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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婉也笑了,她的笑犹如一剂良药,只要活着,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只要还能笑,一个人的确应该多笑。
高胜寒摸索着从最里边的衣服夹层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唐绣。
唐绣受宠若惊,接过一看,却是一件汉白玉的方形玉牌,白璧无瑕,上边只雕刻了一个飞龙腾云的图案再无他物,一看便知是块上等的好玉!
唐绣又惊又喜,以为他这是回馈自己的救命之恩更是爱不释手,抬眼又看了他一眼不觉脸色一红,心道“这…这也太贵重了吧,这人心眼儿当真实在的紧!”
高胜寒轻咳急几声却说道“明日还得劳烦绣儿姑娘替在下去一下后街的李记棺材铺…”
唐绣一愣以为听错了,不觉失色道“后街?李记棺材铺?”
高胜寒点了点头,“这玉牌你且收好,到了后就找一个叫季和的人,将玉牌示他,他自会明白…”
唐绣点了点头,一想到棺材铺便心有余悸,一时之下手握玉牌踌躇不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次日午夜,月满中天。
一辆式样保守的黑漆马车在一条背街的小路上缓缓前行,车轮“隆隆”的响声似乎要碾碎这夜的寂静。
驾车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月光下看去这人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表情,眼角之处自上而下更是赫然有一条狭长的刀疤,令人不战而栗。
车马又穿过街角,沿着青云大道一直走过去,最后停在一栋木楼的后面。
那汉子从车上跳下去,一挑车帘,车内黑漆漆的没有灯光,竟然从里边又出来四条大汉,一样的面无表情如死人一般。
五个人中没有人说话,那驾车的汉子朝四人一挥手用手指了指楼上,那四名汉子中出来一人朝他点了点头当即会意,随即双手拢口竟然学了两声猫叫,“喵呜!”
紧接着,小木楼二楼的窗口探出一个人头朝楼下挥了下手臂,楼下这人看的真切当即愉悦,朝余人低声道“真的是公子爷!”
那驾车之人等在外面,其余四人随即悄然上楼,脚步却悄无声息轻的犹如猫走过。
唐小婉事先知道会有人来接应,可还是睡不踏实,刚刚闭眼忽听到楼下的几声猫叫当即叫醒了唐绣指了指隔壁。
唐绣会意,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披风就悄然下床,隔着窗户一眼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黑漆漆的马车,回想起在李记棺材铺看到的正是这辆马车,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如今月光下
看过去更显得阴森可怖!
这时隐约听到隔壁有人窃窃私语,两人贴着墙听过去,却是一人说道“公子爷受苦了!老爷子一听说公子爷有事,即命小的几个火速赶到,可还是晚了一步!”
“哦?莫非老爷子人在洛阳?”高胜寒问道。
那人低声说道“不错!老爷子得到讯息,盐帮戚老三伙同鲸鲨帮的胡老尕,还有七山十二寨的人结伙在此,据说三日后要开什么歃约大会,只是日间收到了师爷的飞鸽传书这才急速回了姑苏…”
高胜寒一惊,“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人说道“听说那昆仑派掌门秦拜贤伙同盟皇皇天又纠集了其他人亲自登门造访,貌似还是为了那上古龙元的事!”
高胜寒一惊,当即又是一阵轻咳,又听又一人笑道:“公子无须过虑,这姓秦的和那姓皇的看咱南宫世家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哪一次不是让老爷子打发的干干脆脆?”
那先前一人却说道“这次可不一样,两个狗贼似乎知道老爷子离开了姑苏,卓公子又远在它处,这才突然发难,似是有备而来!”
另一人不屑道“一个是番外的野帮杂派,一个是挂名的武林盟皇,这两只老狗勾结一处要搞出什么乱子?难不成还能翻出大浪?”
