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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沈家四大刀堂究竟发生何事?为何这恶贼说不复存在?”沈倾城心下愕然,一时之下不明白这大汉话里的意思。
久久没有人应答,铁门又被里边反锁,外边的人变得异常急躁。
只听一名汉子外边粗声粗气叫道:“少爷可是在里边?再不开门,四叔可要踹门了!”
沈倾城一喜,听出这是“寒刀五虎”中的老四褚开山的声音!
“四叔,我在!”沈倾城大声应道。
褚开山听到应答并未见人露面,心下当即不妙,一脚踹向铁门,却未能踹开!
情急之下,挥起手中的金背大砍刀朝门砸将过去!
“哐当!”大门当即被砍了一条大口子,褚开山再一踹,门栓当即断裂!
门开了,褚开山带着几人从外边冲了进来。
大汉似是知晓来人生猛,不禁眉头一皱,朝沈倾城冷笑一声,伸臂就来抓他,沈倾城岂能让他再次轻易得手,身子一避,抓起一条板凳就朝大汉砸将过去!
不想大汉这本是虚招,见他身子一避也不追赶,当即直冲过去,身影一跃就飞上了围墙!
沈倾城大急,冲赶来的褚开山几人大叫道:“四叔,快抓住他,莫让这恶贼跑了!”
褚开山冷哼一声,提起金背大砍刀,一提气只追过去。
那大汉站在墙头,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手臂顺势一扬!
“嗖嗖嗖”!
三枚铁蒺藜冲着褚开山迎面飞来!
褚开山急忙举刀去挡,只听得三声脆响,铁蒺藜应声而落!
可就这一停顿的工夫,再往围墙上看去,那大汉早已没了踪影。
沈倾城见那大汉掳走了星弟转眼没了踪影,不禁“哎呀”一声急得要吐血!
他知道这颗龙元对于寒月刀来说,无异于就是刀的灵魂,如今龙元被人掳走,只觉双腿一软双眼一黑,耳中嗡嗡作响,世间一下子变成黑白。
褚开山大骂一声“狗贼别跑!”跟着跃出围墙追那大汉去了。
过来几个下人搀起了沈倾城,见他脸色苍白双腿酸软,以为他是被刚才的刺客吓的,心中好笑又不敢笑,几人安慰了几句,就扶起大少爷进了里屋。
沈倾城犹如失魂落魄一般,一句话也不想说,别人说些什么他也没心思去听。
这时,沈府总管端木歧还有五虎中的老三顾青峰相继赶来,一看刺客已逃走,又是吃惊又是沮丧。
试问天下能在洛阳沈府出入犹如无人之境的又有几人?
犹如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众人的脸上,端木岐几人当即面面相觑。
“少爷,你没事吧?”顾青峰关切问道。
沈倾城只是摇摇头,一句话都没说。
顾青峰端木歧两人相视一眼,并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褚开山从外边骂骂咧咧回来,两人忙迎上去,“老四,人抓到没?”
褚开山大骂一句,“他娘的,狗日的轻功不弱,我老褚自愧不如,还是让他狗日的逃掉了!”
“哦?”端木歧又问道:“四哥可看出对手什么来头?”
褚开山啐了一口吐沫,骂道:“他娘的黑灯瞎火的,看个鸟蛋!”
端木歧轻咳一声略显尴尬,顾青峰叹道:“这人到底什么人,会不会跟马堂主的……”
他话还未说完,端木歧轻咳一声说道:“不管什么来头,好在少爷安然无事,否则门主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担待不了!”
端木歧暗中朝两人使眼色,又竭力岔开话题,以为大少爷不会觉察,未料一直沉默若呆一语不发的沈倾城幽幽说道:“三位叔叔,环刀堂和仪刀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马叔叔他到底怎样了?”
顾青峰三人同时一愣,相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端木歧笑道:“少爷多虑了,没听说发生什么呀,马堂主这次他奉门主之命去新疆办事,路途遥远,只怕没有两三个月是回不来的!”
“你撒谎!”沈倾城回过身盯着他定定说道,“环刀堂和仪刀堂是不是出了大事?告诉我!”
端木歧脸色阴沉下来,顾青峰道:“没错,城儿,这两堂的兄弟前不久遇到点麻烦,被人伏击折了几个兄弟,门主正差人调查,相信很快会水落石出!”
“马叔叔他怎么样了?”沈倾城又问道。
端木歧说道:“马堂主只是受了点伤,休养一段时间自会复原的……”
端木歧知这寒刀众多门人弟子中,就数这马堂主与他情趣相投关系匪浅,一时怕他接受不了便隐瞒了实情。
沈倾城闻听心下稍安,问道:“那可查出什么人下的手?”
端木歧摇头道:“不瞒少爷,至今尚没有眉目……”
“哦?”沈倾城一惊,能让全能总管端木歧都觉得难办的事,定然是相当棘手!
可令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出了这事,为何至今没听父亲提起过一字半语?
他感觉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独自己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说不出的可笑可悲与可怜,自己也是沈家的一份子,是沈府的大少爷,没理由成为最后知道真相的人。
这时有人叫道:“门主和夫人到了!”
噪杂的现场当即鸦雀无声,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了沈寂刀夫妇,沈寂刀面沉似水匆匆到来,瞧了一眼现场众人没有一丝表情。
沈倾城别过头,瞧都不瞧爹爹一眼,刚要扭身离去,却被娘亲方慧萍紧紧拉住。
第八章 祸起萧墙()
方慧萍真的很想像往日一样将儿子搂在怀里去安抚他,只要能看到儿子的笑她都很满足。
只是这一刻,方慧萍知道儿子已不是当年那个肆意撒娇无理取闹的顽劣孩童,如今的沈家危机四伏,她更希望儿子能像他的父亲沈寂刀一样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去担当前所未知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磨难。
爹爹与众人说了些什么,沈倾城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只觉得心中有万分的憋屈无处宣泄,也只能这么强忍着!
