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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婉花容失色面如土色,当即吓得软坐地上,再也迈不开腿脚!
鬼道人又是长袍一挥,袖中犹如一阵风吹过,忽然一声大喝,双臂前探;犹如一阵烈风刮过,竟将眼前阻挡的五六名小叫花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鬼道人身子又是一闪,已从背后抓住了郭定的衣领,大吼一声“起!”
郭定愣是被他单臂生生举起,再也无法逃脱,不由得心中惊呼我命休矣!
鬼道人一声冷笑,郭定双手空无一物,苦苦挣扎又踢又抓,无奈仰面朝天手脚不着地尽是徒然。
他忽然身子微斜,右手又是一抓,这一次竟捅到了鬼道人的鼻孔!
说的迟那时快,郭定毫不迟疑用力一扯!
鬼道人全身如钢筋铁骨,无奈这鼻孔还是与常人无异,在郭定这一扯之下,当即被扯破血流满面,变成了活脱脱的“牛鼻子”!
鬼道人一声惨叫,盛怒之下旋即一声大吼,将郭定的身子重重朝身侧的一颗大树砸去,郭定饶是身体灵活,尽管被掷出的瞬间已借力卸下不少力,身子还是重重撞在粗大的树干之上。
这一撞着实不轻,郭定“哎呀”一声半天爬不起来,鬼道人也不管他,扯下一块衣襟掩住伤口,这才暂时止住流血。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他的半张脸也跟残阳一般血红,扭曲的面庞在余晖的照耀下犹显更加可怖!
其余小孩早被他吓得再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
唐小婉迈不出半步,如受惊的小羊一般,只能眼看着梦魇一步步逼近却是无能为力。
鬼道人哈哈一笑,再不停留,右爪探出过来一把扯去了唐小婉身上最外边罩着的红罗衫,露出大半个粉嫩的肩头。
唐小婉脸色一红身子一颤,赶紧用手遮挡裸露的肩头。
鬼道人反倒看得怔了,忽然嘿嘿一阵冷笑,说道“小美人儿,别怕!乖乖听话,你要再想跑,老
道便撕破你的衣裳,看你还有脸见人!”
“你无耻!”唐小婉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
鬼道人不以为意低下头看着她又是嘿嘿一笑,“若你从了老道,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道爷我绝不会亏待你!”
“呸!无耻狗贼,你休想!”唐小婉啐了他一口,不偏不斜正中眉心,鬼道人伸手一抹,并不觉得恶心,反倒是更加激起了他内心暗藏的兽性。
“看来小美人是不信,老道只好验证一下了!”鬼道人面不改色哈哈一笑,同时双爪挥舞,竟真要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唐小婉又惊又羞,气得浑身哆嗦,当即“哇”地哭出声来,颤声道“畜生,你快住手!你快住手!”
鬼道人哈哈一笑,却没有就此收手,反而脚步更进一步,唐小婉也跟着后退一步。
忽然鬼道人的身子被人从后面拦腰死死抱住,郭定声嘶力竭道“姐姐快走!”
鬼道人冷哼一声,右手向后一扯就抓到了郭定的肩头,他用力甚大有千钧之力犹如骨爪一般,只听得骨头一阵“咯咯吱吱”碎裂之声,郭定疼得牙关紧咬仍不撒手,鬼道人侧过身,一探手左臂勒紧了郭定的咽喉,右肘一次次猛烈撞击向郭定的后背,“咚咚咚”令人心惊胆战。
血,从郭定的唇角淌下,郭定仍不放手,“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冲唐小婉大声叫道“姐姐不想看着我死在这儿,就快走!”
形势危急,其余小叫花子反而为之折服,愤怒之下反而忘却了害怕,一群人大吼一声一拥而上!
