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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鹏呵呵一笑,“姑娘言重了,金某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这江湖不宁,咱这些做小本生意的,生意也好过哪里…”
沈倾城问道,“萧姑娘约在下凤阳镇,中途何以惹上祝氏三雄?”
萧翎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答应我找小白,小白影子都没看到,不想真是晦气,路上就遇到这三怪人!”
沈倾城知道他口中所讲的三怪人必是祝氏三雄无疑,金大鹏也是窦疑,虽说魔教的开教大会江湖上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但还尚有些时日,适才看那祝文豹神色匆忙,不至于如此着急赶路,此事必有蹊跷!
萧翎接着说道,“这大雪封道,一路上也碰不到几个人,我看他三人装扮,以为只是当地的猎户,听口音三人却又不是!”
金大鹏道,“请恕在下多言,姑娘飒爽英姿,言行举止非本地人,亦不似中原人士…”
萧翎咯咯一笑,“金老板好眼力!实不相瞒,本姑娘自幼长于漠北,平生亦是初到中原,人道中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漠北塞外更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只可叹小女子所遇的中原武林人士非奸即歹,这三人好生无礼,起初问我狍子沟在哪里,后又说情急连夜赶路,天黑路滑,不慎伤了一只坐骑,距离市镇尚远,见我一人双骑,便硬要强买,这与强盗明抢有何分别?”
沈倾城听她语气自然,丝毫没有夺他人马匹的愧疚之感,不由得暗自摇头心中好笑,心道:“这萧姑娘自道他人非奸即歹,自己抢了他人马匹却是绝口不提,若不是她我堂堂的沈家大少爷何以落魄至此受人白眼?但倘若又不是她,我只怕还深陷那黑风坳的牢笼之中无出头之日。”
金大鹏笑道,“江湖险恶,姑娘初来乍到,凡事宜当小心为妙…”
萧翎又是一笑,“路不平有人踩,理不明有人管,我萧翎天性见不得这些,偏偏不信这个邪!”
“姑娘贵姓萧?不知姑娘与那天狼帮风火骑士萧行天萧帮主有何渊源?”金大鹏略显一惊,萧翎爽朗笑道,“那是我爹!”
金大鹏又是一惊,“这么说来,萧帮主也来到了中原?”
萧翎点点头,“不错,想不到金老板消息真是灵通!”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随口一说”金大鹏涩涩一笑,“萧帮主该不会是为了贵帮之宝风火连城而来吧?”
第三十九章 人心叵测()
金大鹏摇了摇头,笑道:“萧姑娘多虑了,在下不过是生意人,丰源楼虽比不得京都的明楼贵馆,却也是不少天南地北客官辗转驻足之地,茶余饭后天下武林轶事也是有所耳闻,在下敬重萧帮主是条好汉,当年率燕云十八骑在察努克勒大破红毛子三千铁骑兵大快人心!只是后来听闻贵帮的镇帮之宝风火连城后来无故失踪,这几年来想必萧帮主也是费了不少心力,不知可曾找到宝物…”
萧翎心道:“我父女常年远居漠北塞外,以为自此无人知晓,想不到还是被人轻易识破,中原人心思缜密当真深不可测!”
她随之一笑,“多谢金老板挂念,这是本帮之事,金老板也是费心了!”
“萧姑娘说笑了,呵呵!”金大鹏神色尴尬,话锋一转,岔开话题道,“不知后来那祝氏三雄又怎样了?”
萧翎继续说道,“那三人见我不肯将马匹卖与他们,登时气恼,这祝文豹当即就要对小女子无礼,那祝家老大说大雪封山不分南北,不能就此费了时日,还是尽量找个当地熟路之人带路早日到那狍子沟,我听闻三人语气极为着急,又看他们装扮不似当地猎户,这冰天雪地风雪不歇到底在找寻何猎物,心道莫不是也是为了小白而来?便想试探一问…”
“小白?”金大鹏愕然不明所以。
沈倾城道,“金老板有所不知,萧姑娘口中所说的小白正是她当初收养多年雪狼,金老板消息灵通,可否有那雪狼的下落?”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雪狼精通人性,原来全是萧姑娘的悉心调教。”金大鹏赞道。
萧翎问道,“金老板可曾有小白其它的消息?”
