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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看的真切不由得心中酸楚,心道庞大哥,小混蛋,此事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你们何以受连累遭此劫难?
庞垣反绑着手站起身环顾了一眼坎子坡的众人,怆然而笑道,“小的们听好了!乖乖在家等爷回来!爷不在的日子,好好经营好寨子,少了一砖一瓦,老子定然剥了你们的皮!”
众匪静静伫立,黯然垂泪,有人嘤嘤嗡嗡小声啜泣,但此时此刻唯有目送着庞垣离开,尽管有万分的不舍也只是一种无奈。
祝文豹紧跟着庞垣,押解着庞垣似押解着重犯,经过萧翎的时候,庞垣看到她眼角泪花闪动,不由一笑,“丫头,等哥回来,哥跟你押宝拼酒!”
萧翎抑制不住内心翻滚的情绪,不忍看他就此离开,紧紧闭上了眼…
“不仅仅是庞兄你,还有这位萧姑娘,烦请陪我兄弟亲自走一遭!”祝文龙哈哈一笑,心中的得意洋溢于表。
“不!姓祝的你不是答应了老子,放过萧姑娘,为何又要出尔反尔?”庞垣怒道。
“哦?你错了!老夫从未说起要放了臭丫头,在协助老夫得到雪狼之前,你和臭丫头谁也甭想逃掉,你逃了一个,我就杀掉另外一个!”祝文龙淡淡地说。
“呸,臭不要脸!卑鄙下流!”萧翎恨不得当即给他一记耳光,一口吐沫吐过去被老家伙躲开了,无奈照样被人反绑了双手动弹不得唯有怒目相视。
祝文龙抬眼看了看萧翎,阴森一笑,“姑娘息怒,老夫答应你,只要助老夫得到雪狼,老夫自然会放你们!”
祝文虎牵来马匹,将二人架在两匹马上,祝文龙在前,祝文豹在后,将二人牢牢夹在中间,此时夕阳已经西坠,残阳似血。
祝文龙翻身上马正欲催马前行,忽然一个瘦小的身影挡在马前,却是那少年沈倾城,他的身子有点瑟瑟发抖,肩头的伤口已然崩开,血顺着臂膀滴在脚下的雪地上,一片殷虹…
但他的人静静矗立着,如远方静寂的山峰。
他的眼神冷的如这山谷里的风,让人透出无名的寒意,祝文豹策马向前,扬起手中的猎天叉怒道,“小杂碎,赶紧让开!我老大说话算话已放你一命,你莫要再来送死!不知死活!”
沈倾城仰天长笑,凄然道,“生死由命,我奈不得,若今日放你过去,我便终生后悔生不如死!”
“哟嘿!又一个多情种子!臭丫头你魅力可真不小!”一边的祝文虎笑道,“可是你臭小子拿什么来跟老子抗衡?你的臂膀不废也伤的不轻,你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又拿什么跟爷斗?”
祝文虎和祝文豹同时大笑,肆意地嘲笑着眼前这个徒有口舌又无能为力的弱者。
“拿——命!”沈倾城一字一句冷冷说道,即便猎天叉冷冷的叉锋抵在自己的喉咙,他仍要这样说。
萧翎闻听身子不由得一颤,她想翻身,可只能如货物般被人架在马背上,动弹不得,她想大叫,可嘴巴被人塞了纱布,一种欲哭无泪叫天不灵的感觉,萧翎心里大急却无计可施唯有心中大叫,“小混蛋儿,快走!别管我,为了我不值得!他们奈何不了我的,你这样倔强会吃大亏的!”
祝文虎听罢又是一阵狂笑,“你的命?你的贱命又值几个钱?老子取你小命就如同捏死一个臭虫般毫不费力!”