也不论什么阵法,扯胳膊拉腿掏鼻孔挠耳朵,鬼道人心烦意乱当下火起,大臂一挥,抡拳如满月,这小叫花子虽然人数众多,但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听得“哎呀呀”阵阵惨叫,众人尽皆被他击飞。
忽然断垣残壁处一条人影晃过,那人腾挪之间已将一个个被抛出的小叫花尽尽数牢牢接住,又稳稳扶好!
这人三十来岁的年纪,浓眉大眼身材伟岸,众人看得清楚,禁不住大声叫好!
鬼道人大怒,万没料到突然冒出此人有心过不去,心道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三头六臂,接得住几人!
鬼道人心念一动,当即身子一晃犹如鬼魅,朝人群里一钻,探手抓人如囊中取物,连着几声厉喝,每一声呵斥便会抛出一人,且方向迥异,忽左忽右令人捉摸不透,数招过后已抛出五六人。
那年轻人身材高大壮硕,身手却丝毫不慢于鬼道人,此人或跃或扑,或跳或俯,竟将一一化解,如此一来,尽管险象环生但没有一次失手有惊无险。
鬼道人心下不服,再要抓时近旁已然无人。
正寻思未定,只听得小叫花子齐声呵斥,又四下里合围上来,鬼道人心道眼前这人看样子是个硬茬不好对付,若如再让这帮小叫花子缠上当真麻烦,那可就不易脱身。
鬼道人见势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也不招呼当即双脚一点身
形一晃,众人再看时,他的身影已杳然。
众人看那鬼道人总也没了踪影,这才松了口气,郭定当即朝那年轻人跪倒,“多谢少侠就命人,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其余小叫花也跟着齐齐拜倒,那年轻人摇头一笑,过来搀起郭定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在下贱名,不值一提!”
郭定众人执意不肯起立,恳切道“恩公救命之恩,郭定无以为报,如若恩公不肯告知大名,郭定便长跪不起!”
那年轻人摇了摇头,叹道“名声在外,未必是件好事!小兄弟既然如此执念,在下也只能说出一个姓氏,我姓凌!”
郭定定了定,寻思普天之下的武林名流并不曾听说过这姓凌的,心道莫非恩公韬光隐晦,并不像让我等知晓他的大名,既然如此,我郭定也不必为难恩公。
郭定心中怅然,一瞥道拿人肩头佩剑,剑柄之上竟真的刻有一个“凌”字,郭定大喜,转而惭道“原来恩公真不曾瞒我,我郭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恩公使剑,武林中使剑的门派众多,只是不知恩公属于何门何派…”
郭定心乱意麻,那姓凌的年轻人见他伤势严重眉头紧蹙,以为他是疼痛所致,又过来为他板正了骨位,涂上了金疮药,姓凌的刚起身,这才不经意间瞥到不远处一处断垣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位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
那年轻整个人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看不清她脸,但她的背影看上去楚楚可怜,姓凌的刚走几步,那女的就大声尖叫“别…别过来!你走开!”
郭定听她这么一叫,这才想起唐小婉的事儿,他连忙起身冲唐小婉叫道“姐姐别怕,哥哥是好人!他打跑了坏人!”
唐小婉深埋着头,兀自颤抖不已,姓凌的汉子无言间已脱下了外边罩着绛色披风,递给了郭定,拍了拍他的肩头,一句话也没说。
郭定心有灵犀,当即明白他的用意,朝姓凌的年轻人灿然一笑“多谢恩公,我代姐姐感谢你!”