金大鹏摇了摇头,“前日听闻雪狼曾在麻家村出现过,后来就不得而知了,可惜随后又听说麻家村一百余口无一幸免,可惜呀可惜!”
时隔几日沈倾城听闻麻家村依然心痛不已,又问道,“那萧姑娘可曾从祝氏三雄口中打听到消息?”
萧翎摇了摇头,“三人口风甚严,我只听老三无意间说什么要抢在众人前在开教大会献上一份大礼!”
金大鹏眉头一皱,“眼下雪狼的传闻已经传遍整个江湖,口口相传神乎其神,虽有添油加醋之嫌,倒是迷惑了不少人心,祝氏三雄所说的大礼定当是雪狼无疑,以此讨好魔教教主夏北楼,说不定于魔教讨个一官半职…”
萧翎听闻,登时气恼,一跺脚道,“早知这三恶贼心肠歹毒,就不该轻易放过他!小白若是落在他们的手里,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哎呀呀,你说眼下这可怎办?”
“姑娘勿躁,这祝氏三雄人地生疏,以小白的能耐,他们必不会轻易得手,只是那活…未必好干”沈倾城说着,忽然意念一转,想到这丰源楼的金老板与那活阎罗可能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活阎罗”三字话到嘴边硬是咽下去,心道:“萧姑娘今不明所以,我还是不要说出的好。!”
“你这等于没说!”萧翎白了他一眼,凤眉紧缩,喃喃道:”不行,我们务必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小白!”
第四十章 群狼来袭()
皓月当空,苍凉的月光静静照着辽阔的茫茫雪野,午夜的寒风贴着地面冷冷掠过,似一把锋利的冰刀,剥离着北方荒原最后残留的一点活力。
“嗷…呜…”死寂般的夜空忽然传来一声狼啸,苍凉而邃远,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让人心寒。
这是一只小狼。
一只被困在笼子中待人宰割的孤独小狼。
这样的年纪,它本该和同伴并肩在广阔的草原自由地飞奔,肆意地追逐猎物,尽情享受自由的阳光和空气,在这片苍凉的荒原上,它们才是这里的王者。
但——
它只能隔着铁笼对月长啸,它在召唤同伴,远处的山谷传来阵阵回响,接着陷入一阵沉沉的死寂。
它早已筋疲力尽,寒冷饥饿连同恐惧就要彻底把它击垮,身上多处受伤,伤口淌出的血早已冻结,一声声凄厉的嚎叫最终变成了一阵阵沉沉的呜咽。
铁笼的不远处就燃着两堆篝火,火苗突突地吐着火舌,但它的心在慢慢变冷,心中仅存的一点点希望也在消失殆尽。
一堆篝火之上,一整块烤肉滋滋作响,滚烫的油顺着肉滴滴下落,引得火苗“滋”的一声窜的老高,烤肉的香味在整个荒原弥漫开来。
它的目光注视着篝火,那双带有血丝的双眼似有泪花涌动,火苗在跳跃,折射出无尽的哀伤。
火上烤的是它同伴的尸体,就在今夜,它们成为了别人的猎物,那是一群比狼更狠的人!
董霸及手下十余人围着另一堆篝火团坐,他们温着烈酒,啃着烤全羊,大口吃喝,大声说笑,这个季节冬夜的寒冷似乎与他们无缘。
小狼呜咽着,挣扎着跌跌撞撞站起身,身上凌乱的毛已然立了起来!
这是它最后一次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牙,它抖了抖身上的毛,仰着头对着空中那轮苍凉的冷月,用尽毕生的力量发出了最后的长啸。
董霸正喝的尽兴,听闻不由得眉头一皱,酒举在半空并未喝下去,嘴角却是一丝笑意。
众人不以为意,彭顺瞧的真切,朝手下一小喽喽使个眼色,说道:“去!瞧瞧怎么回事,奶奶的,搅了爷们儿喝酒的兴致!”