“要取小爷的命,拿去便是!若小爷侥幸留着小命,得住机会必定手刃狗贼取你狗命!”沈倾城冷冷道。
“哟嘿,小王八蛋生气了?这游戏看来越来越好玩了!老三,放了他,老子倒要看看这小王八蛋如何取爷爷的命!”祝文虎肆意地笑着。
祝文龙抬眼看看天色,暗自皱眉,天黑之前如若再找不到村落真要在这荒山野岭留宿了,祝文龙过来轻拍着庞垣,扯掉他口中的纱布笑道,“委屈寨主了!庞贤弟可否知道最近的客栈在何处?”
庞垣惨然一笑,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贤弟是真的在生哥哥的气,你再不说…” 祝文龙看了一眼庞垣笑了笑,回身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另一匹马上驮着的萧翎,庞垣身子一颤差点坠下马。
第五十四章 死中得活()
“你确认?”祝文龙将信将疑道。
沈倾城一声冷笑,“小爷有心杀贼,何必急于一时?”
祝文虎鼻中透出一丝蔑视的笑声,“那你这小王八蛋可得好好保重身子,万一被野狼啃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老乌龟你放心,小爷命硬的很,洗好脖子等着挨刀吧!”沈倾城话音刚落,猎天叉已至身后,却被翻江刺隔开了!
祝文豹早已忍无可忍,忿忿道,“老二,你怎还护着这小杂碎?留这小杂种迟早是个祸害!一刀结果了他,一了百了!”
“老三,这你就不懂了!乖乖看戏吧!”祝文虎收了翻江刺笑道, 祝文豹心中郁闷,挥起手中的猎天叉朝沈倾城砸去,沈倾城后背受力站立不稳当即栽倒,这一砸虽不是什么要害,却也是砸的不轻,沈倾城好大工夫站不起身。
祝文豹见状算是解了心中积累已久的怒火,那沈倾城却是摇摇晃晃又站起身子。
祝文豹正要再来一叉,却听祝文龙在马上催促道,“老二老三,时辰不早,速速动身!”
两人翻身上马,祝文虎回头看了沈倾城一眼,从马上扔下一根绳子,笑道,“臭小子,你不是有种吗?有种就跟爷爷来!”
话音刚落祝文虎已拍马疾驰,沈倾城纵身一跃,在倒地的同时紧紧抓紧了绳子!
祝文虎回头看了看沈倾城,冷冷一笑,一声唿哨,快马一鞭,马儿疼痛一声长嘶足下加力,沈倾城忍着疼痛,却不撒手!
夜幕下的五匹骏马犹如旋风在茫茫雪原上疾驰,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沈倾城醒来的时候,温暖的阳光静静地洒在脸上,刺得有点睁不开眼睛。
视线有些模糊,头疼欲裂,他想要揉眼挣扎起身,忽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涌上全身!
沈倾城倒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软绵绵的炕上,炕下还生着火,暖烘烘的犹如春天般的感觉。
“他醒了!”一个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叫道。
沈倾城费力真开眼,炕头两个人也一眼不眨正看着自己,沈倾城看了看,差点没惊得叫出声,“是你们!”
这两人沈倾城认识,正是那日在坎子坡匆匆见过一面的天狼帮帮主萧行天和阿郎。
阿郎端来一碗热姜汤灌沈倾城一口喝完,笑道,“你命够大,伤的这么重,若不是义父及时发现,你只怕不是冻死在荒郊野外就是喂了野狼!”
沈倾城记得自己先是抓紧了祝文虎扔下的一截绳子,倒地也牢牢不肯松手,结果被祝文虎在雪地里拖曳着不知行了多久,突然脑袋一痛似乎撞到了木桩一类的硬物,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在后面的事是怎么想也想不起。
沈倾城这才觉得脑袋疼痛欲裂,右肩也似被人割去一般抽筋的疼,萧行天俯下身子为他盖了盖被褥,“孩子,你不用担心,皮外伤看似言重,内伤却无大碍,肩部有些脱臼错位,好好养伤不出几日便会生龙活虎!”
“多谢萧大叔救命之恩,请受晚辈一拜…”沈倾城万没料到萧行天会不计前嫌救了自己性命,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沈倾城正要挣扎起床当即跪拜,被萧行天摁在炕上,“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些凡礼俗节,不讲也罢!”