姓凌的年轻人朝他点了点头,就在郭定捧着衣服朝唐小婉走去的时候他已悄然转身离去,亦如这浓郁的血一般的残阳,不留一点声响,却在人的心头留下了浓浓的一笔…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意思是说“就算让去华丽的天宫里做官;我也懒得去;只想插枝梅花;醉倒在花都洛阳城中。”
外地人初来洛阳府想要品尝当地美味佳肴;有两个必到之处:一处是绝仙阁;另一处叫醉仙楼。
醉仙楼地处洛阳府西偏南七八里;是盐帮戚老三的地盘;整个洛阳府除了寒刀沈家;就数的上盐帮的势力最大;可惜寒刀门与盐帮两家历来不睦;近年来更是势如水火。
醉仙楼的地方很大,生意也是向来好的出奇;一来是盐帮自家弟子的捧场,二来盐帮势大;但买卖价钱公道;来往路过的朋友还是会给些面子的。
。
第二十四章 醉仙聚会()
龙虎寨距离醉仙楼并不算远,一匹快马也不过只须半个时辰的光景。
但龙虎寨众人来的时候,非但醉仙楼的外边比平日里多了不少人,里边更是无疑多说,更为奇怪的是多是衣衫褴褛的乞丐。
看来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鬼道人一眼识破,知道丐帮难缠却不以为意,心道这帮叫花子想必也是得到讯息,这才偷偷派人前来监视。门口门庭若市,二楼也几无虚席。
即便人再多,花花太岁冯垚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自然会有人站起来请坐的,冯垚和鬼道人选了张居中靠近楼梯的桌子坐下,但凡有人上楼,他们一眼就能看见。
冯垚一眼扫去,满满一屋子各色打扮的江湖人,都是此次参加歃盟大会的同道朋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有的人窃窃私语,也有人叽叽喳喳吵个没完。
突然间,所有的声音竟一起停顿,满屋子的喧闹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一个人身上,那个刚走上楼来的人。
从木梯上“嗒嗒”缓缓上了三人,当首的汉子颜色发青豹目鹰鼻,浓浓的络腮胡衬托着硬实的下巴,眼神中隐隐一阵煞气,当真是不怒自威,看到他的人都远远的弯下腰来躬身问安。
这人正是盐帮帮主戚老三,昂然拾阶凛然目视众人,随即朝众抱拳微笑着道“诸位朋友,在下来迟一步,抱歉抱歉!”
立马有多人起身应道“不晚不晚!戚帮主快快入座!”
戚老三朝那人点头致谢,稳稳地在最里边正方的一处大桌落座,遂问身侧的手下“各帮各派各门各寨的朋友可都到期了?”
那下人回道“鲸鲨帮、伏牛派、神农帮、燕子楼,还有三山十二寨的朋友都已悉数到场,唯独黑鹰堡堡主鹤冲天尚未到会…”
戚老三点了点头,眉头一皱,心道黑鹰堡鹤堡主一向守时,想必是路途遇到了麻烦,不等也罢,误了时辰却是不好!
正寻思间,忽然楼下一阵喧闹,只听一个盐帮弟子厉声道“没有老板的请函,你们谁也不能进去!”
戚老三脸色一变,就又听到一个年轻女子响脆的声音问道“真的不能进去?”
那盐帮弟子断然道“不能!”
这时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说道“切,这醉仙楼是这样做生意的吗?哪有将客人往外撵的道理?”
“总之,没有老板的请函,就不能进!”盐帮弟子斩钉截铁说道,他的身后又多了几个盐帮弟子,犹如一道墙将来人堵在门外。
众人听得清楚,不觉抬头顺着楼梯朝楼下看去,但见门口站着四男一女,一个老者,一个中年汉子,还有两个年轻人和一个少女。
“姑奶奶还就不走了!让开!”那穿红衣服的少女毫不想让,说着大咧咧就要往里边闯。
这下可把门口的几位盐帮弟子惹急了,“刷”地抄起棍棒刀剑一个个
气势汹汹,“咋滴?硬闯是不?别给脸不要脸,撒野也不睁大眼看看这是什么地儿!”
那少女身边的年轻汉子一看情形不对,赶忙拉住红衣少女,冲门口的几人拱手陪笑道“对不住了,各位,我们这就换个地儿!抱歉抱歉!”
“外面风沙很大,朋友既然来了,各位不妨上来喝杯水酒!”戚老三凭栏处淡淡说道,声音却是清清楚楚传的很远。
那红衣少女抬眼看了一眼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