先前那人说道“话不能这么讲,昆仑铁剑秦拜贤驰名江湖多年自不必说,那秦老头虽说只是个酒囊饭袋,但也是祖传下来的正宗的武林盟皇,整个江湖武林独此一家,正如当年的汉献帝百无一用不过是个门面罢了,就冲这点,各帮各派还是多少要给一点面子!”
几人又嘀咕了一阵子,声音太小唐绣两人已然听不清楚,但听这时隔壁房内又传来搬动东西的声音,唐绣推门出去就看到四名大汉架起高胜寒正欲下楼,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高大哥…”
高胜寒回身一看,眼圈红红的唐绣就站在门口,她的身后站着微笑如故的唐小婉,高胜寒朝两人挥了挥手,说道“两位姑娘;山高水长,有缘相会!”
四人扶着高胜寒下楼来到了马车前,那楼下等候的驾车刀疤汉子双手比划嘴里一直呜呜啦啦,原来是个哑巴,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高胜寒朝他点了点头,“老季,可是辛苦你了!”
哑巴哈腰一笑,过来掀开了车上的帘子,里边赫然放着一副崭新的棺材!
高胜寒脸色一沉。
其中一人过来解释低声道“公子爷有所不知,最近洛阳城来了不少武林帮派,其中不乏有不少与我南宫家素有仇怨的,小的也是担心夜长梦多,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斩公子勿怪!”
高胜寒看了看车上黑漆漆的棺材,又回身望着夜幕下的洛阳府不由得凄然一笑,“想我高胜寒为你沈家出生入死却不想落此下场,一个废人与死人有何分别?”
余人肃然静立。
一人却说道,“少爷说的没错,那个过去的高胜寒已经死了,可我们的南宫斩斩少爷回来了!”
。
第十二章 趁机发难()
午夜的马车穿城而过还好一路相安无事,直到出了洛阳府天色已大亮,哑巴季和驱车回去。
沿途早有接应的人备好了一辆宽敞舒适的大马车路边候着;一见五人至此;那人当即笑迎上去。
高胜寒一看此人也不觉一笑;原来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个熟人;此人姓左名子谦;三十来岁年纪;精神健旺目光炯炯而凛然有威;乃是洛阳府人士。
左子谦当即向前躬身施礼;两人寒暄了几句;众人这才扶持高胜寒上了马车;高胜寒问道: “这可是回姑苏的路?”
左子谦答道: “正是;外面千好万好终比不上自己的家好;老爷子也甚是挂念斩少爷!”
高胜寒眉头一凛;将几人叫在跟前;低声问道:“本少爷的身份除了你几人之外;可否还有他人知晓?”
五人相顾摇头;左子谦道:“眼下除了我五人还有老季之外;并无他人知晓!”
高胜寒点了点头;对五人道:“为免节外生枝;以后你们还是叫我高公子的好!”
五人齐声称是。
马车缓缓而行,高胜寒心灰意冷加之身体的伤痛早已让他身心俱疲,躺在车中竟已昏昏睡去。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径自停下,高胜寒沉睡中醒来,但听水声潺潺,遂挑帘观看,原来车已行至一大峡谷中。
但见临空飞瀑涓涓细流,寥寥天空寂寂峡谷。
遥遥望去;大峡谷曲折迂回;犹如巨龙蜿蜒,两侧悬崖峭壁云雾缭绕如一把把利剑直冲云端;景色颇为壮观!
如此美景令人心驰神往叹为观止,引得众人驻足观看,左子谦笑道“公子,你看!这便是嵩山,壮哉美哉!”
高胜寒惊赞天地造化鬼斧神工,心中却道这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嵩山少林境内,少林派数百年来贵为武林之泰山令人景仰,如今我几人路过此地,更当当默然行之,实不该冒昧叨扰。
忽听左子谦催促几人道“时辰不早,抓紧行路,日落之前便可投宿长兴客栈!”
左子谦说完,那四人却是动也不动,相顾一视暗中点头,各自竟抽出了兵刃!