萧行天爽朗一笑尽显豪情!
沈倾城有点过意不去,他忽然想起点什么事,紧紧抓住萧行天的手,急急道,“大叔,快!快去救萧姑娘,她落入了祝家兄弟的手里!”
阿郎脸色微变急道,“翎儿怎么了?小兄弟快快说来!她又是怎么会落到了祝家龟儿的手里?”
想到萧翎,沈倾城心中愈加的自责与不安,只怪自己技不如人,不仅没有保护她的周全,还差点送上了自己的性命,如今想来真的惭愧万分,沈倾城便将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给二人讲了,萧行天听罢轻轻拍拍他的肩部,安慰道:“孩子你放心,翎儿她自会脱身之计,祝氏三雄没有找到雪狼,他们是不会拿翎儿怎么样…”
萧行天话虽如此,眼神中的担忧之情尽在眼底,阿郎愧道,“都是孩儿照顾不周,本该再多留些时辰,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翎儿若是有个闪失,我这个做哥哥的怎有脸…”
阿郎低着头,神色黯然,话语中尽是懊悔之意,萧行天道,“郎儿,这岂能怪你?只能说那祝家兄弟利欲熏心阴险毒辣!”
沈倾城寻思道,听这二人口气他们似乎早已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莫非一直藏于暗处未曾现身?自己却像傻瓜一样争强好胜还与人决斗,说出去当真笑掉大牙!
“孩子,这家农舍的老伯与我乃故交,你留在此处安心休养,我和郎儿要外出一下…”萧行天始终放心不下。
“晚辈姓沈名倾城,萧帮主不介意晚辈叫你一声萧大叔吧?”沈倾城从床上坐起身子,“萧姑娘有难,大叔解救令爱无可厚非,只是萧姑娘因晚辈而蒙难,晚辈岂能置身事外,若如大叔不嫌弃晚辈武功低微,倾城愿和大叔一道解救萧姑娘于水火!”
沈倾城短短数言情真意切,阿郎看了看他浑身的伤暗自皱眉,最后说道,“小兄弟,不是我和义父不想带你,你瞧瞧你的伤,只剩下半条命,你还能做啥?”
“郎儿,休得胡说!”萧行天轻斥一声,回头对沈倾城说道,“沈贤侄也是担忧翎儿安危,这番心意老夫领了!郎儿说的没错,贤侄大伤未愈,实不该太过操劳,你就安心在此,我和郎儿去去就回!”
第五十五章 指腹为婚()
这老伯和蔼可亲甚是健谈,让沈倾城有一种家人的感觉。
他一边忙活着,一边跟沈倾城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家常,但听那老伯说道,“当真奇了怪了,今日路过村北角老田头家,听说他家的养的几只羊前几日可是遭了秧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沈倾城随口问道。
“那天清晨天飘着雪花,眼看着天还没亮透,这老田头就听到自己的羊圈里有响动,起初也没在意,后来又听到家里养的狗一声惨叫就没了动静,这狗叫跟平日大不一样,莫不是家里遭了贼?老田头披着衣服出来瞧,就看到自己的狗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显是已经死了!老田头又到羊圈里一看,妈呀一声,差点儿没晕过去,只看到一个条狼死死咬着一只羊的脖子不松口,那羊被咬住脖子叫不出声,没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准是天寒地冻,这狼没了食物饿着肚子,这才跑到村里祸害家畜…”
“要单单这样就好了,那狼咬死了羊一口也不吃,一下子就死了五只羊!你说怪不怪?”
“有这等奇怪的事?既然要死了为何偏偏又不吃掉?还一下子要死了五只羊!”
“怪就怪在这里!老田头当时差点儿没气昏了头,抄起榔头就要朝那狼砸去!那狼也是奇怪,跟一般的狼大不一样,全身都长满了白毛,混在羊圈中不仔细看还真瞧不不出来…”
“雪狼!”
“啥?雪狼?真有雪一样白的狼?你别说,还真是雪狼!以前隐约也听人提过,还以为说着玩呢!”
“那后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