待爹爹和众人散去,方慧萍将他拉到房里,这才轻抚着沈倾城的脸颊柔声道,“城儿,还在生爹爹的气?其实你错怪你爹爹了,你爹他只是太担心城儿你,一时失手才…”
沈倾城扭过身子不愿去听,心中的怨火却是更加盛了,愤然道:“担心孩儿?我看是担心他的刀吧?在爹爹的眼中从来就只有宝刀,只要他的江湖武林!”
沈倾城说完眼中竟泛起泪花。
方慧萍自是清楚他受得的委屈,却也是摇了摇头,几次欲言又止,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沈倾城见娘亲如此,似是无话可说,更是加深了自己的猜测,不禁鼻子一酸,轻哼了一声,倔强地别过头,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涌上心头。
方慧萍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城儿,你不要全怪爹爹,爹爹有他的苦衷…”
“苦衷?”沈倾城苦笑道,“莫不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哪里做的不好又给他丢脸了?”
方慧萍摇了摇头,她知道眼前的沈倾城再也不是那个自己眼里永远也长不大的毛头小子了,儿子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思想,也是该清楚帮派中近日来发生的事情。
方慧萍叹了口气,尽力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上个月福建仪刀堂被人偷袭,陈堂主及属下六十一人无一活口,环刀堂马堂主前几日也遭人毒手…”
方慧萍想尽力语气平淡,她不想吓到儿子,但内心早已如波涛翻腾又焉能轻易平复?
“啊?马叔叔被人下了毒手?”沈倾城此前隐隐觉得有大事发生,可如今听娘亲说出还是被一下子震惊了,“马叔叔他人怎样?”
方慧萍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说道:
“你马叔叔他中了贼人的圈套,被人挑了手筋脚筋割了舌头,还被人下了毒,如今双眼失明双耳失聪,比活死人好不到哪里…”
她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概,不由得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分,“这帮畜生简直不是人,心狠手辣!惨绝人寰!”
沈倾城听罢也不由得暗自心惊,他真的没想到连日来府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更加想不到江湖有如此的险恶,江湖人士如此毒辣的手段着实不多,这明明就是要受难者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该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狠的心痛下杀招!
沈倾城心中无比愤恨,咬紧牙关定定说道,“娘,那你可听爹爹说起对手是什么来头?”
方慧萍摇了摇头道,“你爹爹在江湖上名头虽大,打打杀杀总有的事儿,多多少少会与人结怨,这在江湖上也本是平常事,却并未有什么抄家灭门的深仇大恨,这些人出手毒辣,不敢与你爹爹正面过招,却多是对帮中兄弟下手,帮内新近发生的这些事多半是有人冲着咱沈家而来…”
“那会不会是冲着咱沈家祖传的寒月刀?”沈倾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方慧萍一怔,问道:“城儿何出此言?”
沈倾城支吾道:“没…没什么,孩儿也是瞎猜的,咱家的宝刀盛名天下,想觊觎宝刀的小人大有人在,只是慑于爹爹的威名,又不敢光明正大来抢,暗地里使坏也是正常,这都见怪不怪!”
沈倾城始终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该不该将断魂崖发生的事情说与母亲听,当时沈寂刀问起,他推说陪董公子上街吃茶看戏是假,实则是去和人打赌。
打赌的那人姓阮名超群,也是洛阳府有名的富少,从小习武对江湖神锋利器有种天生的崇拜和好奇,更是对沈府的镇帮之宝寒月刀神往已久,多次托词沈倾城能带上宝刀一睹真容,起初沈倾城并不答应,后来这阮超群说自家新近收藏了一把西域宝刀,削铁如泥吹毛可断,无奈年轻人争强好胜又贪慕虚荣,沈倾城经不起这阮超群的硬泡软磨,终究还是偷偷家里取来寒月刀。
本料想阮超群会就此罢休,不曾想这阮公子见了寒月刀连声赞叹爱不释手,先前那把西域宝刀也是刀中极品,阮超群拿它连破数把家中收藏的刀剑,皆是一刀斩断毫不费力,刀身却是丝毫无损,沈倾城看罢对此刀心中也是暗暗惊赞。
阮超群笑道我这西域宝刀虽不及你沈家的寒月刀有名,却也是世上少有的神锋。
沈倾城暗笑,心道你这刀虽是好刀,也终究只是好刀,怎能与我沈家的寒月刀相提并论,未免也太不识相了?
阮超群瞧出他的心思,呵呵笑道世人皆知沈兄的这把寒月刀乃天下第一刀,今日阮某能有幸识得宝刀真容,当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小弟不才也想见识一下寒月刀的威力,愿拿这把西域刀抛砖引玉,不知沈兄能不能给在下一个薄面?
他这话里有话软中带硬,沈倾城不好拒绝,心道两刀不曾比试,只怕你不会甘心也万万不服的。
当时沈倾城也是好奇心大作,至此也想见识一下宝刀真正的威力,只听刀声相交,西域宝刀断为两截!
两人俱是一惊,想不到这先前所向披靡的西域宝刀竟是如此不堪,阮超群对寒月刀更是连声赞叹,彻底被寒月刀锋芒所折服。
谁知两个少年的比试却被人暗中盯上,回家路上这才被人盯梢差点儿命丧断魂崖,沈倾城如今想来着实后怕,想跟母亲提起又怕责怪自己轻浮任性,一时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下。
第九章 千头