去摸小腹,犹是不信这一切竟是真的!
直到他张开血淋淋的手掌,他的双目突然暴开,嘴巴也张的极大,面容扭曲狰狞若鬼。
他一辈子引以为傲的刀剑不入的金钟罩铁布衫竟然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给破了!
可一切都太晚了!
将生命视同儿戏的人,命运最终也给他开了一次玩笑,哪怕仅此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却是最致命的!
老贾身子痛苦地扭曲了一下,于此同时,他手中的大环刀奋力击出!
黑暗中不知哪里竟击出一块石子,打在大环刀的刀身之上,发出“咣”的一声脆响,老贾手中大刀竟差点儿脱手而出。
南宫寻也是猝不及防,身体一缩,本能地回撤长剑,一股鲜血如雨雾般喷开,溅的他满身满脸都是,那是老贾滚烫的血。
“我…我杀了人…”
就连南宫寻也不相信对方怎会死在自己的剑下,他自知不是那姓贾的对手,情急之下唯有以命相搏同归于尽,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闭眼刺出的一剑,竟将这大汉刺死在自己的剑下!
或许老贾最后的那一瞬间举刀的动作并不是存心要杀他,他只想想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抑或他过于相信自己刀剑不入的本事,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子能杀得了自己,可他确确实实已然中剑,身子一晃如小山般轰然倒下。
南宫寻手持长剑,整个人如雕像一般愣在原地,他的手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惊诧疑惑,还有紧张和不安。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了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看上去毫不相关的人,他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叫老贾,可是他死了,整个人倒在血泊当中…
“啊!”凤儿张大嘴巴惊叫出声来,她捂着眼睛不敢去看。
索烈看得真切,哎呀一声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当下大吼一声,一双血红的眼睛向南宫寻瞧去,眼神中杀机毕现,那种透出的森森寒意直逼人的魂魄!
荀凌子本欲阻拦两人动手,眼下事已至此无可挽救再无办法,不由得长吁一声,心道:“寻儿呀寻儿,你可闯下了大祸!这姓索的素来心胸狭窄又心狠手辣,如今你杀了这姓索的手下,他岂能轻易放过?这如之奈何!”
索烈尚未开口,他身边的副使过来探了探地上躺着的老贾的鼻息,随即摇了摇头,看来这人是命该如此回天乏术。
紧接着又窜出数条大汉抽刀将三人围在中间,只待索烈一声令下,就要将三人剁成肉泥。
一人痛骂道:“自古杀人偿命,臭小子你竟然连盟皇使者也敢杀,这下就是老天爷也帮不了你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南宫寻也是猝不及防,他手一松,长剑陡然差点儿掉在地上,索性大声说道:“人是我杀的,与我师父和内子无关,我跟你们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南宫寻整个人犹如失魂落魄一般,此时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想要清道夫诸人能手下留情放过师父和凤儿,可他们会答应吗?
副使大臂一挥,朝三人喝道:“尔等反贼胆敢杀死朝廷命官,来人呀,绑了!”
当即过来过来几人不容分说已将荀凌子和凤儿制服动弹不得,凤儿吓得连声惊叫,唯有南宫寻持剑不肯就范,愤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狗贼你为何要为难我师父和妻子?”
副使持刀厉声喝道:“乱臣贼子,你若再负隅反抗,格杀勿论!”
南宫寻冷吼一声:“你放了他们,我这条命留给你便是!”
索烈冷笑一声道:“你的这条命算的了什么,你杀了朝廷钦使,十条贱命也抵不过!”
第六章 法外开恩()
荀凌子见他目现杀机,又担心寻儿出言顶撞,事情将无可挽回,急道:“索大人,请听我一言!”
索烈斜目冷眼瞧了他一眼,说道:“荀掌门,不是老夫不给薄面,是你这徒儿狂妄自大行凶杀人,这人命关天的事若传扬出去,我这做统领的也没法跟盟皇交代!”
荀凌子苦笑一声道:“都怪小老儿管教无方,这才让逆徒闯下这等大祸,大统领要追究的话,也该是小老儿的责任才是,看在小老儿的这张薄面上,还望大统领能法外开恩,放过小女和小徒,老头儿任由大人责罚!”
副使喝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小子杀了人是逃不掉的!你这老头儿也是连带,等抓了这小子一并押解京师,砍头示众以正法纪!”
荀凌子瞧了这人一眼,却对索烈说道:“索大人这是不留半分情面?我三人自知罪孽深重,原也不敢抗命,看来眼下也只能以死谢罪!”
荀凌子言语谦卑,话语中已将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反正横竖都是死,宁愿自行了断来个鱼死网破,也不想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索烈自是听得明白,寻思道:“这老头儿看样子说的不假,他这是要鱼死网破,这小老儿死是小事,坏了老子的大事那可是大大不妙!当务之急须当先稳住三人,再行打算!”
索烈说道:“韦副使,休要无理!是杀是留盟皇自有决断,何须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做的了主?这小子错手杀了老李在先,这笔账迟早要算在他贾上!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好好厚葬了老贾,只是眼下大事要紧,盟皇正是用人之际,荀掌门既已认罪,自当再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如若再有闪失,数罪并罚绝不姑息!”
“属下明白!”韦副使只得领命,那些手下人自是听大统领的,当即松开了荀凌子和凤儿绳索的锁链,荀凌子向前谢道:“小老儿代小女小徒感谢大统领法外开恩!”
索烈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说道:“荀掌门,你所说的老夫都尽数办到,掌门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做,我想不用再费唇舌吧!”
“当然当然,小人明白,呵呵…”荀凌子笑道,又回头冲南宫寻示意说道:“寻儿,索大人已网开一面,还不快住手!”
南宫寻长剑愤然入鞘,心里有万般的不服和无奈,可始终没有违背师父的意愿,只得狠狠地瞪着众人。
凤儿挣脱了两个人的羁押一口气跑了过来,挽起他的臂膀,脸色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见他神色凝重,以为他还没从刚才那一幕缓过来,就笑道:“寻哥,这下好了,误会解除了,雨过天晴了…”
凤儿的脸上涌现出天真无邪的笑,亦如她说的“雨后天晴”般晴朗明媚。
南宫寻沉声不语,盯着索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中暗道:“这老贼绝非什么大发慈悲大善人,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没安好心!他是有求于师父,不到最后这狐狸尾巴是不会轻易露出来的,我当及早提防为妙!”
忽听那边索烈冷笑一声说道:“那就有劳荀掌门了,事不宜迟刻不容缓,还请掌门与少侠这就及早动身的好!至于荀大小姐,嘿嘿…老夫就替两位暂代照料!”
凤儿闻听脸色大变,连连摇头颤声道:“不,不…我不要留下,我要跟爹爹你们一起去!”
一想到要与这些冷血的家伙共处数日,一想起他们肆意的狂笑,就如噩梦一般可怕,凤儿的身子就会禁不住地一阵寒颤,她边说边一步步后退,眼中充满惶恐和不安,她用无助而委屈的眼神盯着父亲看,可是她这次要失望了。
荀凌子面沉似水一句话没有说,心中的痛苦脸上没有丝毫表露,天下有哪个父亲能目睹自己的女儿作为人质而无动于衷?这种痛苦是无法言表的,但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放开她!”南宫寻一声怒吼,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场所有的人为之一震!
凤儿回头看了南宫寻一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欲滴,有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如影子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