左子谦大惊,随即“唰”地抽出腰刀护在车前,怒指四人喝道“大胆!你四人这是要谋反不成?”
那四人中其中一人挺剑畅然一笑,盯着左子谦冷笑道“姓左的,你没说错!今儿爷就反的就是那老狗!识趣的话,一边呆着!刀剑无眼,伤了阁下,那可怪不得哥几个!”
左子谦怒道“郭大彤,老爷子待你四人不薄,为何要思谋叛变恩将仇报?”
“老匹夫待我不薄?” 郭大彤忽然一阵凄笑。
接着沧然道:“你何止于说老匹夫待我不薄,我四人本是临安府郭家村安份渔樵,祖辈都打渔砍柴为生,平日里虽说耍一些拳脚,在当地也算是有些名头,可哥四个不是欺男霸女之人,直到那一日贱内身染
重疾昏倒路边;无奈洪某人家境贫寒无力请医,适逢那老匹夫恰巧路过此地不计报酬出手相助;当下我夫妇以为遇到贵人自是千恩万谢;岂料那老匹夫终有所图;竟以五十两白银为诱饵;诱我为其做事;那时洪某人深信其为人;又伙同村上如我般潦倒的八名青壮乡邻一同投奔与他;岂料那老匹夫倒也爽快一口应下;我众人自是感恩涕零;万没料到的是这老匹夫当日即让我众人服下一种丹药;说此丹药对增进内力大有裨益;内力增进完全融于体内须一年之久;但服用之后会有些小小的不适因人而异;到时自会奉上消疾良药!我几人为表诚心想也没想当即服下;其时也未觉异常;但一年之期将至;我兄弟几人这才相继出现心腹胀痛犹如虫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事后我才得知那老匹夫给我几人喂食的这种丹药正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噬心丹!”
郭大彤说着解开衣衫,露出一大坨结实的胸膛;只是在胸口和腹部位置遍布大小刀疤;纵横深浅不一犹如罗网密布!
目睹之人看罢恶心之余又令人瞠目,可以想像得到他当时难忍剧痛竟然拿刀自剖;那是何等的痛楚之极!
左子谦看得骇然却是沉默不语;郭大彤又忿然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弟兄几人能留着这条命也算认了;心料这一年之内任你驱使也为你南宫家做了几件大事;也算还了人情;岂料更可恨的是;那老匹夫竟然言而无信;我兄弟上门讨要解药;非但不给更是百般推脱;只说今年的解药已然分完;新的解药尚在炼制当中;尚需一些时日;看我兄弟疼痛难忍;反而又给我兄弟每人一粒噬心丹;这噬心丹虽不足以要人性命;平日里也不会感觉异样;直到一年之期才会发作;可发作起来那种欲死欲活的痛楚当真让人不忍苟活!”
郭大彤说的句句扎心;间以恶语大骂南宫斩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高胜寒也是句句入耳;心道“看来沈家人先前所说的生死营真的存在的;家父定是有难言之隐这才推掉了这几人的请求;待我回去定要问个清楚。”
但听左子谦说道:“即便如此;此事也与公子无关;你几人趁人之危与江湖上邪魔外道有何分别?”
郭大彤尚未开口;他身边一人听罢早已哈哈大笑。
左子谦看去这人正是洪大彤的同村胞弟郭大江;洪大江讥笑道:“好一个邪魔外道;难不成你南宫世家就是武林正道吗?”
左子谦怒道:“姓洪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郭大江冷笑道“装得真像,好本事!你是个戏子么?”
郭大彤拦住他说道:“我兄弟本性良民;公道自在人心;那就跟他把话讲清楚;省的以后有人借机污蔑我兄弟忘恩负义图谋造反!”
郭大江冷哼一声,说道“江湖中人只道南宫世家是什么狗屁望族,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破事还少吗?区区一个老匹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