那小喽啰小跑过去,看了一眼,立马回来禀报那只小狼崽已经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彭顺一愣,放下手中酒道,奇道:“哟嘿,这帮狼崽子还真他妈邪门,‘逮狼不过夜’说的一点不假!狗日的居然自尽,娘的都成精了!”
旁边一人笑道,“早就听人说起这帮狼崽子可非同寻常,若不是那畜生带出的,哪会有这么邪乎?”
金彪喝的满脸通红,浑身散着酒气,热腾腾身子有点发烫,不由得扯开一些衣口,坐在一大砾石上把弄着手中的刀,他朝刀刃上喷了一大口烧酒,打磨了几下,淬了口唾沫,忿然说道,“今晚只要那狗日的敢露头,看老子一刀毙了它!”
彭顺白了他一眼,警告道,“得得得,大头你可莫要胡来!弟兄们守的日子可不短了,罪也受够了,还不是为了那点赏金,你他娘的一刀下去,这黄灿灿的百两黄金可就他娘的成西北风了!”
另一个年轻人怯生生道,“老二说的对,俺还指望这点打赏能把玉枝从窑子里赎出来…”
余人一阵哄笑,彭顺抬眼看了看天上的偌大的毛月亮,心道看来后半夜又要起风了,那个不速之客竟然还未露面,莫非又要空守一夜?
董霸忽然神色一凛,手紧握着刀柄,压低声音沉声道,“抄家伙!”
众人神经顿时一紧,不动声色抽出兵刃,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周围,在正北方向,昏暗的夜色中,如萤火虫般的绿光闪烁。
一只,两只,三只…足足十余只!
那是狼的眼睛,亮起一丝绿幽幽的暗光,狼群终究还是来了!
不动声色,无声无息,如死神般悄然靠近!
董霸盯着绿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彭顺低声道,“好家伙,看来这是倾巢出动!”
“总算没让爷白等!”董霸咬了咬后牙槽,“依计行事,都给老子竖着耳朵听好了,抓活的!不到万不得已也莫要破了那畜生的毛皮!”
众人应诺,彭顺阴笑道,“老大放心,周围早已布置好了机关陷阱,只要那畜生钻进了,这次一定万无一失!你就瞧好了!”
狼群在距离数丈远的地方不再靠近,一字排开,借着火光看去,雪地上狼的身影清晰可见。
董霸索性站起身子,抽刀在手,刀尖平指,朝为首的一只大狼吹了一声口哨,众人一阵欢腾,口哨声此起彼伏,极尽挑衅之意。
为首大狼似乎被激怒了,后腿微屈,前腿前伸,摆出一副冲锋的架势,龇了龇锋利的尖牙,吐出长长的血红舌头,朝天一声长长的嚎叫!
众人不禁有些失望,这头狼体格强壮,是一头名副其实的彪狼,深灰色的厚厚皮毛,却并不是他们要找寻的雪狼。
雪狼在哪里?
它为什么没有出现?
为什么没有出现?
董霸相信,它一定会来!
所有人都相信,雪狼一定会出现!
因为——
它是一名百折不挠的斗士!
面对生存,它绝不会畏首畏尾!
更不会丢下同伴苟且偷生!
雪狼还是没有出现,董霸有一点点的失望,他的眼光四下搜寻着那个雪白的身影,它却偏偏不曾出现,狼群却要发动进攻!
那头狼又一声长啸,其他的狼闻声而动,四散开从几个方向朝人群包抄过来,金彪“呼啦”扯下衣服,露出上身白花花的大膀子,朝群狼大吼一声,“来呀,狼崽子!爷爷等着呢!哈哈!”
话音刚落,三只狼斜地里直扑上来,金彪正要挥刀迎上,忽然雪地里“呼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